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替身男宠完本[古耽]—— by:倾思慕宇
倾思慕宇  发于:2016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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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开始动心
点苍派掌门也站了起来,“虽然红罂楼至今只在西北一带活动,可难保他们不会把魔爪伸向咱们南方来。”
青城掌门附和道:“对,我武林同气连枝,无论南北,有难我等都该出手相助。”
沈太君点点头,“虽然红罂楼并未侵犯我天一山庄,可他用罂花散这等恶毒毒.药来害人,就是为祸武林,铲除邪楼义不容辞。”
昆仑掌门一喜,“那还请太君广发盟主令,号令我中原武林讨伐红罂楼。”
沈太君刚要说话,只听峨眉掌门一声嗤笑。
沈太君皱眉看去,“峨眉掌门有何高见?”
对于沈太君这样的泰山北斗,哪怕是少林方丈也得站起来回话,可是峨眉掌门灭灯师太却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灭灯师太慢悠悠地端起一旁的茶杯,拨开茶盖轻抿了口茶,这才开口道:“讨伐人家?在座各位有谁知道红罂楼的位置?”
众人不禁噤了声。
灭灯师太又是一声冷笑,“连人家老巢在哪都不知道,你们去哪讨伐?”
暗间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出声,他们虽然也抓到过一两个红罂楼的手下,可他们似乎经过严格的训练,一被抓立马服毒自杀了,根本问不出什么。
为了缓解僵局,少林方丈轻咳了两声,站了起来,“阿弥陀佛,老衲相信,合我中原武林之力,定能找到那小小红罂楼。”
灭灯师太点头,“好,就算找得到,谁带我们去打?”
此言一出,暗间更安静了,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在场所有人除沈太君外,均下意识地朝沈画看去。
沈画表情淡淡,随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没有半点反应,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别人的目光。
灭灯师太仍然不依不饶,“沈盟主已经失踪五年了,是生是死无人得知,谁带我们去攻打红罂楼?是让年近七旬的沈太君?还是让我们的沈少主?”灭灯师太绝对不算善意的目光,凌厉地射到沈画身上。
沈太君皱眉,有些不悦灭灯师太的话,可偏偏这是个事实,当今武林确实群龙无首,可沈画偏还没那个本事。
暗间静了许久,沈画见沈太君的茶杯空了,起身给沈太君添了杯茶,这才悠悠转身看向众人,手中折扇轻摇,最后视线停在灭灯师太身上。
“多谢师太关心,老太君已经年迈,自然不能由她老人家出马,沈画不才,讨伐红罂楼之事,愿意一力承担。”沈画说得谦逊有礼,态度也很是恭敬。
可沈画的话音一落,顿时满堂震惊,连沈太君也不禁动容。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连招共赴黄泉都练不好,还想一力担下红罂楼之事!
“哈哈哈,”灭灯师太大笑了起来,终于站起了身,“好好好,真是好样的,果然不愧是天一山庄的少主,不止仪表不凡,更是自信狂妄,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竟想以一己之力挑了那红罂楼。”
沈画听了上前两步,朝她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个礼,“师太说笑了,沈画不过初入江湖,怎敢当着诸位前辈的面儿说,要一人挑了红罂楼。”
“那你是什么意思?”灭灯师太皱眉。
沈画道:“红罂楼之所以可怕,不外乎两点,一是他们的罂花散,食之可让人上瘾,久而久之成瘾成狂;二是他们太过隐蔽,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只要我们破了这两点,红罂楼也没什么可怕的。”
少林方丈道:“少主的意思是?”
沈画道:“给晚辈三个月,三个月内,我定会寻出罂花散的解药,也能找出红罂楼的具体位置,届时我们再结合整个中原武林,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三个月?”灭灯师太一脸轻蔑,“少主会不会太狂妄了?我与众位掌门调查红罂楼五个多月,一丝线索都没有,凭你一个人,竟想在三月之内找到红罂楼,真是痴人说梦!”
“我相信画儿。”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太君开了口,她一开口顿时安静下来。
沈书搀着沈太君站起来,沈太君缓缓撑着凤杖立在堂前,一派威仪,“反正诸位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何不相信画儿一次,给他三个月时间。”
“若他找不到呢?”灭灯师太问。
沈画道:“若找不到,晚辈愿放弃天一山庄少主的身份,两年之后的武林大会也绝不参加!”
此言一出满堂震惊,连沈太君也险些晕倒,若不是有沈书扶着的话。
在场人没有人不知道武林盟主之位对于沈家的意义,尤其是对沈画而言。
沈盟主还没死,可是已经失踪五年了,沈画身为嫡长子,武功一般,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竟还让年近七旬的沈太君主持沈家,江湖上的人无不众说纷纭,暗地里数落沈画的无能。
所以沈家要想翻身,就是必须赢得两年后的武林盟主,为天一山庄争口气,否则沈家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可他竟拿参会资格做赌注!
这无异于是拿整个天一山庄在赌!
“此言当真?”灭灯师太冷笑问。
沈画还没说话,沈太君重重一锤凤杖,“自然当真!我天一山庄少主一言九鼎,岂会胡乱许诺,老身今日就在此做个见证,若画儿三月之内不能取得罂花散的解药找到红罂楼的位置,老身便废了画儿一身武功,让他想参加武林大会也去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好,那我们就三个月后见。”灭灯师太冷笑道,然后重重一拂袖,出了门。
众人也只好纷纷说告辞离开。
暗间里只剩下沈太君和沈画沈书三人。
“大哥,”沈书跑到沈画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三个月,时间太短了,你有把握吗?”
沈画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转头看向沈太君,“太君,谢谢您。”
他知道,刚才沈太君那么说,是他为他撑场面。
沈太君又是使劲一锤凤杖,满是皱纹的脸上全是怒容,“沈画,你听着,我不是在帮你,是在帮天一山庄!你这是在拿我整个天一山庄去赌,你只能赢!若输了,就和整个天一山庄一起死吧!”
说完,沈太君拄着凤杖气愤离去。
沈书看了沈画一眼,只能忙着去追沈太君。
看着沈书和沈太君的背影,沈画突然很想念封昱纶。
他寂寞太久了,真的太久太久了,有将近五年了,其实一个人孤单久了,心会变空的,沈画的心早在五年前就空了。
自从五年前沈盟主消失之后,虽然天一山庄表面上没人说过什么,可是暗地里对沈画的指责不是一次两次,只是碍于他天一山庄少主的身份,没人敢说出来罢了。
甚至从那次之后,沈太君再没让他唤过她“奶奶”。
是的,沈盟主的失踪,是他害的。
所以他从火一样的少年,变成了现在水一般的男子。
所以他说,楼子婴和他很像,除了容貌,还有性格,当年的他,也是那样桀骜张扬目中无人。
沈盟主很疼他这个儿子,把他放在心尖上,可是五年前他害沈盟主失踪,他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他不止是水,简直是一潭死水,他以为他这辈子就会这么一直沉寂下去,努力练武,努力得到武林盟主之位,走上沈盟主的道路,娶个世家小姐,生个接班人,了此一生。
可是封昱纶出现了,封昱纶玩世不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一只自由的鸟,像一阵自由的风,他羡慕,他动心。
沈画一直希望,有个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若自己受了委屈,可以和那个人诉说,若自己有什么心事,可以和那个人倾诉,甚至,可以在那个人面前哭鼻子。
他一直在找那个人,一直都没有找到,包括现在也没找到,因为封昱纶并不是那个可以由着他哭鼻子的人。
不过那些不重要,既然封昱纶闯进了自己的世界,那他就由不得他再消失,他依旧会跟封昱纶倾诉,至于他听不听,不重要。
只要得到他!
沈画回到自己的院子,本来想再练练剑的,可是看到院子里坐的某人,不禁愣了下。
“哎呀!画画回来了!”
只见封昱纶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拿着沈画的茶壶茶杯,喝得美不滋的,一看到他回来,放下茶杯黏了过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画画,怎么样?好不好看?”
沈画无语地看着他这一身白衣,这素白的颜色,配上他梳的丸子头发型,五彩夺目的指甲,还有鬓角用胭脂画得红梅,就跟上京赶考的白骨精似的,用“不伦不类”形容都不合适,为了形容他,中华文化还得发明个新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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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绝不放手
“你,穿的好像是我的衣服吧?”
“不是。”封昱纶道。
这明明就是他的!
“画画啊,你是我的男宠,你的就是我的,你的衣服当然就是我的衣服了。”封昱纶开心地玩着自己的衣角。
“不是说好做朋友吗?”沈画道。
封昱纶眼珠滴溜溜地转,“有吗?”
沈画盘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片刻后,封昱纶委屈巴拉地撅起嘴巴,“朋友就朋友嘛,反正朋友这是个很广泛的关系,有些夫妻成亲之后,也可以做朋友的。”
“瞧不出来,你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了解得挺透彻啊。”沈画好笑地看着他。
沈画很爱笑,不过大多都是温婉疏离的笑,难得露出这样的笑容,有一丝……俏皮?让封昱纶看得有些出神。
“额,当然。”封昱纶拿手捂住脸,唔,脸怎么热热的。
“可是跟我交朋友,代价可是很大的,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而且……”沈画原本还在笑,说到这里时突然沉下脸,格外认真地说道:“而且,做了我的朋友,就容不得你后悔。”
封昱纶愣了下,沈画一向沉静,给人的感觉就像水一样,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靠近他,虽然沈画偶尔也会使个坏,用封昱纶的话来形容,就是闷骚,可是,一向沉静又闷骚的沈画,怎么会露出这个表情?
“封昱纶,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沈画向他逼近一步,将头上的红玉簪拔了下来,摊在手心上递给封昱纶,“现在拿走,永远消失,我既往不咎。”
沈画给过他很多次机会让他离开,可他都没走。
即使他知道,封昱纶接近他只是因为他和楼子婴容貌相似。
这不重要。
他发誓,这是他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拿走,永远消失。
封昱纶稍稍蹲下身,由下而上四十五度角瞅着沈画,卖得一手好萌,“画画,别以为你放狠话我就怕你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甩掉人家,人家要赖你一辈子!”
封昱纶接过玉簪,又戴进了沈画的发间,然后死皮赖脸地握住他的手不放。
封昱纶的手很大,很暖。
不像那个人的手,虽然也很大,但是很凉。
“一辈子,”沈画反复念着这三个字,如玉般的脸色突然变得很柔软,他弯起嘴角,扬起很动人的一抹笑,“好,一辈子。”
“哎,画画,你也用扇子啊?”封昱纶这才注意到沈画手中的折扇,然后一把抢了过来,“你画的?为什么画少林寺啊?”
“不是我画的,是……”沈画顿了顿,才道:“一个朋友的。”
“朋友?”封昱纶不自觉黑了脸色,“什么朋友?”
沈画微笑,“普通朋友啊,一把扇子而已,难道你的扇子,不是普通朋友送的?”
封昱纶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
“对了画画,你会不会画画啊?难得人家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你给人家画幅画吧。”封昱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
沈画被他画来画去得有点头晕,头次觉得自己名字原来这么拗口。
沈画淡定地告诉他两个字,“不会。”
“那要不你胡乱画画?你画个鸡蛋我也是喜欢的。”封昱纶接着忽悠,再说他明明见过沈画的屋里有文房四宝。
沈画还是俩字,“不会。”
“算了我会,我给你画。”封昱纶已经习惯了。
封昱纶跑到屋里,把文房四宝拿出来,然后把沈画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好,顺便还给他摆了个他认为很风流倜傥、沈画认为很风骚的姿势。
沈画倒是很配合,心里想的,却是方才探子悄悄传给他的密报。
平时封昱纶都是来缠他一会儿就走了,今天缠了这么半天,竟然还要作画,要知道作画可不是快工夫,一两个时辰是起码的,他就知道不对劲,特地让手下培养的密探去打探。
刚才沈画假装去方便,实则去见了密探,密探只告诉他一句话——明天楼子婴要离开江南。
如果楼子婴明天离开,那么封昱纶肯定也跟着他走了。
所以他今儿个是来跟自己相伴最后一天的。
沈画突然开口低声道:“楼子婴……”
“他是我师弟!”沈画刚开口,封昱纶就忙着抬头打断他。
沈画愣了下,要不要这么激动啊?
沈画平时太过温润,难得露出这个发呆的表情,看起来竟有些可爱,封昱纶忙着趁机凑上去,对着他的脸蛋亲了口。
沈画想,幸亏他院里没下人。
亲完封昱纶忙着捂住脸回到画桌前,按照他以前非礼别人的经验,这时候该挨耳光了。
沈画却啥反应没有,依旧语气淡淡道:“你喜欢他?”
封昱纶大方地点头,随即眼睛都放光了,那眼神,分明是想到心上人的甜蜜。
“他是我师父的儿子,师父从不收徒弟,小时候为了拜师吃了很多苦,多亏师弟帮忙,师父才愿意收下我。”封昱纶说着过去之事的时候,眼底嘴角都是甜丝丝的,“师弟很可爱,对我也很好,我已经喜欢他很多年了。”
沈画点点头,“那他喜欢你吗?”
封昱纶脸上的笑容顿了下,没回话。
沈画突然想到了阿布。
“封昱纶,我们说过要做朋友的吧。”沈画问。
“当然。”封昱纶想也不想道,至于是哪种朋友,反正他脸皮厚,他说了算,实在不行以后再耍赖。
“既然是朋友,互相帮忙就是应该的,”沈画嘴角笑得愈发温柔,“冷箫剑你不用还了,算我送给楼子婴的礼物。”
封昱纶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说真的?”
沈画笑意加深:“当然。”
“那可是你的贴身宝剑啊!”
“佩剑嘛,再寻一把就是了,可以哄封兄心上人一笑,何乐而不为。”沈画大方道。
沈画这么大方,反倒让封昱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别犹豫了,祝你早日抱得……美男归。”反正楼子婴和自己长得那么像,夸他就是夸自己了。
封昱纶画笔沉重,心中五味陈杂。
沈画静静地摆着造型由着他画。
他当然不会那么大方,把他辛苦得来的宝剑送人,他要的,是封昱纶每次看到楼子婴拿着冷箫剑,心下都会怀着愧疚。
封昱纶明日就会随楼子婴离开,沈画才不会拦他,这是愚者的做法,他会让封昱纶,主动回来。
至于封昱纶画得那幅画,画得竟然不错,只是他眉目淡如水,画中人眼神傲如火。
他随意把画卷了卷,丢进画坛里了。
封昱纶这一走就走了半个多月,沈画看着密探送来的密报,楼子婴等人离开江南一路北上,原来楼子婴并不是真的喜欢冷箫剑,而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小厮阿布喜欢吹箫,冷箫剑无论作为箫还是作为剑都是顶好的,所以楼子婴想得到冷箫剑是为了阿布。
沈画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封昱纶发现冷箫剑被阿布握在手里时气恼的表情。
这几年过得这么无聊,自从认识封昱纶之后,没事算计算计他,也挺好玩的。
唔,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果不其然,沈画收到密报,说三天前封昱纶一时气不过,对阿布动手了,好在楼子婴及时出现和他打了起来,封昱纶自然是舍不得伤楼子婴的,可又气不过,于是抢了冷箫剑走人了。
算算时间,这两天应该快到了。
沈画烧了密信,侧头看了眼窗外,外头月亮圆得正好,今天又是十五了。
沈画吹灭蜡烛,没有脱衣服,直接合衣上床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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