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瑚不归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文姝
文姝  发于:2016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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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瑚一一道来,时不时还旁征博引,引得亭内众人心生向往,就连伺候的小厮都有些郁闷,平日里也没觉得什么“桃渡临流”“杏村沽酒”很出名啊,大爷从哪个旮旯里找到的?读过书的人到底不一样,典故一个一个的,他数都数不清。
众人还在回味,林立也大赞道:“妙啊,金陵胜景一网打尽,光是追寻先人哲思,就令人神往。”
周仁也说,要出一本书,把贾瑚总结的金陵四十八景,指引诸多学子。他说:“就连我这个金陵本地的人,也不知道城里竟藏着这样多的风景!”
贾瑚只觉得脸皮火辣辣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盗用古人的智慧呢。只是这也并非一人所总结,还是广大人民的智慧,他不好推脱到某人身上,只好有愧受之了。
四人谈天论地,赵易则一言不发的听着,不知不觉,日已西斜了。
晚膳在小花园里玩流觞曲水的地方用的,是一个精致小巧的凉亭,用罢晚膳,贾瑚在周仁的欢呼声中命人上酒。
就着醉人的月色,喝着清冽的梨花白,酒不醉人人自醉,气氛正好时,赵易突然问:“牧歌,你的婚事可是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直到今天蠢作者才发现上了榜,还是旁友提醒的,指路了都还没找到,简直不能更蠢233333
以后更新不在固定在下午六点半了,我发誓!!!!一定做到!
院试和府试搞错了,先府试,再院试,这是捉虫。
☆、对酒当歌
孙牧歌含糊地说还未,母亲问他可有心仪的女子。
那厢赵易听了孙牧歌的回答,便知两人的心都是一样的,牧歌不大情愿,他又何尝愿意呢?不过是双方的母亲并未死心,都想着娶了妻,大概也就断了。近日母亲透出口风,言孙夫人有意为儿子求取一门名淑女,还劝赵易回转心意,娶了她娘家侄女。
心知现在两人年纪小,拖得过这两年,等两人都大了,最终还是要成家的。
赵易有些苦涩地开口,亲自为牧歌说亲,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他道:“那日我妹妹来求我……”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了,却还是坚持把它说完:“你可愿意娶我妹妹为妻?”
贾瑚目瞪口呆。
林立大概是看出了贾瑚的疑问,笑着为他解释,原来江南多契兄弟,各自照样娶妻生子的,更有甚者,契兄还会亲自为契弟择取良妻美妾。有的正式结契,摆了酒席的契兄弟,对对方的婚事也是有发言权的,一方成婚,还要取得另一方的同意。
这是怎样奇葩的风俗,贾瑚很无语。他前世有过不少的情人,不过在开始每一段的关系前,他都会和以前的情人断掉。他对那些情人没有爱,但他从来不和两个人同时发生关系。这可以说是他仅剩的节操了。
贾瑚前世没有结婚,不过,假如他结了婚,也是会和以前的人断掉的。同妻可悲,丈夫还是和以前的□□混在一起的同妻更可悲。
贾瑚相当讨厌这种牺牲别人,传宗接代的做法。
孙牧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已是醉眼朦胧。听到这句话,也惊呆了,手中的杯子掉了都不知道,他大着舌头,问:“你你你,我没听错吧?”
他目光潋滟,艳红的小舌在口中若隐若现,赵易不由心中一动,揽过他的腰身,交换了一个绵密的吻。
余下各人咳嗽的咳嗽,目光游离,周仁直接转过头去不看,林立闭上眼睛,碎碎念“非礼勿视”,而坐在两人对面的贾瑚则表示单身狗受到了一万吨的伤害!
孙牧歌坐在赵易怀里喘息,目光逐渐清明,道:“放我下来。”
赵易一点儿也不害躁,爱怜地摩挲着怀中人,有条不紊地道:“高门娶媳,低门嫁女,赵家势大,她却是庶出,孙家的门楣并不辱没她;你年已十六,她年芳十五,年岁相当;你终究是要成家的,她又是亲自托我来询问你的心意,想必是极为愿意。”
孙牧歌一言不发。
被强制塞了一嘴狗粮的贾瑚代他问道:“赵易,你妹妹清楚你们的事吗?”
赵易点头头,对孙牧歌以外的人一如既往地简洁:“她很清楚,不会阻拦。”
那天发生的事,赵易记忆犹新。
那时他请过安,刚从祖母房里出来,赵三小姐在小路上拦住他,鼓起勇气对他说:“二哥,我想嫁给孙公子。”
赵易锐利的眼光向她看去。
赵三小姐解释说:“二哥,他是独子,不可能不娶妻的。你知道吗,孙夫人已经在为他说亲了。”
回想起母亲昨晚说过的话,赵易默然,脸色更差了一分。
见状,赵三小姐忙说:“二哥,他若娶了我,我绝对不反对你们的交往。”赵易嘲讽的眼光刺来,像在说“你凭什么反对?”三小姐脸皮火辣辣的,小声说:“若是他的妻子日日向他吹枕头风,难保他不会改了心意。”
赵易黯然,本来孙夫人就不甘心自家儿子被人压了,再加上新婚妻子,他纵然相信牧歌,却也不想让他处境如此艰难。有什么,他来扛着就好了。
“王孙公子这么多,你怎么就看上了他?”
赵三小姐脸上飞起一片红云,她咬着唇,说:“二哥,你也知道,我虽然是这代赵家唯一的女儿,却是庶出,母亲一向不待见我。”
赵易嗤笑。
赵三小姐这句话说的很心虚。赵易的父母一向恩爱,两个儿子都是嫡出的,她却是一个丫鬟使了手段生下来了。她在赵家地位尴尬,赵母却从来没有克扣过她。这一年来,赵夫人也带着她到处去交际。作为庶女,还能要求什么呢?
三小姐忙转移话题:“我是庶出,母亲为我说的,不是一品大员的庶子,就是三四品官的次子。我不是嫌弃他们的家世,只是比起他们来,孙公子诗才出众,若不是守孝耽误了……”说到这,眼看着赵易要不耐烦了,她忙说,“孙公子前途不可限量,我只仗着有个好哥哥罢了。”说完,特意把自己左边的脸转给他看,然后殷勤地看向他。
我看中的人自然是千好万好的,赵易理所当然的想。从那个角度看去,赵易发现这个庶妹居然看上去有三分像他。想到牧歌的妻子,有三分像他,赵易怦然心动。
这就是今天他提议的缘由。若是牧歌不愿意,赵易必不会勉强的。
孙牧歌问道:“她既然知道,为何要嫁我?”
女儿家的心思,大家都不甚清楚,只说,大概是实在喜欢你吧。毕竟,除了有个契兄,牧歌既有才华,人品又出众,长得也是风流倜傥,比那些个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高出不止一筹。
赵三小姐好歹是赵易的妹妹,孙牧歌也就同意了,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说了可不算。赵易不让他担心,道自己会解决。
孙牧歌又喝起了酒,见月之皎皎,夜色苍茫,便用玉筷敲击白玉杯,伴着清脆的玉石相击声,唱了一曲“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贾瑚心中微羡,至少在这里,他们的感情见得了光,没有亲人的祝福,却有好友的见证。本来贾瑚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他们对自己的妻子太不负责任了。听了赵易的解释,反而释然了。在古代,不成家是不可能的。
林立、周仁不太能理解,成家而已,又不是要分开,何必如此伤怀呢?周仁最是贪嘴,酒一上来,就和牧歌连干了几杯,趁着现在林立没看着他,又偷着喝了好几杯,偏偏他酒量算不上好,一下子就喝醉了。幸亏酒品不错,喝醉了就乖乖坐在位子上傻笑,对几人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贾瑚有些无奈,就对其他人道,“酒后吹了凉风最不好,我送这醉鬼回房吧。”
告别众人,贾瑚不让下人帮手,亲自扶着周仁回兰苑,一路上,这个醉鬼不停骚扰贾瑚。
“嘿嘿嘿,贾兄,你长的真好看。”说着周仁整个人都歪在他怀里了。
我不是贾兄,我是贾弟,贾瑚在心里回答。
“贾兄你力气真大。”
我力气不大,你就摔着了,贾瑚默默地说,又用力扯了一下被绊倒的周仁。
“呜呜呜,好累,我要睡床上……”
我的心也好累,贾瑚无奈,早知道周仁喝醉了之后这么难缠,拼着被那对眷侣闪瞎眼,他也要留下。
次日,周仁醒了,对贾瑚告罪,他对昨晚的失态显然很不好意思。赵易和牧歌倒是更默契了,两人目光流转间,自有一番情意。
难得从书院所在的深山老林里出来,院长的讲学还有好几天,众人也不想就这么回去,贾瑚便提议去临渊阁会会文友,几人欣然应诺。
大街上显得格外热闹,来来去去的都是身着青色衣袍的读书人。看着比之前不知热闹了多少倍。
“这是当然的,童生好考,秀才难得,”周仁对此很有经验,“君不见多少人考到头发花白还是童生。”
路边一位老童生对他怒目而视。
林立也苦笑着说:“这是我第二次考秀才了,希望这次能过吧。”
孙牧歌拍拍他的肩膀:“你就是太紧张了。不然,早就过了。”
几人进了临渊阁,里面异常嘈杂。
赵易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平日里大厅总是有些声音的,却不像现在一样,吵得人耳朵嗡嗡响。
大厅里几拨人在对峙,剑拔弩张,领头的一蓝衣男子疾声厉色地说着什么,对面只有寥寥几人,这几人脸上多有愤愤之色。
林立捉了一人问,这人气愤哪个不长眼的打扰他凑热闹,一回头,就认出了鼎鼎有名的孙牧歌和曾在临渊阁写过《富国论》的贾瑚,他兴奋了,指着这几人大声叫到:“大家别吵了,正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蠢作者并不知道自己上了榜单,前面断更了几天,更新任务没完成,所以晚上还有一章……
☆、挑衅和回京
贾瑚一群人都是莫名其妙,见状,附近的人七嘴八舌地为他们解惑。
原来那蓝衣男子是外地童生,五月份才赶到金陵参加院试。和他一起来的朋友,有人提起了今年在文渊阁大放光芒的贾瑚,他一时好奇,便相约一起来了文渊阁,听闻贾瑚才十岁,心里便十分不相信。
那蓝衣男子自云,写策论须自己胸中有一般见识,贾瑚这篇《富国论》,一看就知作者博览群书,且擅于经济之道,贾瑚不过一十岁小儿,从哪里得来这许多的见识?况且,贾瑚写策论时不假思索,一气呵成,一字不改,哪里像是我们平时写文章的样子?
他说的头头是道,大堂里许多人都动摇了。
那人见大家隐隐被他说动了,不禁洋洋得意,“听闻贾瑚乃是荣国公之嫡孙,莫不是拿了其他学子的文章来用?”这句话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子,贾瑚却是勋贵子弟,谁知道事后会不会得到报复。
和蓝衣男子对峙的几人,打头的那个姓林,名泉,平生最爱和那些文人墨客交游,听闻贾瑚以十岁之龄,文章评为乙上,惊为天人。
听到蓝衣男子在败坏贾瑚声誉,林泉大怒,须知文人最重风骨,要是贾瑚被冠以抄袭之名,整个人的仕途就毁了。林泉最恨这等人,无奈此人舌灿莲花,颠倒黑白,竟把大厅诸多人都说动了,其他人也不禁对贾瑚生出怀疑来,只有林泉带来的几人还站在他身后。
蓝衣男子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林泉这边的人被压制着一时笨嘴拙舌,就形成了贾瑚一行人进来看到的场面。
问明了来龙去脉,贾瑚怒极反笑,连连发问:“依你说,勋贵子弟的文章都是他人代写的了?”
“文采比你出众的人的文章都是他人代写的了?”
“所有年岁尚小的人的文章都是他人代写的了?”
“你口口声声说《富国论》不是我写的,难道是你写的吗?若不是,怎么不见其真正的主人出来讨公道,反而你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了呢?”
其余人一听,就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这蓝衣男子说贾瑚不可能有这样的才学,只扯着人家的年龄来说话,句句都是怀疑,总结来说,就是,贾瑚年纪太小、这篇文章写得太好、贾瑚出身勋贵,然后就给人家扣上抄袭的帽子。
赵易对自己人还是很护短的,他冷笑道:“要是我朝刑部就按你这样的方法给人定罪,不知要造就多少冤案错案!”顺便还给了他一个轻视的眼神。
蓝衣男子被他那轻蔑的眼神看得火冒三丈,他跳脚道:“贾瑚,你既然自称有真才实学,可敢和我一比?!”
贾瑚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自他来到这世上,一直都太顺风顺水了,第一次遇到这样胡搅蛮缠的人,一时怒火攻心,敏锐地抓住了对方话里的漏洞,狠狠反击回去。须知他从前名声不显,一朝得志,受到别人的质疑是很正常的,大可不必如此大动肝火。
想通了,贾瑚从容起来,也就有闲心逗弄那男子,无比装逼地说:“你是谁?报上家门,我贾瑚从来和无名之辈比试。”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吴德才!”
吴德才一口气说出上面的一句话,正主却不理他了。
贾瑚走到那一直为他辩护的林泉那里,彼此通了姓名,正要深入交流,被他无视的吴德才大叫:“贾瑚!你这个懦夫!你可是不敢和我对峙?!”
贾瑚眼神一凝,迤迤然转过身来,慢吞吞地说:“怎么?你不是叫吴德才么?无德无才之人,也配和我比试?”
这话说的大厅里的人都笑了,照他那满嘴喷粪的水平,可不就是无德又无才嘛。
贾瑚不等被那吴德才再说话,道:“既然你诚心诚意地请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同意了。说吧,比什么?”
吴德才不意贾瑚真的要同他比试,大喜。他眼睛转了几下,这贾瑚才十岁,料他就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也不可能事事皆精通,刚要开口,又被贾瑚打断了。
“你不会说是要比琴棋书画吧?我是写文章出名,又不是供你取乐的,以你之长,攻我之短,欺负一个小孩子,有意思吗?”
林泉大声说:“就是!人之精力有限,你也不能要求他六艺皆通吧?!”
“这话有理。”
“说的也是。”
“那还比什么?”
……
厅中众人议论纷纷,先是说比策论就好,又有人反对,策论要怎么比?最后,一人提议说,不如让旁人出题,他们辩论好了。
这个提议一出,大家都很认同。
吴德才并不服气,却也没办法。他本来就是臆测,贾瑚的才学并不因此而削减几分,吴德才当然不是贾瑚的对手,无论出什么题,他都败下阵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贾瑚把他辩了个无话可说,最后在众人的哄笑中离去。
贾瑚不把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反而更关心新认识的朋友,连连告罪,道:“林兄,方才却是冷落你了。”说的却是故意和林泉交谈,以此讥笑那吴德才,却又撂开他不管之事。
林泉为人潇洒,并不把它放在心上,只管拉着他说话,听闻贾瑚在金陵四处游玩的时候,抚掌大笑,邀请贾瑚和他游山玩水。
贾瑚虽然很动心,还是婉拒了,他还要回京呢。
林泉遗憾,待听得贾瑚足不出户,却遍读游记,对大周各处知之甚多,方才转缓,心中略有安慰。
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都有些不愉快,第二天就回学院了。学院清静,除了读书,便无其他事,很快就到了院试的时候。
院试由学政主持,院试和县试、府试不同,只要考两场,正场一场,复试一场。
赵易早就是秀才了,唯周仁此次并未过,贾瑚、孙牧歌、林立三人都过了。
周仁有些丧气,在好友们担忧的眼光里很快就打起精神来,安慰自己道:“我才十三岁,怕什么,县试和府试都过了,两年后再考院试也是一样。十五岁的秀才,比大部分人都好了。”虽然如此,贾瑚比他小,还比他早成为秀才,到底周仁还是有些介意的。
贾瑚顾不上周仁的小情绪了,几乎是院试刚结束,他就忙着准备回京。在金陵最大的酒楼里定了一桌酒席,请了诸位好友,第二天就坐上了去京城的船。
他在金陵呆了八个多月了,实在想念家中父母和幼妹。
贾瑚还在船上的时候,先一步出发送信的人已经在荣府内了。
“我在金陵庄子里安插的人呢?都被拔了个干净?”贾母大怒,问:“赖二呢?他没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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