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扭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依在树根处的莫官家，额头的青筋狂跳了几次。
“你敢与本丞相如此说话？”真的无法饶恕！
莫小小反问：“为何不敢。”她的脾气有限，只想找到谷歌，找到她娘亲。立刻离开！
“好！好好，好的很啊。你的婢女在我书房，官家，你们都退下，本丞相与贱……莫小小有话说。”触及到莫小小那冰冷的眼眸，莫言再次把贱人那两个字咽了下去，若是之前莫小小只是纨绔不化的模样，让人想要避而远之，那么现在莫小小就是让人害怕的感觉。
莫官家被两个家仆扶起，一瘸一拐的远离这是非之地。
“还不进来！”莫言大步流星的从莫小小身边擦肩而过，莫小小定定的站着，不过是转身看着莫言走到那书房门口。
莫小小心生疑惑，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她的娘亲，即使没怎么见过，即使记忆模糊，即使莫小小不再是之前痴傻真正的莫小小，莫小小也能感觉到，她印象中，娘亲很好，很好。
莫小小听到莫言那不耐烦带着太多太多讨厌的语气，看着莫言那双带有污垢想要至她于死地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也许，她娘亲真的看错了人。莫小小不相信，记忆中的那个娘亲，会做出与人苟合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莫小小抬腿向莫言书房走去。
莫小小，依旧是一身红衣。她最喜红与白，除非与夜凌澈在一起，否则，她定会以红衣出现在众人面前。
想想当初宫宴，若不是因为那广袖流仙裙是她喜爱的红色，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穿上吧。
☆、第117章 忍无可忍
“谷歌呢。”莫小小走进书房，莫言背对着莫小小，莫小小淡淡的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一个屋内，一个屋门口，但是两人的距离，却犹如一条洪沟，无论如何，也跨越不来……
莫言一身深色长袍，背影看起来倒也是气宇轩昂，只可惜，他的为人却如此…
“莫小小。”莫言的喊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莫小小静静的站着，竟是无言以对。这个是她爹，但是她却有些不想承认……
莫小小在这里纠结，却不想，莫言接下来会如此。“你个贱人！”下一秒，莫言狠狠的吼着，转身，莫言那张老脸上满满的愤恨与狠毒。
莫小小一愣，全身的气息顿时巨变，低下头，看不清那张绝色小脸的表情。“你，最好不要逼我。”莫小小声音很轻，书房内，静的吓人。
结果，莫言只是仰头哈哈大笑：“哈哈，你是想知道你娘亲那个贱人的坟墓在哪吧，我告诉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们两个都是贱人。”
莫小小闻言，猛的抬头。她，很怒！“莫言！”贱人贱人，到底谁是贱人，她三番五次的忍让，却让这莫言以为是她怕他了？怎么可能！
莫言眉毛一挑，“怎么，承认你是野种了？我就说本丞相又怎么会生这么一个天生痴傻的女儿，定是别人的种！哼，就算你好了，就算你被拂尘治好了，那又如何？你跟她，还是两个贱货！”不得不说，莫言对莫小小，是怎么也看不惯。更何况，还知道了他女儿都是莫小小所害。
莫言的话，每一个字都在莫小小心中脑海不断盘旋。莫小小想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才能够面对面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莫小小的拳头被握得嘎吱作响，她真的很害怕，她会忍不住一拳打在莫言脸上。
但是，莫言岂会知道莫小小心中的想法，莫言的语言攻击，还在继续：“你把本丞相的两个女儿弄成了那副模样，你感觉，我还会让你们主仆两人活下去？”
没错，这才是莫言的真实想法，他喊了谷歌过来，自然是不会再让她回去，苏玲苏珑那对姐妹近来已经快逼疯了莫言，得知两个女儿都是莫小小所为，莫言真的想要亲手了结了这个贱人！
莫小小看了莫言一眼，突然轻笑一声：“你，真的以为，是我做的？”莫小小的声音很轻，充满了嘲弄。
这样的父亲，还有什么可留恋？莫小小，对不起，从今以后，我真的不想再忍了。
“贱人就是贱人，狗改不了！”莫言大吼。
莫小小听完这话，嘴角的弧度再次提升，脚下也慢慢有了动作“莫言，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想要保护的人。我娘亲是，谷歌也是……贱人？若是你再说一次，我不保证，你还会不会活下去！”那是她的娘亲，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她的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莫小小提起内力，一个箭步朝几步外的莫言冲了过去，一掌打在莫言肚子之上，莫言顿时间有了与莫官家同样的感觉，喉咙一甜，一口血液，从莫言嘴里喷了出来！
“噗……哈哈，本丞相……没事。你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莫言一脸狼狈的扶着桌子，嘴里滴滴答答的血液不断流下来，看起来当真是有些丧心病狂。
莫小小冷眸一动：“我娘亲葬在何处，谷歌，人在哪里！”她保证这是最后一遍，若是再不说，她定不会轻饶了这莫言！
“莫小小，你知道你那个贱货娘落的什么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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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暴走
莫言濒临崩溃的傻愣愣看着莫小小，莫小小由衷的怀疑，这莫言是不是也傻了！
“哈哈哈……”莫言继续疯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莫小小声音夹杂着些许激动，她隐约感觉，没那么简单！
“本丞相想说什么？哈哈哈，告诉你吧，你那个贱人娘，死了也安生不了，知道她落得个什么下场吗？那就是抛尸荒野，死无全尸！连投胎都无法办到！”莫言一句话说完，莫小小一个箭步冲向莫言。
“你！找死！”下一秒，莫小小急红了眼，是准备杀了莫言啊。
她听到了什么？死了也无法安生？尸体都没有留下？莫言，你是多狠的心！
“莫小小！”夜凌澈刚到这里，便看到一个落魄不堪犹如疯子的莫言，还有一个怒意冲天的莫小小，夜凌澈的故意猛的一顿，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让他的小女人如此……
莫小小听到了夜凌澈的声音，但是她真的很怒，从莫言嘴里听到的这些，都是什么概念啊？啊？抛尸荒野，死无全尸，投胎不得，这是需要多狠的心啊！多狠的心才能让这男人如此丧心病狂啊？
她娘亲与别人睡在一起，那些个小妾没一个好人，就不能是陷害了吗，连调查都不去调查，莫言就直接逼死了她的娘亲然后还让她娘亲死都死不安生吗？而她这个做女儿的，居然一点孝道也没有尽！这一刻，莫小小仿佛有些双重记忆不断折磨，小手下的威力，不可小视。
夜凌澈一惊，“莫小小！”夜凌澈身形一动，不由分说的拉住了莫小小的胳膊，他怕她做傻事，这几天他知道了一些事，让他心中备受煎熬。
莫小小双眸冷的吓人，被夜凌澈拦住后稍微有一些松动：“澈，你放手，这样的男人，不配做官，不配做我爹！”没错，他不配，千言万语最后都只能汇成一句话，他不配！
莫小小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夜凌澈的大手。而莫言也后知后觉的恢复常态，只可惜，本性早已经暴露。
“晋澈王爷……”莫言欲言又止，没错他在后怕。他怕夜凌澈会帮莫小小，那么他岂不是死定了？
但是回想刚才，莫小小被夜凌澈拦着，直到现在也是拦着，莫言又松了口气……也许并没事。
“夜凌澈！你到底放不放手！”莫小小怒吼，眉头紧蹙，不知道是因为脑子太痛，太乱，还是其他，才真的这样怒起来，再无法忍受……
“乖，你睡一会儿。”莫小小气急之时，只听到这么一句清淡又带有无奈的声音，随后一声轻微的声响，莫小小陷入了昏迷，软软的倒在夜凌澈怀里。
“莫丞相，你知道该怎么做。”夜凌澈没有一丝情绪的看着莫言说着，若是莫小小这样被传出，就一定会受到不少的流言蜚语。所以，夜凌澈这样做还是有必要的。
“晋澈王爷……”莫言心中的那抹五味杂粮，在夜凌澈那逼人的气息中，停顿了下来。
“回晋澈王爷……下官……不会再提……”莫言他的心中更恨了，被莫小小把他逼成这幅田地。而且这个女人居然还真的勾搭了晋澈王爷的心，这样一个贱婢，除了会勾引人，还会什么？可以说没有其他！
若是莫言把这些话说出去，可以想象，夜凌澈就会派人瞬间解决了他，但是他很聪明的没有说，而且埋藏在心中……
“十五，带上她，一起走。”夜凌澈扫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谷歌，再看十五，十五点了点头。
☆、第119章 为娘立碑（1）
头脑内不断的有好多事情浮现，莫小小有些昏昏欲睡…
好像，一瞬间，莫小小感觉，古代的她，才最真实，有爹娘，有爱人。
而在那21世纪的现代，她没爹没娘，因为从小就孩子气喜欢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就比如，跆拳道，而不讨喜。
但是莫小小的长相，却总是那么出众，以至于从孤儿院多次被人接走，后来都受不了莫小小这样的脾性而又送了回来。
那天房子内的两人，就是她的第n个养父母，看好的就是她的跆拳道，以为她获了大奖，就可以赚很多钱回来…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后来，莫小小便来了古代，在古代，她占用了莫小小的身体，有了莫小小的记忆，是真的想要融入这古代的莫小小，也可能是被幼儿时候那娘亲温柔的模样给打动，让莫小小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娘亲，那样上心。
莫言这样，无非是让莫小小更加讨厌他。
恍然间，一个女子的身影渐渐浮现在莫小小脑海，那粉色的长裙，简单的发鬓，身上的气息，吸引着莫小小。
莫小小仔细看去，却发现，那张脸，很是模糊。几乎一瞬间，莫小小心中便知道，那女子，是古代莫小小的娘亲，也就是她的娘亲。
这样浑身都带着温柔气息的娘亲，莫小小不相信，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若是真的做了，她也不介意，这样的爹？要的了吗？
一开始，莫小小第一次见到莫言，给莫言的第一个印象便是，种猪。
后来，再见面，一律没有好感，若不是必须见面，恐怕莫小小是不会见这个只会随意下种的爹的、但是，总归是因为他的一个种，才有了莫小小，所以莫小小一直忍着。
但是莫言那嘴里一句句恶狠狠的话，是真的让莫小小再忍受不了，为人子女，若不是真的忍无可忍不能再忍，又怎么会对自己的爹动手？
哦，有。那就是变态。但是莫小小不是变态，所以…
莫小小叹了口气想要去触摸那女子的身体，不料，那女子的身影，却突然消失！莫小小猛地一惊。
“娘！”莫小小猛的睁开双眸，入眼的，是古香古色的一个床帐。
床上还有一股莫小小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尽管很淡，莫小小敏锐的嗅觉也是能嗅的清楚。
“澈…”
莫小小轻喊出声，也真正的冷静了下来，因为莫言是古代莫小小的爹，现在也是她的爹，她不能杀他，因为夜凌澈，她才没有做傻事。
夜凌澈是为她好。
这一声，带有一丝抱歉，一丝悔意，一丝，痛心。可以说，现在的莫小小，占用了古代的莫小小身体，她就是古代的莫小小。为古代莫小小而活，同时也为21世纪的莫小小而活。
声音传出后，夜凌澈就站在外室的侧门口，只点了一盏灯，微弱的灯光照在夜凌澈的后背，夜凌澈的后背，直挺挺的对着莫小小，而夜凌澈此刻浑身都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莫小小呼吸凝滞，心中一疼。她知道，夜凌澈出现这样的气息，一定是因为她，。
“澈。”莫小小轻咳一声，再次喊着夜凌澈的名字，夜凌澈好像是刚刚听到，缓缓转身向莫小小床边走来。
还是那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还是那个玉人如画的男人，但是，莫小小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样的夜凌澈，好不对劲。
“你醒了。”夜凌澈的声音带有一丝沧桑，一丝温柔，就这样慢慢的暖进两人的心。
莫小小点头，而转眼间，夜凌澈也坐到了莫小小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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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为娘立碑（2）
莫小小盯着身旁的夜凌澈，夜凌澈没有动，莫小小也没有动。夜凌澈的侧脸，一直浮现在莫小小眼中……好久好久，两人都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时间仿佛过了半个世纪，夜凌澈?5 恢本镁貌挥铩?br /> 莫小小眼神微微闪动随之嘴角有些勉强的勾起一抹弧度，而后缓缓垂下了头……一股冷意的气息慢慢挥发。
夜凌澈眼眸猛的一顿。
夜凌澈把正脸对准了莫小小，随后叹了口气，大手一挥便把莫小小揽在怀里。
“莫小小，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凌澈那沙哑的声音，让莫小小浑身一僵。“我，不会再那么冲动了……”莫小小说道。
夜凌澈怀抱很暖，让莫小小有些舍不得离开，只见莫小小双眸有些隐忍，但是最后只能不甘心的垂落：“澈，陪我为娘亲立碑可以么？”
她不能杀了莫言，但是，她也不想再见到他，她怕再有下次，即使是夜凌澈把她打晕，也无济于事。
夜凌澈抚了抚莫小小耳边的碎发点了点头：“好。”
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两匹一白一黑的千里马，被夜凌澈暴隐天良的拴在了车厢上。
莫小小兴许是恢复了些许心情，脸上总算不再阴云密布。
回忆两个时辰前——
莫小小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夜凌澈说道：“若是人死后尸骨无存，可以投胎吗？”
而莫小小得到的回应是：“嗯，人善终有善报。”
“当真？”
“当真。”
夜凌澈的话，微微抚平了莫小小汹涌澎湃的心。
可以投胎，那就好了，否则，不止占用了这莫小小身体的她会愧疚，莫小小在天之灵，也会愧疚不已的吧。
“小姐……奴婢……”也想去。
谷歌的声音欲言又止，她也想去，她也知道了她那温柔可人的大夫人落了这个下场，心里很疼，想要为她们做些什么。
“天快黑了，有十五就行了，你好好休息。”谷歌受了不小的惊吓，那院落的血，不是谷歌的，是另外一个婢女的，被那两位夫人给以儆效尤了。而谷歌，亲眼看着那婢女被打死，然后被人带走。
说句实话，谷歌这种弱女子，呆在莫小小身边，是越来越不合适了。
“可是……”
谷歌还想说什么，但是莫小小已经不由分说的跳上了马车。“让凌一他们带你回去，好好休息。”
“主子主母，去哪？”十五随后也坐上了马车，拉住缰绳。
“九坊。”夜凌澈揽着莫小小，让莫小小能够舒服的躺着，莫小小乖巧的依偎在夜凌澈怀里，给了夜凌澈一抹微笑。
“好，主子主母坐稳了。”十五不再废话，一甩马鞭，鞭子响后，马匹已经动身，马车渐渐消失在了王府门口。
夜凌澈王府，一个男人有些僵硬的说着：“我们走吧。”
谷歌先是吓了一跳，后看到那男人身上的衣服，跟十五的是一样的，便点了点头。
九坊，一个怪老头的家，打造兵器，他手底下打造的兵器说是第一没人敢说第二。离夜凌澈王府，离这京城，不算近，路程需要两个时辰。
明明是要为莫小小娘亲容悦立碑，夜凌澈却要来打造兵器的地方。
这么匪夷所思，真是捉摸不透。
莫小小已经知道了九坊是干嘛的，但是却继续安稳的躺在夜凌澈怀里，莫小小知道，夜凌澈说了去那里，定是有他的原因，她无条件愿意去。
或者换种说法，就是夜凌澈可能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一切。
刚刚在府内等了两个时辰，莫小小也顺便整理好了心情。这两个时辰，真的可以做很多事。
☆、第121章 为娘立碑（3）
“老九，这把剑归老子了。”
“什么！？老子先来的，你是哪路跑出来的杂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