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他抢了我的金手指完本[耽美]—— by:川夏曦
川夏曦  发于:2016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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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河边的某人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十分忧伤地叹了口气。
当了两年的山顶洞人,他看着也完全像是个野人。
十六岁的少年,由于长高了,衣服全都短了半截,露出光秃秃的一节手腕和脚腕,脚上夹着一双草鞋……如果不是顾景溪的脸蛋越长越是俊俏出挑,别人见到了绝对会把他当成难民。
哎,顾槐安要是能从天而降给他带一碗米饭就好了,某人心想。
然后,从溪水倒影出来的画面里,他真的看到一抹白色的人影从天而降!缓缓降落的姿态非常的优雅,小露出来的卓越轻功,如羽化登仙一般翩然而至。
景曦:“……???”
他猛地站起身,仰高脑袋痴痴望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中那抹久违的眼熟身影,嘴唇动了动,一声“爹爹”消失在微张的唇舌之间。
他看傻了。
心想事成,却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
少年抬手掐了自己一把,抽痛的刺激证明他所见非虚。
这个时候,借助插入悬崖岩壁的剑来缓冲下坠冲击的顾槐安也见到了溪边那个一脸呆滞的少年,沉寂已久的心湖无法控制的激烈波动起来。
“溪儿……”
顾槐安不由自主地呢喃着这个名字,不可抑制的狂喜塞满了他的胸腔和身体。
顾景溪像个游魂似的往前飘到顾槐安身前,不可置信的目光游离过男人的脸庞,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扫过肩膀,胸膛,最后停在他持剑的手上,不知怎么的,嘴里冒出的却是一句“没有带米饭……”
幸好,顾槐安没有听清,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年不见的少年:“溪儿,你说什么?”
顾景溪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抿紧了双唇,对着男人摇了摇头。
注意着他一举一动的顾槐安眼睛却定在了少年的唇边,因为对方的动作,一根发丝也被卷进了少年淡红色的唇瓣之中。
等顾景溪意识到的时候,顾槐安的手指已经来到了他唇边,手指勾住那根细小的发丝,将它拉了出来。
察觉到男人的手指正亲昵地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少年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爹爹?”
温热的气流喷在顾槐安手指上,少年嘴唇微张,说话间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舌尖和洁白的牙齿,粉色与纯白交相辉映,唇齿间微润的水光,组合而出的画面让顾槐安呼吸一紧。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低下头,吻住了那双在他眼里忽然变得无比诱人的双唇。
顾景溪:“……???”
少年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顾槐安感觉到了,却并不想停下。
嘴唇下的触感非常的柔软,他脑子里却始终盘旋着少年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尖,他下意识探舌闯了进去。
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仿佛灵魂变得满足,七百多天以来空虚的心一瞬间被少年填满。
交缠,深吮。
顾槐安本能般的想把少年吞吃入腹。

☆、第90章 第八个防盗章

碧空如洗,白云成朵,林中绿荫,吹过的风卷起苍翠的树叶哗啦啦的从耳朵穿过。不远处是潺潺流淌的溪水,阳光在水面投下斑驳而细碎的光斑,倒映着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顾景溪在挣扎着换气的空档推开了顾槐安,他往后退开几步,气息微喘,眼睛慌乱地不敢看对方:“爹……爹爹……?”
顾槐安朝他逼近一步,目光幽深:“溪儿,讨厌我碰你吗?”
顾景溪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目光微闪地看了眼男人,很快又移开,有种手脚都不知往哪摆的无所适从,却还是强忍住羞耻的感觉诚实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真实的答案,声音如同蚊蚋:“不……不讨厌……”
顾槐安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轻轻触碰少年的脸颊,带着压抑已久的平静说了一声“幸好”。
顾景溪茫然地红着脸:“……爹爹?”
顾槐安神色平淡,他扣住少年的肩膀将他纳入怀中,低凉的声音染上一抹极度渴望的温柔,在少年耳边宣告般轻言细语:“因为即使溪儿说讨厌,我也不会停下。”
男人的怀抱十年如一日的舒服,仿佛隔绝了一切的燥热与杂音,顾景溪的耳朵在这一刻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对方的心跳擂鼓般彼此欢快地响应。少年揪紧了男人的衣袍,把脸深深地埋入了顾槐安的肩膀里。
久违了的感觉。
片刻之后,少年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爹爹,我好想你……”
顾槐安扣在他背部的手一顿,竭力伪装出来的从容和平静都在少年这句发自内心的叹息里化为灰烬。
顾景溪只觉得男人用力地握住了他的肩膀,下一秒他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很快后背抵入一堵凹凸不平墙壁。他懵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此时正靠在悬崖的峭壁上,被禁锢在悬崖和顾槐安的胸膛之间。
少年抬起头,张嘴刚想说话,却被男人再次压下来的唇舌,堵在了深喉。
顾槐安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被迫仰高脑袋的顾景溪只能完全被动地接受这个激烈的吻,男人一回生二回熟地闯入口腔,卷起少年的舌头热情缠绵的与之纠缠。这一刻这个男人仿佛褪去了所有冷淡和冰冷的外壳,露出内里真实而又火热的灵魂、以及掠夺的本能。他掠夺少年的呼吸,汲取他嘴里的一切氧气,动作凶猛而霸道。
因为缺氧,少年清澈的眸底泛起了朦胧的水汽,脸上布满诱人的红晕,本就不合身的衣衫在紧密的摩擦中凌乱的散开,露出常年在阳光下晒出的蜜色均匀结实的胸膛,正随着主人紊乱的心跳而剧烈的起伏。
一直睁着眼睛的顾槐安垂落的视线将这风景尽收眼底,带着薄茧的手掌自上往下游离,在那片吸引着他的蜜色肌肤上缓慢摩挲,修长的指尖揉弄可爱粉嫩的两点。
毫无技巧可言的力道,却让顾景溪挣扎地动作变大,他艰难地移开仿若粘合的两双唇瓣,侧过头大口大口的喘息,将自己修长优美的颈子暴露在目光幽深的男人眼下。
顾槐安欺身而上,温凉的唇沿着耳后的皮肤往下啄吻,在胸前作乱的手掌终于舍得转移阵地,沿着腰线往下,没入到并不紧凑的裤头里,与已经长大不少的嫩芽徒手相交。
顾槐安咬着少年的耳朵问道:“溪儿,你梦遗过了吗?”
顾景溪猛地睁大了眼睛,眼里闪过一抹被说中了的窘迫。
顾槐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低低笑了一声:“你梦到了谁?”
顾景溪求饶地看向他:“爹爹……”
某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却故意使坏地揉弄了两下:“哦,梦到的是爹爹吗?”
顾景溪:“……!!!”
顾槐安微微弯下腰,下巴搭在少年的肩膀上,语气平静,声音却难掩遗憾:“这本该是由我来引导你的事情,可惜我却没能在你身旁……”
顾景溪喘了口气:“……不、不关爹爹的事儿。”
明明手上正在做着狎昵的事情,偏偏这个男人的表情却正经到了极点,褪去了不久前的凶猛,恢复了他一惯的淡然。他抵住少年的额头,直勾勾地望进那双在迷离和理智中挣扎的双眸,低声呢喃的声音带着丝丝入扣的蛊惑意味:“那你告诉爹爹,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顾景溪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他无所凭依的双手自发地缠住男人的脖子,腰部挺动,表情混杂了羞耻和无法抗拒的欢愉:“没……没做什么……”
顾槐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是融化了的、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坚冰。
在这样的目光下,顾景溪主动阖上了双眼,诚实交代:“我……我去洗……洗了……冷水……”
顾槐安微叹:“真是可怜。”
他俯下身,再度含住少年的唇瓣,活动的右手加快了频率,在顾景溪破碎的闷哼声中,帮他释放了出来。
强烈的感觉席卷了顾景溪,他倒在顾槐安的身上,眼前的视野是一片空白,很久之后才有哗啦啦的水声伴随着灼热的阳光回归他的世界。
顾槐安低下头,阳光下的脸似在发光:“还好吗?”
软成一坨的景曦像小时候一样扒拉着顾槐安的肩膀,气若游丝地说:“爹爹,我饿了……”
虽然只是被帮撸了一把,但是顾景溪这具身体还是第一次承受这种欢愉,根本受不住,再加上又是空腹,手脚都软的不像话。
“我带你离开这里。”顾槐安抱起他,使出轻功,表情轻松的仿佛他此时抱在怀里的仍旧是当初那个四岁的小孩儿,而不是十六岁的少年。
景曦懒洋洋地窝在男人怀里,忽然问道:“爹爹,你怎么会从悬崖上跳下来?”
顾槐安神色一冷:“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少年摇头。
“这就是山庄后山的那座悬崖。”
顾景溪:“……”
景曦完全没想到这一点,顾飞云真是会玩,看来是深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
注意到这个路线不像是回流云山庄,景曦好奇的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不回山庄吗?”
顾槐安回答的很肯定:“不回去。”
想起山庄里里被迫留下的那个罪魁祸首,顾槐安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并不是这些,重要地是他终于找回了他丢失了两年的这个宝贝。
通过这两年的分离,他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情。
——流云山庄可以没有他,但他不能没有怀里的这个少年。
·
顾槐安带着难民一样的顾景溪在白云镇落了脚。
白云镇是在流云山庄势力范围内的一座中小城镇,由于流云山庄的坐镇于此,多年来百姓们的日子一直都很安宁和乐,近年来已经可以用繁荣来形容。
白云镇最大的客栈自然是流云客栈,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家客栈背后的势力是谁。
顾槐安抱着少年走进去时,正在柜台上算账的掌柜吓了一跳,立马迎了上来:“属下参加庄主。”
“给我准备一桌饭菜,然后差人去锦衣云罗叫一个裁缝师傅来。”顾槐安脚步不停,直接走入客栈的三楼,那里有长年为流云山庄的几位大人物准备的几间上房。
掌柜不敢怠慢,立马去办了。
他稍作思考,把庄主带着一个少年出现在这里的消息传回了流云山庄。
林秋白收到传信时,他们正打算借助绳子下到后山的悬崖底下,毕竟顾槐安下去太久了他们上面的人不怎么放心。
得知他已经找到了顾景溪并带着人离开以后,山庄里的人反而松了口气。
只有顾重阳对着深不见底的悬崖自嘲地说了一声:“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那个男人在这两年里把自己压抑的太狠,如今终于见到顾景溪,他绝对不会再让不相干的人插入到他们中间去。为了顾景溪,他曾经连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他们这些人?
恐怕他们,连同那些世俗伦常一起,一同被那个男人丢弃了。
听清了他话的林秋白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很快就将这份诧异掩盖在笑容之下,没让其他人察觉。
顾槐安并不知道自己行踪泄露了这件事,不过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带着人出现在这里,自然不怕被流云山庄的人知道。现在的他,有足够的底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要他想要的人,而不担心再被人阻止。
哪怕是顾飞云也不行。

☆、第91章

锦衣云罗的裁缝师傅过来时,顾景溪刚好填饱肚子。顾槐安全程都在看着少年迅速却又不失优雅的大快朵颐,自己反倒吃的很少。
被客栈掌柜亲自送过来的人正是锦衣云罗手艺最好的一名裁缝师傅,是个女子,名字就叫云罗,手艺非常的独特,是流云山庄名下锦衣云罗的活字招牌。由她亲自裁剪制作的成衣向来都供不应求,特别是被一些闺阁小姐们所趋之若鹜。
“参见庄主。”
云罗是个很奇特的女子,既有江湖儿女的大气,又不失江南女子的温婉,长的远远比不上顾槐安,但也算得上小家碧玉:“是要给这位公子量体裁衣吗?”
顾景溪看了顾槐安一眼,朝她点点头:“是我,麻烦这位姐姐了。”
云罗微微一笑,示意少年站到中间来,打开双手。她掏出一根绳子,仔细地在顾景溪身上比划起来。
这时,原本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注视着少年的顾槐安目光微微一凝,几乎就落在了云罗时不时触碰景曦身体的那只手上。
扫了一眼,收回来,再扫一眼,又收回来……
亏得云罗在他这种毫无温度的盯梢下还稳稳地完成了裁量,也是不容易。
云罗收起量绳,目光一转,对上顾槐安:“我这边可以了,会很快缝好成衣,在那之前,我会让人送两套这位公子穿得下的衣裳过来替换,行吗?”
顾槐安看向少年,景曦没有意见地点头:“可以。”
客栈掌柜送走云罗,上房内恢复宁静。
景曦走到男人身边坐下,捧住对方给他倒好的茶安静地喝了起来,半晌后,少年忽然开口:“谢谢爹爹。”
顾槐安看他一眼:“谢我什么?”
顾景溪想了想,简短的回道:“很多。”
谢谢初次见面时你愿意带我走;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教导;谢谢始终不变的关心;谢谢两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寻找……
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但还好,顾槐安都懂。
“真的想谢我的话,以后就不要让别人碰你。”顾槐安想起之前云罗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去的姿势,直接说道,“我不喜欢他们碰你。”
顾景溪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见他这么干脆,似乎都不曾思索过,顾槐安定定地看着他,提醒道:“溪儿,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吗?你若答应了,那即意味着你以后都不可以娶妻生子了,你会绝后,明白吗?”
顾景溪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爹爹就够了。”
顾槐安将少年拉进怀里,让他在自己腿上坐好,扣住他的腰应了一声:“爹爹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顾景溪靠在他肩膀上“嗯”了一声:“我也是爹爹一个人的。”
两人安静地温存了片刻,顾槐安再开口时提起了两年前的群峰岭一事。
“后来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遇到顾飞云的?”
顾景溪于是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地对男人说了一遍。
顾槐安眉目一凛:“沈天阔?你遇到他了?有没有受伤?”
少年不敢瞒他:“……他伤了我的左肩,我杀了他。”
顾槐安一听立马剥开少年的衣裳,仔细地检查起他受过伤的地方。
经过两年的调养,顾景溪的左肩已经完全无大碍了,但在肩头的位置还是留下了几道浅淡粉色的伤疤。这是景曦故意留下的,沈天阔在江湖上也算是个排的上号的人物,他的鬼爪称号可不是徒有虚名。被他伤到了,却恢复的完好如初,多少会让有心人起疑。
顾槐安虽然没将沈天阔放在眼里,却也知道被他那双手伤的人,非死即残。他抬手在少年肩膀上握了握,力道控制的很轻,生怕自己用力弄疼了他。
男人忽然后怕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疼吗?”
顾景溪摇头:“不疼,已经痊愈了。”
顾槐安在少年肩膀光、裸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会儿,替他把衣衫重新拉了上去。
“你的内力又是怎么回事?”这个问题顾槐安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在拉住少年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他脉搏发现他丹田里空空如也。
顾景溪抿了抿嘴:“被爹爹的爹爹封住了。”
一听少年提到那个人,顾槐安脑子里猛地蹿出一片似曾相识到让他毕生难忘的耻辱记忆,他瞬间冷了脸色。
“爹爹?”
顾槐安在少年背上拍了拍:“没事。”
男人顺手帮少年解封了内力,顾景溪立马就感觉到澎湃的力量充盈在他的丹田里面。
少年握了握拳,手掌中充实的感觉让他的眼睛登时一亮。他高兴地在顾槐安脸上亲了一口。
男人神情一顿,眸子里浮现一层浅浅的笑意,整个人都跟着柔和起来,再不复外人面前的高冷。
他们在白云镇待了五日,顾槐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在第六天两人骑马恰好赶在流云山庄的人找过来之前离开。
在之后的日子里,顾槐安仿佛故意跟几位堂主唱反调似的,每次都赶在他们到达的前一步离开,一直没让他们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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