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要买夫完本[穿越种田]—— by:静沫人生
静沫人生  发于:2016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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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璃大将军看了钟二伯一眼,霸道地将李诗语拽到一旁,轻言细语地打商量:“此人对我们关系重大,你若不见,说不准儿明日就拿我们开刀。”他深眉冷意只为吓唬她,“那老侯爷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地位,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说不明白。你只要记着我的话,礼敬地去看看。全当为了我们二人的命。”
“这么严重啊?”李诗语挤眉弄眼地抬起手来往脖子上一抹,“要不去见,脑袋就会掉?”
说实话,她还没真正遇到脑袋必掉的事儿,所以她此刻只有丁点儿怀疑和畏惧。唯有死亡真正到来的那一天,恐怕她才会明白,自己是真真切切的一个古人了。再也没有机会穿越时空,回到现代。那些结局只是不能适应古代人生活的幻想而已。
“可……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李诗语解释道,“他同我说的那些,一句都听不明白。”
莫璃大将军拳头轻敲他的头:“真笨,侯爷说的那些难懂的话,你不会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么?”
李诗语毫不示弱地回敬他一下:“你才笨,要是丢命的大事儿,那肯定一句话都不能丢好不好?”
莫璃大将军额头似触电一般,带着暖。他在这样的动作里发神。
定在身后的神医传亦并没看出什么古怪,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定不寻常,单看二人处事的方式。他就知道,他和老侯爷堵赢了。以二姑娘的真心堵赢了这一场战斗。日后若是那边的人在想法迫害她,那么想要对付的怕不是卿府了。因为还牵连上了莫府。以及威风凌凌的莫璃大将军。
其实,此刻见不见侯爷,又有什么关系了呢?
……
“阿一啊,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爹和娘整日在家担心你啊!”坐在院子里正在剥黄豆的牛老头一看见自己在外奔波的儿子牛一回来,心中大喜。连忙蹭到他的面前。而后又喜乐盈盈地让花氏做午饭。
牛一瞟了瞟四周,疑神疑鬼地,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阿一,爹和娘啊,正好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牛老头和颜悦色地将自己的儿子拉到跟前的长木凳上坐下,“你知道么,方老爹家那个女儿啊,给我们一个好活啊。收购我们田地,让我们将种得的菜全部送到她开的酒楼。”嘻嘻哈哈地握着儿子的手,“爹和娘,还一直在想呢。既然那方姑娘啊这么有出息,你还不如低声下气地把她给娶回来呢。”
牛一两肩哆嗦了下,面色难堪。
“儿子,是啊。你爹说得对。我看那方姑娘啊,就是我们云溪村里的一朵花。眼睛大大的,水灵灵的。说点儿话呀,还能说到爹和娘的心坎儿里啊。你不知道,方姑娘真是的口才出众啊。连我们风辰国最最让人莫璃大将军都愿意同她合伙开酒楼啊。要是你把她娶回来给爹和娘的儿媳,只怕这一辈子都有得靠了。”见牛一胆怯地缩了缩脖子,花大娘只好拽了拽儿子的胳膊,“阿一啊,想什么啊,爹和娘说的,你记住了么?”
心神不定的牛一单手将自己的爹娘拉到了屋子里,又赶紧闭上窗户和木门。这才悄悄地拽着牛老头和花大娘进到堂屋。
“阿一啊,这青天白日的,你关窗户和门做什么?”花大娘迷惑不解地盯着儿子的目光,担忧道,“儿子啊,是不是你在外面惹出什么事儿了,有人……有人在追你啊。”一想到这个,这个老人就忍不住哆嗦。从旁的牛老头也有些焦心。
牛一孝顺地抚了抚花大娘和牛老头的手背,惊世骇俗地嘀咕道:“爹,娘,儿子在外一向循规蹈矩,没有做什么恶事。这次回来,只是因为……因为心里头搁了一件事儿,必须得告诉你们。”
牛老头一脸雾水:“阿一啊,什么事儿,这么疑神疑鬼的?”
“爹,你可见过现在的‘方翎’么?”
“见过啊。刚不跟你提过么,现在的方姑娘是带我们挣钱的领路人啊。”牛老头笑着道,“怎么,阿一,想让我到方老爹家里给你提亲啊?”
“提什么亲?!”牛一一听就怒了,压抑许久的心思仿佛利箭冲破云层,直刺而下,“现在……现在的方翎姑娘已经不是以前的方翎姑娘了。”
“呵呵,儿子是因为这个难过啊。”花大娘似乎没能听懂牛一的深意,“现在的方翎姑娘是同以前不一样,现在更漂亮了,更聪明了。”
“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牛一急地满眼通红,“真正的阿翎已经……已经死了。而现在出现在你们跟前的是……是另外一个女人。”
话一出,牛老头和花大娘都吓坏了,忙不跌地拽着儿子坐到床上。
“阿一啊,你这可不能信口胡诌啊。那……那方姑娘怎么可能会死呢?如果死了,现在的方翎姑娘又能是谁?难道是鬼么?”
“娘,现在……现在的阿翎,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但是那会儿儿子我的确是看见了。”牛一实话道来,“当初我之所以执意不呆在村里,其实也是因为……”说着他就情难自已地哭了下来,“是因为我不能原谅我自己。”他痛苦肉到极致地把脸捂着。但隐约能感觉到如潮的泪水滚滚而下。
原来的方翎姑娘她……死了,那么如今的方翎姑娘是谁?哦,她有着现代人的思维。但是……她的躯壳又是谁呢?
“阿一啊,你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啊。”花大娘分析道,“若真如此,那方姑娘为什么还会喊一个方老头子为爹呢?谁会忍受喊自己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为爹呢?”一摊手,极为地不解,“难道她不知道这大不孝么?”
牛一因痛哭而发红的脸稍稍地抬起,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也是儿子不明白的……地方。她并非阿翎,又为何……为何要伪装成阿翎,这让死去的阿翎如何心安?”
“阿一,别哭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快告诉爹。”牛老头作为一家之主,毕竟要处事冷静一些。于是乎,难过的牛一就将这件事儿的前前后后和盘托出。
原来,这方翎姑娘去到山中采草药,偶遇上一个女人。
受伤且被追杀的女人。
当时为了救这受伤的女人,便因心生同情,自愿顶替,和其换了衣裳。
最终方翎姑娘被恶人给误杀。
当然这所有的一切,之所以会落入牛一的眼中,只因为当初他以放牛为掩饰,悄无声息地跟在方翎身后,从而亲眼目睹了那一场杀害。但奈何当初他胆小如鼠,即便刀砍向方翎的脖子时,也没激得他出来英雄救美。
那么假的方翎姑娘如何转变成了现在的方翎姑娘?
真是一个解不开的谜!
但再复杂的谜底,也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邪不压正,天知道会如何水到渠成地发展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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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回家睡觉觉吧
偌大的林府。
府门镇了石雕的麒麟。
此乃林宰相林耀甫的家。
顺着朱漆宅子,往里走了,越可见画栋雕梁,幽林曲径。顺着一片鹅卵石道往里走,便来到前院。由月亮门直入,是后院内室。环环围绕的一栋宅子外,隔着茫茫水雾。
这宅子是建在水上的。
很保密。
屋中,林宰相满面怒容,负手背在背上,眼睛冒着冷光直逼向案台的那根蜡烛。
而后匍匐跪地的大概是一个男人。他唇畔留着短短的胡须,再看其相貌。大概是一个快到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
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很恭敬又很畏惧的姿态。
“宰相大人,属下有罪!”
“对,你是有罪!”林宰相压在内心的火腾地一下冒出来,“剑平,你知道在这次任务上你错在哪里了么?”
“望宰相大人明示!”剑平摇了摇头,手中隐隐捏出汗渍。
林宰相瞠了他一眼,语气傲慢歹毒:“你错就错在没有好好地当一条只会为主人摇头摆尾的狗!”
话一出,垂眸的剑平一双眼珠子瞪地极大,好像要爆裂了开。不知因何,他的眼神愈发有光。
林宰相……把他看做的什么?
一条狗。
他对他的评价是……一条不忠心的狗。
“怎么,你觉得本宰相说得不对?”林耀甫神色威严,“你这条贱命是本宰相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你为本宰相做事,理所应当。就凭,这点儿,你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狗。”
剑平不答。
但是他听得很清楚。
“这次为什么放走他?”林耀甫怒挥衣袖,转眸看过来,“抬起头来,本宰相在问你的话!”
剑平调整思绪,慢慢地抬高了下巴:“大人,我不能杀他!”
他回的话也相当地震撼。
“难道你要因为同门之情就毁了本宰相的千秋大业么?”林宰相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提前露出了仿若崩塌在跟前的巍峨大山一类的表情,带着惊悚不容置喙的果断决心。横扫其间的还有万分迫切、不言而喻的期冀。
剑平说的话很轻,也静地出奇,仿佛是在挑战自己的极限:“属下不杀他,并非不想杀他,只是……我杀不了他。”
“杀不了他?”林耀甫刚刚还涛涛海浪无法阻挡的愤怒顷刻化为无法辨别真假的困惑,“怎么可能,他是你同门师弟,你应该会很了解他才对?”
“是,他是属下同门师弟。属下也一向认为自己很了解他,但是了解如果达到一定的程度,属下才知道,其实凭自己的能力,杀不了他。”剑平依旧垂首拱手,“何况,他的背后还不只魔教余众。”
“哦?”林耀甫怀疑地望了他一眼,“除了魔教,还会有谁?”
剑平诡谲一笑,再次抬眸时又是极为的严肃:“皇族之士?”
“什么?”林耀甫吓地退到身后的椅子上坐好,“快说,到底牵连到谁了?”
剑平一字一句地回答:“莫璃大将军!”
“什么,他?”林耀甫一惊之下便从椅子上立起来。这种立很迅速,带着无法相较的惊诧。就好像一个人不小心坐在了扎着钉子的凳子,然后出于本能反射性地捂着屁股,疼地立起来。只是此刻唯一的不同,林宰相没有这么毫不文雅的举动。
何为?
捂屁股。
“竟然,竟然牵连上了他?”林宰相忧伤地抚了抚额,“一个将军好不容易解决掉,另一个将军又掺合进来了。”
“罢了,罢了。”林宰相不屑地瞧了他一眼,“本宰相不想看到你这条没用的狗,滚下去罢!”
“是,属下告退!”剑平站起来,慢慢地后退到珠帘处,拿剑柄一挑,整个人就大步出去了。
很难看清他的瞳光。但是他却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而后肩那块极其宽大的伤疤却不疾不徐地染在他身穿的黄色绸衣上。
刚一出去,屋中书格后面,一声缓拉抽屉的响声。
身穿家居服的禁军统领林驰便冷笑地抱着双臂道:“我说爹,你不该这么对待他?”眸光往珠帘一瞅。
林宰相挪挪身体,固执己见地回答:“他本就是我救回来的一条狗。”
“一个连岳父都要杀害,妻子都要抛弃的男人,你觉得这种话就不会改变他什么,从而留下什么后患么?”林驰慢步走到林宰相的身旁坐下。
林耀甫不温不火的口吻:“你都听见了!”
“爹吵得那么大声,很难听不见!”林驰阴诡地笑了下,“不过儿子觉得,自己应当比爹更会训练出忠心的……狗而已?”
“呵。我儿子这么厉害?”林宰相反问道,“就刚刚那位,也可以?”
“可以!”林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要想让狗忠心,你就得给他足够的权力,足够的尊严。”眼尾一弯,“有时候还得有足够的美人!”
“一条狗,我还得给他送他美人!”林耀甫老谋深算地回道,“儿子啊,你还年轻。别看他一副全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面想着呢。那女人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当年就说为父,一见其姿,还有了想要将她娶回家做妾的念头呢。”
“可是一个男人总免不了美人的诱惑。”林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爹一眼,随即轻佻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他就算再想那女人,也到底回不去了。你说连自己侄女都可以狠心出手的人,还能被相信么?”
“呵呵,儿啊。你想得太简单了。”林耀甫讳莫如深地说,“你可晓得三殿下为何会千方百计地寻找那女人?”
“为何?”林驰笑问。
“只因为当年圣上还未登上大位之时,也对那卿湄动了真情,若非最后得知卿湄的心并未嘱意于他,只怕早已娶了卿湄做夫人了。”林耀甫捋捋胡须,说出惊天秘密来,“待得圣上大位坐稳,后宫佳丽如云之后,却说圣上心里还有着那卿湄的影子呢。”
“那三殿下他……莫非?”林驰恍然大悟地说,“他是想利用卿湄,是以花费心思苦苦寻找那女人!”
“可不是?”林耀甫感叹道,“但那卿湄同那老不死的断21 绝了父女关系,谁知道她会流落到何处?谁又知道那三殿下能不能找到他呢?”
“那……爹?”林驰冷了下,“如此看来,这三殿下必定也计算着那宝座呢。倘若这样,那我们……”
“哼,就凭他!”林耀甫放肆地冷笑了下,“朝中一无兵权,二无人脉。我们只需要让他继续保持着这个弱势,然后利用太子殿下那边的势力借机打压。到时候自会不攻自破。他跟爹争那宝座,似乎还嫩了一点儿。”
三皇子名唤祁真,为后宫丽妃所生。丽妃曾是宫外有名的浣纱阁中的一名歌妓。因册封贵妃之时,浣纱阁入宫表演。圣上一见,起了私心。便将其留在宫中,一来二去就弄成了枕边人。抱得温柔乡后,难免受其所累,于是就纳为了丽妃。半年后产下一子。正是这三皇子。
不过宫里边,尤其是后宫里头。月月换新人,都不奇怪。所以以防色衰爱驰,丽妃必得把所有期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但究其什么能力让她如此急切,尚不可知?
所以三皇子身家背景就很普通,而且朝堂上的大臣也不可能将太子之选愚昧无知地安在他的头上。
得不到,难道就不得了么?
不,这不是宫里头的原则。
宫里,即便早知会拼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也依然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去夺。这是宫里边最后能够活得光鲜的前提。
“哎。”一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个名字,林耀甫就心中发慌,“这莫璃大将军倒同爹素无恩怨。若是能为爹所用,倒是一件好事。他手握兵权,可以与那老家伙那边抗衡,另外鸿老夫人那边的亲戚势力也可以给我们造个势,做个后盾。只是……”不出片刻,又摇了摇头,紧眉深锁道,“何况,刚刚剑平又说这莫璃大将军同江湖有些联系。若是可以到得爹爹麾下,那么加上你在宫中的禁军,夺取帝业也就轻而易举的了。”说着林耀甫站起来,“这些年,朝堂上的官员大多都被爹收买了。若爹一有举动,他们定会誓死追随!”
林驰顿了下,有些犹豫:“爹,有件事儿……儿子一直想要告诉你!”
“嗯?”林耀甫认真听着,“好,你说。”
“前些日子,从满文仓那里,儿子得知一件事儿。”林驰小心翼翼地说道,“似乎这卿羽将军还在人世!”
“什么?”林耀甫又被惊了一下,“朝堂里那些大人说的莫非是真的?不可能啊,当初爹做地严丝合缝,丝毫没有人走露半点儿风声。何况还请了你隋叔作阵。而且……还亲自一刀砍了那卿羽的脑袋。”眼神略微地转了转,“还是他亲自带人和卿羽缠斗,并给了那卿羽一刀的。”
林驰蹙眉:“既然这般,为何这卿羽尚在人世?”
“等等,儿子。”林耀甫一凛眉,迅速招来了临尸门的泅渡。
临尸门是一个组织,由林耀甫和他儿子林驰所建。这里面的每一个杀手都经过了超强的训练。有的是林驰当上禁军统领的心腹,有的是宰相林耀甫曾经武艺双全的门生。另外还有一些花下高价钱买来的囚犯。那种六亲不认、出手狠辣,不把国法放在眼里的囚犯。还有一些江湖恶人。
他们这个组织里的人很厉害,也很毒。杀人从来都不眨眼睛。但是临尸门真的没有一点儿不好的地方。
不,有。
因为里面的人有的受过军事训练,有很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除此以外,还有纪律。但是从江湖中来的恶人平身无拘无束,坏事做尽。不免带点儿江湖人惯有的潇洒豪放,甚至散漫。另外,那些濒临死亡,已历过一场生死的囚犯,更是没上没下。有时候不经意之间,就在组织里一顿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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