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我怎么样? 第一卷完结完本[耽美]—— by:顾悻
顾悻  发于:2016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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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被泼了硫酸的第三天。
白德意带着妻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白德意若有所思:“烽汶这时真不像平时在家的样子。”
他老婆也点点头,深表赞同,“我上次好不容易下厨一回,手被菜刀切了,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这小子,老子要教训他!”
白德意看着自己的妻子,无奈的笑了笑,“进去吧。”
林悻见两位家长一过来,立马正襟危坐,乖巧的喊:“叔叔阿姨好。”
安心眉头一皱,满脸的不高兴:“上次不是喊姐姐么?”
白烽汶放下酒精和棉签,冷冷说:“妈,别占我便宜。”
“老公,他们都欺负我!!!!”安心怒吼。
白德意很无奈,转移话题:“小悻,记得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怪不得白烽汶想把你收养了,看着确实很可怜......”
林悻抽抽嘴角:“谢谢叔叔关心,我虽然瘦,但是有肌肉。”
众人:“......”
白德意和安心分别落座,安心拉着林悻的手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人听不懂的鬼话。
白德意则在和自己的儿子眼神交流。
两位家长待了半小时左右就走了。
四月份的天气不骄不躁,只是有些心动的感觉。林悻靠在白烽汶的怀里,一脸满足的说:“大少爷,我好幸福!”
白烽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笑了下,才说:“林悻,林业集团你要不要?”
林悻浑身一颤,林业集团?
他爸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下来的集团,却被自己的亲弟弟夺去,还害他们再无回头之日。他要这个集团吗?
他当然不要!
那种变了质的东西,被冉道须玷污过的东西。
他不想要,也不能要。
他摇头,“不要。我反正以后跟着你混,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只要你。”
白烽汶点头,开了个小玩笑:“你不怕我烦你?”
林悻大力的摇头,然后笑得开心:“不怕啊,所以白少爷,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烽汶摸摸他光滑的脑袋,沉吟了下:“好吧。”
引得林悻转过头去看他,眼里闪着丝丝亮光,好不惊奇!白烽汶变得太好了!好得都让他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胡燃来了。
动静十分大。
林悻不禁想,温珂是怎么看上他这么个龟孙子的。
胡燃一进来,双手把住林悻的双臂猛地摇晃:“呆瓜,你咋老是进医院呢?头没破吧?你这脑门挺闪的,来,哥哥在上面印一个痕迹,证明哥哥来过......”说罢还倾身上去作势要亲,温珂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却被刚进来的白烽汶身上冰冷的气息所慑住。
白烽汶冷冷的看着他们。
温珂结结巴巴的喊:“胡燃...住...嘴。”
林悻嘴里一直骂:“滚开,老子嫌弃你。妹妹亲都可以,你别来......燃瓜,□□大爷的。”
胡燃对温珂的声音充耳不闻,继续肆虐。
白烽汶离他们打闹的身影越来越近,直至两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白烽汶的靠近。
林悻立马收回放在胡燃颈肩上的爪子,惊恐的看着白烽汶。
胡燃也收了那嘻嘻哈哈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总有些心虚感,他咳了两下:“林悻可以出院了,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了。”完全是个娘家人。
温珂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把胡燃拉到自己的身边,站在一旁。
见白烽汶还是不说话,林悻开口:“你洗好手了?”
白烽汶点头,侧目看着胡燃,他在想,究竟要剁胡燃哪只手好。
胡燃见自己气势不对,想赢回来,他插科打诨:“呆瓜,我可是逃课出来看你的,不感谢哥哥?”
林悻白眼上天,撇撇嘴:“那你可以滚了。”
胡燃心里一痛,溜达在嘴里的话吐了出来:“哎呀,有了媳妇忘了娘。珂儿,宝宝心里苦......”说罢,还把头埋在温珂的肩上。
简直矫揉造作!
林悻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说:“老子不要你陪,妹子,把他牵到门口拴着。你留下就行了。”
白烽汶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林悻。
只听到林悻说:“燃瓜,你和温珂在一起怎么变得这么娘了?还撒娇,恶心不?我呸!”
胡燃听到这话,立马从温珂肩上下来,“我□□大爷,你懂什么叫情调吗?珂儿,解释给那傻逼听听!”
温珂温软的声音响起,她笑得像只小狐狸,乐呵呵的:“悻哥,他真的很娘。我眼睛可能也瞎了。”说罢还拉长手臂拍了拍胡燃的头。
把林悻逗得哈哈大笑。
胡燃气得火冒三丈,当着三人的面,转头盯着温珂愤怒道:“现在让你看看什么是男人!”一把扯过温珂的后脑,看准、低头、吻上。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一吻完毕,林悻“啪啪”拍了两下,温珂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胡燃抹了抹嘴唇上遗留的口水,骄傲地说:“男人吧?恩?”
林悻想也不想的回:“□□玛德。”
未等胡燃反应,温珂一把扯住胡燃的耳朵出去了。
十分钟后,只收到温珂的一条短信,“悻哥,你注意休息。我们走了。”
林悻哈哈大笑,把这短信拿给白烽汶看,嘴里还不停说着胡燃肯定被温珂整死了什么话。说完后,他又怅然若失。
白烽汶在为他削苹果,见他这样心里好奇,就问怎么了。
林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大少爷,我好像真的只有你了。”
白烽汶秒懂,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心里想,这样最好不过了。
他嘴上说:“别多想。”
就把手里的苹果递给了靠在他肩头闪着迷茫大眼的林悻。
白烽汶想,何其荣幸。

☆、第十五章:升学。
第十五章:升学。
五月,春末,初夏。
校服,青春的身影。
毕业季。
林悻奋起直追。
直超前一百名。
冉道须不出意外地坐牢了。
他和安菡离婚,冉采儿跟着安菡。
家大业大十载,仅余了一套房,还是郊区的,五十坪。
南翼将冉采儿开除学籍,再不录用。母女流离失所,不知何去何从。
果真应了那句老话:屋檐水,滴滴打,终有恶果吃。
不过这倒没有影响林悻,他直接搬到了白德意家。
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林悻毫无愧疚感的吃着。
终于迎来了中考日。
阴雨绵绵。
林悻进去了,又出来。
进去了,又出来。
他不紧张,反而很轻松。
三天,考完了。
迎来的是林悻4 暑假的生活。
他压抑了六七个月的读书生活总算被解放了!仰天大吼一声:释放了!
当天晚上和胡燃去了海翎。
林悻内心是欢脱的,进了海翎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以前常去的酒吧,和胡燃侃大山喝酒唱歌闹成一团。
两人迷瞪着眼睛摸黑回家,路上。
林悻说:“燃瓜,我他妈终于初中毕业了!”
胡燃和他头挨着头,大着嘴巴说:“呆瓜,我俩总算有毕业证书了!”
林悻哈哈大笑,指着胡燃的鼻子,身形摇摇晃晃地说:“我不和你混社会了,我不跟山哥了。我要和白烽汶一起学习!”
胡燃看得直乐悠:“真的啊?真要当好好学生啦?”
林悻点头,打了声响嗝儿,一股酒味熏得胡燃直皱眉:“我都和他说好了,以后都陪着他。”
胡燃冷哼哼的说:“瞧你那小人得志样儿,丑逼。以后被甩了有你好看的!”
林悻大吼:“才不会,他说了给我机会的!”
胡燃摸着他那光滑的头拍了拍:“傻逼!”
宿醉的后果难以想象,林悻的头痛得快要炸开,一看时间十点。解开屏幕没有白烽汶的消息,倒是有温珂和胡燃的。
林悻有点失落。
白烽汶从来不会找他,更别说发短信打电话了,而且从他被泼硫酸后,也就只亲了他一两次。
林悻很苦逼。
算了,管他妈的。他从床上蹭起身,摸摸自己光亮的头,自己住他家呢!先来先得,就算排队,也是从第一个排起不是么?机会大着呢!
在等成绩下来之前,林悻在家跟着芬姨学做菜。每天中午晚上送到白烽汶的教室里面去,引来白烽汶班上的同学好大一片惊呼,纷纷想要这样的弟弟。
林悻做饭有种天生熟稔的感觉,像是种天赋。
做饭的花样比女生还多。
开始的一两天饭菜实在一般,可越到后面,花样越多还不重复,味道也在直线上升。
白德意有次也闻到过,笑称:“小悻啊,你不去新东方可惜了。”
林悻带些涩意,“我高中想在南翼。”
白德意笑笑也不说话。
两周过去,成绩下来了。
不出意料的,林悻通过几个月没日没夜的拼命,考到了七十五名,直接保送南翼高中。
那天晚上,他自己掏钱去超市买了一车子的菜,回去做饭备料。芬姨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芬姨老说:“林悻是个女孩儿就好了,这么贤惠又乖巧,长大了嫁给大少爷。”
林悻笑笑没说什么。
他是知道的,白德意的家庭并非那么简单。
一个电话就能把存活了十多年的集团完全压垮,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能拥有的权利。
“好吃。”白烽汶淡淡的评价道。
他们吃惯了芬姨做的饭菜,吃到林悻做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林悻就等这句话。
几个人吃完饭后,林悻主动收拾碗筷却被芬姨抢了过去,林悻也没说什么,到白烽汶旁边坐下。
他适时开口,“白叔叔,暑假可以帮我找份工作么?”
白烽汶冷冷的盯了过来,他皱眉问道:“工作什么?”
白德意也插嘴:“你才十六岁,找什么工作啊?”
林悻抿抿嘴,说:“我要赚点零花钱。”神情有点尴尬,毕竟收童工的只占少数。
白烽汶从来没有观察过林悻的穿着和鞋子,面前这个张着大眼睛的男孩面色白皙,嘴唇红润,即便是光头也显得那么清隽。只是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灰色,袜子破了几个洞都还在穿,一双鞋子被洗了很多次也永远不换,他想,自己疏忽了太多。
白德意听这话就决定不管了,那是白烽汶的兄弟,又不是他的。
果然,白烽汶淡淡的说:“期末完了给你买衣服。没钱找我拿。”
语气强烈,引得林悻有些不满:“我自己的生活凭什么要你来管?”
虽然身居他的家里,可他也想尽自己所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不是蹭吃蹭喝。他想一辈子跟着白烽汶,但是不想一辈子都找白烽汶拿钱。
性质完全不一样。
白烽汶沉下了脸,心里有种被拒绝的不适感,也有种掌控不了的限制感。
林悻中考考完第一个不是给他打电话,而是胡燃。第一个不是陪他吃饭,而是和胡燃。可以当着他的面和胡燃温珂“打情骂俏”,丝毫不在意他的情绪。
白烽汶想,林悻说喜欢也是假的吧。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冷战。
林悻想的没有白烽汶这么复杂,他就是觉得不能寄人篱下,想要为白烽汶做些什么。于是在白烽汶考完试的第一时刻,他厚着脸皮去找了白烽汶,“少爷,我得和你谈谈。”
白烽汶高傲的没理他,擦过他的身体就走了。林悻被孤零零的留在教室门口,身体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一样,他停顿了良久。后来他想,他必须坚持。
于是加大马力,跑去追赶白烽汶。
亮哥在学校门外等着,白烽汶上车后只说了句别开,也没说原因,就这么尴尬的立在马路边。车后的喇叭连连惊起,白烽汶充耳不闻。知道从后视镜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估计了大概林悻离车身还有两米的距离,白烽汶意外的开口了:“走。”
亮哥启动汽车,很快流入了车海中。
林悻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他追不动了,就给白烽汶打电话。
白烽汶没接。
林悻这时站在茫茫车海边,看着远方,那里似乎有炊烟袅袅,也有刚刚放学的小孩拉着自家父母的手蹦蹦跳跳的身影。林悻看着,一股悲凉的感觉自心底升起,又莫名的带着些许快意。
他第一次觉得,白烽汶不像别人口中的良好学生,不像老师口中的优质少年,不像白德意安心口中的稳重儿子。他一次觉得,白烽汶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人。
他那么小气,不容得他有一丁点儿的反抗。
林悻突然懂了。
十六岁的少年一般在家里犯着中二病,会谈恋爱会带妹妹出去逛街泡吧,谈着高中说着梦想。他们天真有些单纯,自命不凡,与兄弟高谈论阔谈天说地,不受经济阻力,背后有强大的靠山来蔽体。
林悻不一样,他摸爬滚打,从小肮脏,只能靠偷偷摸摸的方式来让自己存活,他比同龄人成熟,说话直接散漫,自尊心不强,永远把自己处于低位,只在意他在意的人。
比如胡燃,比如白烽汶,比如温珂。
他只有他们。
可现在白烽汶不理他了,他有些无措,自认为强大的白烽汶是不会在意那些细节的,白烽汶根本就不在意他,他只是做着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他从来不会想到白烽汶会在这个上面生气。
因为违抗了他的话?
林悻笑了下,嘴里喃喃道:“真是小气的少爷!”
当天晚上十点,他才到家。
白德意和安心坐在客厅看电视,芬姨回家带孩子去了。白烽汶带着低气压坐在一旁沙发上,看到林悻站在玄关拖鞋,他心里才平静下来。
白德意温和的问:“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烽汶担心得饭都没吃下,以后提前说下哈。”
林悻笑了笑,把手里拿着的袋子摇了摇:“白叔叔,阿姨,我买了板栗。还是热的,吃吧。”
白德意心里动容,安心也起身接过,笑得眉眼弯弯:“林悻,你真好,我要是早生三十年,一定追你。”
林悻坐到白烽汶的旁边,闻言愣了下,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结结巴巴说:“我...不好啊...”
说完后他打开板栗的袋子,用纤长圆润的手指把板栗一颗一颗的剥开,放在一个小盘里。剥一个就被白德意和安心抢着吃一个,白烽汶的脸色更冷了。
林悻剥了一个后递给白烽汶,白烽汶装作没看见把头撇到一边去,林悻作势要强喂他:“尝一个吧!”
白德意和安心在一边笑得欢快,还没人这么逼过他们的儿子,很好奇白烽汶的反映。
白烽汶在众人的注目下,皱着眉头吃了下去。或许是带着林悻指尖的温意,板栗在口中粉嫩炸开,酥酥软软,像极了林悻的味道。
白烽汶难为情了。
白德意和安心哈哈大笑,把自家儿子嘲笑了个遍,末了还说:“小悻,以后烽汶不干什么事,你去逼他,他就会干了。”
白烽汶终于沉不住气了,腾地站起身来,说:“无聊!”就往房间走去。
林悻对白德意和安心道了晚安后就亦趋亦步的跟着回了房间。
白烽汶在洗澡,林悻坐在床头心里有些烦闷,他该怎么开口呢?
没一会儿,白烽汶出来了。他主动拿着吹风机,眼睛雪亮:“我帮你吹头吧。”
白烽汶不理他,林悻一把拉住他的手,“少爷,我错了。”
白烽汶充耳不闻。
林悻使用蛮力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按下他的身子二话不说拿起吹风吹了起来。
男生的头发干的很快。
不一会儿,林悻放下吹风机,凑到白烽汶的耳边轻轻地说:“少爷,你好小气。”
白烽汶眉头大皱,来不及反应他就被林悻压倒在了床上,“白烽汶,你哪里不舒服?你为什么生气?我住在你家里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但是我不想随意的用你们家的钱,我想做些什么,你懂么?我想依赖你,但是我又得回报点什么,虽然在你们看来一文不值,可我能拿得出来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你又懂么?”
白烽汶被他压得喘不过来气,他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才说:“我知道。”
林悻不解了,“那你生什么气?”
白烽汶低低地说:“你不在意我。”
“啊?”林悻一脸懵逼,这种还不算在意么?
只听见那傻子大少爷慢慢陈述罪状:“你考完试没和我吃饭,也没给我打电话。你遇到任何事第一个想的不是我,而是胡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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