当渣攻变成傻白甜完本[耽美]—— by:杨家老三
杨家老三  发于:2017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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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当渣攻变成傻白甜
作者:杨家老三
文案:
曾强取豪夺爱却不会爱的渣攻,在两人分手后的某一天,发现罹患了阿茨海默症(痴呆症),智商退化,记忆丢失,逐渐忘记了所有人,却唯独记得小受……
情感缺失外科医生受vs阿茨海默症渣攻变忠犬攻
内容标签:现代架空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星,梁丘月 ┃ 配角: ┃ 其它:渣攻变忠犬,主受文,he一万年
☆、爱恨痴缠一
“唉?梁子?你怎么又来了?”
刘光惊讶的看着,一个嫩豆腐似得小男孩,看着估计都没满15岁,正面红耳赤的,被半躺半卧在沙发上的梁丘月毛手毛脚的吃豆腐。
梁丘月闻声转过头,看见刘光,有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笑意盈盈冲刘连打了声招呼。
“嗨,你在啊,刘大老板,不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今儿怎么有空来巡视产业了啊。”
刘光,在y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太子爷,刘家名下涉及的产业非常杂,蓝颜就是其中小之又小的一个,虽然业绩并不算好,但是这里却是y城太/子党们,无论是生意往来,还是聚众淫/乱,其中最受欢迎的窝点之一。
刘光和梁丘月,也算是发小,家族里,生意上也是互相合作多年的关系,两个人少时上同一所贵族学校,并不算很要好,近几年两人逐渐接手家族生意,关系才正式开始熟稔起来。
刘光丢给梁丘月怀里的嫩豆腐,一个冷冷的眼刀,那小男孩立马心领神会,随即飞速消失在刘光和梁丘月的面前。
被好友截了糊,梁丘月也不恼,依然坐没坐相的窝在沙发里头,懒洋洋的埋怨;
“你干嘛啊?我又不会白玩,不过你这里新来这批小男孩里,也有两个姿色算得上中上等的,给我留着,尝个鲜。”
梁丘月本身肩宽腿长肌肉紧实,身材线条极好,加上五官深刻,俊美自然不必说,亮点在于这人生就了一双桃花眼,再加上总是笑意盈盈,没有而立之年的成熟,却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风流之态来,盯着你看时你会错以为他对你深情款款,当他盯着别人看时你就会恍然他原本就是薄情寡义。
这样歪七扭八坐不坐,卧不卧的瘫在沙发里,倒是生生瘫出些许性感的意味来。
刘光走过来,踢了踢几乎横占整个沙发的梁丘月,说到;
“起来,没骨头似的,跟你说点事。”
梁丘月依言正了正身子,堪堪给刘连挤出一个能坐下位置。
“嗯……说。”
“梁子,你来我这,宁星知道吗?”
“不知道啊,怎么?你想给我打小报告吗。”梁丘月终于坐正,语气也没有了刚刚的漫不经心。
刘光叹了一口气说到;
“梁子,咱俩认识也十多年了,我从没见过哪个小情能在你身边,新鲜过一个月的。”
“可是宁星跟你五年了,虽然最开始是你用了手段,可是五年了,你要是对他没有感情,不可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梁丘月蹙眉。
刘光;“你既然对他有情,你明明知道他厌恶你这样,何苦还要这样反复恶心他?你就不能管管自己的裤腰带,争取给你们两个好歹弄出个善果来吗。”
刘光;“要不,就直接放过人家,也放过你自己,这样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你堂堂梁丘氏皇太子也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的打野食。”
梁丘月沉默片刻,惨然失笑。
“不行,不可能,我,我根本离不开他。怎么放?”梁丘月一本正经的看着刘光。
“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哪个人,况且还是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无休无止的背叛?”
刘光没说出口的是(宁星可是个外科医生,外科医生是什么人干的?那是豁开别人的肚子,哪怕喷上一脸的血,手还能纹丝不抖的在肚子里翻翻找找,研究从哪下刀。)
(一个干开膛破肚活计的人,你就不怕哪天给他惹急了,一刀给你割开,把你的五脏六腑给你切成个花刀,撒一把葱花,放点盐,再缝上,呕成一肚子下水汤。)
梁丘月沉默不言,老半天才艾艾戚戚的惺惺的开口;
“我也不是想这样,可是……可是星儿他……他那方面特别冷淡,工作又特别忙,每天回家都要半夜,每次都一脸疲惫,我也不舍得再折腾他。”
刘光;“……”
搞了半天是欲求不满……刘光是知道梁丘月的,那家伙那方面特别精神,没和宁星在一起的时候,更是没有节制,最高记录是一晚上弄瘫了三个,太子/党们背地里都叫他梁猛。
宁星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禁欲气质,梁丘月最开始迷恋的恰恰也是他这种气质,可是谁也没想到,这禁欲的气质,是真的因为禁欲而营造出来的。
可是任谁也不能因为欲求不满,就肆无忌惮的出轨,欺骗。
刘光的内心其实是偏向宁星的,刘光的爷爷,前年心肌坏死,正是宁星亲自主刀,11个小时,等手术完成,宁星从手术室出来,脸色比病床上,刘光的爷爷脸色还要苍白,当时家族里人心溃散,人还没死,就因为遗产分割不均,在手术室外面,吵的昏天暗地,刘光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老爷子待他比他父母还好,感情很深厚。
宁星这也算是对刘光有“救命之恩”,他不可能不偏向,更何况梁丘月用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的宁星,刘光比谁都清楚。
若是梁丘月对宁星只是玩玩,刘光早就想办法帮宁星脱离苦海了,奈何梁丘月对宁星这么多年,从最开始的新鲜,早就演变出了感情。
要不然,那可是堂堂梁氏,那是跺跺脚,y市都要颤三颤的梁氏唯一继承人,简直就是钻石皇冠的皇太子,怎么可能因为心疼小情人工作累,没兴致,而只能出外头打野食儿,还不能明目张胆,只能偷偷摸摸的。
梁氏当家是梁丘月的父亲,老人家家里家外三个妻子生了三个女儿,最后弄了一个小四,才得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吓着,娇惯的不得了,好在梁丘月倒没像,没人修剪的小树一样,长歪长残,没有长成飞扬跋扈的草包,家族生意也打理得风生水起,就是有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玩男人。
这个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在满y城的太子/党里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毛病,家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年纪到了,跟家里物色的人选结了婚,心自然也就收回来了。
刘光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忍下了,毕竟是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是刨肚子做下水汤,还是继续偷偷摸摸打野食,刘光都无能为力。
刘光一番话,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但是却鬼斧神工的,把梁丘月身体的欲/火给浇灭了,没心思再找小男孩了,梁丘月看看时间,已经快到12点了,宁星这个时间也该回家了。
“我回去了,回见。”梁丘月说完直接站起来往蓝颜门口走去,梁丘月低着头,将将要出门口,被迎面进来的人撞了一个趔趄,只撇了一眼,就把马上要脱口而出的咒骂咽了回去。
这人是梁丘月活到现在为止,鲜少不想去惹的,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一秒,就都飞速的转移视线,谁也不想认识谁一样错身而过。
走到了车前,梁丘月才恍然想起,车钥匙,车钥匙落在了沙发上了,感叹自己最近可能是年纪大了,记忆力也开始时不时的偷个小懒了。
其实梁丘月年龄并不大,今年满打满算也才32岁,正是一个男人精力旺盛,风华正茂的好年纪。
梁丘月返回蓝颜取车钥匙,刘光已经离开了,并把沙发上钥匙,都转交给了吧台,叮嘱要是看见梁丘月,就直接给他。
吧台的小哥,也是在这里做了挺久了,自然这些太子/党,也全都认识,所以梁丘月刚一进门,吧台里的小哥就开口叫他;
“梁哥,这儿,你钥匙都在这。”
梁丘月绕过坐在吧台一面摇晃着酒杯一面打电话的男人,拿起车钥匙,就直接走了。
吧台小哥扫了一眼吧台,就发现吧台上还剩了一串钥匙,刘光交代两串都是梁丘月的,一串车钥匙,一串应该是家门钥匙。刚想开口喊梁丘月,却发现人早就走没影了。
梁丘月开车,一路回到闹市区的小公寓,公寓是宁星买的,正对着一条商业街,平日里喧闹叫卖,声音特别大,梁丘月送了宁星大大小小四个别墅,都是风景秀丽,治安良好,物业更是一流,而且还都离宁星上班的医院不远的天价地段。
每次都是绞尽脑汁的精装修后,屁颠屁颠的送到宁星手上,宁星都只是浮光掠影淡淡扫上一眼,就随手丢在柜子里,也不去看,也不签字过户。
甚至有一次,梁丘月还看见,宁星随手从柜子里抽出一打纸,垫在厨房的汤锅下面,偶尔一次刘连去家里蹭饭,不经意的一撇,才发现是别墅房产证。
当时刘光的脸色可以套用一下他的名字流光溢彩,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措辞,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所以屡次赠房不成,梁丘月也只好屈尊和宁星一起挤在这个吵吵闹闹的小公寓里。
宁星就是这样,一直这样,梁丘月无论给他什么,他也不会说不要,但是即便是要了,也是漫不经心的要,随心所欲的随手乱丢,送车子从来不开,给他定制的衣服从来不穿,送房子也从来不住,梁丘月长这么大,除了这些,根本就不懂得别的,能给的,会给的,都给了。
梁丘月不是不想打动宁星,也想来个两情相悦,两相缱绻什么的。
然而直到今天为止,他对宁星的感觉还是像一个老虎对刺猬一样,任你百兽之王威风凛凛,但是刺猬不抬头,就根本没处下口。

☆、爱恨痴缠二
宁君第六个夺命连环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宁星刚刚完成一台极其复杂又惊险连连的手术,整整7个小时,无数次命悬一线,一次心脏骤停,总算生拉硬拽的,把要死不死,要活难活的患者,从已经走到黄泉半路的死神大人手中,堪堪拉回阳间。
宁星极度疲惫,七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神经像是绷的紧紧皮筋,骤然的放松,让宁星整个人透露出一种疲惫的松弛。
他喜欢这个工作,这个能让他精神高度集中,仿佛正真的灵魂与肉体的融合,当小巧锋利的手术刀,缓缓切割开患者的病灶,鲜血与皮肉的翻滚,带给他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宁星知道自己这是一种病态。
血液崇拜症。
但是这是一种既能济世救人,又能养家糊口,还能欲满意舒的病态。
所以当手术中患者因为血管崩裂,喷溅身边实习医生满脸血污,而导致小姑娘强忍想要尖叫冲动,双腿乱颤的跑去冲水的时候,宁星不仅不会觉得污秽,甚至会在温热腥粘的鲜血,喷溅到脸上时,从灵魂深处,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
这一无法言说的,莫名的兴奋,会令宁星在手术台上,有持续不断的精力,简直就像强效兴奋剂,越是惨烈,复杂,出血量多,惊险连连的手术,宁星就越是精神,越是精神,就越是临危不乱,越是临危不乱,就越是能快速找出病灶,以最短的时间,完成手术。
所以他几乎可以说是天生的外科手术医生,以至于短短五年,在y市,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心外科一把刀。
宁星疲惫慵懒的靠在手术室门外,普普通通,松松垮垮的医生白大褂,却奇异而隐晦的勾勒出修长挺拔,干净利落的身段。
白皙细腻的让女人都忍不住嫉妒的皮肤,一双月牙形状的眼睛,自带着微笑的弧度,血色偏淡的双唇,薄一分显得刻薄,厚一分又显得过于性感,介于薄厚适中的类型,在白皙的皮肤,和白色的衣掛双重的映衬下,透露出浓浓的禁欲感。
第七遍,宁君心想,最后一次,再不接,宁君就直接去他家找他,五年了他实在无法坦然接受,他不知道梁丘月是用什么神乎其神的方法,得到了自己了小心翼翼守护了多年的宁星,可梁丘月不珍惜,一次又一次的背叛,而事后的几句甜言蜜语,就哄的宁星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喂,宁君,怎么了?”干净,清冽,低沉又性感,却透着疲惫的声音从听筒中猝不及防的钻入宁君的耳朵里。
宁君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很快恢复了,声音带上了显而易见的心疼和责备;
“刚刚手术了?现在已经半夜了,你又不缺钱花,也不看重名利,干嘛这么拼命?”
“明明已经是科长,很多手术不用亲自上台,却硬要给自己加班加点,你是有自虐倾向吗?”
宁星听着电话里宁君如同唐僧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心中好像荡漾开了一股温热的泉水,燙贴着因为长时间手术而僵硬的四肢,又温和的驱逐开身心的疲惫。
宁君,如同宁星家人一样的存在,和他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一个名为天使之家的,名不见不见经传的私立孤儿院,院长名叫宁愿,跟他的名字一样,他这一生都心甘宁愿的奉献给了这么一个,毫无血缘关系,来自各个垃圾场,桥洞底下,甚至人口贩子手里的孩子们,组成的一个风雨飘摇的家。
从记事开始,名叫宁愿的男人,就无时不刻的不在奔波劳碌,为一个“家”里,来了又走,走了又回来的孩子,没日没夜的从一切能赚到孩子们吃饭,上学钱的工作里,来回转换,刮风下雨,不停不歇。
宁星很多时候很难理解,那个叫宁愿的男人是真的宁愿一生,这样不舍得吃穿,不娶老婆生孩子,不去过正常人的日子,为了一群扔在大马路上没人要的,面黄肌瘦,甚至心里扭曲,情感缺失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操劳终老吗?
宁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宁愿从哪个犄角旮旯臭气熏天的垃圾场捡回来的,反正从记事起,照顾他的就只有宁愿。
宁愿虽然收留了十几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但是他从来不虚情假意的承诺他们什么,一定会过上好日子,也不会在某个孩子被领养,又被虐待后跑回来,或者直接送回来的时候,去埋怨给孩子希望,又残忍扼杀的大人,更不会去安慰开解被虐待的孩子。
但是宁星真的深切能感觉到宁愿的心疼,从已经浑浊的失去光彩的双眼中透露出的无可奈何的心如刀割。
宁愿的教育方法很独特也很先进,就是有能耐你自己使去,没能耐你就受着,院子里的孩子们打架就算是往死里打他也不闻不问,只会在打伤了之后一个屁的安慰劝解都没有的给胡乱涂上点,不知道过期了几百年的药。
天使之家的孩子,大多是黑户,甚至没有名字,那个执拗寡言的老男人,根本没有正经的收养手续,和给孩子们上户口的人脉,还是一个管理户籍的退休老干部,可怜宁愿,孩子们才得以拥有一个正当身份,所以宁星是在那个时候,自愿跟了宁愿的姓,他觉得宁愿是真好人,一丝杂质也没有的好人。
宁君是宁星六岁的时候,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被下班回家的宁愿捡回来的,当时发着高烧的宁君才四岁,根本记不得家在哪里,只记得是爸爸带着他出来,然后就不知道怎么走散了,宁愿报过警,贴过寻人启事,但是全都石沉大海,宁君,应该是被遗弃的。
找不到宁君的家人,也根本没有人来找他,孩子发着高烧,整夜整夜的叫妈妈,六岁的宁星,对妈妈早已经印象模糊,但是对宁君却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好感,,所以宁星在宁君生病期间,一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陪在宁君身边,奠定了日后,两人相依为命的基础。
让人不解的是,宁君病好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起过回家,也再也没有夜里哭着叫过妈妈,仿佛一场高烧,烧去了一个年仅四岁的孩子,对家所有的记忆,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在那个暴雨雷电的夜里,以一场高热接受了自己被遗弃的事实。
随着院子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回来,宁星大三的时候,终于连老天再也看不下去宁愿这个锲而不舍,执拗寡言的老男人操劳,以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把他打包接去了天国,是打包没错,只是只包走了一部分。
那天那个本来就已经被日复一日的艰辛操劳,压弯脊背的老男人,在卖废品回天使之家的路上,被一个横过马路的大货车,卷到轮胎下,那老男人原本就不坚韧的骨肉,被轮胎轻轻松松的碾碎,残缺的肢体,拖出了十米之外,一生都勤善仁厚,又十几年如一日为天使之家孩子们遮风挡雨的老男人,到最后,却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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