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招式被轻松化解,涯脸色一冷,出招的速度立刻变快了许多,身形转移间只余一片残影。
而严凌枫接招的速度却并未因此加快,依旧徐徐而行,简单却不拖泥带水,行云之间便一一化解了涯的招式。
高手对决,百招也只是转瞬之事,若论招式,两人本是相差无几,无奈涯如今的内力比之严凌枫却是差距甚远,由蛊虫所供的内息根本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消耗,若不是他早将严凌枫的一招一式熟记于心,恐怕早已被制服。
不愿再跟对方纠缠,涯一个虚晃避开严凌枫的攻击,右手猛的扯下梁上垂落的布帘,反手一挥布帘便罩向对面的严凌枫,自己则是趁机足尖一点朝门外冲去。
布帘在出手时便已贯足了内劲,严凌枫至少不会马上挣脱它束缚。
但,这仅仅只是他的估计。
就在脚步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涯突然觉得左脚脚踝处倏的一紧,垂眼看去,方才还握在手中的布帘已经牢牢的缠上了自己踝骨。眉头刚一拧起,一股巨大的后措力便将他生生拉倒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严凌枫绑着脚重重丢到了床上。
“你这样离开,是想去找哪个男人?”俯压在上方的严凌枫没有任何表情,低沉的嗓音毫无起伏,然而紫眸里的那股显而易见的森冷却让涯不知怎的有点发毛。
涯没有理会严凌枫,仅仅是皱着眉用力地试着挣脱束缚,但对方的压制却随着他的挣扎越发的加重,疼得他脸色一阵发青,不由得咬牙冷声道:“放手。
可男人却不知自己此刻在对方的视线内是怎样的姿态。
暗红的大床上,极长的灰发撒落了一床,方才的打斗早让他绑住头发的白色发带松散开来,满头凌乱的发散发着属于男人特有的温润气息。
他沉默着,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淡色的唇瓣却因之前的剧烈运动而微微翕动
胸膛随着喘息起伏,胸口本就散乱的衣衫也滑得更开,露出下面白的过分的皮肤,严凌枫几乎一眼就看到了残留在他胸口的几处淤痕。
那是先前荒无昼在涯帮他洗澡时留下的。
也正是这样的痕迹,让严凌枫本就阴冷的视线变得越发骇人。
随后,他修长的手指抓起涯的衣领用力一扯,露出衣衫下结实的胸膛以及腰腹处缠绕着的妖异纹身
明显蔓延到腰腹下方的图案让严凌枫脸色一沉,双瞳几乎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甚至连他那张万年不变的俊美面孔也微微有些扭曲。
没有理会涯惊怒的眼神以及奋力的挣扎,他一个反手就将好不容易坐起来的男人死死按在了床上,从背后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男人反手企图制止严凌枫粗暴的举动,可全然没有用,那撕的力道太过恐怖,动作太过野蛮,竟将他的衣服连着腰带撕到了大腿处,而后丝毫不停顿的将他的长裤一起撕破。
随着衣物不断的化为碎布落在床上,涯苍白而结实的男性躯体也终于彻底的呈现在了严凌枫的眼前。
像一只屈辱的野生雪豹,双手被撕破的衣物牢牢的反绑在身后,大腿还没来得及撑起身体,就被严凌枫抓住而后粗暴的掰开,尖锐的指甲也狠狠的刮上涯腰腹处的纹身,恨不得连皮都撕下来一般的狠戾。
“为什么会有这个?谁刺的?”
缓慢收回死死盯着纹身的视线,浑身散发着阴霾气息的俊美男子抬眼看向被他拉开双腿的灰发男人,而后满脸阴沉地朝对方靠近,一把掐住那瘦削的下颚。
“是不是墨溪断?”
男子素来清越的磁性嗓音此刻异常的嘶哑,每一个音节,都格外的沉,也格外的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力踩塔上心脏一般,压得人不禁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涯垂着眼,似乎懒得回答他,只是侧过脸避开了他的手。
“到底,你跟过几个男人?”得不到回答的严凌枫声音又沉了几分,玉雕般的手指用力抚过男人身上那些还没消散的吻痕。
虽然过了些天,但墨溪断那晚夜袭留下的痕迹依旧隐约可见,再加上荒无昼最近留下的,这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如针尖般,狠狠戳刺着严凌枫被怒火刺激到几乎没有的理智,以往堪称强韧的克制力到现在已经消失殆尽。
事实上,严凌枫在听到涯承认自己跟几个男人有染的时候,怒火便已经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渐渐脱出理智的束缚。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各色不知名的男人曾经占有过这个连他都不敢轻易褪掉衣服的身子,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涯已经不再挣扎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严凌枫的对手。
所以,他只是懒懒的垂着眼,麻木地看着严凌枫的眼神一寸寸审视过自己的皮肤。
随后,他冰冷的笑出声,沙哑地道:“你想要知道么?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最多的时候是四个……我跟他们轮流做了好多次,那些东西射了我一身,基本上也没有什么地方不被他们舔过了,怎么,想吐了么?”
极力掩盖的耻辱被曾经最在意的人知晓,涯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何种心态。
对方迟来的在意让他觉得既可笑,又愤怒。
一直以来的压抑硬生生的变成了一股报复的心态。
他知道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他也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对方会觉得多么的恶心,多么的反胃,何况他的手还摸着他肮脏的身体。
可涯却忘记了,冰冷的话语吐出,刺伤对方的同时,伤得最重的……只会是他自己。
毕竟,他曾经那么在意这个人,对方的一个眼神,甚至是一句话,他都在意得不得了,又怎能是说放就放的。
涯甚至还觉得不够,猛地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严凌枫已经铁青着脸狠狠用嘴堵住了他的双唇,双手一用力便将他扯到了怀里,死死的抱着,冰凉的手掌也肆意揉捏着他的身体。
“呜……”如狂风暴雨般粗暴的侵占让男人难受的闷哼出声,脑子里却怎么也反应不来。
像是要把其他男人碰过的地方狠狠洗涮过一般,严凌枫粗暴而彻底的啃咬着涯的唇瓣,湿润的舌头几乎将他嘴里的每个角落都重重舔舐过一遍又一遍。
“放开!唔……”渐渐清醒过来的涯下意识的抗拒,可才刚挣脱一小短距离,又被对方更为粗暴的缠上,反复地啃咬舔舐。
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被压倒在床上,腰被对方紧紧钳住,双腿被无法抗拒的力道固定在严凌枫的腰侧,紧接着,便感受到了那人滚烫的下身……
涯从没被青年这样吻过,几乎将他吞噬般侵占让他根本就无法呼吸,以至于无法咽下的唾液溢出了嘴角,滴落在他白皙的锁骨上。
到后来,意识逐渐模糊,连青年什么时候放开他的都不知道。只是隐约感觉到青年冰凉的手指从他的脖子一路滑到胸口的地方……
垂眼看去,只见青年正用指尖细细抚摸着他胸口处其他男人残留的咬痕,一双漂亮的眉毛随即皱了起来,脸色很冷……
这样的青年让涯不自觉嘴角微微一挑,瞳孔却有些黯淡……
呵……
做出这样的行为,到头来却还是嫌他脏……
无力侧过头,闭上眼的涯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对方柔软的发丝落到了他的胸口上。腰被搂住的同时,乳尖竟被湿润的东西舔了一下……
那伴随着热息的舔弄让涯低低地抽了口气,惊讶地睁眼看去,只见青年正低着头细细舔舐着他乳首周围的痕迹。
“唔……放开我……严凌枫…………”突然被含住的刺激令涯禁不住喘了口气,而后越来越重的力道让他下意识挣扎起来,眉峰紧皱。
他无法忍受严凌枫莫名其妙的行为。
更无法忍受被挑动情绪的自己。
只是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的他根本就无法真的反抗……
可即便这样,他的挣扎却还是让对方脸色一沉,舔弄地动作也随即变成了残忍地啃咬,宣誓所有权般,将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迹,都逐渐地覆盖……
空气中的温度在上升……
仿若裹住身体的湿热让男人不断的冒出汗珠,不时从苍白的皮肤滑落,而后被另一个青年淫亵地舔去……
湿滑的舌头带着暧昧地粘腻声舔过男人紧绷的腹肌,来到了那颤抖的肚脐上,重重地舔了进去……
“嗯……”肚脐特别敏感的男人不悦地低哼了一声,修长的双脚下意识的想要将人踹开。可他如今被拉开的双腿根本就使不上力,反而被青年面无表情的抓住,架到了肩上,唇舌也随即落到了他的双腿间……
“该死……你疯了吗……别舔那里……别……唔……”男人想骂,可随着青年动作的越发深入,他根本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克制地喘息,全身都不能抑制的颤抖。
青年没有理会男人的抗拒,手掌从汗湿的腰部滑下,单手压制住对方企图合拢的双腿,另一只手托住男人紧韧的臀部便在内侧来回舔弄。湿滑的舌尖亦不时掠过他股逢中的凹陷处,诱发男人隐忍的低喘。
双手被束的男人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达到了高潮。脑子空白的他只能困倦地靠在枕头上,半眯着眼,复杂而迷茫地看着那依旧置于自己双腿间神色平静的俊美脸庞。
直到现在,涯都无法相信,对他做出刚才那般行为的人,是严凌枫……
缓缓地,对方直起腰身,伸出舌用嘴里的液体湿润起修长的手指,多余的液体自他的唇瓣溢出,顺着嘴角滑过下巴,最终爬到了精致的锁骨上……
明明是极其淫亵的动作,配合着对方清冷得仿若不沾人间烟火的容颜,却异样的没有丝毫违和,透着一股无关晴色的美感。
“你这样做,算什么呢……”涯压制内心的混乱,皱着眉,淡淡的问道……
青年没有回答他,只是抬眼朝他看去,原本色泽美丽的紫色瞳孔在头发的阴影下透出一股非人的深远感觉,冰冷而慑人,如同无底的泥潭一般吞噬着人的心魄。令涯生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而不自觉的朝后退去……
可随即,他的后脑便被青年牢牢扣住,黑色的身影朝上方俯压而来,还没反应过来双唇便已被掠夺。
“唔……”那略带腥甜的舌吻提醒着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心绪更乱,直至严凌枫湿润的手指伸入他的体内。
借着米青.液的润滑强行撑开他紧致的内壁。
“别碰我!!!!!”曾被车仑.女干的阴影让涯几乎是凄厉的嘶吼出声,无法克制的恐惧竟让他暴发出一股怪力,生生挣脱了身后的束缚。
狼狈地爬到床沿,却因为力道失衡而摔在了铺着毛毯的地板上,灰色的长发撒了一地。
挣扎着爬起来,连思绪都来不及整理便想要朝门口逃去,可才动了几步,便被身后的一股力道重重的压在了房间中央的圆桌上,器具摔了一地。
随着一个温热的身体压上来,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们可以碰,我却不可以么?”
身后,青年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阴沉之极的在耳边响起。修长的大腿也硬生生挤到了男人赤裸的双腿间,将那发颤的身体牢牢地压制在身下。
“滚……呃!!!”涯根本连身体都来不急撑起,便被身后的青年突然掰开大腿,握着腰狠狠的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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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唐门
弥漫着妖异红光的屋内,一名有着暗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中央石台上,赤裸的上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时凝聚成细长的水滴顺着他完美的肌肉线条滑至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