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药物的关系,男人撕咬的力道很轻,牙齿颤抖,几乎没有带来痛感,然而显然是用尽了全力,双眼都红了。
像是恨不得,将他的肉生生的撕扯下来……
“把头丢出去。”涯的异样让蝎姬感到有些诧异,却不知,那在他眼里无关紧要的一头畜生,对涯而言,是怎么样的存在。
毕竟,涯也不曾在他们面前,对绝表露过什么特别的情感。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从来都是上司对于下属的。
所以,蝎姬只知道本能的把影响男人的东西,垃圾一般的丢出去。认为这样,男人就会恢复正常。
而他确实也在头被血狼踢出去时,看到了男人的‘正常’。
安静而乖巧。
沉默的任蝎姬抱着他,也沉默的看着血狼一边低头舔舐着手上的血……
一边盯着他,缓慢的,一步步朝他走来,如同欲进食的狼……
接下来的夜,是荒淫而漫长的。
几个异族的强悍男子,轮流的进入他的身体,甚至,有时候会两个人同时进入。
他们放纵着自己的欲望,压制已久的欲望。
在新婚之夜,他们认为的新婚之夜,反复的,反复的占有着男人。直至男人的全身,都被彻底的舔舐过,侵占过一遍……
好像只有这样,这个他们始终都抓不住的男人,才会成为他们的人。
他们的不安,才会不那么明显。
至于黑狮,则依旧静静地躺在一旁,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而这些,灰发的男人也都始终安静的接受。不再反抗,也不再挣扎,更不会咬紧牙关,拒绝他们的亲吻。
相反,会无力靠在他们的胸膛上,微微扬着头,慵懒的喘息。
那副微启着双唇,不时舔弄嘴角的摸样,足以让几个男人压制不住欲望的,一次又一次地将其占有,贪婪吸吮着只属于他的温润气息。
可没人知道,男人平静的表面上,忍耐着怎样的痛苦。随着不同男性的进入,他体内的蛊,已早已变得逐渐失控起来。
它本身并不是如墨溪断所说的那样,会因为跟人交合,而带来身体上的伤害。
之前所产生的疼,实际上,仅仅只是警告。
蛊原本真正要起的作用,是在影响涯情绪的同时,给他内力防身。
毕竟,墨溪断再怎么,也不舍得真正的伤害了涯。更不会认为,涯之后就不会跟严凌枫交合。
但墨溪断却怎么也没想到,涯,会被男人轮暴。
也没想到,当不同的男人在短时间内轮流进入涯身体的时候,蛊,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
随着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轮流侵入,涯体内的蛊,已经开始变得疯狂起来。甚至,产生了变异。毕竟,进入涯体内的男人,血脉本身就不同于一般的人类。
而那种变异所带来的后果,也是未知的。
最早开始的反应,是痛。
就如同内脏正被虫子疯狂啃噬般,尖锐而剧烈。由腹部开始,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脉络。
无法具体的形容,但若换一般人来承受,怕是能活生生的疼死过去。
可谁也看不出涯的痛苦,他看起来几乎是若无其事的,在那样的折磨里也依旧安静而沉默。仅仅只是汗水多了一些。
直至……
亲吻着他的蝎姬,忽然脸色巨变,一口鲜血当场喷了出来!
紧接着的,是血狼跟另外两人……
几人皆是口吐鲜血,脸色青紫,显然中了剧毒。
随即,几个人惊怒的看向那个被他们压在床上的,似笑非笑的赤裸男人。到这个地步,他们再迟钝,也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但他们却想不通,涯是何时,用何种方法对他们下的毒……
“你……”无法克制的怒意让蝎姬的双眼逐渐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杀气,双眼止不住的抽搐,下一秒,尖锐的利爪狰狞曲起,由上至下的朝涯猛刺而去。
“别!”一旁的血狼脸色猛变,刚要制止,却发现蝎姬的手,已在空中硬生生停在,离那脖子仅有一线之遥。
“……”蝎姬神情复杂的看着涯,一时间,手仿佛冻结般,只能僵直的停在空中。
之前做得太过火,却没发现,男人,已经被他们折磨得……
快连一寸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到了。
满身,都是捆绑跟噬咬的痕迹……
让他不禁想起那些在妓院里,被一些变态客人折磨的处子。甚至那些人的伤,还没有男人的来得重……
…………
“……”深深的吸了口气,蝎姬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随后,他抱起依旧躺在一旁的黑狮,看向了另外三人:“我们走。”
语毕,人已经从窗户离开了阁楼,消失在了夜色中。
随后的三人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深深的看了涯一眼后,也相继的离去。
他们也不得不立刻离去,因为通过内力的探测,他们发现体内的毒素,显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来得猛烈,即便用内力将其囚禁起来,也依旧会不断的渗透全身……
甚至,还会渐渐的污染血液,将其变成同样的毒素……
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回到族内的圣地,或许那里的清月池能救他们一命……
也只是或许……
实际上,涯施于他们体内的毒,来源于他牙缝间的一颗微粒药丸。其中表面的隔膜则需要内力才可破开。只是中了迷药后,涯的内力已经停滞,根本无法让其发挥作用。
所以,从刚才起,他就一直在静静的等待,努力让自己的内力尽早的恢复,那怕仅仅只有一丝,也足以令他破开隔膜,让那些亲吻过他的男人,皆尽中毒。
只不过,分量显然不够,并没有让那几人当场死亡。
毕竟,这毒,原本是拿来防墨溪断的。
但因为早些年涯本身就在他们体内埋下过隐患,所以这毒,他们防不住,无论用什么方法……
几个人的离开,并没有牵动涯的情绪,他的双眼,始终紧紧的看着门外……
过了片刻,勉强恢复一些力气的他,立刻撑起身体努力的想要爬起。可才刚有所动作,一些白浊的液体,便缓慢的从他双腿间溢了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少许嫣红的鲜血——
可男人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胡乱用布擦了擦,套上了原先的衣服,便下了床,似乎要朝门外走去。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随着走动,一股撕裂的剧痛从他双腿间传来,以至于他本来就无力的双脚一软,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有些凌乱的灰发散了一地。
“……”沉闷的撞击声让一边的城水悦下意识缩了缩身体,而后,他听到男人似乎又爬了起来,并缓慢的,朝他走了过来……
他开始紧张起来。
随着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城水悦的呼吸也在不断的加快,就连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却不单单是因为恐惧……
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
可很快,城水悦便发现,男人根本就没有注意他,而是从他面前走了过去。
一时间,有种怪异的感觉笼罩着他,让他的视线,始终跟着男人的方向移动,虽然,他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 * * * *
走廊外……
绝身首两地的尸体,依旧静静的躺在血泊中,早已冰冷……
涯呆呆的站在边上,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冰冷的尸体,一时间,竟还是无法相信,眼前这具残破不堪的黑色物体,是他那前几天还跟他撒娇的黑豹……
依稀记得,那个柔软的小身体,曾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撒娇的情景。
那副微微歪着头,睁着大眼看他的摸样,到现在,依旧清晰得令他心脏,阵阵的撕疼……
那个时候的绝,才半点大小,混身都是绒毛,他一只手就能抱得过来。
可就是才那么大的绝,就已经会照顾他了。
他那个时候意识还不是很清醒,但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绝,总是永远的站在他的面前,那怕受伤,也绝不后退哪怕一步……
可如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绝活生生的被人,打死在他的面前……
连尸体都不全……
“绝……”涯无力的跪下来,轻轻唤了一声,可是那只在他眼里很傻很爱撒娇的黑豹,却再也不会有所回应了。
“我还记得,在迷幻森林里的时候,你学黑熊给我抓鱼……”
伸过手,抱起满身是血的黑豹,涯拼命的,回忆一些有趣的情景,好让自己的心脏,疼得轻一些……
“可是你好傻……抓了半天,才抓到一只手指大小的……还高兴的到我面前邀功,以为自己很厉害……”他努力的,想让自己笑起来,因为绝最喜欢他笑时候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它的尾巴都会摇得像只小狗一样……
可嘴角抽搐了半天,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个可以称自为笑的表情……
因为,怀里的傻黑豹,再也没办法为他抓鱼了……
…………
“傻瓜……”
…………
“明知道打不过,你怎么,就不走呢……”
…………
涯垂着眼,语调就如平常教训黑豹般,略带着无奈的责怪,随后,颤抖的指尖,轻轻为它掩上了,始终没有瞑目的双眼。
涯这样说的同时,却也知道,他的黑豹,一次也没有在敌人面前退缩过。
一次也不曾……
“绝,睡吧……我知道,你很累了……”低着头,他轻轻吻了吻着绝染血的头颅……
眼,已湿润……
随后,涯用内力,燃起一种特殊的火焰,将绝的尸体,以及地上的鲜血,都皆尽焚烧了。
绝干净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也该干净的离去。
奈何桥上,才不会傻傻的等……
* * * * *
虽是特殊的火焰,但是,隔楼也渐渐的烧了起来。
妖异的火光在接近凌晨的夜空中异样显眼。
已经恢复冷漠的涯,抬头看了看天,手里握着绝染着鲜血的一颗獠牙,独自站了好一会,才往回朝依旧被铁链束缚在墙上的城水悦走了去。
将那裹着他头部的床单扯了下来,涯面无表情的看着城水悦,许久,才冷冷的道:“你今天,可有看到什么?”
“……”城水悦僵了僵,随即,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我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
涯点了点头,忽然单手扣住城水悦的脖子,凑近他森冷的道:“记住你今天的话,否则,你不会想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的底线,城水悦应该知道。
“……”城水悦惶恐的点了点头,视线却无意中看到了涯微微敞开的领口,白皙得有些透明的男性胸膛上,满是被男人们啃咬舔弄的痕迹……
一时间,涯那双修长的大腿,被几个男人肆意抚弄并往两边拉开的情景,又再度出现在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