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锦绣完本[经商种田]—— by:寂寞的清泉
寂寞的清泉  发于:2016年12月21日

关灯
护眼

还俯身把最老的钱老头虚扶了一把,说,“老丈请起。”
钱老头爬起来,见连县太爷都尊敬的大官(啥大官他也不知道)对自己如此礼遇,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一行人进了厅房,坐定,上茶。
那男子坐在上位,对钱三贵说,“多次听昭儿提到你家,便趁着去大慈寺理佛,到这里看看……”
又向钱亦锦招了招手,说,“倒是个聪明孩子……”又勉励了他一番。
接着,他提出参观一下他们的荷塘月色和花果山,众人又起身陪着他出去。
钱三贵本就身体不好,又是瘸子,根本走不快。但这么多当官的都步行,他也不敢坐滑杆。万大中请示了县太爷,让人把推土的小独轮车推出来,让钱三贵坐在上面给他们讲解。
在众人出去后,钱亦绣才听在前院侍候的人讲了经过,她猜测重量级贵客可能是梁大叔的高官爷爷。
这位大神能来家里,若是服侍好了,可是家里的一个大靠山。拿出来显摆显摆,至少冀安省没有谁敢再无故招惹自家,溪山县的官员差爷就更不用说了。
但若是个吃相难看的,就像宋四爷,自家又要被剥去一层皮。不过,看梁锦昭平时的言行,以及他帮着失踪将士向皇上要抚恤的事情看,这位大神像个难得的好官,不至于看上百姓家的这点子东西。
吴氏等几个地主婆听说有个比县太爷还大的京城里的大官来了这里,都无比荣耀。吴氏是荣耀大官来了自家,那几个地主婆是荣耀自家男人儿子能跟这种大官相处。
钱亦绣让吴氏在这里陪客人,她去了厨房,按照适合北方人吃的口味多加了一些菜品。又让人去西湖里摘了一些金花莲叶,让人整治了几个莲叶菜和点心,还专门弄了个莲叶豆腐卷。上年在大慈寺里吃着好吃,她专门问了做法。
梁则重一行人兴致勃勃回了归园。他对县太爷说,“钱家这个示范作得好,挖塘造山,把如此荒凉的乱石岗建造成风景秀丽的藕塘和果山,应该大力推广……”
表扬钱三贵的同时,也表扬了吴大人,说他这个父母官当得好,百姓才会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安居乐业。
晌午,众人又吃了味道独特的金花莲叶菜和小点,梁则重频频点头。他指示钱三贵好好把这种新品莲藕种植出来,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同时也让吴大人看着些,让金花莲藕能够顺利地在溪山县种植出来。
饭后,这些人便走了。县太爷几人回溪山县,梁则重和梁锦昭要去大慈寺。
半个月前,梁则重就带着夫人宋氏、孙子梁锦昭去了西州府宋家。
祖孙两个昨天才到溪山县城,直接携着重礼去张家,感谢张仲昆多年来为孙子看病,并且住在了张家。
本来今天准备去溪顶山大慈寺拜望悲空大师,却无意听说钱家挖塘造山,种了从番人手里买的新品番藕,还把荒无人烟的乱石岗建造成了一个集种植、养殖、观景、住宿的大园子。便动了心思,想去参观一番。
昨天晚上,听说里面竟然还有岳家及儿媳妇的生意。便嗔怪梁锦昭和崔掌柜道,“我一直在说不要与民争利,你们怎么还要去争?一点小利,就把我多年积攒的声誉都败了进去。”
梁锦昭忙道,“我们也不算争,只不过把销售权要到了手。若没有我们国公府和宋府挡着,他们钱家的这些东西早被人掂记去了。即使这样,还被有许多人在打主意……”
听了孙子的说辞,梁则重方没言语。
梁则重来溪山县城的消息,吴大人和胡大人是在今天一大早知道的。他们赶紧去张家拜望,听说梁则重要来钱家,便跟着一起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天机
梁则重一行到了溪顶山脚,吴大人等人下车恭送,梁则重祖孙坐着马车延着溪顶山的盘山路向大慈寺驶去。
途中,梁锦昭望着车窗外面的悬崖峭壁说,“前年,孙儿陪着潘家爷爷路过这里的时候,潘家爷爷哭得好伤心。说他若是早两刻启程,就会避开突降的暴雨。或是让珍月郡主跟他同坐一辆马车,郡主也不会被山洪冲下悬崖,被崩塌的山体掩埋。太姥姥说他是装的,是沽名钓誉,可孙儿觉得他是真的伤心。没有什么比看到亲人遇难更让人心痛难过的了。”
梁则重叹道,“那潘子安人不错,只是心高气傲,又怀才不遇,觉得全天下他最委屈,谁都欠他的。因为置气,还故意冷落妻子儿女,得罪了皇家。其实,他那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他如此有才,皇上还要招他为驸马,明显就是不想用他。他再要强,却强不过命,又不知道顺势而为,可不一辈子过得不痛快。”
“怎么会?人们都说是太后背着皇上下的赐婚懿旨,皇上知道为时已晚,还为此大为光火。不好说太后,找借口把传旨的太监打瘸了,说谁让他跑得那么快。”梁锦昭道。
梁则重朗声大笑几声,又低声说道,“你现在不小了,不要人云亦云,凡事要多加思考……那天爷爷正好在场,就给你透个底,皇上是默认太后赐婚的。他生气是因为太后临时换人,把皇上的胞妹紫阳长公主许给了潘子安。其实,不管是哪位公主,潘子安都必须尚主。他应该庆幸,紫阳公主对他芳心暗许,求太后临时换了人。若真是皇上原先定的主,早死的那个人就不是罗驸马了。紫阳长公主虽为皇上胞妹,但敦厚贤淑,就是身体不太好。若潘子安能够多体恤一些,或许不会那么早逝,皇家高兴,他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
梁锦昭道,“潘家爷爷是众多清流和天下学子的楷模,又才高八斗,皇上怎么会不愿意用他?皇上不只一次感叹因为他的一时不查,朝庭错失了一位栋梁。”
梁则重摇头道,“这些世家子自喻啥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还比不上我一介武夫拿得起,放得下。权力是好,但也要皇上愿意给。当今胸有丘壑,睿智果敢,不像先皇那样依靠那五家世家。自登基以来,任人唯贤,支持张首辅推行了一系列改革举措,虽然都无一例外遭到他们的反对,但大半还是推行下去了。圣上一直在暗中打压这些所谓的百年世家,觉得每次皇子夺嫡,甚至是改朝换代,都离不开这几家的推波逐澜。经过三十年的清洗,内阁里虽然还留着潘次辅,似乎对那几家还有所倚重。其实,除了已经暮年的潘次辅,那五家没有一个青壮年的子弟能够进入权力中心。多年来,皇上一直在大力扶持贫寒学子,推行科举制度,广纳天下贤才。明年太后七十大寿,还会开一届恩科。”又感慨道,“如今国力强胜,百姓居乐业,这都是当今圣明啊。”
梁锦昭踌躇满志道,“若我的病能彻底治好,就去从军,为朝庭效力。”
梁则重道,“这次我来冀安,就是为了上溪顶山拜见悲空大师,想知道你的情况,还有……希望这次悲空大师能见我一面吧。”
之前悲空师徒几乎年年都要去京效报国寺,可每次梁则重前去拜访,悲空都以要与报国寺住持弘智大师论禅为由,闭门不见。别说不见他,连皇上都不见。
马车来到大慈寺,弘圆住持带着几个和尚正在寺门等候。
寺后的一处精致院落里,弘济小和尚正在问悲空大师,“师傅,梁师兄的爷爷要来寺里了,这次您还不见他吗?”
老和尚道,“这次为师会见他。为了你梁师兄,也要见他。”
小和尚又问,“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见师傅,有些事情连弘智师兄和弘圆师兄都不知道吗?”
老和尚道,“因为为师活得够久……”又望了一圈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笑道,“坐看云舒,卧听鸟啼,朝观闲花夜闻雨,为师当然活得久了。就是皇帝,住持,都没有为师逍遥快活似神仙。”
小和尚看看师傅,这跟弘智师兄和弘圆师兄对自己讲的大不一样啊。
老和尚似乎看出小和尚的心思,嘿嘿笑了几声,又道“你那两位师兄的话听一半就是了,为师的话要句句牢记。”
小和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片刻之后,梁则重祖孙来了。梁则重给悲空作揖道,“十年未见,老神仙还是那么硬朗,可我爹却已经仙逝多年了。”
悲空合什道,“阿弥陀佛,天道轮回,生死有命,老纳也只有十几年的命了。”
二人请进了禅房坐于榻上,一个青年和尚倒了茶便退下,禅房里只剩他们二人。
悲空开门见山地说,“近十年来,老纳每次去报国寺,都未能与施主相见。即便是收弘济为徒,也是受弘智大师相托。实在是老纳年事已高,不耐再被那些俗事烦扰。”
这话是明显拒绝皇上相托的事情了?
那句话在梁则重嗓子眼转了几圈,还是被压了下去,直接说起了自家事,“我想知道昭儿的事,他的病真的能痊愈?家父还在逝的时候,说起过大师曾给昭儿批过的命。说芸芸众生中会有一个昭儿的有缘人,若是有幸得以遇见,昭儿便可化险为夷,从此大福大贵,一生顺足。是否这个有缘人出现了,他们结合就能改变昭儿的命格,治好他的病?”
老和尚合什道,“阿弥陀佛,梁施主曲解这个‘有缘’的含义了。老纳说的有缘,是指她与某种罕见的灵物有缘。只有她,才能取得那种灵物,有了那种灵物,昭儿的病就可得到根治,而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梁则重激动地问,“这么说,大师已经算到那位有缘人在哪里了?我的昭儿有救了?”
老和尚说,“老纳不止算到她在那里,还曾见过她。而且,昭儿同她的交情匪浅,你们梁府也同她家有所交集。”
梁则重沉吟了一下,猜测道,“大师是指钱家那两个小娃中的一个?”
老和尚点点头说,“嗯,是钱家女娃。不过,这事只能限于你和昭儿知道,万万莫要传扬出去。否则,会给那个女娃招祸。”
梁则重郑重承诺道,“大师放心,我梁某和昭儿都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自当严守这个秘密。”
老和尚点点头又说,“那种灵物藏于深山绝壁之中,此去困难重重,十分危险。到时候,老纳还得亲自去帮帮忙,她才能得以成行。“
梁则重道,“我派几名绝顶高手去助她一臂之力,如何?”
老和尚冷笑道,“既是灵物,就不会让俗世之人打扰。只有有缘之人,才能得见真颜。”
梁则重下得榻来,给老和尚长躬及地,说道,“谢谢大师了,我的昭儿全仗大师垂怜。”
……
第二日,梁则重要独自下山回西州府,梁锦昭将继续留在这里。
一大早他就去给悲空大师辞行,想着皇上托他问的事,憋红了脸还是没有问出口。
老和尚看看梁则重,说道,“十年前天体突然出现异像。老纳推算,不仅许多人的命格都得到了改变,大乾的盛世还将持续近百年。皇上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了……天机不可泄漏,老纳言尽于此了。”
梁则重没想到大师能说出这几句话,虽然没有说仔细,但已经够了,他也能交差了。
他又深深地给老和尚作了个揖,出了小院,坐马车下了溪顶山。
而溪景山下的花溪村、大榕村里,村民们还在乐此不彼地说着县太爷、县丞大人陪着京城高官去钱家作客的事情。人们羡慕啊,连嫉妒恨都没有了,因为连他们都自认为没有资格嫉妒恨了。
钱老头更是兴奋不已,天天显摆京城大官扶了他,还让他“请起”。这个新闻传了一个多月还没有沉寂。
六月中旬,持续处在亢奋中的钱老头却被一记闷棍打蒙了。因为,他听说孙女钱满霞的嫁妆里竟然有他们老钱家的财产,老三竟然把他持有的一半“老兄弟点心斋”股份给了她,还把挨着洪河的三十亩藕塘也给了她。那三十亩塘里,有五亩种的是金花藕这种珍贵物。
老头子当时的血就冲上了头顶,差点栽倒在地。
钱老太更是心疼得直捶胸口,老三真是疯了,给了那丫头片子五十亩地,三十亩藕塘,一半点心斋的股份,现在又请了几个木匠用松木在给她打家具。天哪,这得多少钱哪,这些都是她孙子锦娃的东西,怎么给了外姓人。
这事不止老两口、钱大贵两口子、钱二贵两口子不同意,连钱满川和钱满河都不太赞同。藕塘和地,这些东西给不给是三房的事,但是点心斋的股份却不应该给外姓人,这是老钱家立命的根本。
他们让陆嫂子来请钱三贵去钱家大房,说有事情商议。
陆嫂子的身契在三房,所以她心里还是向着三房的。就悄悄对钱三贵说了句,“好像是点心斋的事。”
钱三贵也猜到可能是这事。
钱亦绣一阵无语,点心斋不是钱家的祖产,是自家弄出来的,只象征性地让他们几房出了几两银子入了伙。当时的想法就是让亲戚家都富裕起来,他们的日子好过,也不会天天盯着自家。
前几天,民主的三贵爷爷还专门征求两兄妹的意见,问把一半点心斋的股份给钱满霞行不行,钱亦锦和钱亦绣都表示同意。
小正太还说,“给姑姑和妹妹多陪送些嫁妆,以后她们的日子才好过。我长大了能够自己挣。”
钱亦绣心疼小姑姑从小受的苦,说道,“少了,把点心斋的股份都给姑姑吧,再多陪送些别的,以后咱们家还会更有钱。”
钱三贵摇头道,“两份足以,剩下两份就给锦娃了,这毕竟是钱家兄弟共同开的。”又心疼地看看钱亦绣说,“爷清楚,这个点心斋是绣儿弄出来的,但爷爷却是不能给绣儿这里的股份了。不过绣儿放心,锦绣行你和你哥哥一家一半。”
钱亦绣笑起来,三贵爷爷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头——其实,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三贵爷爷的确已经像个老头了。
钱亦绣见钱三贵拄着拐往外走,也想跟着去。钱三贵笑道,“无事,你太爷和大爷爷他们是讲道理的人,爷给他们解释清楚了,他们自然会同意。天黑了,你们在天好好呆着,你奶陪着爷去就成。”
晚上,钱亦绣和小娘亲都上床了,白珠突然来报,“我爷爷说老爷犯病了,已经人事不醒,被人送了回来。太太正在哭呢。”
钱亦绣听得魂飞魄散,赶紧起来穿衣。
程月听了也哭起来,“怎么办,公爹会不会死呀?”
钱亦绣安慰小娘亲道,“无事,爷爷原来的病那么严重,还不是又好过来了。娘不急,等你睡一觉起来,说不定爷爷的病就好了。”
她出了望江楼,同泪流满面的钱满霞一起去了正院,月亮门口又碰上了急急赶来的钱亦锦。
卧房里,吴氏哭的快晕过去了,嘴里念叨着,“当家的,你可别死啊,54 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何氏和小翠正扶着她劝解。
钱满川和钱满河都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见他们来了,钱满川忙上前说,“你们莫急,已经让人去请林大夫了。”
几人见钱三贵脸色铁青,双目紧闭,也是吓得大哭起来。
钱亦绣抬头尖声问苏四武道,“我爷是怎么回事?”
钱四武哭着说,“我也不知道,他们没让我进屋,我只听见屋里吵得挺凶。后来,老爷就昏过去了。”
钱亦锦抹着眼泪问钱满川道,“我爷去你家的时候是好好的,站着走出去的,为何回来就变成了这样?你们吵什么?明明知道我爷身子不好,为何还要吵他?”
钱满川红了脸,哼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分
钱亦绣又问钱满河,“满河叔,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满河搓着手说,“是,是爷和奶,他们不愿意让三叔把点心斋的份子给,给,给……”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钱亦绣早就猜到了原由,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意难平。她边哭边悲愤地说,“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爷给你们的难道还少了吗?我爷十几岁就出去提着命跑镖,挣的钱一大家子享用。可是他生病了,要死了,却分家了,被撵到了这里。我们一家子苦苦支撑,好不容易挨过来了,我爷瘸了一条腿还在劳累奔波,挣下这份家业。我爷分配他自己的东西,连我哥哥都同意了,还说自己是男子汉,将来凭着双手自己去挣前程。你们凭什么反对?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都分家这么久了,我们家的事情咋还由着你们来反对?”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