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在恋爱吗 完结+番外完本[甜宠]—— by:煮酒煮粥
煮酒煮粥  发于:2016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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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河抱着题潇,感受到这人胸膛里强劲的心跳,感动的近乎落泪。
题潇把手搭在宋河的肩膀上,有温温热热的水滴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题潇仰头,想,就这样吧,他这一生,生而丧父,不能得母亲所爱,连一同长大的姐姐,去世之前都不愿见他一面。看,他的亲情缘如此糟糕,但在他的人生中,也有人爱他如生命。
米宝很是感慨,晚上,米宝靠在床上,手里正把玩着一个宝蓝色的盒子。盒子很是精致,上面雕刻着孔雀和鸢尾花。盒子里面铺着红色的丝绸,上面珍而贵之放着一本线装古籍书。
谢倾从室内的洗手间出来,看到的就是米宝一副惆怅的样子:“怎么了?”
米宝喟叹:“没什么,就是觉得宋河和老板他们真好。”他们这样,找到一生所爱,在繁华落尽,磨难尽去,一回首,能和彼此相视一笑,真好。
等谢倾上了床,米宝把人抱住,半趴在谢倾身上,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真好,我也有。”
谢倾微笑,所谓心意相通,他知道他为何感叹,谢倾把放在一边的盒子拿过来:“这是什么。”
“郡斋清乐府集,珍贵善本。”米宝趴在谢倾身上,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宋师伯给我的,他说你爸爸妈妈对乐府集都很感兴趣,让我第一次正式上门的时候拿着做见面礼。”
谢倾停了停,叹道:“师兄真是有心了。”
“我能问老师和他姐姐是怎么回事吗?”
谢倾把盒子放到了床头柜上,无情拒绝:“不能。”
宋河此人,从小就具备了流氓的潜质,宋老是老式的教育方式,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宋河混不吝的,不知道是不是少烧了哪炷香,宋老从小到大棍子都不知道打折了几根,也没养出一个谦谦君子来。
当年宋河去学了导演,谢倾主动过来要拜师,宋老立刻就放过宋河了,谢倾就是宋老心目中的他人家的孩子,他最理想的儿子的状态啊。当然,后来发现这小子也是个表里不一的,这就是后话了。
由此可见,宋河绝对具有流氓的基本素质——厚脸皮。所以哪怕他昨天失控的在题潇怀里失声痛哭,今天还能若无其事的和米宝打招呼。
“呦,小助理这是去哪浪荡去了,真可怜,看这被□□的。”
这话还要从见家长说起,米宝琢磨着老板和宋河都在一起了,自己也得加把劲和倾倾早点确立关系才成啊。而且谢倾和父母朋友他都见过了,怎么着自己这边也得出个亲人不是。于是一大清早的,米宝给老板发了个短信请假,跋山涉水的去找了他在隔壁市上大学的姐姐。
到了那之后,米宝连口水都没能喝上就被踹回来了,是真的踹,不带任何夸张的。十一姐最近学英语学到狂躁,奈何她极其了四张准考证也没能拿下英语四级,米宝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和英语死磕——在外面三年都不知道回家看看,现在你知道你有家里人了,你这也太现成了。老娘是你姐,你应该带着那小子过来拜访我知不知道,你倒贴也得有个数——米宝就被赶回来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十一姐自幼学武,可不是米宝那花拳绣腿能比得上的,十一姐硬要和他比划比划,米宝也只能应了,于是就带着一身红肿回来了,顺便还有一句:今年你再敢过年不回家,老娘大年初一飞过来把你腿打折。
等到傍晚的时候,米宝终于一瘸一拐的到了题潇家里,额上一大块淤青,鼻头红肿,一副惨遭闷棍的模样。
米宝用药酒把掌心搓热,用力的揉着脚腕,痛得龇牙咧嘴,十一姐下手太重了。
题潇对于米宝有一个在隔壁市上大学的姐姐也很意外,从来没听他提到过,甚至,米宝在题潇身边三年,从来没有提到过自己的亲人。
小助理被打成这样,这哪里像亲人下的手,题潇皱着眉:“不去医院行吗?”
米宝埋头用力的揉揉揉:“没事,十一姐有分寸。”
简小虞被叫过来做苦力给米宝按摩用药酒把淤青散开,简小虞在跆拳道馆当过一年的沙包,对这个,他很有经验。
简小虞捏了捏米宝的胳膊,软榻榻的:“米宝,看不出来,你还学过武?”
“唔,我们村所有的适龄小孩子一起学的,我学的最差。”只有个花架子,只能在每年祭祖的时候在祠堂前舞舞剑的那种。
简小虞很感兴趣:“你们村还有专业的武术老师专门的武术班?”
米宝正在揉膝盖,十一姐喜欢踢人腿弯,这可不是个好习惯,真心疼:“没有,我们那有晨练的习惯,老人小孩清晨五点钟到村广场集合,小孩都是被老人练出来的。”从开始到出师,寒暑不能缀,雨雪不能停。
“切,不是学的太极拳吧,还想和你比划比划来着,算了,不欺负你了。”
米宝扬头:“少瞧不起人,老年人教的就只能是太极了?就算只打太极,我五分钟也能撂倒你。”
这种话,简小虞不应战简直不是男人,于是你来我往的两人就定下了一周后的比武计划。
宋河正在伺候着自家媳妇儿吃水果:“呦,要比赛啊,有赌注吗?”
“当然有,”简小虞还招呼大师兄题师兄压赌注:“稳赚不赔的买卖,来来来? 桓鍪亲ㄒ岛诖桓鍪枪愠√凸愠∥柰侗鸬模茸慌獾穆蚵簦蚨ɡ胧致蚨ɡ胧至艘!?br /> 别墅的雕花大门敞开着,已是傍晚,太阳斜斜的挂在地平线上,天空中一道道铁灰的云带交映着夕阳的红。谢倾牵着小虎走进来,他的步履潇洒,唇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要比武吗,这点小伤哪用等一周,就这个周六吧,不巧我也学过几下子,给你们当评委没问题,嗯,我压米宝赢。”
米宝:……总感觉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米宝讪笑:“倾倾,你来啦?”不是打电话说了在隔壁市住一夜明天再回来的,谎言当面被拆穿怎么办,急,在线等。
小虎已经迈开小短腿跑了过来:“大宝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学着大人的样子伸出肉肉的小手安慰的摸了摸米宝的脸,垫着脚鼓着腮帮子给米宝吹一吹,“大宝乖了,大老虎吹一吹,不疼不疼。”
米宝无限怨念:你爹爹也这么乖就好了……
谢倾微笑:“不想我来?”
米宝:“呵呵……呵呵…”
因为米宝谎称和姐姐难舍难分要留宿,且隐瞒了自己受伤的重大军情,米宝就被无情的流放回了自己的侧卧。
米宝趴在床上,他的背部线条流畅,漂亮的蝴蝶骨,薄薄的一层的肌肉下是蓬勃的力量,劲窄的一截小腰下凹,有两个明显的腰窝。
米宝扭了扭屁股,声音轻、佻:“倾倾……”
一声冷哼,谢倾下手,按、揉、推拿。
米宝凄凄惨惨的趴在床上,背部的青紫红肿散开来更是触目惊心。
谢倾手部力气很大,绝不是简小虞能够别的,米宝垂着小泪,哼哼唧唧的敢怒不敢言,怒的是这人揉拿的一本正经,不该碰的地方绝对不碰,米宝都感受不到有灼热的视线,米宝把脸闷到枕头里,气结,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
谢倾去洗手,米宝快速的从床上爬起来,就偷渡到主卧去了,长夜漫漫,他才不要孤枕难眠。
谢倾拿着笔记本从书房里过来的时候,米宝趴在床上,支着胳膊,晃着两条白生生的腿,正看着一个衣服小册子。
谢倾的眸色转深,视线在那凹陷的腰到圆润的屁股间停留了一会,米宝回头,特意倾倾的扭着白嫩嫩的小腰,抛个媚眼捏着嗓子娇声声地说:“流氓,你看那里呢?”
谢倾把笔电随手放在桌子上,米宝眼睛随着他转动,等他上床之后,米宝半趴在谢倾身上,两条胳膊环绕着他——隔着被子——这是他们在床上最亲昵的姿势了,那次湿吻除外,米宝很无奈,他家倾倾冰清玉洁,他只能配合。
米宝抬着头,眼睛里带着笑:“倾倾,你是不是心疼我呀?”
谢倾调节了灯光的亮度,到适宜睡觉的暖色的晕黄,他回过头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灯光下幽暗深邃,他意有所指般的:“没,我等你打败简小虞呢。”
☆、不约何撩
日子不疾不徐的过,米宝都有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这证明他打入敌人内部的策略非常成功啊。乐小浅也终于迎来了一次放风的日子,打车到大学城找米宝玩。
米宝最近特别忙,题潇买来了一整套的古陶瓷修复工具,列了三尺长的书目,米宝看书看得要疯魔。老师今天又本科生的课,米宝摸鱼以手为剑在室内比划着玩,看到乐小浅,米宝扑了上去。
“小浅,我好苦啊。”老板唯唯诺诺,进不敢进,又不能退后,就苦了他,自己对着一堆东西琢磨。
乐小浅抽抽鼻子:“你能有我苦。”金主大人夜夜笙歌,人身不得自由,连放风的时间都是定时的。
难兄难弟对视一眼,抱头痛哭。
哭了一会儿,米宝从保温箱里拿出一碟芙蓉糕安慰安慰乐小浅这颗吃货的心。
乐小浅打了一个嗝,吃了一个感动的要哭了。米宝嘀嘀咕咕地和他说自己的感情进展,以及自己尽管获得了同床共枕的殊荣还得天天孤枕难眠的凄惨。
“哎,我金主说,你们这是夫妻间的情趣,谢倾是不是想和你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呀?”
米宝愁死了:“欲擒故纵最后也是为了擒啊,我主动脱光光爬上他的床,他还有啥可纵的。”
乐小浅安慰地拍了拍米宝的肩,没有夜生活的男人呦,米宝生生的快憋成一个怨妇了。
“下元节那天你要在哪祈福,话说你那把剑还在我那呢。”每年一次的福利,米宝会在下元节那天舞剑祈福,平时绝对见不着的。
米宝掐指一算,农历十月十四号下元节,也没有多少天了。米宝眼珠子一转:“下元节那天我要放大招了。”
乐小浅挑眉。米宝附上身来,如此这般那般。
乐小浅表露怀疑,米宝小人奸诈:“看我的吧。”
乐小浅好不容易有了放风的时间,米宝就发了条短信给老板要求请假,两个人手牵着手欢欢喜喜的去吃大学城周边的小吃。
题潇有课,米宝的驾照考下来还要一段时间,今天是简小虞去接的小虎。过了五点钟,米宝和乐小浅带了一堆吃的就去了宋老的工作室。
天气渐冷,小虎生下来身子骨就较旁人弱,不过十一月初,小虎就穿上了小棉袄。红色的面包服,加绒牛仔,鹿皮靴,一个神气的小小儿童。
小虎看到米宝就颠颠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头贴彩纸的小盒子。
“看我,百宝箱~”
米宝接过来:“小虎送我的?”
小虎傲娇地扬了扬头:“老师说我做的是最好的,给小后爸。”
有儿万事足的傻爸爸米宝骄傲的笑:“我家大老虎真棒。”
小小孩童的头扬的更高了。
简小虞打开他们带来的小虎,拿了一块地瓜吃,一道扰人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简小虞抬头,看看乐小浅,扬了扬手中的烤的金黄的地瓜:“你要吃吗?”
乐小浅摇了摇头,目带怜悯。
简小虞又啃了两口,奈何那道视线一直粘着他,简小虞无奈:“少侠,你有何吩咐?”
乐小浅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简小虞,一会摇头一会叹息的,把简小虞搞得一头雾水。乐小浅才道:“听说你向大宝约武,真乃勇士也。”
简小虞嗤笑:“我当什么事呢。”
他还挺不以为然,乐小浅对着米宝扬了扬下巴:“你知道我和大宝怎么认识的吗?”
简小虞还真的挺好奇,两人受受相亲,好的和一个人似的。米宝在认识乐小浅之前,就在学校后面租了间教师公寓,并不是说教师公寓多不好,盛夏一个小风扇,冬天冷得能结冰。认识了乐小浅之后,就仿佛嫁入了豪门,住到了独门独栋的别墅里,不要钱的。多么好的关系,才能邀请朋友同住,来分享自己私密的个人空间。
“有一次我在剧组得罪了人,那人找了几个小混混,在影视城的一条小巷子里截我,当时大宝从那里路过,几招就把那些人撂下了。那几人放狠话想跑,米宝有一个算一个,那些人一个都没能跑掉,全部被米宝送进了警察局。”
“心理战术?”简小虞嗤嗤笑,又找了盒章鱼小丸子吃,“小助理不敢应战就直接说,搞这些有什么意思,就他那小胳膊小腿的还能打人,逗我的吧。”
乐小浅摇头叹息,真是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别有。简小虞上赶着找虐,乐小浅唯有向参赛双方表达了要求围观的强烈意愿。
相较于弱鸡一样的米宝,大家都还是比较看好简小虞。宋河和题潇都压简小虞赢,输了就去西凌山两日游,香山红叶,露天温泉。乐小浅自然是压了简小虞,至于他的赌注,乐小浅很是斩钉截铁:米宝输了我就把西凌山的温泉水喝下去!
谢倾但笑不语,把自己的儿子压上了,小虎不明所以地站到了桌子上,啪地一声把自己最喜欢的小汽车抵了出去。连宋老听到了都过来凑了把热闹,当然了,他老人家思想觉悟可比这些无聊人士高多了,人家要当裁判。
比赛定在了周五的傍晚,第二天是周末,不管谁输都有时间履行赌注。夕阳西下,秋风扬起一地的落叶,风中是谁在吟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歌声。简小虞拉起了李小龙的经典架势,米宝双脚站阴阳,双臂抱球,展开了太极的姿势。
简小虞学过三年的跆拳道,爆发力和冲击力强,他足底蹬地,瞬间就冲了过去,米宝不疾不徐,以柔克刚,双臂一划就把简小虞控制在了自己的节奏中。
小虎蹦跶着小短腿拍巴掌,工作室里哗啦啦一屋子人都出来围观,宋老坐在太师椅上,一左一右是儿子宋河和儿媳妇题潇,宋老翘着小胡子,很是神气。
乐小浅老神在在的看着简小虞自打脸,至于谢倾,都不在一个级别上的两个人比试有什么好看的,人潇洒地在宋老的办公室写大字呢。
简小虞只觉得自己现在深陷泥潭中,一招一式都不能自由。他甚至清晰的等感觉到下一招米宝会把他撂倒在地上,奈何他完全应对不能。
撑着米宝的手起来,简小虞拍拍屁股:“行啊,你。”
米宝退后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个武士礼:“承让。”目光转转转,咦,倾倾嘞?
谢倾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大纸宣纸上的墨迹已干,上书八个大字:傲世轻物,千疮百孔。
“送给简师弟。”
米宝忍不住的哈哈笑:“倾倾,你可真不地道。”
西凌山位于N市西郊,以深秋红叶和温泉山庄闻名。一行众人开了三辆车,乐小浅带了家属,顾明凯沾了自家小情人的光。
宋河和题潇在崎明山庄预定了一处单独的院子,院落中一颗百年的杜鹃树,树下是两个椭圆形的露天温泉池。
现在已是深秋,院子里的露天温泉就成了摆设,崎明山庄的经理一边引着众人穿过一道长廊,一边向众人介绍山庄内独有的多功效的室内温泉。
小虎的两只小手塞在了谢倾和米宝手中,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四处张望着,走过一个月亮门,就到了他们预定的院落。
大杜鹃树的树叶飘飘悠悠的落了一地,黄叶飘荡在温泉池里,池里的水冉着袅袅的热气,崎明山庄的一处院落里已经尽显深秋的美丽与情趣。
小虎欢呼一声,甩着两条小短腿就跑到了温泉池边上。温泉池边上是光滑的大理石,现在大理石上应季地铺上了长毛织锦绣花的褥垫。小虎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垫子上,脱了小靴子小袜子,试探性的把白嫩嫩的小脚丫泡到了水里,咦,是热的,他惊喜的回头,对着后面的一群人招手:“快过来呀,这里好玩~”
晕黄的灯光,雾气蒸腾的温泉,随水流荡的美酒。奈何有小虎这个程亮的电灯泡,米宝只能贴在池壁上老老实实的泡温泉。
隔壁的房间里是宋河和题潇,再旁边就是乐小浅和顾明凯,凝神间仿佛都能听到细细的低吟声,米宝无限怨念,当然他再怨念也比不上简小虞的,麻蛋,有大池子不泡,一个个都要泡双人温泉,虐狗是一件有违思想道德的事情。
谢倾把小虎放到自己身上,小虎趴在谢倾的身上,双手扑棱着,一会儿用小手扒拉着玩游泳,一会儿在爸爸身上玩滑梯,兴奋极了,他对着一旁的米宝招手:“大宝,快过来呀,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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