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完本[穿越]—— by:莫风流
莫风流  发于:2016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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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不好说话,你就和二叔提一提,或许可以呢。”顾若离给她擦眼泪,“不过可不能去了就寒了心,真剃了头与青灯古佛相伴,你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可只有好好活着,在乱世里走动,才能看到这滚滚红尘,五彩缤纷。”
她又怕崔婧容去了以后真想不开,至此以后就留在庙里了。
“有奴婢在。”娇兰笑着道,“奴婢会看住小姐的,不让她胡思乱想。”
顾若离笑着点头,对娇兰道:“得亏有你在大姐身边。”
娇兰红着脸不说话。
“那我回去了。”顾若离轻声道,“等杨公子第一场出来,我和他道别后就回去。”一场三天,她打算后天就走。
在赵勋没有发现前,她要尽快的离京。
“我送你。”崔婧容拉着她出去,又想起什么来,“你等我一下。”说着回了房里,过了一会儿拿了个包袱出来递给顾若离,“我给你做的鞋,原本想给你留着慢慢穿,你现在要走就一起带着吧,你还在长个子,今年不穿明年就穿不下了。”
包袱里装了六双鞋,颜色和大小有些不同,就和霍繁篓离开前一样,给她买了那么多的衣服,她何德何能让他们挂念着,顾若离心头微酸抱着崔婧容道:“谢谢!”
崔婧容又红了眼睛,望着她道:“你路上小心点,实在不行就请镖局的人护送。”
“我也有这样的打算。”顾若离应了,拿着包袱出院门。
方朝阳正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摆着几个匣子,李妈妈坐在她对面,两人不知正说着什么,见顾若离回来她道:“这房契你拿去,把那几个大夫安顿好,别一年你不在,顾氏合安堂就倒闭了。”
顾若离无语,过去接了房契看了看,眼睛一亮看着方朝阳道:“这碑亭巷就在金簪胡同后面,离医馆很近。”
“不近我给你做什么。”方朝阳一副你真是傻的表情,“这里还有一万两的银票,你去存了票号带在身上,我再给你一千两的碎银子留着路上用。”
顾若离愕然,不接方朝阳递过来的银票:“您自己留着吧,我有银子的。”当初赵勋给的五百两黄金的票号还在她这里,虽用了一些,可足够她回去一年的花费了。
更何况,这半年医馆也有盈利,她虽算不上富裕,可在钱财上不缺。
“让你拿着就拿着,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方朝阳凝眉道,“你的钱自己留着,将来出嫁我可没银子给你了,你自己攒嫁妆。”
顾若离满面无奈的看着方朝阳。
看来随着她长大,她的婚事真的已经成了不得不提的事情了,就连方朝阳也会有事无事的挂在嘴上。
“县主您就拿着吧。”李妈妈掩面笑着道,“郡主手边还有,她也不花什么钱,更何况,几个铺子和庄子每年还有点进项,不缺这些。”
顾若离站着没动。
“那你不要回去了。”方朝阳就睨着她威胁道,“给我好好待在京城,明儿我就放话出去,给你找女婿!”
顾若离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生气的坐在炕上,怒道:“您就不能换个话说。再说,我也不缺钱,您何必塞给我,我带在身上也不安全。”又道,“若我真不够用,再写信回来和您要,行不行。”
方朝阳就转过身来抱着她,戏谑的道:“还有给了银子也不要的,成,你不要就不要行了吧,当我没说。”
顾若离这才松了口气。
“收起来吧。”方朝阳将票据一股脑的推给李妈妈,望着顾若离道,“我给你请了镖局,让他们护送你回去。”
这个可以,顾若离点头道:“谢谢!”
“这就应了。”方朝阳摇了摇头,见李妈妈收拾好出了门,就想到今天的事情,和顾若离道,“今天太后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年纪大了,想事情就会有些一厢情愿,你的婚事我不点头,谁都不能做主。”
顾若离笑着道:“她说的时候我就没有担心”,她仅仅是怕赵勋而已,“有您在呢。”
方朝阳就露出一副当然如此的表情。
崔婧文坐在炕上看着书,连翘在一边做着鞋袜,主仆两人也不说话,过了好一刻连翘才抬头看着崔婧文问道:“……小姐,您说赵将军,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县主?”
若说上次在家里是戏谑,那么这次在宫里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赵勋还是这么说。
崔婧文笑笑没有说话,连翘就凝眉道:“当初荣王妃议婚的可是您啊……”她觉得荣王府的人只能的是太过分了,当她们二小姐是好欺负的,说议婚就议婚,说不提就不提。
“他的婚事,荣王妃做不了主。”崔婧文翻了一页,静静的道,“母子不和已不秘密,她当初是想用婚事绑住赵远山,如今又想用婚事收他的心,若是别人或许还有可能,可换做赵远山,就没有可能了。”
连翘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崔婧文道:“荣王妃是什么样的人?”她很好奇,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这个母亲做的也太偏心了。
“看似八面玲珑,但却心性凉薄。”崔婧文用了这两个词,“若不然,她当时也不会见赵远山出色,就将他远送军营,怕的就是乱了纲常,赵正卿的世子之位不稳。”
都是儿子,她却只是挑了一个爱护,这份心,怕是这天下的母亲,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得到的。
如今看赵勋东山再起,她又想要缓和母子关系,赵勋什么人,若真这么好说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别人家的事,和我们无关。”崔婧文淡淡的道,“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
连翘放了针线,担忧的道:“可是您的婚事怎么办,郡主她不会操心的,指望伯爷……”她叹了口气,满朝该封赏的人都赏了,唯独伯爷什么都没有落着,她觉得就是因为得罪了赵勋的缘故。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寸。
崔婧文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窗外,屋檐下的灯笼只照到了那么一小块的亮光,远处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的婚事……只有她自己琢磨了。
这天下大约也没有她这样的人了吧,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张罗!
第二日一早,顾若离收拾齐整去了医馆,将她要回庆阳的事和大家说了一遍,众人都没有想到,张丙中追着问道:“不会是昨天去宫里出了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顾若离无奈的道,“我想着早点去早点回。”话落,将碑亭巷的宅子钥匙给张丙中,对三人道,“宅子我还没有去看,我娘说是四进的,你们得空过去看看,缺什么就添上,等明年我上来的时候就将刘前辈和方前辈的家人一起带上来,到时候住在一起就热闹了。”
“师父,您这办事也太快了。”张丙中高兴的道,“下午我就去看看,在天气变热前就搬。”住在自己的家里,肯定比租赁的宅子好。
刘大夫起身和顾若离抱拳:“我们二人,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该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在,我怎么能说走就走。”顾若离笑着道,“这一年还是要拜托二位前辈了。”
两人说无妨。
顾若离在医馆待到下午,吃过饭就去找了白世英。
“这么着急?”白世英凝眉看着她问道,“可是赵将军又做了什么,难道他真打算求旨赐婚?”
顾若离就将昨天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无奈的道:“不管他什么意思,我是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回去待个一年,等回来或许事情就淡了。”
“我看赵将军是真的动了心。”白世英凝眉看着顾若离,“这样的人一旦动了心,怕是不死不休的,你走了也好,免得再惹了他。”
顾若离倒不觉得赵勋可怕,也并没有讨厌,只是觉得他莫名其妙,怎么就说起娶她的事情了。
他为什么事动心,喜欢她什么才动心?
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
明明就很嫌弃她不像其他女子柔柔弱弱的……
“嗯。”顾若离点头道,“他年纪不小了,我走一年指不定他的婚事就定下来了。”不会是年纪太大没有结婚,自己着急了,所以才顺手拉着她做垫背?
赵勋这样的人会对哪个女人动心思,他心里只有权势。
“其实,这样的人你若是喜欢倒是挺好的。”白世英含笑道,“往后应该不会妻妾成群,让你头疼不已。”
顾若离一怔,她真没有想那么远。
“不说他了。”顾若离和白世英道,“你自己一个人在京中也注意身体,不要一门心思去制药,也不靠它糊口,能休息便休息了。”
白世英好像很着急一样,只要在家中几乎都是泡在药房里,各种各样的经方她都试过了。
白世英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正好也无事罢了。”
“后天走我送你。”白世英道,“我正好新制了一个药丸,你带在路上,若是晕车晕船都有用。”
顾若离笑着应是。
她在白世英这里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回去歇了,第二日就去了医局,招了各家铺子里的掌柜和当家的人,将她要回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明年杏林大会他不能主持,众人就道:“……那就推延到下半年便是,才过了年天寒地冻的,许多人都来不了,若是改成下半年反而好。”
她虽不是太医院院正,可她却受孙道同照拂,更何况,她的身份又那么高贵,见着圣上都要喊一声舅舅,这样的人做司医,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这一年医局的事怎么办,交给蔡大夫吗?”有人看着她问道,顾若离凝眉,含笑道,“你们推举一位暂时打理吧,我会请孙大人代为照拂。蔡大夫似乎对医局也没有多少的热情了。”
戴韦走了,她就没有必要再去顾及蔡正,更何况她一年不在,医局更加不可能交给他去管理。
当天大家就推举了和剂药局的一位周姓大夫暂时打理。
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顾若离辞了众人便去了孙府,孙道同看到她就想到了昨天宫里传出来的事,他凝眉欲言又止,想了想问道:“你这么急着走,是不是……”
“倒也不是。”顾若离知道他要问什么,笑着道,“早去早回,虽路上热一点,可回去修宅子时就凉快了。”
孙道同没有再问,写了一封信给杨文治,交给了顾若离:“路过延州时帮我交给他。”又道,“我是外科,任太医院院正多有不便,可如今资历够的,太医院也难选出人来,若是他能来,正是再好不过。”
“好,我一定送到。”顾若离收了信,孙道同嘱咐道,“路上小心一些,你一个小姑娘,多有不便。”
顾若离应是。
忙了两天,和众人道别,第三日她收拾好和张丙中一起去接杨清辉。
困了三日,杨清辉依旧月朗清风般的,他含笑从里头出来,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顾若离,笑着道:“什么时候来的,太阳很大,快回车上。”
“我走路来的,没有车。”顾若离笑着指了指路对面,“不过二姐和兄长他们的车在那边,我来就和你说件事,便要走了。”
杨清辉一怔,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事,你说?”
“我今天就启程回庆阳,估摸着要明年才能回来,你可有什么要让我带回家的,或者从家里带来的?”
杨清辉目光一闪,他没有想到顾若离走的这么急,有的话脱口就要说出来,可顿了顿他还是忍了下去,哑着声音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又道,“我没什么东西要带回去,下个月祖父他们就要到了。只是你路上要担心些,可请了镖局护送?”
顾若离一一回了,笑道:“你金榜题名时我怕是不在,先提前祝贺你。”说着,拿了一套文房四宝给他,她来时在路上的笔墨铺子里买的“你别嫌弃。”
东西很普通,杨清辉珍重的接了,笑了笑:“多谢。若是得空便给我写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才会这么着急走。
“好。”顾若离应了,目光在崔婧文那边的马车扫了一眼,想了想还是和杨清辉一起走了过去,车帘子掀开崔婧文看着她,笑道,“县主,到车上来坐吧,外头热。”
崔岩坐在车里看着她。
“不了,我东西收拾好了,来和你们道别。”她说着福了福,道,“告辞。”
崔婧文和崔岩都是一怔,他们都没有听说过顾若离要走的事,不等崔婧文说话,崔岩就脱口问道:“你这是回庆阳?”
“是啊。铁卷和圣旨都要送回去,家里的宅子也要修葺。”顾若离抿唇,淡淡的道,“你的药吃完了就去医馆找刘大夫复诊,他会给你重新加减药方。”
崔岩目光闪了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回来。”崔婧文也惊讶,难道是因为赵勋的缘故,她急着要走?
顾若离道:“明年吧。”话落,笑了笑,和杨清辉打了招呼,就一个人71 穿过人流朝医馆的方向走去。
“她是因为赵远山才走的吗。”崔岩蹙着眉,脸色有些难看,崔婧文轻声道,“或许是。”
杨清辉听着一怔,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可能性,提着篮子的手一动,紧紧攥在手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顾若离在医馆门口上了车,带着两个丫头,由镖局的四人护着,出了京城的城门。
欢颜兴奋不已:“县主,我们今晚住在通州吗,明早上船,到哪里下?以后一路是不是都要住客栈了?”她说着,忍不住掀开帘子朝外头看,雪盏拍开她的手,给顾若离倒了茶,低声道,“出门不要这样,回头叫歹人盯上了,有你苦头吃的。”
她们都没有出过门,所以这次一走这么久,难免又期待又忐忑。
“两个半月。”顾若离笑着道,“也就这几天兴奋,等后面你便是让她说,她也没有心思说了。”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顾若离点开车帘朝外头看去,那四个镖师前后各有两人,赶车的车夫则是方朝阳的人,一路说说笑笑倒也很热闹。
“东西都带好了吧。”雪盏不放心,又将贴身的银票和圣旨以及铁券又检查了一遍,见安然无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欢颜就取笑她:“你都看了不下十遍了。还说我呢,你这样才叫高调,钱财外露,就是招歹人。”
“小蹄子。”雪盏嗔怒的拍了一下欢颜,拿了糕点给顾若离,“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点心。”
顾瑞摆手:“才用的早膳,你们歇着吧。”她说着躺了下来,道,“我歇会儿。”
两个人丫头应是,雪盏拿了针线出来做着,欢颜则掀了一点窗帘新奇的看着外面。
顾若离闭着眼睛,脑子里里乱糟糟的,她和所有人都道别了,唯独没有和赵勋提一句……若是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
希望一年后再见面,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至于成为敌人。
她胡思乱想,隐隐的感觉很不好。
“七爷。”齐全拿了信去书房敲门进去,低声道,“太子那边来信了,说东西都收拾妥当,等您的人一到,他就可以启辰回京。”
按理说太子早就该回来了,只是那位沈夫人有了身孕,就耽搁了下来。
现在似乎是过了头三个月,太子就迫不及待的要回来了。
“给他回信。”赵勋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着,“等沈夫人生产了再回来,以免路上颠簸,对皇子不利。”
齐全一怔,七爷这意思,是不想让太子早早回来?
“是!”齐全应了,又道,“先生是不是快回来了?”吴孝之不在,他就不得不将吴孝之要做的事情一并做了,实在是太难了,他这个脑袋转不过来。
“我让他在太原等我,暂时不用回来。”赵勋敲着桌面,脸上的神色让人猜不透,齐全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将信摆在桌上打算出去,刚退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来,道,“方才外头来回,说是静安县主今天走了,带着身边的丫头,还请了镖局的人,一早就出城了。”
赵勋眼睛都没有睁,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齐全见他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就退了出去。
赵勋却突然起身也往外走,齐全惊讶,问道:“七爷要出门?”今天赵勋休沐。
赵勋沉着脸已大步出了门,一会儿他的身影就消失在门口。
齐全楞了半天,也没有猜到赵勋的心思。
晚上,顾若离一行人在通州歇脚,住的还是上次和赵勋一起落脚的那间同福客栈,要了三间房,四个镖师将东西搬到房里,顾若离就和领头的镖师道:“劳烦蔡伯先去一趟码头,和我们定的船家再敲好时间,免得明天一早我们过去,他们却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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