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wuli师父完本[古耽]—— by:百里车夫
百里车夫  发于:2016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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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可没有兴趣养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封十烟挑眉冷笑,“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既然这么喜欢就收着呗,出了问题,别怪我没提醒你。”
池顿看着他离开,摸着勾玉陷入沉思,可是他想不出任何一个他师父要害他的理由。
一晃到了晚上,五里云戈还没回来,小厮已经给他送来了饭菜,一人份的。
“小哥知道我师父去哪儿了吗?”
“五里宗主被几位从陆州来的大人物邀请到外面的访仙楼去了。”
池顿点点头,“对了,问你点事,”池顿终于想起还有一个任务没做完,招呼送菜的小厮坐下说话,“我师叔和李姑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小厮神色古怪的看着池顿,“门主和夫人……能有什么事?”
“那你们见过你们夫人吗?”
“夫人并没有来过这里,一向都是门主去城主那边,三天两头的,应该就是去见夫人吧。”
池顿笑了,故意道:“我来了蜀都听到不少传闻,我自然是不信,不知道小哥能不能为我解解惑?”
小厮脸色变了变,看了眼门外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你可千万别信这种传言,确实是有不少人以为咱们门主有龙阳之好,送来许多少年郎,但随后那些人便消失了,而且如今门主婚事在即,这种传言是万万不应该出现的!公子也千万别在他人面前提起此事。”
池顿愕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那李姑娘相貌如何,可知晓一二?”
小厮挠挠头,“夫人是城主的独生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说身体不是很好,是个弱不禁风的闺中小姐。要说起相貌,倒是没听说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也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过她。”
池顿点点头,对小厮笑了笑,“啊,多谢小哥满足了我这好奇心。”
打发走了小厮,池顿沉默着,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特别是那个流言,实在让人吃惊。
作者有话要说: 033:反正跪地上和跪床上都是一样的
☆、033:反正跪地上和跪床上都是一样的

“喂喂喂,我说,能不能让我缓缓?”池顿有些无语,今天一天收获的信息量太大,脑子很乱。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们家任务都是怎么安排的,怎么感觉有剧本?”

早早的,池顿就摸到了百鸟亭蹲点。他搓了搓手中的勾玉,师父把这东西给他了,到时候他又拿什么送给师叔呢?不会又是什么贴身之物吧?
池顿画了一个屏息符加隐身符,隐藏自己的气息,在黑暗里暗暗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没等太久,师叔出现了,命小厮布置好点心和棋盘,便一个人留下等待。
夜色渐浓,星星已经洒满整个天空,池顿也小睡了一觉,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师叔连姿势都没换过,而师父的身影还是迟迟未见。
封十愆也是耐心极好,只是一个人下着棋在等待,似乎早已习惯等待。
终于在池顿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他的亲亲师父出现了。
“久等了,师弟。”五里云戈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封十愆,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意味。
封十愆看到师兄的表情,有些诧异,随即问道:“师兄想问什么?”
“哦?我有要问什么吗?”
池顿听着两人的对话,心说这气氛不对啊,怎么出门一趟,态度就完全变了?
难不成是听说了那些传言?
封十愆再次抬头看着五里云戈的眼睛,又缓缓叹了口气,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老规矩?”
五里云戈点点头,“好。”
池顿看得纠结,什么老规矩,要问什么,就不能痛快点摊开说?你们两师兄弟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看着下完第一局,五里云戈赢,他道:“你打算如何处理笑笑的事。”
封十烟的眼神明显震了下,“他还小。”
五里云戈冷笑,“小,你在骗你自己吗?”
“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方法了?”
五里云戈点点头,又摇摇头,“五年。”
封十愆看起来有些纠结难受,他撑着头,“对不起。”
五里云戈没吭声,两人陷入沉默。片刻后,封十愆才道:“之前你想给我什么?”
五里云戈在袖子里掏出一块小巴掌大的玉佩,并推到封十愆面前“这个。”
封十愆默然,没有动。
“再下一局。”
“好。”五里云戈点头。
池顿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两师兄弟打哑谜的段位也太高了吧,他是真真猜不出来任何信息了,只知道似乎跟五里笑有关。
又是一局过去,这次是封十愆赢。他看了看静静躺在那里的玉佩道:“池顿?”
听到师叔叫自己的名字,池顿后背一震,还以为是被发现了,随即就听见五里云戈传来一声:“嗯。”
池顿就奇怪了,怎么开始谈论他了?似乎还和那玉佩有关。这玉佩才是任务中所说的贴身之物吧,师父为什么要刻意用一枚假的骗他?
封十愆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复杂,几次欲言又止,五里云戈笑了笑:“你知道我的。”
“这很冒险。”
五里云戈无动于衷,“可以试试。”
封十愆把玉佩收入怀中,又问了句:“师兄可还信得过我?”
五里云戈起身,默默看了他片刻,才点头嗯了声,随即离开百鸟亭。
封十愆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呆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封十烟来找他回去,池顿才有了离开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师父当真看上我了,想肛我不成?”

池顿摸了摸腰间的勾玉,哈哈道:“我说剑音大姐,就算你想打消我对师父的企图,也别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好吗?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我有什么可给人利用的!”
剑音沉默,她倒是希望这是错觉。
回到房里,师父正在沐浴。
“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
池顿扯了扯嘴角,“呃……随便逛了逛。”
“过来。”五里云戈扯下脸上的毛巾,招呼道。
池顿走过去,眼睛四处晃荡着,“师父有何吩咐。”
五里云戈伸手扯下池顿腰间的勾玉,让他俯身,一边为他系在脖子上,一边道:“都听到了?”
池顿还没来得及感受这撩人的距离,就被五里云戈的这句话吓到了。
“我……”
“你现在所习的术法皆是我独创,你觉得能瞒得过我?”五里云戈双眼含笑,两个眼睛深邃而精明,似乎能一眼看穿他的所有心思。
池顿张了张嘴,脸上有些发烫,“这么说,师父并不介意我偷听?那能不能为徒弟解解惑?”
“不能。”五里云戈回绝得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池顿苦着脸,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又听五里云戈道:“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所学不过是些皮毛,有些秘法不要轻易使用,很危险。”
他换了个姿势,手指了指露出的后背,“搓背。”慵懒的声音传来,池顿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撩起袖子,慢吞吞的拿起毛巾放上去,上下蠕动。
“师父回来的时候,好像有点生师叔的气,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一些传闻,不开心。”
池顿手上动作稍停,他倒是第一次听到五里云戈这么坦然的说自己不开心。“是师叔喜欢男人的事吗?”
五里云戈转过头,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你怎么知道的。”
“跟玄鹰门的小厮打听的。”他收回手,顷刻之间擦过师父胸口的小豆豆,他觉得脑子有点不好使。
五里云戈全然没在意,“这只是其一。蜀都的城主李耀堂与大一统的事情有关,我怀疑师弟也有所参与,只是不知道他们与天辛城的立场……如果十烟与师弟立场相同,那足以说明李耀堂的角色与势力。”沉痛的叹了口气,“我竟不知道他瞒了我那么多。”
池顿没在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一切都是猜测,李家是不是有立国的想法还不能确定,而对于师叔他也是十分不了解的,比对百里还陌生。
想到这,池顿终于想起了那个被遗忘在半路的同伴,“百里会来这里找我们吗?这么多天了,会不会有事……”
五里云戈挑眉笑了笑,“亏得还有人惦记他,放心吧,百里身手很好,明天应该就会过来找我们了。”
侍候好了师父,收拾好自己,躺在五里云戈身边的池顿,又开始失眠。
他疑惑的看着这么快就陷入熟睡的五里云戈,感受着熟悉的体温传来,心说师父怎么会这么没有戒心呢?他坐起身看着黑暗中隐隐可见的侧脸,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脖子上的勾玉,偷笑着想偷吻一下。
才俯下身,五里云戈的眼睛已经睁开了,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把他吓了一激灵:“师父你、你还没睡着啊……”
五里云戈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轻笑了声,一个翻身就把他压在身下,漆黑的眸子里不知道藏的是怎样的情绪,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他一阵,惹得池顿心口一阵狂跳。
这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五里云戈便翻过身继续睡觉,池顿有些目瞪口呆,回想起白日里他对他?0 奶嵝眩那楸涞酶丛印JΩ甘窃谑蕴绞裁矗?br /> 第二天一早,五里云戈醒来发现池顿竟然手脚架在他的身上,使他不禁有些不快,就着起床气一把将池顿掀到了地上。
“砰!”“哎哟,痛!”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发出,池顿睁开眼,天已经亮了,再转头,只看到师父的脸色十分阴沉。他有些丈二和尚,回忆着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难不成昨晚迷迷糊糊中,他们终于是肛上了?
啧,不可能。
算了,还是先道歉吧,跪坐在地,“师父,我错了。”
五里云戈没理他,只是皱眉扶额。
剑音忍不住鄙视池顿,
“我池顿除了天地只跪三种人,父母、死人和爱人。嘿嘿,反正跪地上和跪床上都是一样的。”池顿不要脸的说道。
剑音想象了下画面,突然感到一阵恶寒,跪床上……真是大意了。
五里云戈坐在床上缓了会儿,终于是恢复清明,招呼池顿可以起来,便也未多说什么。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任池顿在他床上睡着。
浅浅笑了笑,不知道是在思量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034:他可不姓包不姓宋也不姓江户川
☆、034:他可不姓包不姓宋也不姓江户川
六月二十八,宜嫁娶。
封十愆坐在赤红大马上,一袭黑底红秀纹的喜服,微微带笑,与他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大相径庭。
所有人都在恭贺祝福,场面一派喜气和谐,但是与封门主关系最亲的五里宗宗主,看起来却并不那么乐见其成。他隐隐觉得,这不是一件喜事,而是一个悲剧的开始。
池顿安慰着:“师父,既然师叔与李姑娘都已有了夫妻之实,成亲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笑笑那边你不用太担心,他的青春还长,不怕遇不到更好的人。”
五里云戈缓缓摇头,“我并非在意这件事。笑笑固然重要,但师弟也是我一直疼爱的兄弟,如果这真是他心里要的,我自然高兴,怕只怕这背后还有隐情。”
车马去又回,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与恭贺中,没有一个人发现任何异样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喜轿抬轿的横杠突然断裂,轿子向前倾倒,轿中的新娘跌倒在地,却是一动不动,就像一具裹着红布没有生命的木头人。
或许是一切发生太快太诡异,众宾客除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都忘了动作。
是轿夫的惊呼声叫醒了众人。
人群开始嘈杂,有人议论说是封门主是不是被仇家戏弄了,把新娘子劫走还放了个假人在轿中!也有人说可能是新娘子与什么人私奔,这是她做的假人。
因为只有女人才那么细心,能做出那么逼真的假人。
抬轿的护轿的看到这一幕,都呆住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扶起地上的“人偶”,生怕揭开人偶下真正的真相,他们都等着封十愆亲自处理。
封十愆看着地上的新娘,竟然出现一丝迷茫。他离得太近了,能明白的知道地上的不是假人,但是他不想明白地上的,是不是他即将过门的夫人。
周围四散尖叫的丫鬟们已经乱作一团,宾客们还在指指点点,封十愆下马,他也如同人偶一般,扶起地上的“人偶”。
逐渐的,封十愆的思绪开始清醒,紧紧抱着死去已久的新娘,终于释放出了浑身的杀伐之气,那些宾客们也终于噤声。
他不善的眼神扫过所有人,最后停留在看起来最为冷静的他的师兄身上,眼神中有无助、不甘、痛苦和疑问。
五里云戈皱起眉头,终于抬脚向他走去,看了眼封十愆怀里那个面色红润看不出死气,却早已冰冷僵硬的女子,然后向他们身后的花轿走去。
掀开轿子,五里云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轻呼了声,“好残忍的手法”。
池顿也站在五里云戈身后看到了轿中的景象,轿中肉眼可见全是间三寸一枚的带血绒刺,那绒刺似乎还有可以收缩的机关,只露出一寸在外面,鲜血与大红的布置混合,若非还在滴血,实难发现。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已经变得嘶哑的声调听起来有些扭曲,愤怒之情不言而喻。封十愆的双手已染满了红色喜服上隐藏的血渍,粘稠的触感,让他的精神更加奔溃。
宾客中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一点异动便引来注意。封十烟此刻也只能默默站在封十愆身边,束手无策。
城主闻讯赶来,来不及悲痛,在第一时间对整个蜀都下了封锁令,也就是说前来道贺的众人,从现在起一个都不能离开,直到水落石出。
李耀堂愤怒的首先就是给了封十愆一拳,“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人还没有进你玄鹰门的大门,就成了这副模样,你说,你怎么向我交代!”
封十愆的心情比李耀堂更悲痛,但是此刻他只能任由李耀堂把拳头发泄在他身上,他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池顿将五里云戈护在身后,生怕发疯的李耀堂会伤到他。
这一场离奇的凶宴发生,酒是喝不成了,也没人想喝,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等待李耀堂安排人手调查此事。
五里云戈面色凝重,心中被不安笼罩。现在最严重的问题,不是赫赫有名的玄鹰门门主封十愆在迎亲时,死了未过门的妻子,而是蜀都即刻起软禁下来的各城城主、掌门。
若是此事发生在几个月前,他绝对不会把此事与大一统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因为玄鹰门势力重大,仇家自然不少,招人报复是很平常的事。
但是现在不同,下手的人选择这种时候出手,除了可以给玄鹰门痛击,恐怕主要还是为了借李耀堂的手,把这么多人困在蜀都。
“目前江湖上,可有什么魔教魔宫什么的?”池顿忍不住问,像这种时候,不排除是有一个十恶不赦的门派,或者门派余孽,才能搞这种恶毒的阴谋,想要一捅江湖或者复仇。
五里云戈摇摇头,“外族妖教早在城池建立之前就被铲除干净,都是些成不了气候的小喽喽。”
池顿抓抓头,想想现在的武林格局,好像确实容不下什么魔教妖教,那横竖还是有一帮想一统天下的“自家人”在搞鬼咯?
“师父对那个李姑娘的死,怎么看?虽然当时已经出现尸僵,但那面色依旧红润得不像死人,连嘴唇都没白。明明被绒刺刺便全身,在轿中竟然能一声不吭,难不成她还是个哑巴?特别是以师叔的功力,竟然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察觉吗?”
回忆了一下,池顿惊奇的发现,“那轿中为什么没有血腥味?”
“绒针上有渗了毒,是艳良草的毒液。”五里云戈缓缓答道,“这种毒液很特别,中毒者首先就是失去五感,毒液会迅速在体内蔓延,改变血液的本质包括气味。”
“这么说来,李姑娘不但死于失血过多,还要承受无氧窒息的痛苦,双重折磨下,才死的那么快……”因为绒针能放的血不多,若只靠失血,没有几个时辰是死不了人的。
池顿在脑中翻了翻书,里面显示了艳良草的一些生活习性,发现这种毒草生长在绝崖峭壁,叶脉花纹繁琐绝艳,毒草脱土后,一个时辰内便会枯萎,而且若要制毒,也必须在制成毒液的一个时辰内使用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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