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昏君复国记/崖山劫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苏少微
苏少微  发于:2016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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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果然够多!宋于明笑道:“别说诸侯的王国,朕现在连一座城都没有,他挟持我能命令谁去?”
“哎呀不是这样……”春服拉着宋于明的衣袖,几乎要哭出来,“陛下的身份就是一面最好的旗帜……”
“春服!快!”前面的人已经领命纷纷出了巷子,苏士杰留在最后,对春服使劲挥挥手。
“我要和陛下在一起!”春服一把紧紧抱住宋于明,“你们走吧!我不走!”
“你!”这种时候还出乱子!苏士杰气急之下直跺脚,准备上前拖走春服。
此时耽误不得,陆瑾制止道:“罢了。让他留下,你快出城。”
“好!”苏士杰掉头便走,转眼不见了踪迹。
两个人还能死皮赖脸,拉他强行柔情蜜意一把,三个人就特么尴尬了,而且貌似眼前这两个人关系有那么点微妙啊。宋于明傻愣在原地,看看陆瑾,看看春服,干巴巴地笑了笑。
时已入夜,张宏终于完成任务,带人进了冈州城北一座豪华的庭院中。
这等深宅大院本应属于冈州城里闲人莫进的的豪门大户,然而战乱频仍主人早已不知逃往何处,偌大的院里,只剩下一个守门的老头。
有人守门,说明主人对乱世纷纷中有一日河清海晏回到家乡还抱着一线希望。
老头见有人进来,却一声不敢吭,只往门边挪了挪,把大门的路让开。
张宏直接无视了守门人,在庭院中信马转悠一阵。
虽然主人已经举家离开,华美的庭院还是一尘不染。
一层银白月色,披上奇石怪木,园中台沼亭榭细腻而幽静。花枝掩映之下,是几处精致的雕花窗格。
环境不错,算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张宏骑马穿过曲折的长廊,在两侧厢房中找了间宽敞的大房给自己,下马道:“那个叫什么牛的进来,剩下的人各自找房间睡了去。”
“是!”
将士们答应一声,纷纷各自散了,只有张大牛迈着大步跟着张宏进了房。
“门关上。”张宏回身责备道,“你没屁|股的吗?”
“在这里。”张大牛拍拍自己的屁|股,“谁说没有?”
“有屁|股你不关门!想给人看啊!”张宏大声吼道,“快关门!”
“哦。”张大牛又跑回门边将门合上,心中暗暗焦急:他们都去抢房间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唠嗑,好房间不会都被抢光了吧!
“你叫张大牛是吧?”张宏在一张雕花圆凳上坐下,问道,“你是干嘛来的?”
“拜师!”张大牛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师父收我为徒!”
“呵呵。”张宏冷笑道,“这里没别人,你不用演戏了。我师兄已经投靠了占城,现在又让你前来投靠我,有何打算?莫非想帮占城扩张领土,拉我做他内应?”
“额……”张大牛想了想道,“徒儿张大牛,祖居庐州,生逢乱世,流落他乡。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又无处谋生。但是我胸怀大志,想和师父的师兄学一技之长,但是他说从不收徒弟,就推荐徒儿来投靠师父学习谋生的。师父已经当上了镇国大将军,一定武功盖世有勇有谋非常厉害,徒儿特别想和师父一起混!”
“哈哈。”张宏被一番夸奖说得心花怒放,再转念一想,现在自己虽然已经在大魏国立足,但是聪明人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正好师兄在占城有了一席之地,并且派人前来拉拢自己,哪里有不给自己多留条后路的道理?不如两面一起应承,日后见机行事,不管最后鹿死谁手,自己在两头都有好处。想到此处,张宏点点头:“想当初与师兄同窗学习时,我们情同手足,感情非常好,既然是他推荐你前来投靠于我,哪里有不任用你之理?这样吧,我这里刚好有个好差事,你去做好了,日后还会提拔于你的。”
“什么好差事?”张大牛惊喜地瞪大了眼,凑上前问道。
“最近大可汗要在城内铲除宋国残余势力,以利于国内稳定。你都看到了吧?今天我派人围了城,不过呢……”被射了一箭受了伤这种事,死要面子的张宏断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清了清嗓子道,“本来是本将的差事,不过呢为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现在就由你帮本将去做吧!你要带着人去城中四处巡查,督促督促将士们别偷懒,还有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就解决解决。嗯,就这些了,也不是很难吧?”
“我?”张大牛指指自己,惊喜的瞪大眼睛,“师父,你是说我可以骑马在城里到处巡查,还能和您一样带着很多手下?”
“当然。”张宏点点头,“你是代表我巡查。还有,叫我将军!”
“是!将军!吼吼吼……”想想骑着高头大马到处巡查,可以对一群士兵呼来喝去,后面还跟着一群小跟班鞍前马后伺候自己,张大牛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
怎么看都是欠了几分脑筋的,这个傻不拉几的人真是师兄派来的?他是大智若愚?还是师兄最近瞎了眼了?张宏扶了扶额,取下腰间一块令牌道:“本将要休息了,你拿着这个令牌,挑几个人出去巡查吧。要仔细啊!出了事本将可饶不了你!”
“哈哈!将军你就放心吧!我办事绝对牢靠得很!”张大牛一把拿过令牌揣在怀里,高兴得估计能蹦哒一晚上了。正好,巡查时能精力充沛精神抖擞,顺便耍耍威风。
“嗯。”张宏点点头,便连连摆手赶人出去,“好了,你的任务知道了吧,你现在可以快点出去了。”
“多谢将军栽培!徒儿这就去了!”言罢,张大牛揣着令牌,大步奔出门去。
由于张大牛太兴奋,用力过猛,房间的两扇门被推得“嗙嗙”得大开,又“吱吱扭扭”地弹了回来,像狂风吹过两片摇摇欲坠的黄叶,最后定格在一个半开半闭的尴尬位置。
张宏捂住肩头,内心挣扎了片刻。关门还是不关门?关门就要起身,还要走七八步路到门边,再把门关上,又走回来……不关门就可以舒舒服服坐着。
一个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关什么门!
不关门!张宏的屁股就黏在了凳子上。
挨了一箭还加马上奔驰一早上,伤口早就流了不知道多少血,总觉得晕晕眩眩。在人前还要装作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趁现在夜深人静,不如……
“哎哟!痛死老子了!日|你娘|麻痹!你个狗屁箭法不准的射到老子身上!老子射死你他麻了个痹!”张宏对着空荡荡的屋子破口大骂,“你个禽兽不如的暴君!我|日!狗屁神烨大可汗!敢射你老子!我射你爷爷!你个狗|日的!以为老子真的怕你!怕你个球!老子日|死你!”
“张大将军。”一个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大可汗请您过去。”
“我|日……”张宏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全身汗毛刷地竖了起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张大将军。”一个秃半个头,绑着两条辫子的觉罗人已经走进房中,对张宏鞠躬道,“大可汗有要事与您商议,请您立刻前往。”
“知道了。”张宏站起身,狐疑地往那觉罗人身上瞟了一眼。不管他听到没听到,说不说出去——为防夜长梦多,此人绝不能留!
走进大可汗的行宫,宏伟的宫殿如同一座座大山压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张宏紧张的缩了缩头,踏入大可汗的内室。
“末将拜见大可汗!”
“来了?”耶律天泽穿了一身明黄锦缎睡衣坐在床边,见张宏来也无甚反应,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带人闲坐休息,让你办的事情都做好了?”
“末将已经派人将冈州全城封锁,夜里也有派人巡查。”张宏抬起头,往耶律天泽脚边爬去,“大可汗,虽然末将今日中了一箭总觉得伤口很痛,但是想到大可汗的人物,还是不敢歇息。直到晚上一切安排妥当了,才想坐下歇口气的。”
“对,你今天中了一箭。”耶律天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抬腿一脚踹倒张宏,俯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一箭而已!很痛吗!”
“不……不痛……”张宏惊恐地瞪大眼睛,使劲摇摇头,“大可汗……”
“呵……”耶律天泽粗犷的眉峰一聚,拎着张宏的衣服,将他往床上狠狠一甩。
衣襟被耶律天泽手中巨大的力道瞬间撕开,张宏前被重重地摔在床上,胸前袒露无遗。
“朕让你知道,什么最痛!”
注:张宏所问言“没有屁|股”是某些地区方言说法,形容一个人做事不顾前后。比如进出房间不关门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第一次榜单,鞭腿第一天^_^虽然因为抽了榜单还没替换,不过还是很激动的!所以更新了三千多,祝大家食用愉快!
☆、可汗枕边的大将军(下)
“朕让你知道,什么最痛!”
“啊……大可汗……”张宏虽面上惊恐万状,心中却暗自高兴。然而心里一百个愿意也不能迎上去,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大可汗喜欢掌握所有的主动权,如果自己主动迎上,反而会被一把扔出去。
“斯路!必阿巴克斯代他……#*……”耶律天泽粗暴地行使自己的主动权,一串听不懂的觉罗语从口中冒出。
虽然听不懂,凭借语气猜猜也知道是床上的脏话,他每次一到兴头上,就是如此鬼话连篇。张宏仰在床上任由他摆布来摆布去,虽然他是粗暴一点,翻云覆雨的床上功夫却令人着迷沉醉。
不过大可汗心里到底有几分存着自己,几分存着别人?想到他这几日来见到陆瑾后痴心缠绵的样子,对陆瑾的种种好处,张宏心里一团妒火蹭蹭往上窜,紧紧抱住耶律天泽,抚摸着他赤|裸的脊背,轻声问道:“大可汗,我们会一直好吗?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我们的感情是吗?”
“嗯……当然!”耶律天泽大声喘着气,提着嗓门道,“别扫兴!”
耶律天泽觉得这种话扫兴,张宏赶紧闭了嘴。

“大可汗……嗯……”张宏大汗淋漓,抓紧了身下的床褥,双脚的后跟在床上使劲摩擦划下,“啊……”
“塞日!”耶律天泽满意地撑起身子,长舒一口气,对张宏吼道,“你是一只苍蝇吗!声音这么小!”
“大可汗,已经七次了,末将觉得有点……”
“不行了?没用的东西!”张宏已经筋疲力尽地瘫在床上,耶律天泽一把拎起他的腿,又将他翻了一面,“别扫兴!不然朕让你死得很难看!”

……
这一夜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张宏睁开眼,被窗外射入的强烈日光刺得一晕。想动一动,感觉身体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压玛去和鬼!”昨晚才干第八次就晕了!一晕就晕到了下午!耶律天泽看张宏醒来,不悦地吼道,“没用的东西!就你这点能耐还当什么将军!”
“末将无能……”张宏倏地从床上滚下来,胡乱地将自己衣物裹在身上,往门口冲去,“末将现在就滚!”
“站住!”耶律天泽大喝一声,“朕还有重要的事情命令你去做!”
“请大可汗指示!”张宏刚要迈过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连忙拜倒在地。
“蠢货!昨日已经命你围城,你不知道今天干什么吗!”耶律天泽往门边走近两步,面无表情地低头说道,“城中女人、老的、小的,全都杀掉!成年男人抓起来,十个一组,一组一组带来给朕看。”
“啊?”张宏心里犯起嘀咕:以往屠城不都是全部杀掉么?这回抓男人来看干什么?难道屠城不是为了清除宋国残余势力,而是为了某个人……张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里老大不乐意按照他的命令做了。
“啊什么!听到没有!”耶律天泽抬起一只脚,勾起张宏的下巴来,阴侧侧道,“一个人也不能漏掉明白吗!别让朕失望!”
“是!”
“好了!”耶律天泽一脚踢开张宏,“可以滚了!”
午后,冈州城一条隐蔽的弄堂中。
弄堂两旁是人家低矮的白墙,两个身影在两面墙之间缓缓靠近,在两步之外停下。
“来了?”
对面的人点点头。
“陛下昨日收到大越传来紧急书信,已经连夜赶回去了,特意吩咐我在这里等你的。”李日道,“不过,现在冈州所有出口已经被封死了,不知你有何对策啊?”
“有。”陆瑾转身回走,淡淡道,“跟来。”
“哎……喂……”李日很想保持自己好冷的形象,好歹也是个大越国的将军!但是,遇到陆瑾这种吃好像了一万年冰块的人——只能追着他,跟在他身边走。
弄堂口,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挨得很近的人。高的一个是昨天那叫花子,矮的一个不认识。那个叫花子换了身干净衣服,看起来倒是还人模人样。
“小黑,怎么是你啊!”宋于明惊讶地张大了嘴,冲上前拍了拍李日的肩,“想不到我们是一伙的!”
“谁和你一伙的!”李日嫌弃地扒开宋于明的手,“你谁啊你!”
陛下被人欺负了!春服冲上前一把将宋于明护在身后:“你这大胆狂徒!竟然欺负……欺负我家相公!”
“啊噗……”李日不知道“相公”一词,在宋国有多个意思,只道这是“丈夫”、“夫君”差不多的意思,不禁指着眼前两个人大声嘲笑来,“原来是一对狗男男!”
听得“狗男男”一词,陆瑾脸色“刷”地一变,冷声呵斥道:“继续!”
他这明显是被惹得不耐烦了,宋于明和春服都识相地闭上嘴,只有李日一脸茫然地抓了抓头:“继续什么?”
陆瑾没有理会这句傻话,只瞥了他一眼:“去西城门。”
冈州,西城门
好不容易骑马到了城楼下,张宏感觉天旋地转,差点没从马上一头栽下。
想伸手捶一把酸痛的腰,又嫌大庭广众之下太丢人,只能咬咬牙,自己强装淡定地从马上下来。
刚下马,便见得有一个人径直迎面走来。
“什么人!”张宏身边的随从已经将来者拦下。
“张将军。”来者只淡淡地叫了张宏一声。
那个声音是!张宏双拳瞬间握紧,飞快冲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衣襟:“陆瑾!你还敢来见我!”
“有何不敢?”陆瑾淡淡道,“我要出城。只有你能帮我。”
“帮你?呵呵!”张宏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我会帮你出城?你是在说梦话还是在给我讲笑话!”
陆瑾微微一笑:“你自己想。”
“啐!”张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么都不用想!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我劝你不要。”
“呵呵!”张宏“嚯”地抽出腰上的刀架在陆瑾脖子上,“你勾引得了大可汗还想勾引得了我吗!我对你毫无兴趣!你给我闭嘴!现在,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冈州屠城
“现在,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杀我可以。”陆瑾沉静地看着张宏,微笑道,“不过张将军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危言耸听!”他这么一说,张宏心里也虚。耶律天泽能为了他一人屠城,要是知道自己杀了他,那自己恐怕……不知道会被怎么弄死!转念一想,只要毁尸灭迹不就好了!张宏又有了底气,“我杀了你就毁尸灭迹,大可汗是不会知道的!”
陆瑾点点头:“我若死了,自然有人会替将军去报给他。信不信凭你。”
陆瑾给自己留了一手?早就安排好了人,只要自己杀了他就会有人去和大可汗告自己?怪不得他敢来!敢情吃准了自己杀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想到这里,张宏咬牙切齿,手下却不禁软了,“你,自己送上门到底意欲何为!”
“我说了。”陆瑾道,“我要出城。”
“哼!做你的白日梦!”张宏一手抬起陆瑾的下颌,“落入我手中还想跑得了?”
“张将军,自重。”陆瑾推开张宏的手,“要是待你们可汗来了,那我就真走不了了。不过,我一定会把张将军做过什么事都原原本本说一遍。”
“你威胁我!”张宏又握紧了手中的刀,“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陆瑾笑着摇摇头:“张将军,你何必为难自己。让我出城,于你我都无不利。不让我出城,你是要杀我还是将我交给耶律天泽呢?”
“我……”张宏心底一思索,如果将他交给大可汗,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大可汗如此喜欢他,定会将自己弃如敝屣!如果杀了他,大可汗也绝不会放过自己。放走他?呸!怎么能这么便宜这个贱|货!有了!张宏突然得意地一笑,“不如我割了你的舌头,再把你交给大可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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