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溪完本[双性生子]—— by:neleta
neleta  发于:2016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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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苏南的眼睛眯了眯,转身对还没爬上来的乔邵北和魏海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把两人拉上来。乔邵北用嘴形问怎麽了,这时展苏帆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去哪?我管他去哪。他若是敢回来,我说到做到!他不是喜欢上男人的床吗?我就成全他,让他接客接到死。哼,算他跑的快。他也不瞧瞧他是个什麽东西,天天粘在我哥和邵北哥身边,看著就恶心。”展苏南和乔邵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魏海中心里咯噔一声,背脊一阵发凉。
只有一个人的小泳池内,展苏帆旁若无人地继续对著电话说:“我当然揍他了。不狠揍他一顿怎麽能出了我心口憋了三年的恶气!本来我是要打死他的,结果那天魏海中半道杀了出来,我不能不给他面子。不过我现在有点後悔,怎麽没把那玻璃的脸毁了,那玻璃就是仗著他那张脸蛋漂亮,否则我哥和邵北哥哪能看上他。还敢不知羞耻地爬上我哥和邵北哥的床,想让那我哥和邵北哥对他负责,简直是白日做梦!这不,我跟老爷子一说,老爷子当场就怒了,要不怎麽会亲自出手。”
展苏南和乔邵北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展苏南握紧拳头就要冲过去,乔邵北一手紧紧扣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魏海中也拉住了展苏南,他们得听听还有什麽是他们不知道的。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麽,展苏帆哈哈大笑起来,说:“哎,你还别说,这回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我看我可以去考电影学院了,今後指不定奥斯卡影帝就是我呢。”
“不怕。我哥和邵北哥很快就要去美国了,那个警察也被老爷子调到别处去了,他们不会知道的。我拿你是哥们才跟你说的,你可别多嘴说出去。我就是见不得那玻璃总缠著我哥和邵北哥,一边跟我哥好,一边又跟邵北哥眉来眼去,还趁我哥和邵北哥喝醉了勾引他们,真他妈恶心!提起他我就想吐。”
乔邵北额头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但他仍是一手死死扣住已经气红了眼的展苏南。还不知道风暴即将来临的展苏帆越说越起劲。“本来他那种货色根本不值得我家老爷子和乔伯伯出面,要是我,直接一枪崩了他了事。唉,还不是因为我哥和邵北哥。他们被那死玻璃迷得晕头转向,对那死玻璃是言听计从。如果用强的他们不但不会甩了他玻璃,反而很可能带著那玻璃私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的脾气,他真敢为了那玻璃跟我家老爷子对著干。”
“也不知我哥和邵北哥哪根筋不对了,那死玻璃跟他俩上了床,他俩不但不生气反而对那玻璃更好了,看得我那个吐血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混蛋就是为了钱,就我哥和邵北哥看不透。老爷子和乔伯伯一直想清理清理下面不安分的人,这次可以说是一箭双雕,既把那死玻璃赶走了又揪出几个不老实的毛虫。这回我可是立了大功,老爷子和乔伯伯答应送我一辆车,500万以内的随便我挑。”
“哈哈,好啊,等你来了我借你开。”
“不用借别人了,直接给我吧。”一道幽灵似的、明显含著滔天怒火的声音在展苏帆的身後响起。他愣了一下,手里的手机噗通一声就掉在了水里。恐惧地慢慢转过身,看到他身後站著的两位煞神,展苏帆大叫一声:“妈呀!”然後仓皇地就往岸边游去。
一声惊天的怒吼,展苏南一个健步冲过去跳下水揪著展苏帆的头发就把他提出了泳池。展苏帆抱住头大喊:“哥!我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啊!!”
一拳狠狠打在展苏帆的腹部,展苏南一脚把他踹到一遍,扑到他身上拳头跟著落下。展苏帆被打的嗷嗷直叫,每两下他的鼻子就喷血了。展苏帆只穿了条泳裤,展苏南站起来又是踹又是打,展苏帆杀猪般的哭叫声响彻天台。
“哥,哥,我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哥!饶了啊啊——!”
“你不是我弟弟!我没有你这个弟弟!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啊——咳咳……”
一脚把展苏帆踹进水里,展苏南跳进水池。展苏帆使出吃奶的尽奋力往另一侧逃,结果还没游出两步他就被展苏南抓住了头发。
“救命啊——来人——救呜呜——”
展苏帆的呼救消失在泳池内。把展苏帆的头狠狠压在水里,气疯了的展苏南无视他扑腾的双手,过了好半天他才提起展苏帆的头。展苏帆痛苦地咳嗽,眼睛里全是泪。
“哥咳咳咳……我错咳咳……了……我咳咳咳……不敢……咳咳……了……”
而展苏南的回答是把展苏帆的头又压在了水里。那边,魏海中已经开始给各路人马打电话让他们火速去找顾溪。乔邵北也在打电话,同时冷眼看著被展苏南教训得凄惨兮兮的展苏帆。如果不是展苏帆是展苏南的亲弟弟,他很想跟展苏南一样往死里揍他。
下面有人听到了上面的骚乱,一个人爬上来,看到上面正在发生的事情後惊呼一声:“二少!”乔邵北转身,他的眼神刺得对方一个冷颤直接摔了下去。天台的嬉闹戛然停止,气氛瞬间冷凝。展苏帆已经被展苏南打得奄奄一息了。在他又一次被他哥压在水里时,有人救了他的小命。
“苏南,”仍是用力地扣住展苏南的肩膀,乔邵北压下心底的慌乱以及对展苏帆的厌恶强自镇定地说:“现在不1 是解气的时候,咱俩马上分头回家,当前最要紧的是赶快找到小河。”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展苏南揪著展苏帆的头发爬出泳池,他牙关紧咬地点点头,曾打过顾溪的右手不停地发抖。乔邵北扭头:“海中哥,你的车借我,你送苏南回去。”
“好。”魏海中掏出车钥匙丢给乔邵北。
重重拍了下展苏南的肩,直接忽视掉几乎快晕厥过去的展苏帆,乔邵北快步走了。展苏南如丢垃圾般把展苏帆丢到魏海中身前:“你带著他。”魏海中从地上捡起展苏帆的浴袍给他裹上,驾著展苏帆下去。
乔邵北已经不见人影了,展苏南直接脱掉湿透的T恤,就穿了一条还在滴水的长裤一脸阴霾地往外走。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赶紧给展苏南让路,走到门口,他的脚步停了。转回身,展苏南看向展苏帆,被魏海中架著跟在他身後的展苏帆立刻害怕地往魏海中的怀里缩。
“你一个人打的小河还是带了人?”
这个时候展苏帆巴不得有人能替他顶嘴,马上说:“带,带了,人。”
“好。”展苏南缓缓点了点头,展苏帆吓得眼泪鼻涕飙了出来,“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
“打过小河的人跑掉一个,我就剁你一根指头。”
丢下狠话,展苏南打开门一脚踢开躲在门外偷听的主管大步走了。魏海中拖著展苏帆快步跟上,朝主管抛下一句:“看著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许跑。”
“是,是。”
刚被乔邵北的脸色吓坏的主管这下更是被展苏南的脸色吓得差点尿裤子。见过展苏南那麽多回,他第一次见到大少爷如此可怕的脸。
两辆车朝不同地方向疾驰而去,乔邵北和展苏南一遍用力踩下油门一边联络自己所有能联络到的人寻找顾溪的下落。监视顾溪离开的展苏帆的手下供出顾溪上了去路安的火车,展苏南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乔邵北後,乔邵北马上命人开车去路安找人。可两人并不知道,他们发出的指令在一分钟後就被人更改——任何人都不许去找顾溪。

第六章

汽车一个急刹车停在屋门口,乔邵北下了车询问了管家後直奔父亲的书房。用力推开书房厚重的门,不理会屋内几人的惊愕,他直接对坐在书桌後面色严厉的人说:“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你和展伯伯演的戏!”
气氛不对,书房里的几位军官立刻站起来向老首长行了一个军礼,然後匆匆离开。甩上门,乔邵北上前两步,再也压制不住被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算计的愤怒,毫不留情地说:“一个堂堂的大将军竟然使出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儿,您真令我感到羞耻!”
“碰!”一拳砸在书桌上,乔作行火冒三丈地吼道:“注意你的口气!我是你的父亲,不是你的仇人!为了一个贪图钱财、不知廉耻的人如此侮辱你的亲生父亲,这是你这个大学生应该说出口的话吗!”
“顾溪不是那样的人!”乔邵北冲上前与父亲隔著一张书桌第一次失去冷静地大吼:“就算他是那样的人,也是我和苏南的事,你凭什麽替我们做决定?!哪怕你是我的父亲你也没有这个权利!”
“啪!”
乔邵北的脸偏到了一边,狠狠扇了儿子一巴掌的乔作行一改平日对儿子的放纵与溺爱,脸上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三十六岁才得了这麽一个儿子的他第一次对儿子动手。
“你从小到大都很懂事独立,做事也很有分寸,所以我从不过问你的事,可我现在才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指著乔邵北的鼻子,乔作行骂道:“我不反对你和顾溪交朋友,但我绝不允许你和他交到床上去!还和苏南一起!这种丑事要在过去是要被浸猪笼的!你是20岁的成年人,连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都还要我这个老子来教你吗!你当我有那麽多閒工夫去警局喝茶?!还不是你展伯伯说你们大了,要给你们留面子。早知道你这麽执迷不悟,当时我就把那家伙送到监狱去,判他个流氓罪!”
乔邵北瞪著父亲,一字一句地咬牙说:“我还是那句话,哪怕你是我的父亲你也没有这个权利!要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还有,法律早已没有流氓罪这个罪行,就是有,我和苏南也会跟著小河一起去监狱!”
“啪!”又是一耳光重重地扇在儿子的脸上,乔作行要被气炸了,“胡闹!这麽多年的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那个人!他如果敢回来,我就一枪崩了他!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乔邵北吼回去:“他死了我也不会活!我们在阴间正好与你们两不相干!”
“孽子!孽子!”乔作行的脸都气白了,他按下电铃招来警卫,“给我把这个孽子关到储藏间去,我要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甩开警卫的手,乔邵北冷冷地说:“我自己会走。”然後他转身开门离去。乔作行从书房里跟出来大声吼道:“没我的允许谁都不许放他出来!更不许给他送吃的!”
大宅内的仆人大气不敢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老爷与少爷发生争执,也是第一次知道少爷原来也有脾气。
乔邵北被他的父亲关起来了,而那边回到大宅的展苏南将半死不活的展苏帆丢到客厅的地板上,满是血丝的双眼瞪著父亲,声音因极度的愤怒异常的嘶哑。看到小儿子被打得不成人形,在场的展夫人赶紧上前扶起展苏帆失声叫道:“苏帆?这是怎麽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
“我打的。”展苏南瞪著父亲,而展老爷子则很是镇定地吹吹茶碗里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你打的?你为什麽要打你弟弟?”展夫人叫来人把小儿子扶到沙发上,一脸的责怪。展苏南紧握着铁拳,咬牙道:“你问问他,我为什麽打他!”
展苏帆缩在母亲的怀里不敢哭,家里除了父亲他最怕的就是大哥,哪怕现在父母都在场也难保大哥不会冲过来再揍他一顿。低头看看小儿子,再看看明显处於愤怒中的大儿子和脸色不好的魏海中,展夫人看向丈夫。展坤平静地开口:“还能是因为什麽?不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误会了别人,恼羞成怒,把苏帆当成了出气筒。”
“苏南?!”展母不高兴了。
展苏南的心脏因为父亲的话猛地收缩,满腔的懊悔和愤怒无处发泄。眼神转到桌上的水果盘,他突然冲过去拿起果盘里的水果刀照著自己的右手就刺了下去。
“苏南!”
血水喷出,展母要晕过去了。展苏南拔出水果刀,举起手又要刺下,被魏海中捉住了手腕,刀被夺走了。
“苏南!别冲动!”魏海中厉声呵斥,把水果刀丢得远远的。展母尖叫:“他爸!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见展坤仅是对儿子的举动皱了皱眉头什麽都不说,展母转向给展苏南止血的魏海中:“海中,你说,是怎麽回事!”
抽出手,任血水流淌,展苏南看著父亲说:“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是我不相信顾溪。可是我万万也想不到我的父亲和兄弟竟然自编自导了一出戏让我以为顾溪背叛了我。我甚至因为你而打了他。”
“苏南,不管是什麽事先把血止了再说!”一听到是有关顾溪,知道一点内幕的展夫人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抬手制止展夫人,让她不要说话,挥退客厅里的佣人,展坤带著隐隐的怒气开口:“自编自导?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如果不是因为要给你留面子,我会直接让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个男人神魂颠倒,伤害自己的兄弟,对自己的父母无礼,就你这点出息叫我怎麽把家里的这一摊子都交给你!”
“我不稀罕!”
“不稀罕?”冷哼一声,展坤讥嘲地说:“不稀罕你哪来的钱给那个人租房子?哪来的钱给他交学费、买衣服?哪来的钱带他出去玩、任你挥霍?不稀罕……”把茶碗往桌上用力一放,展坤站起来走到儿子跟前,对无法反驳的人说:“你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拿我的钱在外面胡来,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稀罕。展苏南,没有我这个父亲,你什麽都不是。作为父亲,我肯为了你的自尊去做戏不是要看你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你自残给谁看?吓唬谁?老子身上的伤比你脑袋上的头发都多!”
展苏南喘著粗气,脸上火辣辣的,父亲的话犹如一记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展坤的怒火这时候才彻底爆发出来,这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很多次、一手创立了自己黑暗王国的老爷子毫无预警地照著长子的腹部就是一拳。展苏南咬牙停下,咳了几声,他挺直腰背面对父亲。展坤接著又是一拳,展苏南被打得倒退了两步。喘了几口粗气,没有擦拭嘴角涌出的血水,展苏南又直起腰瞪著父亲。
“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的兄弟出手,若你是我的手下,就不是这两拳头这麽简单。”活动了活动很久没有教训过人的双手,展坤站在原地继续说:“我和你乔伯伯不会管你和邵北在外面交些什麽朋友,可你们看看你们做的事!苏帆再胡来也不会跟别人在床上和男人玩3P!你们不仅不知羞耻,还大大咧咧地毫不掩饰,你们想怎麽着?还想娶他不成?!他哪怕就是个女人,我也不会让这种淫乱的人进我展家的大门!”
“小河不是淫乱的人!”展苏南一嗓子就吼了出来,“是我和邵北喝多了,跟他没关系!”
“放屁!如果他不愿意,他不会跑吗?苏帆说你们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如果不是他主动勾引你们你们会跟他上床吗!就算是你们强暴了他,事後他为什麽不仅不躲著你们反而还和你们在一起?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是故意爬上你们的床!”
“他是故意的又怎样!我和邵北喜欢!”
“那你就去阴曹地府喜欢他吧!”
展坤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枪,直接对准展苏南的眉心,打开保险。
“展伯伯!”
“他爸!”
魏海中和展夫人同时扑向展坤,展苏帆已经吓傻了。
“砰!”
枪响了。子弹擦著展苏南的头皮打在了他身後的门上,展坤不是开玩笑。
“快来人啊!叫救护车!”
看著血水顺著儿子的额头流下来,饶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展夫人也吓得六神无主了。展苏南的脑袋阵阵发懵,他擦擦挡住眼睛的血水,仍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倔强地看著父亲。展坤面无表情地收起枪,毫不在乎地转身走了。临上楼前,他背对著展苏南道:“一个月後给我滚去美国,在这之前,你不许踏出你自己的房间半步。”
说罢,展坤上楼了,甚至没有多看儿子的伤一眼。
魏海中招呼着人给展苏南包扎,心里则阵阵发寒:展苏南、乔邵北和顾溪,从一开始似乎就没有未来。

确定了展苏南头上的枪伤不致命後,展老爷子就把展苏南关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派人守在他的屋外,任何人不得来看他,包括展夫人在内。展老爷子和乔老爷子这次是发狠了,一个月後,不管展苏南和乔邵北愿不愿意,他们都得去美国。这是两位老爷子一开始就计划好的,让两人去美国深造好为以後接掌家族企业做准备。而发生了顾溪这件事後,两人立刻把计划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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