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系统不让崩人设完本[快穿]—— by:苏遮暮
苏遮暮  发于:2016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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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家少爷见她这般,无来由的有些失落。颔首道:“今日多谢薛娘,我名为丁浔,表字文渊。称呼我文渊就好。”
丫鬟手下一顿,瞄了一眼丁文渊,又赶快低下头仔细上药,心里纳闷少爷平日从不与人主动亲近,今天怎么变了。薛娘看见了没理会,上好药后让丁文渊躺好。
手上的串铃同昨天一样在他上方摇响,丁文渊此刻是清醒的,不同于上次无暇顾及周遭的事。薛娘眉眼天生含着半分笑意,现下神情认真又严肃。铃声在耳边响起,恍惚中她离他很近,却给他一种清冷的感觉。
脑子剧烈疼痛,丁文渊双手抱着头,额头一团黑气若隐若现。薛娘纤长的手指握着串铃,在他眼前轻轻一晃,他的心随之一颤。薛娘空着的左手,用手指在他的额头上轻点几下,像是冰凉的雨滴,顿时沁凉了脑内灼热的疼痛。
完成一切,薛娘收手。对着丁文渊笑着道:“今晚好好休息,把精神养足。”
丁文渊应了,又是一番谢过,见薛娘起身打算走,他道:“前几日我吃不下饭,府里特意雇了做点心的师傅。早起刚送来几盘,我尝了一块儿味道不错,只是身子不争气吃不了多少。薛娘若是不嫌弃,不妨也尝尝,用些点心茶水再回。”
薛娘从昨天夜里就没吃饱,灌了一肚子茶水更是很饿,早上那顿饭哪里能吃好。她心里跟系统商量。
“吃块糕点跟崩不崩人设没关系吧?再不吃等跟人说话的时候,突然肚子叫那才是崩人设。”
系统同意了:“吃吧,吃一块儿有助于勾搭人。”
薛娘见点心做的十分精致,各种花卉的样子,挑了一块儿尝尝,甜味从舌根泛起,她恨不得将一整盘全咽下肚。但她已经看见系统准备好电她了,只好一块慢慢咀嚼了大半天。
丁文渊见状以为她不喜:“这点心不合薛娘的胃口?薛娘喜爱什么,我命人让厨子去做,下次来定能合你的意。”
薛娘将一块点心咽下,不再去拿,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委屈。面上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麻烦文渊,这些有没有都可。我告辞了,明日再过来。”
再不走她真忍不住了。
丁文渊也没再留她,见她出了门,看着自己的手怔愣了一阵,过了会儿吩咐人让厨子明日多做些花样送来,今天送的就不要了。
窗户打开,风吹过,丁文渊伸手去拿床头柜摆放的书,手突然无力,书掉在地上。他第一次恨极了这副身子,怒气充斥着胸口。
☆、第3章 女神棍X病美男(三)
薛娘绕着曲折的回廊,到了房间。她问了一遍系统,攻略了多少。
系统恨铁不成钢:“百分之五。”
薛娘纳闷不应该啊,丁文渊的神情分明就像是动了心,还主动让她称呼表字。这么点儿分值,枉费了她故意让系统给丫鬟使绊子,才演了一出美人受伤的戏。
系统突然叫道:“怎么回事儿?百分之十五了,不对,怎么又降回去了!”
界面上数据条增增减减,系统感觉身体被掏空。
从这日后,丁文渊就派房内丫鬟去请薛娘,俩人都照例说了会儿话。薛娘面对他无从下手,系统不让崩人设,只好端着架子,可丁文渊比她还客气,俩人没一个主动的。要不是每次从那儿出来,都增长了一点深情值,她都怀疑自己撩汉不行。
薛娘这么磨磨蹭蹭的涨分值,系统坐不住了,想了一个办法,让她去跟丁文渊侃文学。
薛娘没吭声。
过了午睡的点儿,薛娘自己一人朝着丁文渊那儿去了。这时才注意到牌匾,颂思院,楹柱上贴着几幅对联儿,红纸变旧泛白。
她去的巧,丁文渊正执笔写字。看见薛娘过来,一脸惊讶,又笑的开心,打趣道:“薛娘是怎么了,有闲心来我这儿。”
薛娘:“这府里闷得很,闲来逛逛也就你这里熟悉了。”
方桌摆在床前,丁文渊坐在床上。丫鬟搬来杌凳放在跟前,薛娘坐下,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几页。
丁文渊把笔放下,专心跟薛娘说话。见她对书有兴致,也不多做打扰,靠在床头温柔地看着她。
薛娘仿佛浑然不觉,看得入了迷。下人们被丁文渊撵到外面去,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剩下翻书声。二人一句话未说,丝毫不觉得尴尬。丁文渊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深邃。
薛娘一页只看了大概,脑子里全是不停变化的分值。面前这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系统也不耐烦,催着薛娘开口切磋文学。
薛娘慎重跟系统说:“其实我有件事儿瞒着你。”
啥?系统有点惊讶。
薛娘羞愧:“我不会。你让我编段子还行。”
“那你来这儿干啥?!”
闷得慌。薛娘这话没敢说,过了会儿额头上一缕鬓发散下来,她仍是一动不动。丁文渊见那如墨汁的青丝散落在白嫩的耳垂前,忍不住伸手将那缕秀发别到耳后。
薛娘从书里回过神来,丁文渊离她很近,轻柔的呼吸落在耳畔,眼睛对上他的。那双眼睛好似黑夜里的星辰,亮的让人心里发颤。
我的妈,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帅。
薛娘自然地偏过头,耳垂不经意蹭到他的指尖,笑着看着他:“我光顾着看书,什么都顾不上了。”
丁文渊眼神一暗,手收回来,指尖暗自摩挲。
“薛娘倒是好学,比我强得多。”
薛娘放下书本,自谦地笑道:“我哪里懂这些,只是看个热闹。文渊今后可想考取功名?”
这个朝代商人是能参加科考的,并且省去了举人秀才的考试。丁文渊身子不适,都未曾忘记读书,这让薛娘心下一动。
状元妥妥的人生赢家。
岂料丁文渊提到这个平淡得很:“只是想识得些字罢了。”
薛娘点头,眉眼弯弯,笑他淡泊名利。又看他写的字,苍劲有力,不露锋芒带着一丝秀气。她看向丁文渊的眼里满满都是赞赏。
丁文渊倒有些不好意思,避开她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执笔:“我多写几个,你看看哪里不足。”
薛娘眉头一皱,目光透露着不赞同,将丁文渊的手按住,让他不再动作。丁文渊一怔,手就这么僵着,仍握住毛笔。面对薛娘认真的眼神,他心底无端生出些许愉悦。
被人这么关心,也是一桩美事。
丁文渊眉梢带着温柔的笑意,耐心地说服她:“这么多天,身子虽然与康健之人不能相提,却还是能拿得动笔杆子的。”
体内的邪物被压制住,冷热交替的折磨未再反复过。白日的三餐都能大概用些,从未碰过的汤也盛了小半碗。入夜里,沾枕就眠,醒来便是天明破晓。
之前用的补药,减了分量,还是几碗几碗的往肚里灌,却首次有了成效。脸色好了不少,像这样起身多练几个字还是受得住的。
薛娘自然是知道的,丁文渊虽然还是消瘦得很,脸颊上却添了肉,看着好看了不少。不然像这种肢体接触,她真做不来。她看着丁文渊的手,转念之间,心里有了主意。
薛娘笑着松开手,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的手背。目光清澈,带着欣慰地说:“我倒是忘了你身子恢复的快。你的精神头比往日强了不少。仔细养着,不出半月便能将邪物驱走。”
半个月都嫌多,丁家不愧是有钱人家,名贵药材见天的补,怕是不出十天就能好了。所以她着急啊,等病治好了,哪里有理由赖着不走。现在这分值半死不活的,愁人。
丁文渊的眸子像黑夜里的星辰亮了起来,他说:“遇上薛娘是我的福气。”
薛娘心里止不住地点头,唇边勾起一抹笑,谦虚道:“是你命中的机缘,该得你有此福报。等你病愈,我离开后,这机缘也就了了。”
离开?丁文渊心骤然缩紧。
薛娘神色愉悦,他忍了忍,终是按捺不住问道:“离,离开。你打算……”
还未说出口就被薛娘打断了,她看向手里拿的笔,对他说:“可还要写字?”
丁文渊恍然,低低应了一声。执笔蘸墨水,端砚中的墨汁干涸。他细细查看一番,对薛娘说:“这墨汁干了,得唤丫头进来。”
说罢,朝屋外唤了几声荭云。没人应,只有窗外暖风拂过杨树叶的沙沙声。
系统干得好!薛娘在心里表扬它。
吩咐了让他们在屋外守着,这是跑哪儿去了。丁文渊正是没心思写字,便想借着由头推了。
没想到,薛娘执着的很。
桌上没放着墨,她主动问起:“墨放在哪儿,我帮你取过来。”
丁文渊脑子没反应过来,嘴上便说了:“在书桌的后面的格子里。”
薛娘把墨拿过来,把玩几下递给丁文渊。丁文渊伸手去接,她一愣,随即口中责怪自己:“说得是我来帮你,怎么又成了你自己动手。你身子弱,歇着吧。”
丁文渊点头称好,把搭在水盂边沿的铜勺给她。
薛娘自然不是真打算研墨。刚才那剂猛药是挺管用,一下子飙到一半,然后瞬间降到百分之三十。她发现这个人有毒。
手里的铜勺盛了水,加进端砚。一手执墨,一手按着砚台。
“我倒是头一次摆弄这东西,莫要给你帮了倒忙才好。”
丁文渊看着她白皙的手,拿住黑墨慢慢研磨,眼神晦暗:“又不是文人雅士,哪里有那么多讲究,自己写着玩的罢了。”
薛娘一会儿加水,一会儿研墨,显得笨拙的很,手忙脚乱的。墨汁被她不小心一划溅到了砚台外面。
丁文渊觉得有趣,嘴角不自觉上扬。顿了顿,试探着把手虚罩在薛娘的手背,教她如何去研。薛娘全数听进耳朵里,有了几分长进,只是还是不甚顺手。过了会儿,丁文渊已全然握住薛娘的手。
薛娘听见系统地欢呼声,涨了涨了!百分之四十五了!
薛娘立即松开方墨,落到砚台里,溅起墨汁点点。她面带薄怒,呵斥道:“丁家少爷怎得这般不知礼数,男女岂能随意接触!我原与你不设男女之防,只因治疗无法避免,再者便是知己之谊,怎得现下这般越矩!”
哗啦一声,分值降得系统直抹眼泪。
丁文渊脸色灰白,心里又敬又畏,把旁的心思藏得死死的。忙不迭赔礼道歉。两只手也背身后,怕薛娘看着厌烦。再三恳求道:“我实非有意,方才见你忙乱,念着救命之恩,便想前去帮上一帮,却考虑欠妥害你动怒,是我不对!”
这话他体内的鬼都不信。
薛娘仍绷着脸不理睬丁文渊,任凭他说什么都消不了怒火,整了衣裙作势要走。丁文渊一再去拦,又不敢硬拦住,只得不断说软话。丁文渊连薛娘的衣角都不敢触碰,脚步虚软来回挡住她。一时汗作雨下,好生虚弱。
薛娘顾及着丁文渊身子,生硬撂下明儿再来给他治病的话。丁文渊不敢再留她,只有看着她余怒未消地走了。
过了半晌,丫鬟荭云急忙跑进来跪下,说是听见少爷唤她,却没及时进来。想把像是有东西控制了她身体动不了的事情说出来,却怎 么也开不了口。
半桌上,几滴墨点溅在上面。宣纸上的字模糊不清。丁文渊盯了半天,只觉方才拼命压抑住的情绪,眼下像疯了一般占据了整个心脏。
薛娘出了颂思院,系统才要不掉眼泪儿了,正生无可恋着,又听叮咚一声。霎时间,系统狂喜,转脸顿觉委屈,又呜呜地哭起来。
没见过这么会折腾系统的人。
☆、第4章 女神棍X病美男(四)
连着过了几日,薛娘同丁大户一家用过晚膳,朝府内大门走过去,嘱咐门房给她留门,便独自出去了。这几日风平浪静,一点闹鬼的动静也不见。
二姨娘只在那晚放出一只鬼,此后就没了下文。每次见到她都十分亲切,要问上十来遍丁文渊的身子恢复如何,看着倒真像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薛娘一路上都在琢磨二姨娘这事儿怎么处置。还要分一半精力感觉身后有没有鬼跟着。逛了一多半儿,愣是什么也没有。
二姨娘犯怂了?不应该啊,按原来的人设,她可狠着呢。再说身边儿还有个便宜侄子丁谦,这俩人哪里会放过她。
系统倒是一点儿不急。巴不得这事儿慢点儿,让薛娘和丁文渊多相处些时日,深情值涨到百分之百。
还未到宵禁,街上热闹得很。小贩步履轻便挑着担子,嘴里吆喝吃食,遇见买东西的就停下来掀开盖子,拿出来都还冒着热气。
出来都大半天了,看来二姨娘今天不打算找茬。薛娘摸了摸钱袋,水绿色的布,绣着朵粉色牡丹花,从中掏出五枚铜板。走到卖混沌的摊位前,要了碗野菜馅混沌。
这个时令,野菜一茬一茬往外冒,鲜嫩得很。配上肉馅,吃进去就是满口香。邻桌坐下三四个中年男人,要了几碗混沌,四五个小菜。一通闲聊,从天上地下扯到老婆炕头。
薛娘把最后一口汤喝下,他们还在胡侃,打算起身走,又听说到丁大户。
“我昨日刚听卖菜的王婆子说,丁大户家的公子都快要死了,硬是被个小姑娘给救回来,身子也比以前好得多。”
“这有啥稀奇的,那招贴都挂在镇口多少年了。有人敢揭,定是有看家本事。不过一个姑娘家,有这般异能,怕也是个祸事,别把咱们镇子祸害了。”
“他家那是招邪了,以前专往看病上使劲儿可不没效果,现下换了路数,说好就好了。”
“你说他家咋招的邪?咱们镇上求神拜佛的不少,可真遇见灾啊病的倒没见过。要我说啊,就是丁大户小妾娶多了,当年为了娶那个戏子,原配上了吊都不管。随后见这个也生不出孩子,又娶了几个,好不容易得了儿子,还是原配生的。走了一圈又转回来了。”
“哈哈,对。家里女人多,可不阴气重容易招邪。丁大户年纪大了顶得住,小的就不行了。”
随后就是一些荤话,薛娘听着烦腻,但对上吊一事上了心。系统曾大概与她说了些,竟把这事儿给落下了。思索一番,薛娘让混沌摊老板弄几个凉拌菜,再盛两碗混沌,找个食盒装起来。食盒的钱连同饭钱一块儿算在内。
丁文渊那儿也不能一直晾着。
薛娘拎着食盒转悠了会儿,准备回丁府。路上人比来的时候少了些。越走越是安静,前面一个拐角处更是不见人影。
系统突然让她快往左边躲。
薛娘一闪身靠在青砖石墙上。刀尖映着圆月闪着光,那人拿着刀朝她扑过来继续捅。
刀刀冲着要害处,分明就是想让她死。不图财,想着要她命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这二姨娘倒是不蠢,鬼弄不过,就派个人来。她一时没防备,真有点儿束手无策。身上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
薛娘问系统,你到底给不给开金手指,再不开她就要死了。
系统沉默,犹豫不决不知道怎么办。
薛娘气得要死,只好来回躲避,手臂还是不小心被划了一刀。她咬牙忍痛,找了个间隙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拿起烫手的混沌碗,连汤带碗用力向歹人丢过去。歹人正脸被泼,烫的连声喊痛,拿刀的手却丝毫不软。
薛娘把食盒都抡过去了,啥用没有。
歹人似是摸清了她的底子,知晓她在做困兽之斗,也不慌着杀她。追上薛娘两手用力按在她肩膀上,双腿也被制住,令她动弹不得。
脸上疼得他倒吸凉气,气急败坏地道:“真是最毒妇人心!”
说完一手掐住薛娘的脖颈,顿时薛娘脸上充血,直翻白眼,连连作呕。她难受到了极点,心里痛骂系统。就算任务眼看着要失败了,看在往日交情上,也给她找个好点儿的死法啊。
没良心的。
歹人这会儿却神情惊愕,忽的脸色恐惧到苍白。整个人发着抖,嘴里哇哇大叫着松开了手。撒腿就跑,似是后面有东西在追他,没跑几步忽然倒在地上。
薛娘坐在地上大口吸气。
过了会儿她走近看,那人的脸被烫的通红,起了多个大泡,脸上恐惧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能不怕么,系统刚才开了幻觉,让他看见百鬼夜游的画面。这会儿估计是被吓晕了。
薛娘吞咽口水感到喉咙火辣辣的,再加上手臂上的刀伤,让薛娘窝气的很。拿起刀就想扎下去,却又硬忍住了,还是将那人拽起来制住,一同回到丁府。
俩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前,门房操着心给薛娘留门,刚敲了两下门就打开了。薛娘把人交给他,让他看好别让人跑掉。门房见薛娘衣袖上全是血,脖子上的指痕淤青触目惊心,另一人脸上又起着泡,心里惊异不已。听她这么说,只好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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