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这一次安盛的行动没人在阻止,他终于出门传令去了。
为皇上准备膳食,当然要迅速,难道让皇上等吗。不多会,简单精致的小食就摆上了桌,君行绝特别留意上官谦对那些菜多吃了几口,下次好再叫人准备。
宵夜吃完后,就要准备休息了,休息之前要做的事就是洗澡。
君行绝和上官谦一起走到了龙床前,看着那张硕大的龙床,君行绝心里飘过各种各样的想法,然后摇头,有些逃避的对上官谦说先去浴室。君行绝一直在想着,这一晚要怎么过,和皇兄睡在一张床上,他能行吗。被这种问题困扰着的君行绝没有发现到上官谦眼中滑过的兴味。
一直思考着怎么办的君行绝,恍惚的来到浴池,正要宽衣解带,余光瞄到了到正在浴池的屏风上放置衣服的阎罗。
阎罗来这干嘛?
第三十七章
“阎罗,你在干吗?”君行绝出口问道,他不需要阎罗的服侍,安盛安排了人的。
“为主人准备换洗的衣服。”阎罗老实的回答。
“你可以一会再弄。”不是为了他啊,可是也可以而等他洗完了阎罗再弄也不迟啊。
“不行,主人现在就要梳洗。”阎罗拒绝,主人叫他准备就是有梳洗的打算,主人的命令是在第一位的,就算君行绝未来会成为主人的同伴,但那也是以后,主人的命令仍旧在第一位,君行绝大人现在还没有命令他的资格,对于君行绝大人他只抱有基本的尊重。还有让主人等待是很不好到行为,这种事情不允许。
听到阎罗的话,君行绝将已经解开的衣领整理好,准备出去,皇兄想要先洗就让皇兄,他等一会也没关系。安盛也指挥着正要进来的宫人出去。
这时上官谦进来了,挂着温和的笑对正要出去的君行绝说,“皇弟,一起洗吧。”
一起洗?脑海里有画面浮现,皇兄散着青丝,四肢在水中和他纠缠,嘴里暧昧的吐息。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背过身,不让皇兄发现他现在的丑态,该死的,这只是想象而已。
“皇兄。”将脑海中的东西驱逐,再转身,脸上已经是正常的表情,想要对皇兄说不必。入眼的情况让他无法多说一个字。
轻纱做成的外袍被褪下,沿着手腕,滑落到地上,堆成迤逦的形状,修长完美的手指解开了腰带,然后一只手拿着一端,松开,任由它飘落在地上,接着拉开白衣,露出内里同色的里衣,白衣同样轻巧的滑落在地上。抬起另一只手,拔下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布一般滑下,如最上等的丝绸一样,有着诱人的光泽。将发簪交给在一旁的阎罗。
阎罗?阎罗还在。从眼前所见的场景中回过神,然后看了眼四周,不止阎罗,安盛和那群宫人都在,那么皇兄的样子他们都看到了。
“把衣服放下,全部都出去。”怒火在心里燃烧,他们竟然敢看,君行绝恨不得挖出他们的眼睛,但是为了不在皇兄心里留下他残暴的映像,他只能按压住暴虐的气息,冷声命令道。
安盛有些担心,可是皇上的命令不容违背,让宫人把衣服留下,待人退下。
“阎罗,你也下去。”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上官谦吩咐阎罗也下去。
“是,主人。”阎罗才不会担心,君行绝大人的实力威胁不了主人。
多余的人退下之后,浴池内只留下上官谦和君行绝这两兄弟。
上官谦继续刚才未完的事,君行绝就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淡薄的里衣露出精致的锁骨,完美的曲线向下,上官谦背过君行绝,将里衣也脱下,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长长的乌发蔓延过臀部,遮住了更多的春光。将身上的遮掩物全部出去,上官谦□的站在那里。
背对着的君行绝只能看到被青丝遮掩的部分,圆润的肩膀,细致的腰线,修长的腿,线条优美的腿线。上官谦的体型因为小时候的原因,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显得纤细了些,但是因为锻炼也没有所谓的骨感,白皙的肌肤,肌肉匀称,不是纠结的,而是服帖的在身上,完美的体型。
君行绝难耐的咽了咽口水,好美,好想就这样上前拥住,可是不能,紧紧的握紧自己的拳头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冲动。绝对不能,他说过要补偿皇兄的,怎能做出伤害皇兄的事。可是,好想要,真的好想要,心里的欲 望在咆哮,热流在涌动,心跳在加速。君行绝从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抑制力,他忍住了。
强制自己别过眼,可是刚才见到的画面一直在脑中晃荡,挥之不去。哗哗的水声响起,君行绝知道上官谦下水的。背过身,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只有自己知道,手指都在颤抖,他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视死如归般的,转身,看着已经坐在浴池里的上官谦。上官谦也经视线对着他,打量了一下。
“皇弟,身材不错。”本该是轻挑的话语从上官谦口中出现,就没有轻浮的感觉。
“是吗?”君行绝知道自己的笑容一定有些僵硬,可是他没办法。快步走下浴池,刻意的离上官谦有些距离。
然后听到上官谦的轻笑,“皇弟,都是男的,你是在害羞吗?”
害羞?他不是害羞,是害怕,害怕自己经不起诱惑。“不是的,只是第一次和人一起共浴有些不习惯。”这是谎言,他怎么会没和人共浴过,他的那些妃子就和他共浴过,可是他不想让上官谦知道这些。
头发被打湿,上官谦一点点的浇着水。白皙的手臂沾染了水汽,即使透过雾气,水面上的情景也看的分明。被热气熏染,白皙的脸颊有着红晕,眯着眼,很是享受的样子。让君行绝体内的高热再次有了一个新的高度。
“是吗?我倒是习惯了。”上官谦淡淡的开口。
“和谁?”想强硬的质问,是谁,可是他不能,只能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到,水面下的手已经握得很紧。嫉妒,深刻的嫉妒在心里燃烧,将冒起的不堪的火焰压倒,闭着眼的上官谦没看到君行绝脸上扭曲的表情。一想到曾经有人看到这人胴体,或者那些人也和他一样升起了欲 念,他怎能不嫉妒,嫉妒的想要杀人,所以见过的人都该死。
“我的同伴们。小河,湖泊,我们都一起洗过。”嘴角有着温柔的弧度,一旦安全了,遇到有水的地方,大伙会泡个痛快。
“皇兄,你以前过的愉快吗?”听到上官谦的话,君行绝负面的感情消失,带着苦涩和关心的问道。如果当年上官谦没有离开皇宫,他和他现在是如何的,敌人?还是他依旧会陷入这份感情当中?如果没有当年的事情,皇兄是不是登上了这个位置,他会如何?夺位?还是辅佐呢?他不知道?曾经已经过去,没有如果了。
“啊,很愉快。”追杀,逃亡对别人而言很痛苦的事情,对无赦的来说是一种乐趣,不畏惧死亡也不逃避死亡,掠夺毁灭,对别人来说残酷的事情,是他们的爱好。肆意的活着,在遇到他们之前,从不知道人还可以如此肆意张狂的活着。那样的感觉真的很愉快。
“那就好。”君行绝点头,皇兄,你曾经的生活中没有我依然过得愉快,以后我会补偿的,让你更愉快的生活着,这是我的誓言。我爱你,即使不能爱你,还是爱你。
浴室里沉默,只有龙头流向浴池的水声,浴池内的雾气也越来越浓。过了一会,君行绝听到了水被划开的声音,抬头,就看见上官谦起身了。
润湿的发,被拨到耳后,透过浓浓的雾气,可是看到白皙的身体,两点朱红,是那样的醒目,视线往下,平实的小腹,其余的浸在水里,看不到,只是这样,君行绝就发现他的下 身头抬头的迹象。
“我洗好了,皇弟呢?”上官谦问道。
“朕,朕再待会。”暗哑的嗓音,转过身,不让身下的异常被发现,如果他现在起来,一定会被看到如此的丑态。
上官谦没再说,背过身的君行绝也没有看到上官谦脸上戏谑的微笑。以为他没有发现吗?这种程度的雾气和水波是挡不住他的视野的。不过,他是故意的,君行绝,慢慢熬吧。
上官谦走上岸,破水而出的动静让君行绝转过头,看着让他勃 起的人没有回头的拿起一条毛巾擦拭身体,换上屏风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收回痴迷的目光,苦笑的看着自己下身,自己有自己动手解决过吗?将它握在两手间,上下□着。闭上眼,脑海里全部都是方才所见的画面,赤 裸的身体,如绸缎的发丝,完美的曲线,胸前诱人的朱红,每一寸都是完美,以前接触的女子没有一个能和他先提并论。
不由自主的将以前和女人们的欢 爱套上了上官谦的面容,想象着自己拥着那具身体,在他的体内抽 动,那个人的腿缠在的他的腰上,手用力的抓着他的背,嘴里吐出让他疯狂的呢喃。迷蒙的眼中,流淌出极乐的泪珠
想到那个人的体内会有的紧 致火热,手上加快,在高 潮临界的时候叫出了禁忌的名字,“谦。”
看着浮在水面上的白 浊 液 体,君行绝捂住自己的脸,谦,皇兄,朕是不是很污秽,用这样污秽的欲 望玷污你,你如果看到了,会厌恶朕的吧?到时的你,还会让朕成为你的同伴吗?还是用冰冷厌恶的视线看着朕,彻底的离开。但是谦,朕真的在努力,努力不让这样的感情伤到你,可是,朕失控了。和男人共浴,没有什么害羞的,但是那个人不可以是你,朕会失控的,你知不知道,朕想要要你,抱你,你的举动简直就是诱惑,想要让朕犯罪。
再这样下去,朕真的不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你,就算厌恶憎恨朕也会要你的。
第三十八章
在浴池里又待了一会,君行绝才从浴池里起身,走到屏风前,那里放着两条毛巾。一条还没有用过,一条才被上官谦拿来擦拭身体。君行绝伸出手,准备拿起那条没用过的,手指在碰触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将手移到另一条上,拿起了上官谦用过的那条。擦完之后,穿好里衣,向卧房走去。
奢华的寝宫内,一张硕大的龙床,源国不尚明黄,所以帝王的寝宫也没用这样的色彩,除了一些器具用的是黄金制品以外,帝王的床上,被单和枕头都是白色,秀着精致的龙纹,帷帐用的是红色,大气雍容,黄金打造的精致烛台全部点着烛火,龙床上的边上还悬着夜明珠。
光亮的室内,上官谦正坐在床边,阎罗正在为他擦拭湿润的发丝,这一幕在君行绝的眼中是那么的刺眼。阎罗熟练的动作告诉他这样的举动明显不会是第一次,两人融洽的气氛,单单把他隔离在外。
“皇兄,朕帮你擦吧。”这句话没经过大脑的审核脱口而出。
上官谦看着君行绝,发现了君行绝眼中闪过的懊恼,笑着说,“好啊。阎罗,下去吧。”
阎罗听从命令,停下手,走到君行绝身前,将手上的毛巾交给他。
“安盛带阎罗去休息。”君行绝接过毛巾,就算懊恼自己的莽撞,君行绝也知道这个时候退缩更惹人怀疑。
“奴才遵旨。”安盛清楚自己的分量,他不能劝什么,不过,就算皇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也帮着皇上,皇上是他的主子,他只对主子忠心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做奴才的管不了,也不能管。
拿着毛巾上了床,在上官谦的身后跪着,君行绝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有多失体统,如果被御史台的人见到,又会参上说皇上没有尊卑之分,失了帝王威仪。
君行绝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做的很小心,用毛巾轻柔的包裹着秀发,小心的擦拭着,一寸寸的移动。
手指有时会碰到湿润的长发,那微凉的触感,让君行绝的心跟着跳动,发丝被撩起,露出优雅的脖子,圆润的耳郭,还残留着丝丝的水汽,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有着莹润的光泽。
君行绝觉得有燥热,口有些干,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这个人不是你能碰触的,不可以的。手上的动作不敢加重,不敢逾越半分。一旦碰触就会万劫不复,君行绝明白,就是因为明白才不敢动,才拼命让自己忍耐。一边想要碰触,一边告诫自己不可以,煎熬着。
“可以了。”就在君行绝的手忍不住伸向那白皙的脖颈的时候,上官谦出声了。
一室的暧昧在上官谦开口的时候消失,君行绝发现自己的动作,连忙在上官谦转头的时候,装出收回毛巾的举动。
“皇弟,我也帮你擦吧。”上官谦回过身,对身后的君行绝说道。
君行绝和上官谦现在所处的位置,君行绝明显高了点,上官谦转过身,薄薄宽松的里衣跟着扭转,从君行绝的视线往下看,可以看到性感的锁骨,往下的胸膛,隐约的朱红。上官谦向君行绝靠近,那诱 人的身子靠近,君行绝突然发觉到鼻子中有什么液体要流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鼻,往后退去。
“皇弟。”上官谦笑着看着君行绝的举动,“怎么了?”疑问。
“皇兄,朕想起来还有政事要处理,皇兄先睡吧。”一边说一边往床下移动,捂着鼻子,快步走向门口。
上官谦就看着君行绝离开,没有阻拦。只是在君行绝离开房间后,轻笑着,“这,反应还真有趣呢。”他是有意的,就是想看看君行绝会有什么反应,是忍不住,还是继续逃避。没想到,逃避是逃避,不过怎么会是这种纯情的反应,他不是有那么多女人吗,为何还会有这种反应,不过,很有趣就是了。
轻弹发梢,还残留在发上的湿气无影无踪。再弹指,幔帐就放来下来,隔绝了外界的视线。让人看不到帐内的情况。上官谦侧卧在床上,手指在虚空中一划,出现了影像,是君行绝的。
君行绝在离开上官谦的视线之后,才敢放下捂住的手,果然,红色的液体已经流出。
只是见到了而已,就让他有这样的反应,如果真的睡在一张床上,他一定会兽性大发的。
“皇上。”将阎罗安置好的安盛一回到这里,就发现应该在卧房的皇帝竟然在这里。连忙上前问安,然后发现皇上鼻下的殷红,“这,流血了,皇上,奴才马上去叫太医。”安盛说着就往外跑。
“回来。”这样丢脸的事情让安盛看到就算了,他可不愿再让其他人的知道,“叫什么太医。”手上还拿着毛巾,君行绝正想用它擦拭,可是想起这张毛巾在那个人的发上流连过,放下手,“去,拿条毛巾过来。”
安神看着皇上手上的毛巾,不明白为何还要去拿,不过主子命令了,再无礼的要求都得照办。安盛很快的就回来了,将毛巾呈给皇上。
君行绝拿起来将血迹擦掉,向外走去,经过刚才那几下的折腾,他是真的不敢再和皇兄共处一室了。而后宫那里,他也没兴趣去。有了真品之后,他不想再见到赝品的存在,那简直就是污点。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后,再去相似的妃子那里,他感觉自己就是在玷污那个人一样,那些人怎么配和那个人相提并论。
那就去勤政殿吧,唉,本来是个借口的。
安盛连忙跟着。
只是短短的两三天,勤政殿的桌子上又有了一堆奏折。
君行绝拿起最上面的一本,翻开,开始看,看了没几个字,思绪就滑开了,今天,应该是看到皇兄的裸 体了,乌黑的发丝有着动人的光泽,圆润的肩膀,只是背影都是那么的迷人,真想将他拥入怀里,仔细感觉。
脸上露出痴迷的笑,让一旁的安盛以为皇上会不会生病了,这种表情会出现在皇上身上。
不对,朕不应该想着这些的,君行绝,别忘了那个人是你的兄弟,你不能再想了。
再将视线转向奏折,这次看了几行,然后思绪又转移了。皇兄的脚好美,那么修长,四肢匀称,如果缠在自己身上会是怎样的感觉。
够了,不能越想越过分,他是皇兄,再怎么想也没用。
安盛注意到皇上恢复了冷静的表情,不一会又露出刚才一样,恕他不恭,很傻气的笑容。然后皇上使劲摇了摇头,又正常起来。
又过了会,君行绝又走神了,皇兄从水里起身的时候,还有靠近的时候,他都看到了甜美的果实,如果品尝的话,味道一定很好吧,然后皇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安盛觉得皇上这一晚真的很不正常,看,又露出了那样的笑,皇上在想什么呢。安盛,脑子转了转,不会是,然后脸色变了变,不能管,不能想,这不是奴才该想的事情。安盛是个阉人,不代表他不知道。能让皇上变成这样的,也只会是那位信王了,一起共浴看来是刺激到皇上了,还有皇上刚才的鼻血,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