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要买夫完本[穿越种田]—— by:静沫人生
静沫人生  发于:2016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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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她又惹你生气了?”林驰抱臂一笑,“姐姐,她毕竟还小,什么事儿你多担待,不要同她计较。你说她一个姑娘家,细皮嫩肉,你这几板子敲上去,不要她的小命了么?”林驰误以为是主仆之间的小打小闹,所以也没多问,又加上他爹林耀甫的事儿,所以没想在游府多待。
也正因为这样,他就错过了同丫鬟翠泯相见的时机。
刑部大牢里。
林耀甫脑袋枕在冰凉凉的石臂上,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他会如此,其实还是因为那位高高在上的陛下。
他一定是想要自己的命,所以才会急在一时动手。按他对当今陛下的揣测,说不定明儿早上便是他的死期。
在牢房里听说了游府中易老夫人的事儿后,他神情更加恍惚,此刻更是孤寂且发傻地坐着。蓬头垢面的样子让以往那位威风八面的宰相变地有些脆弱。
或许真的是老了,所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没用了。才不过颓废一日,就仿佛觉得自己没用了许多。
儿子林驰再次来到刑部大牢,正好看见这样的一幕。
“爹?”林驰咬着嘴唇,连忙拉开了铁门,随之近到跟前,蹲身关切地唤道,“爹,你怎么了?”
林耀甫在发呆。
没说什么话。
林驰又道:“到底有什么事儿,你同儿子说啊!”
林驰又推又搡,这么焦灼了好半天才看到林耀甫瞳仁的光汇聚到他的脸上。
出人意料地,他的手一把抓到了林驰的胳膊:“儿子,爹活不成了,爹活不成了。”
“爹,你……你说什么胡话呢?”林驰用力地挣脱掉林耀甫紧抓不放的胳膊,抱怨道“不过就是没求到易老夫人的免死金牌。你怎么就能轻易地放弃机会?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儿子?”
“可……可陛下……陛下下令……要将……将临尸门剿灭了啊!”林耀甫嘴唇哆哆嗦嗦地回道。
是了,林耀甫不可能毫无理由就变成这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震撼人心,且对自己十分不利的消息。
临尸门是他的地盘。里面的杀手被杀,无疑毁了自己辛苦这么多年的筹划。
若是再被皇上查出了那些杀手的身份。恐怕他的罪就更大,更值得旁人推敲了。也就是因为有这个担忧,所以他颓废到了这个地步。
林驰盯着林耀甫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只能关切地拍着他爹的背:“爹,您别害怕,儿子不会让您受苦的?”
林耀甫泪盈盈地点头,说不出的仓皇。此刻,他也最多是顺应天意吧。
可他并不知道林耀甫还被皇上治了罪,就是他以前派人刺杀朝廷命官卿羽将军的事儿,虽然李诗语无法记忆起卿羽将军被刺杀的整个过程,但由云溪村里的牛一了解的情况分析,她自己也胡诌出了一个大概。
只要再找到当日刺杀的一个证人。
那么,这刺杀一事儿也就可以成真。
这个人,便是泅渡。
想抓到泅渡,对于实力超群的莫璃大将军而言,真的是易如反掌。先不说他江湖上的朋友,就是他本人训练的莫家死士,也可以将那泅渡成功捉拿。
这是他打算送给李诗语的一个小小‘礼物’。当然,莫璃大将军面临一个难题。就是让泅渡在皇上的面前承认自己刺杀卿羽将军的事儿。
泅渡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从将他抓住,关在莫府柴房询问的次数来看。他不怕死,他绝对的忠心。
要让这么一个死忠的人去陷害自己的主子,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何令他心甘情愿地开口就是此刻最为要紧的事儿。
深夜,李诗语睡地正熟的时候。莫璃大将军就坐直了身体。
他快速利落地穿好锦袍,便下了床。轻巧地俯身在李诗语的额头上留下一吻便兴致勃勃地奔了出去。
院子里,如痕正站在梧桐树下。
“将军!”他恭敬地作揖。
“可准备好了?”莫璃大将军扬眉。
“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如痕再道。
莫璃大将军负手看向墨色笼罩的夜空,只冷冷命令了一个字:“走!”
两人便有一束闪电,霎时消失在莫府。
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呵呵,治泅渡。
让泅渡亲自在皇上面前承认一切的最好办法就是让泅渡意识到自己的愚忠。
当然了,要想令他恨,令他恼,只能让他知道林耀甫的坏。
可是让一个奴才把自己忠心了大半辈子的主子恨之入骨,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莫璃大将军笑地邪魅。
只要让泅渡意识到了林宰相的毒,林宰相的无情。那么为泅渡洗脑就变地非常容易。
此事儿是莫璃大将军让好友卢聿替自己办的。在魔教的帮衬下,很快便查到了泅渡的原身。
何为原身?
就是他曾经的身份,曾经的职责,曾经的姓名?
泅渡原是一个武林正派的弟子,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上总有一股浩然正气的原因。也许以前就重视兄弟情谊,所以在经过重重考验后,就倍受主子的欢喜。
不过要想成为林耀甫的贴身密卫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定是经过了层层考验和选拔。而且那些考验,很多都是生不如死。可林耀甫挑选任何一个人成为杀手前,都必须是毫无牵挂。
但据卢聿调查,这泅渡成过亲,不仅成过亲,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
既然不是毫无牵挂?
又为何会被林耀甫收为密卫呢?
此事儿想要说清楚也很简单。
这会儿,夜色已深。
被蒙着眼睛的泅渡被带到了王都里一处被称为常有孤魂野鬼游荡的山坡。
卢聿坐在树枝上,手心握着一根狗尾巴草。
“哪,把施良兄弟的手解开!”底下两个魔教弟子点了点头,一个解开了绳子,另一个则取掉了套眼的黑罩。
按正常的情况分析,这泅渡突然被解掉束缚,他一定是先想着逃跑。可此事儿一成,他非但没有逃跑,反而规矩地定在原地。
为什么会定在原地呢?
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身份。
对,施良。
施良是他曾经的名字。
对于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他是谁的江湖中人,他理所当然地会呆上一呆。
处理此事儿的是卢聿,并非莫璃大将军。这是他此计最有效的地方。
“阁下是……”
“跟你一样,江湖中人?”卢聿坐在树枝上,微微地耸肩,“哦,不对,你应该很多年前就退出江湖了。”
泅渡抬眼望去,只从身周两兄弟持着的火把上那现出的微弱光芒打量着树枝上的男人。
挺拔的身影。
如锻的长发。
以及镶着花边儿的黑靴。
“阁下……认识我?”
“废话,不认识你,把你绑到这荒郊野外,想同你谈谈心?”卢聿清亮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幽默风趣的味道。
听着这话,泅渡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倾身瞥了一眼树枝上坐着的那个人,狐疑了一句:“阁下想同我说什么?”
“很关键的事儿,十分重要的事儿!”卢聿挥袖笑了笑,“哪,不知道施良兄弟想不想听听看啊?”
泅渡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看他整个人压在那根细微的树枝上,却未见到有半分轻颤,可见武艺卓绝。于是微微敛了敛眉:“好,我洗耳恭听。”
卢聿单脚一伸,轻轻跳到了地面上。他缓缓走近,直到整个脸庞现在了火光中。
挺秀气的面容。
“你媳妇儿孩子全部给人害了,没想到你这人还傻乎乎地替你仇人卖命!”卢聿弯着嘴唇笑了一声儿,“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你这么傻气的人了。”
“你什么意思?”泅渡恼了,“我夫人孩子都是被魔教杀死的。怎么可能被……”
“胡说!”卢聿听着他这话,立刻怒了一声,“你不过一个小喽啰,至于我们魔教动手!”
哪里都不能输了气势。
卢聿歇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们魔教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再怎么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妇人和孩子。施良兄弟,你真的是抬举我们魔教了!”
“你,你是魔教中人!”泅渡意欲拔剑相顾,却不成想被卢聿拨指弹出的石头击中了手腕,手腕一吃痛,他手中长剑便忽地掉在了地上。
仓皇去拾,卢聿弹出的石头又点中了他胸口的穴位。
片刻,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泅渡嚷道。
“施良兄弟,别那么着急嘛,听在下说完再发怒也不迟嘛!”卢聿劝解了一声儿,随后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们魔教杀了你的夫人和孩子,那么在下想问问,你可亲眼见到我们魔教杀人了。你能确信杀了你夫人和孩子的必是我们魔教无疑么!”停了停,继续冷声问道,“另外,我想知道,那个时候,又是谁告诉你,你的夫人和孩子是我们魔教杀的呢?”
泅渡窘迫。
卢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当时连一丁点儿怀疑都没有,就无故冤枉我们魔教,当真是愚昧无知!”
泅渡犹豫,神色开始慌张。
是啊,那个时候他已经把林耀甫看成了救命恩人,又怎么会去相信他就是杀了自己妻儿的凶手呢?
“就算宰相大人是骗我的,可……可如何能证明你说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呢?”泅渡还在竭尽全力地为自己的主子林耀甫开脱。又或者他根本不是想要开脱,只是因为不想承认这些年自己把仇人奉为主子的事实。
倘若是这样,恐怕他会活地比死还要难受。谁还会愿意承认当年的错误,而且这一错还错了这么多年?对于一个连自己仇人都不知道的杀手而言,他无疑显地十分脆弱。
卢聿看着他犹豫的神情,心中欢喜。不过他还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了他。
起码还得进行一番心理上的质问。
“施良兄弟,这些年,你把自己的仇人奉为主子,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会在地底下生不如死么?”卢聿食指怒狠狠地伸出,“你此举倒真是让他们死不瞑目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泅渡一双眼睛睁地极大,仿佛要蹦出火花来。
卢聿翘唇得意。
林中望着这一幕的莫璃大将军,和其对视一笑,深不可测地抱着双臂。而后轻松惬意地靠在了大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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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大快人心
卢聿说服泅渡的整个过程都落到隐身在树后的莫璃大将军的眼里。可以说,这个爽快的过程很令莫璃大将军满意。也因为如此,他自认为自己不亲自审问是十分理智的一件事儿。
立在一旁的如痕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他略略有些担忧:“将军,他会去做么?”
本来他看莫璃大将军的样子,以为这个主子会笑地点头,却没曾想,莫璃大将军抱着双臂只是道:“谁知道呢。”
“那……”
“反正无论如何,圣上都会把林耀甫送上断头台,此刻那杀手愿不愿意为我所用又有什么关系?”莫璃大将军将此事利弊看地十分透彻,“本将军会想着做这件事儿,不过只是希望给陛下更多的理由,让胜算更大一些罢了!”
如痕听完,便了解了。他退后,微微一笑,洋洋得意间俱是说不出的舒适。只要自己的主子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自信,他又何必每日寝食难安了!
这个赌,自己的主子必定是赢了。
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想到,一向名声赫赫的宰相大人林耀甫从刑部大牢中出来,不是他们想象中的获释。而是被治罪处斩。
皇上让身后的内监总管傅佑为公公念圣旨的时候,目光森森,只盯着下方双膝跪地的宰相林耀甫。
他没有丝毫畏惧,也没有丝毫歉疚。所以因着这样的神情,更别提他们之间的关系。
安芙蓉安贵妃那一层的关系在此刻显得不值一提。若皇上有半点儿顾忌,只怕这会儿就是释放林耀甫了,又怎么会是治罪杀头呢?
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朝堂上一半林耀甫的学生全部紧绷着脸,虽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就是事实。但是他们更不敢相信,自己马上就成为孤家寡64 人,再无依附的对象了,就如同带兵打仗的军士,失去了领兵的主将,他们则是一些丧失了方向的小虾米。
但有一部分宰相林耀甫的学生则比较孝顺,自己的老师有难,当然不会不管不顾。所以朝堂上又不乏存在蠢蠢欲动的大臣,为了给自己的老师求情的大臣。
只是那龙座上的皇上一声令下,立刻便毁掉了他们这唯一的期冀。
不准求情,否则同罪!
生死攸关之际,听到了这句圣旨一般的话时,他们还有什么动力去说情。只能是不管不顾地低头沉默了。
于是坐在金銮殿上的皇上又挥动长袍,向一众大臣像往常一样询问了各处的民事。后来便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话在朝堂上收了个尾。
林耀甫在被列出一众大罪以后,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留,就被带入了刑部大牢。依照惯例,三日后处斩。
守护王城安全的禁军大统领林驰被震地后退了好几步,抚着朱漆柱子才稍稍站稳。本着求情的目的前往皇上的书房菖文殿。却受内监总管傅佑为的阻挠,止在了菖文殿外大门处。
“不可能,陛下不可能会杀臣的父亲的!”林驰嘀嘀咕咕地念着,他双手紧握住傅佑为公公的手,发傻又天真地嚷着。
但托着拂尘的傅佑为公公只是面色凄凉地抬手,劝解他回去。好像在说,陛下如今正在气头上,你这样冒死进去替你父亲求情,无疑是惹火上身。可又好像在说,你家父亲是陛下狠了心要杀的大臣,你就算进去在陛下的面前哭天喊地,那个九五之尊也不可能因此网开一面,除了你的父亲罪过大,还因为他碍着自己的地位和权势,为所欲为。
禁军统领林驰最终是失望而走的,他回府的时候,手脚都在哆嗦。以前从来都是他和自己的爹要人命,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来要他爹的命。他爹若是死了,林家的基业也一定败了。那……那他这个禁军统领的位置是不是也会因此撤换呢。还是会同自己的父亲一样,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斩杀的对手。原因就是爹所做的事儿,儿子也参与了其中,所以该得同样的罪。
处斩?
当他在路上这么浮想连篇,惊恐万状的时候,其实整个心都像被人戳穿了。
扼住咽喉的疼痛。
因此,他还不敢回自己的家,回那个偌大的宅子。他怕自己那位一心向佛的母亲得知父亲即将被斩的事实后会难以承受。
其实每日都痛苦万分,尤其是当他清晨醒来,母亲凄苦地握着佛珠站在自己屋子的窗口,整日整夜担心的模样,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无从劝说。因为无从劝说,所以害怕,进而会内疚。
爹爹入了刑部大牢,按理说,他便是林府唯一的男子汉,唯一可以倚靠的希望。
于是他前往了刑部大牢。
看望自己的父亲。
那个刚刚一脸泰然接受了陛下处斩的宰相大人林耀甫。
林驰拉开铁门,却见着自己的父亲负手立在牢房里那唯一泄下日光的窗户上。
“爹?”他轻唤了一声,有些内疚,亦对其怀疑,“您难道……”
后面的话没忍心说。
可转身看过来的林耀甫却看懂了他的意思。
“为何爹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淡然。驰儿想问爹,这个对吧?”林耀甫老脸一拉,恨恨地咬唇道,“驰儿啊,为父一直以为你很聪明,却不曾想到你还是不曾看透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啊!”
林驰呆住。
“你以为那陛下真的只是因为为父做过的这些过错,所以才要杀爹的头么?”林耀甫摇头,继续道,“不,他不是因为这个。他之所以这么做,无外乎就是想要我林耀甫死,想为此打破王都林、莫、卿三家的权势!”他朗声感慨,“这些年,爹算计了这么多,却还是没有防到这高高在上的陛下?”他的笑容里带着自嘲,这让一旁的儿子林驰也听得心惊胆战。
言简意赅,他爹无非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陛下自从登基以来,就一直担心林家,卿家以及莫家的权势。但是这些年的观察来看,权力滔天,表现地最为锋芒毕露的,还要数他们林家。所以陛下如此心急如焚地,想要处死自己,也只不过是在竭尽全力打破王都这繁杂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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