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完本[穿越]—— by:莫风流
莫风流  发于:2016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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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崔柱一一记着,“小人今天回去就将风声放出去。”
顾若离又道:“你们村里也可以合力办一个,不究养什么,笼在后山散养再添草料,等年底出栏时也能买些银子贴补。”又道,“还有棉花,若有地也可以种植一些试试。”
“小人记得了。”崔柱说着,顿了顿,想起去衙门做事的事情,“小人考虑好了,只要县主不怕小人做不好,不管做什么,小人都愿意。”
去县衙也是一条出路,更何况每月还有固定的俸禄拿,顾若离笑着道:“我写封信你带去县衙找邱师爷,具体做什么事他会安排给你。等新的县官上任,你好好跟着,多听多看多学点本事。”
“是!”崔柱心头激动,手足无措的站起来,“那……那我回去了,告诉大家这个事,若是播种现在就要准备地和种子,虽有些赶可还来得及。”
顾若离颔首,让雪盏送崔柱出去。
“三小姐。”陈伯看着崔柱的背影,低声问道,“这位小哥是什么人?”
顾若离就笑着道:“他是崔家村的崔柱,我请他去衙门里帮忙,要不然我不在合水,就算那边有点事也没有人告诉我,实在是不方便。”
“原来如此。”陈顺昌道,“这小哥倒是老实人,可以用。”
顾若离笑着应是,正要说话,欢颜笑着进来道:“县主,黄大人派了师爷过来,说明天是黄道吉日,可以破土。”
“好。”顾若离应道,“告诉黄大人,明日一早我在祖坟那边等他们的人到。”
欢颜应是而去,顾若离又和陈顺昌道:“我想宅子这边也早点动工,您多找几家,让他们各自报价,我们比较一下,就尽快定下来。”
大家就各自忙碌了起来,顾若离站在厨房门口,想到前天他们在这里打闹的场景,不禁失笑。
“估计会没日没夜的赶路。”顾若离将给赵勋带的东西又回忆了一遍,有些后悔,“应该多备一套衣服,再往北走就会凉了。”
她心里想着,便叹了口气,心头空空的。
“欢颜。”顾若离喊道,“我们去宅子那边看看。”她要找点事情做才好。
欢颜应是,服侍顾若离换了衣服,又戴了帷帽出了门,三个人沿着街走了一圈去了顾府的旧宅,陈顺昌正带着工匠在废墟里走动,规划着顾府宅子到底怎么修。
顾若离的意思,是照着原来的样子一模一样的建出来。
“三小姐。”忽然,一边有几个婆子朝这边走了过来,见到顾若离略福了福。
顾若离看着她眉梢微挑。
婆子就笑的很和气:“三小姐,老祖宗请您回去一趟,她老人家有话和您说。”
☆、119 族人
老祖宗?顾若离凝眉打量着婆子,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事?”
“许是有事吩咐。”婆子也打量着戴着帷帽的顾若离,这位三小姐从小就生的娇美,像极了朝阳郡主,不过性子木讷,学医成痴,听说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抱着书人都看傻了。
没想到这边出事,老太爷独独保了她活命,他们听说她在京城闹的满城风雨的时候也惊讶了半天,最后被她求着封了恩德侯,又得了一个县主的封赏,也真是祖宗保佑了。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这位三小姐约莫就是了。
婆子见顾若离满面疏离,没有说话,她心头笑了声,道:“三小姐,老祖宗毕竟是老祖宗,她又年纪大了,见一次少一次,您还是去看看,就当哄哄她老人家?!”
奇怪的是,他们请她去做什么,难道是想和她说迁坟的事?顾若离看着婆子,颔首道:“好!”
“那坐我们的车,还是三小姐自己有车?”婆子说着四处去看,顾若离已经凝眉道,“我有车,妈妈自便。”
就自顾自的上了车,婆子只好跟在后面。
顾解庆是嫡支长子,他还有四个嫡亲的兄弟,两个搬去了江南,两位留在庆阳。
今天来请她的这位老祖宗,则是顾解庆的婶母,也是嫡支,但比起顾解庆这一脉的嫡长来,则要略偏一些,若真要论大约是三房吧。
顾若离记得,她长这么大,约莫见过两回这位老祖宗,听说年轻时也是为女大夫,出身在一个不大的药铺,父亲是东家,自小耳濡目染学了医术,在庆阳一带很有名气,成亲后常在大户人家走动,人人都称她为肖医女。
只是后来她夫君去世了,她便不常出来走动,渐渐的也就淡出了大家的视线,不过老一辈的人,提到肖医女还依旧记得。
他宅子的位子比药庐巷好,在城内普照寺附近,据说是因为老祖宗吃斋念佛,所以几十年前就在寺附近买了连着的三个院子,推倒重建了顾宅,后来听说又挤了一家,合并了四个院子,几乎占了普照寺前半条街。
渐渐的,那边就成了顾家巷,顾若离从马车里下来,就看到正门口挂着一个硕大的烫金牌匾,上写道:“顾府。”
好在庆阳人都知道,此顾府和药庐巷的顾府虽是一家,却早已分了家,普照寺的顾府主业是卖药,药庐巷的顾府则是行医问诊。
两不相干,却又都没丢顾氏的祖业。
“三小姐,这边请。”婆子做了请的手势,请顾若离从侧门进,顾若离也没有多言,带着两个丫头去了侧门。
侧门也挂着个小小的颇精致的门牌,门开着,两个婆子坐在门口磕着瓜子聊天,声音又大又亮,人还没见,声音就传出去好远。
“笑闹什么。”引着顾若离的婆子喝道,“没个规矩的。”
守门的婆子顿时噤若寒蝉,立刻收了瓜子板板整整的站着:“洪妈妈好。”
“还不见过三小姐。”洪妈妈呵斥了一声,两个婆子立刻抬头看了眼顾若离,行礼道,“奴婢见过三小姐。”
两房的孩子没有搁在一起排大小,所以这边也有个三小姐,不过已经出嫁了,要不然称呼上还真怕分不清。
“三小姐请。”洪妈妈请顾若离进去,穿过影壁顾若离就愣了愣,她上一次来大约是五六年前,跟着顾清源来给哪位叔叔瞧病吧,当时这里还没有这么宽敞,收拾的也只是干净整洁。
可是不过五六年的光景,院子里入眼的是繁花似锦,绿叶葱茏。
打理的非常好,就算是建安伯府的外院,也不及这里收拾的精致。
“老祖宗在内院。”洪妈妈满意的看着顾若离眼中的惊叹,不禁暗笑道,药庐巷那边是老宅子,不知多少年了,年年都要修缮,哪比得了这里,处处都是新式的东西,就算拿到京城,也鲜少有人比得过这里。
顾若离不知道洪妈妈所想,她也只是略扫一眼,就随着她一起进了内院,到内院后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丫头婆子,穿着俏绿的比甲,跟一只只蝴蝶似的穿来穿去,非常的热闹。
见她进来,众人都偷偷这边觑来,低声讨论着。
内院很大,错落有致的假山溪流,点缀着一簇簇花圃,种的也是各式各样或药草或花卉,生机勃勃的样子。
洪妈妈引着顾若离直接去了正院边的花厅里,帘子一掀里面一股清凉之气便扑面而来,她笑着和顾若离道:“三小姐,请!”
顾若离抬眸看去,随即怔了怔,花厅里坐了约莫有四五个顾氏的男人,当中的首座上,则是洪妈妈口中的老祖宗肖氏。
她没有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摘了帷帽,慢慢走了进去,朝着上位福了福:“娇娇拜见老祖宗。”她刚行完礼,旁边就有婆子拿了褥垫往她面前一摆,她一怔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娇娇。”就听到旁边顾解庆的四弟顾解兴低声道,“还不快拜见老祖宗。”
顾若离有些迟疑,随便又听到有个女子的声音道:“她这会儿封了县主,只会拜圣上哪会拜祖宗。”
她循声看去,坐在顾解兴侧后方的女子,年纪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她看着有点眼熟,却分不出是哪一房的太太。
顾若离站着没动。
坐在上头的肖氏顿时沉下脸来。
顾若离打量了一眼肖氏,她穿着件朱红团福的矮领褙子,妆花缎的,梳着圆髻带着一顶姜黄的抹额,头发花白,但看上去还是很精神干练的样子。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肖氏今年约莫七十几岁不到八十,保养的不算好,皱纹深深头发花白,但看上去很清醒精明的样子。
“坐吧。”肖氏没有抓着跪不跪的事情不放,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杌子示意顾若离坐,她神色淡淡的,道,“昨儿听说你回来了,还去了祖坟,今儿本以为你会来,等了半日没等着你,你两个哥哥有事就去忙了。请你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言下之意,是顾若离应该自己主动来的,害的他们等了这么久,还耽误事情了。
顾若离没有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就不打算接话,坐了下来听着他们说话。
“顾家出了这种事,我们心里也难受了一年,如今才将将好受一些。”肖氏腰板笔直的坐着,满面的严肃认真,“如今圣上复辟,你也受了恩宠封了县主,如今你们那房也算是功勋,也称的上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顾若离凝眉,抬眸朝顾解兴和他身边坐着的顾解福看了一眼,比起和肖氏的子嗣顾宏山几人,她当然和顾解兴更亲一点,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这一房走的近了。
“只?4 牵忝钦庖环孔铀玫ケ。侥愀副哺且桓龆佣济挥小>退阋患易踊乖冢裁挥腥四芗坛姓夥菁乙怠!毙な隙瞬韬攘艘豢冢愿赖溃八越裉旖心愎矗湍闼狄簧颐谴蛩阍谀闾眯值芷渲幸桓龉谈愦蟛福眉坛凶嬉怠!?br />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难怪喊她过来。
是看这恩德侯这个功勋只有个空头的名号,所以他们就打算给大伯过继一个儿子,这样,理所应当的,就由这个儿子继承爵位。
“怕是不合适。”顾若离垂着眼帘,客气疏离,“圣上追封,不过是个体恤告慰,能不能继承圣旨上半句未提,且,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就算你们过继了哪一位堂兄,怕是也无济于事,继承不了这个爵位。”
“所以才请你来。”肖氏凝眉,觉得顾若离太木讷了,“听说你是圣上的救命恩人,不管这其中是真是假,到底这名头和宠爱还在,你上疏一封请圣上允了不就成了,一句话的事情,也不是毫无周旋之处。”
就算能周旋又怎么样,顾若离抬起头来,看着肖氏道:“圣上当初封赏时,就知道我大伯和父亲无后,现在再去说过继的事,难免让人觉得顾家轻浮,有些失分寸了。”
这是在说她轻浮没有分寸?肖氏顿时沉了脸,还不等他说话,那边顾解兴就道:“娇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也是顾氏的人,顾氏兴盛了往后你就有个得力的外家,成亲嫁人后也有你兄弟给你撑腰,对你可没有坏处。”
她的兄弟是谁?怎么他们落难的时候一个都没有见到,这个时候站出来认兄弟了。
“理是这个理没有错。”顾若离疲于应付,“但我还是认为这个法子有些想当然了,圣上不会同意,递了折子只会自取屈辱。”
肖氏气的咯噔一声,将茶盅摆在桌子上。
“自取其辱。”方才说话的那位妇人就道,“看来娇娇这还没有出嫁,就急着把胳膊肘拐出去了,可是方朝阳教你这么说的。”
顾若离忍着怒意,那妇人又接着道:“娇娇啊,可不是婶子说你,你娘那样的性子你可不能学,她若不是郡主,早不知在哪里落难。你也学着他六亲不认,连娘家都不要了,将来吃亏的可是你啊。”
顾若离忍不住,也不想再忍,好好的请她来这里,就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有必要求着他们,听他们说这些废话吗。
顾若离道:“你既喊我娘一声郡主,那身份之别你就该知道。以你的身份还没有资格对她评头论足。”话落,起身就打算走了,她最不耐烦的,就是磨嘴皮子。
那位妇人脸色一沉,顿时难堪至极。
“你这孩子。”又出来一位约莫五十几岁的妇人,拉着顾若离,“性子可真是和小时候一样倔。”
这位顾若离认识,是顾宏山的夫人,也是肖氏的长媳崔氏。
“既然商量事情,就好好商量,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崔氏笑着道,“娇娇快坐。你这一路回京累着了吧,路上可还顺利。”
顾若离没坐,回道:“多谢伯祖母关心。家中的宅子,父亲,祖父和家里的人的坟都要还要修。”说着一顿目光扫了一眼众人,道,“还有同安堂我也要重开,事情多的很,就不多叨扰大家了。”
她话落,崔氏忽然就明白过来,顾若离摆着脸的缘由,恐怕就是因为他们将同安堂怼出去了,不由无奈的道:“说起同安堂我们也是万般不忍,可是当时那样的局面,我们要是不怼了能怎么办。同安堂声明在外,若随随便便找个人坐堂,回头出了点事,可不就毁了。”
顾若离凝着眉没有说话,显然没有将崔氏的话听在耳朵里。
“和她说这些做什么,她要是懂事的就不会在这里给我们甩脸子。”肖氏砰的一声拍了桌子,含怒道,“如今你那一房只有你一人,你当你能撑起偌大一个宅子,一个府邸,我们让你堂兄过去帮你,还委屈你了不成。”
顾若离气的不行,似笑非笑扫了眼肖氏。
“娇娇啊。”顾解兴劝着道,“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说你建宅子修祠堂不也是为了顾氏好吗,但你一个人就算再好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到时候你一嫁人这些东西也没个人替你守着,不是白忙活了吗。”
“况且,这一个直系的子嗣都没有,将来逢年过年也没个人去上坟祭拜,多冷清。”顾解兴摇着头,语重心长。
肖氏这样做,她一点都不怪,因为大家来往本来就少,她看的清。
可是顾解兴和顾解福这样,却让她很心寒,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可没有少受祖父的照拂,便是两人开户搬出去都是顾解庆出的银子。
“四叔祖。”顾若离沉声道,“您的意思,若不过继,往后逢年过节,我的伯父兄弟们就不会给祖父他们上香祭拜了是吗。”
顾解兴一愣,她接着又道:“若是这样,我就不明白,您怎么能有底气坐在这里和我说起这件事,您不管不顾,我还要脸!”
“你怎么说话的。”顾解兴的夫人卢氏蹭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你就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顾若离看着她:“您们还是祖父嫡亲的兄弟,他遇难时,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卢氏怒道:“那时候情况能和现在一样吗,那火怎么起的你不知道?我们当时就劝他了,不要行医,不要去太医院,他不听劝啊,非要争名逐利,如今落到这个下场,难道还把责任落在我们头上。”
“劝他?四叔祖母,我虽年纪小,可家里也有老人,当年我祖父在太医院时,你们没少得过好处吧。药都卖到江南去了,打的是谁的名头?”顾若离怒道,“您如今用这种语气说他,您良心过的去的吗。”
卢氏没想到顾若离嘴巴这么利,脾气也跟炮仗似的,便道:“当初是当初,现在结果你也看到了,落了一个家破人亡,这还能叫好,就是万贯家财也比不上人还活着。”
“结果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争执这些没有用的。”顾若离摆了摆手,道,“过继的事我不同意,你们不要想了。香火断了也好,续着也好都是我家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顾若离话落,带着两个人丫头往外走。
“站住。”肖氏喝道,“听说你要将坟迁去祖坟里去,这么大的事情你可问过我们同意不同意。”
顾若离就回头看着她笑道:“老祖宗您弄错了,这坟虽是我要迁,可操办的却不是我,而是黄知府,您若不服就去找他理论一番。”
是谁说三丫头从小木讷,读书读的痴痴傻傻,她看着嘴皮子利索的很,肖氏站起了起来,七十多岁的人了身板还是笔挺的:“这是我族中的私事,莫说黄大人来,就是首辅来了,也要经过我们同意。我告诉你,这迁坟你随便迁,但想入祖坟,就免谈。”
“你在威胁我?”顾若离停下来,转过来看着肖氏,先是理所当然命令,见她不听就着人出来唱红脸劝着,如今不行就改成威胁,看来他们是商量好了,一步一步的紧逼着她,“您又凭的什么道理,不让我家的人入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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