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的计划太明显了完本[古耽]—— by:一只薄荷
一只薄荷  发于:2016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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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抵在了若华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薄荷被拉来当苦力
在拍国画画集
从下午折腾到现在都没结束
小伙伴看我精神萎靡
干脆让我旁观了
于是薄荷一直抱个垫子默默蹲在摄影场角落码字
☆、袖口
“你是何人。”那人将剑抵在若华的喉咙处。
那人身着武装,袖口用绑带扎起,且两肩处皆配有盔甲,胸前亦有软甲相护。这幅装扮定不是军中默默无闻之辈。
若华也不见慌乱,笑吟吟地说:
“我是礼部的向若华,今日受茂王相邀来兵部。茂王允我随意转转,却不想我一下就迷了路。”
“礼部?”那人似是思量了一下,却未将剑放下,“你可能证明是王爷邀你来的?”
“自然。”若华掏向自己的袖中,本想拿煜月给他的那块玉腰牌,但是掏了半天却没找到。
“证据呢?”那人看若华翻了许久都没个所以然,不由得声音冷了下来,将剑逼得更近了些。
若华此时额头冒了薄薄一层汗,他明明将腰牌放在袖中,也不曾拿出。
“王爷正在商谈要事,岂是你想见就,怎么就找不到了。
“你有何目的。”
“我确实是礼部尚书,这是我的腰牌。”若华将自己的腰牌取下。
“礼部尚书又如何,擅入兵部重地,发现立斩。”
此时的若华心里几乎是咆哮着: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人和他说过啊!
然而脸上却依旧挤出一点笑容:
“要不,你押我去见茂王?”
“王爷正在商谈要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若华实在不知说什么才好,于是打算和他慢慢耗,最好能耗到煜月过来。于是不由得放软了声音,将手抵在剑刃上:
“我反正也毫无反抗之力,你要不要先把剑放下。”
那人听了后表情微微松动。
若华于是趁势往旁边挪了一点,又用手指把剑锋推得远一些。这玩意架在脖子上实在不怎么好受。
然而那人忽然又加重了力气:
“你要干什么。”
由于突然发力,剑蹭着若华脖子而过,划出了一道血痕。
若华一惊,不敢动弹了,只能任由脖子上的蹭出的血痕流到衣领上。顿时红了一片,伤口虽不深,但看起来十分骇人。
“谢尧,发生什么了。”正在若华动弹不得时,有一人站在了兵器库的门口。
谢尧有些诧异地回头,然后恭敬地喊了一句:“延王。”
若华听到是斯年来了,忽然就松了一口气。
“延王,这人……”
谢尧刚要解释,斯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是礼部尚书。”
“即使是尚书……”
“怎么,我要带走我的人,你还要阻拦?”斯年看到若华脖颈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以及沾满血迹的领口,眼色不由得暗了下去。
“属下,不敢。”谢尧将剑收起,颔首说道。
“若华,”斯年看向若华说道,“和我回去。”
若华赶紧跑了过去,走到斯年身边,正要抬手擦一擦脖子上的血。斯年忽然拉过了他乱动的手,俯身伸出手将一块帕子按在伤口处:
“按好。”
若华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斯年的脸贴得很近,说话的热气微微钻到耳中,忽然就脸一红。于是将脸低了下去,小声恩了一下。
出了兵器库,斯年走在前面,走出一小段距离后,转扭头看若华跟上来了,稍稍停了一下。反过手不着痕迹地拉住了若华袍袖的下端,往自己的身边带了带,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向前走着。宽大的袍袖挡住了两人的手,远处看去,只是两人走得较近。
若华被斯年拉着袖子,有些莫名其妙,稍稍往回抽拉了一下。斯年微微停顿,却没有松开手,似乎攥得更紧了一些,低声说了一句:
“按好伤口,马车就在门口。”继续向前走着。
两人并没有肢体接触,若华却觉得心里涌出很奇怪的感觉。他微微抬头看着斯年的背影,斯年比他高出不少,在他前面,似是将一切都挡住了。两人的袍袖交错在一起,布料摩擦地轻微声音,传入耳中。
四周是肃穆安静的兵部,可若华却觉得像是自己魂穿时的那种感觉。周围场景错杂变化,自己却停不下来,像是被什么所牵引,走向冥冥之中注定的方向。万千声音都归于寂静,只剩下微弱的声音,清清楚楚占据着脑海。
走至兵部正门,一个人影晃了过来。
“小叔,”煜月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斯年看到是煜月,皱了下眉,往前走了一步,一甩袖,完全挡在了若华前面:
“礼部有些事,我带他回去。”
“这样……”煜月微微侧身,“想必是急事,小叔竟亲自前来。”
“恩。”斯年没有多说。将若华拉到另一侧,用身体挡住他,继续往外走。
两人经过煜月时,煜月眯着眼睛,语调有些拖长地说:
“尚书有空多来坐坐,今日的闲谈很愉快。”
若华微微顿身,俯身说了句:
“王爷抬爱了。”
煜月看到若华脖子上的血痕,却视若无睹般,笑着将二人送别了。
若华和斯年上马车后,煜月转身看谢尧走过来,侧头问了一句:
“谢尧,如何?”
“看来向若华身子确实不大好,也没有武功底子。只是……”
“只是什么?”煜月侧头。
“他虽没有武功功底,但是似乎懂得些步法和招式,而且警觉性和反省速度也不是普通人所有的。但以他的身子,即使会些招式,也根本发挥不出来。”谢尧评价道。
“这样……”煜月摸了摸下巴,“今日小叔来得也真是时候。”
“延王来要人,我……”
“我知道,小叔亲自来了,哪有不放人的道理,”煜月轻笑了一声,“也不知小叔那个传闻是不是真的。”
“这个向若华若是好好利用,或许……”
“这是自然,小叔和太子都如此看重他,一定是有所道理的。只是还需再等等。他若是有这份心,自会找机会表现。若是迟迟不动……我们便推他一把。”
“啊,对了,”煜月从袖中摸出一块玉腰佩,“大殿到兵部的路上,你去找个地方随意丢下。”
谢尧接过,低头说了句:“是。”
煜月把玩了两下玉腰佩,扔到谢尧怀中,轻笑了说了声:“我们的尚书大人真是不当心,这东西怎么可以随意丢在路上呢,你说是吧。”
然后便背着手,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祝小可爱们中秋快乐~~~
趁过节努力发发糖~下一章也会甜甜甜的。
以及薄荷超级萌,拉袖子什么的。(≧?≦)?
明天会在微博更个小短文,顺便弄个抽奖什么的。欢迎凑热闹~
☆、吹气
若华坐到马车上,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脖子上被划破的伤口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若华将手放下,把帕子攥在了手里。
今天的事实在是有些太过巧合了,茂王这是有意试探自己么?还是真的动了心思想将自己除掉?怕是两者都有吧。若是自己再迟迟不表明态度,茂王应该就要做些什么了。
若华皱起眉头,茂王虽然是个不错的利用对象,但确实做事太冒进了些,自己除去一个尚书身份,并没有什么根基背景。若是早早被拉入这趟浑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而且现在自己还住在延王府,为斯年做事,虽说很多事情上有一些牵制,但有斯年和太子还是可以知道很多朝堂上的事情。况且毕竟他又不是真的想为茂王办事,就这么站明立场以后的事情怕是就要有诸多麻烦了。
斯年坐在对面,看到若华皱起眉头,便稍稍站起,由于马车内空间比较窄小,斯年只能弓着身子前倾了一些,伸手搭在若华的脖子上,用手指轻轻摸了摸伤口的边缘:
“很疼么?”
若华本就在想事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抓住了正在摸自己脖子的手。然后猛地一抬头,就看到斯年的脸几乎是贴在自己的额头前,而他的两根手指还被自己抓着停在半空。于是赶忙慌乱地放开斯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有些结巴地说:
“还,还好。”
斯年没有理会若华说的话,径自地拿开了若华捂着脖子的手,然后贴得更近了一些,看着那道伤口,取过若华攥在手中的帕子,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擦拭名贵的瓷器一般。
若华感觉斯年大半个身子都笼在自己的上方,两人的膝盖相抵在一起。而脖颈上,斯年的手隔着帕子在自己的皮肤上轻缓地摩挲,伤口被轻微拉扯地痛感更是让人的感觉更加清晰。
若华浑身僵硬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只好挺直身子坐着。前一世他身为皇上,似乎从未有人与他有这样毫无顾忌亲近的接触。被斯年碰到的地方好像都变得毛茸茸地,带着些发刺的软毛,勾着皮肤,在皮肤上逆行。
斯年也感觉到若华的僵硬,将血迹擦掉后,拿着帕子坐了回去:
“马车上没有药,你且忍耐一下。”
若华两只手勾在一起,低着头嗯了一声。
回到王府后,斯年先行下车,然后转过身伸手搭扶了一下若华。
若华微微一愣,这样的事情应是下人来做的,但看着斯年似是并不在意地样子,边伸手扶着斯年的胳膊,下了马车。
“我屋内有药。”斯年没有给若华拒绝的机会,直接拉住他的袍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若华倒也没说什么,就这么跟着老老实实地跟着斯年。虽在延王府有一段时日了,倒是从来没进过斯年的房间。所以倒是也有些好奇。
本以为斯年的房间应是带着些武夫的气势,简练粗狂,没有多余的杂物。然而真正看到时却有些出乎意料。
斯年房间的正厅的坐榻上随意地摆着几本书,最上面的一本还是翻开的,用一支圈注的毛笔压着书页。而坐榻两侧的高桌上也摆着瓷器,里面还有从花园中折下的花。一些文书整齐地摞在桌角的位置,能看出已经批阅过的痕迹。正厅的椅子上也都放着软垫,而且细看上去,上面的绣工还十分精巧。茶具也是一套彩瓷,虽是整体以素色为主,但却是很柔和的颜色。而且房间内似乎还有隐约熏香的味道。
若华抽了抽嘴角,这场景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为什么斯年这个房间和王府整体风格这么格格不入?!以斯年的性格,不是应该在正厅挂一把长弓或者摆一把宝剑,然后都是硬邦邦的感觉么?为什么这房间弄得跟文雅柔和的书生一样。
斯年倒是很自然地走到橱子前,拉开一格抽屉,取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对还楞在门口的若华指了指放着软垫的椅子,说:
“坐。”
斯年用右手食指蘸了些药膏,走到若华身前,伸手就要帮他擦药。
若华赶紧一下子两只手握住了斯年就要落下的胳膊,有些不自在地说:
“王爷,我自己来就好。”
斯年用另一只手按在了若华头顶,拍了两下:
“你自己看不见。”
斯年说话依旧是就那么短短几个字,但若华总觉得这语气像是在哄别扭的小孩子。配上那张总是一本正经地脸有说不出的违和感。而且,说话就说话,好好地干嘛乱摸自己的头。这要是在上一世,早就把拖出去打死了无数次了。
看若华没有说话,斯年右边胳膊稍稍用力便挣开了若华的两只手,然后用沾着药膏的食指在他伤口上抹了几下。
伤口碰到药膏火辣辣地疼,若华倒抽了一口凉气。然而还不等若华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忽然就觉得自己脖子上有轻微的凉气吹来,似乎还带着些湿气。
若华几乎是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捂着脖子,带着些羞恼说:
“你,你干什么。”
斯年倒是不慌不忙地站直身:
“这药性有些冲,会有些烧灼感。”
“我,我知道,”若华几乎感觉斯年微微吹出的那口气还在自己脖子上,“你干嘛吹气。”
若华被这诡异的感觉弄得有些发毛,连敬语都忘记说了。
“我以前受伤时,母妃为我涂药后都会吹一吹的。”
若华看着斯年一本正经地解释,忽然就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可是……”
“难道你亲近的人为你上药后没有这样为你缓解疼痛么?”斯年皱了下眉。
……还真没有。若华在心里暗暗说道,但被斯年这么一说,好像说没有就不正常一样,像是没有人疼爱的孩子,总觉得被比下去了一截,于是若华抬着头说:
“才不是,我母亲也会为我吹一吹的。”
“那便是了,”斯年自然地坐到椅子上,“我比你年长几岁,你父亲将你托给我照料,若说我是你半个兄长也不为过,我为你上药又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若华想了一下,斯年说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然而完全没有注意到斯年偷换了概念。
“这样的伤还是快些好才是。”
若华也明白,脖子上无故多了一道伤口,实在是容易让人多想几分。于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斯年看眼前的少年一脸信服的样子,不自觉地微微勾了勾嘴角。然而在若华抬头之前,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若华忽然想到,自己今日安全回来,还多亏了斯年赶到,可斯年怎么会忽然想起来去兵部的,难道真的是那么巧,恰好找自己有要事商量?于是问道:
“王爷,您说找我有要事,可是发生了什么?”
“兵部里有我以前的手下。”
斯年没有多说,但若华却是听明白了。怪不得斯年就这么放心地让自己去兵部找茂王了,原来自己在里面的动静他都知道。说起来,没听人说起斯年曾在兵部任职啊,渥丹也只是说斯年本要去兵部却最终因为皇帝的原因去了礼部。以前的手下……难道是专门安□□去的?
但这些话若华是不会问出口的,既然斯年不说,他便只需当做不感兴趣不知道,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打探清楚。
“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这一番折腾下来,若华也觉得有些疲惫,看斯年似乎也没有什么想多说的,便想赶紧休息了。
“恩,你去休息吧。”斯年站起身,把药瓶递给若华,“多涂几次。”
“多谢王爷。”若华行礼便打算离开。
“从明日开始早一个时辰起床。”斯年忽然说道。
若华愣了一下,不知道斯年为什么突然这么要求。
“你身子也无大碍了,以后随我一起练早功吧。”
若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斯年,居然主动提出带着自己练早功?这王爷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是文臣啊,而且以前这具身子一丁点武功底子都没有。16岁才开始练功,是不是太晚了些。
斯年看若华没有说话,便问:“你可有什么难处?”
“没有,我明日定早起练功。”若华赶紧答道,之前他正想着要以什么理由练练武功呢,既然斯年提出来了,管他怎么想的,反正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恩,”斯年淡淡应了一声,“明早花园见。”
“是。”
斯年看着若华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掩上了门。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忽然想要教若华武功,今日若华去兵部会被刁难的事他之前就想到了,之所以放任若华和茂王接触,也是想让若华明白茂王并不是诚心招揽他。这场权利相夺的浑水中有太多危险,走错一步,信错一人便是生命的代价。
斯年以为自己早就放下这些了,这宫廷之中朝廷之上的流过的血错死的人多到让他麻木了,但他真的看到若华脖子上衣领上沾着血,却还是抑制不住怒火,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害怕。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只是想,若有一天,这个少年孤身陷于险境至少可以有能力自保。
斯年回到自己的坐榻上,拿起那本打开的书,从里面抽出一张毛笔写的纸条,用手指轻抚着上面的字: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是啊,这漫长的黑暗中,怎就早早地亮了那么一点光呢。
斯年叹了口气,将纸条又夹回了书中,把书放到了一边,然后走进了内室。
作者有话要说: “羲和之未扬,若华何光” 出自楚辞。(恩,这么高端的词句薄荷写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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