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易莫容柔声道歉,“你的伤口现在还好了点吗?”若不是君如月说出口了,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害的君如月这么惨。
相亲,那可是世间上最惨绝无人道的交际方式,易莫容在地球的时候,几乎被逼疯了,而现在,她正让君如月也面临着这种痛苦,而且,比起地球上自己能选择,君如月甚至无法拒绝。
易莫容不由得叹息,既然那婚约者一句被吓跑,事已至此,还是想想这么补救的好,“那个,被我咬的地方怎么样了。”易莫容立刻想到了这君如月已经包裹了好几天的伤口,说话的同时,用着手轻轻触碰。
只是一下,君如月立刻眉梢皱起,看起来非常的疼。
易莫容也意识到了这伤口的严重性,想到自己虽然是个兽医,但看伤口的话还是没有问题,再度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能拆开看看吗?”
君如月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易莫容这才毫不犹豫的顺着那纱布的方向解开,这一看,那伤口跟着几天前一模一样,只是左边的那边,明显的比右边的好了点。
按照道理来说,修仙者身体恢复速度比普通人快,可这伤口变化如此之小,怎么能让易莫容不着急。
易莫容的眼神立刻充满着愧疚,君如月看到那目光,伸手就用着那纱布将伤口重新包裹起来。
仿佛怕易莫容担心,她还用着千里传音补充道,“还有这事情!”易莫容第一次听说,不由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君如月继续缠绕着纱布,并且耐心的跟着易莫容讲着一些小常识。
易莫容恍然大悟,立刻认识到自己所做事情的严重性。
“对不起。”她立刻低下头,诉说自己真挚的歉意。
君如月听腻了那句对不起,她其实这几天被君无戏逼的心中很烦,想跟易莫容一起散散心,谁知,这么巧的就碰到了那个男人。
不过也好,既然是易莫容害得她这么心情不愉快,那么这一切,都应该有易莫容负责。
易莫容被那句话逼的只得塞回了剩下的对不起,想到了曾经在不归林之中做的事情,“那个,要不我帮你消毒下吧,可以让你的伤口好得快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有着勇气把这句话说出口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办公室一直有人,结果没写多少,而且还写的很糟糕。本想用泰迪好好铺垫易莫容,
谁知,最大的败笔,就是泰迪一点都不萌,大家这群抖M却喜欢上了泰迪。
☆、2016-09-07更新
可她刚才也注意到了,那天被自己tian到的地方竟然比起其他地方好的快了很多,比起让君如月疼痛,似乎尝试下这个方法也不错。
罪恶感很快压制了羞耻感,这么一想,反而觉得内心不在动摇。
君如月问。
但君如月竟然还要让自己解释,易莫容整理思绪,不知道到底该如何纯洁的,委婉的,不产生任何奇怪的误会进行解释。
她更不知道,当年泰迪到底是如何的勇气每天缠着自己tian-tian-tian的。
“就是……”每说一个字,易莫容那张白皙的小脸就更加红了一分,她终有一天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需要对着人tian-tian-tian。
可若不这么做,易莫容良心上过不去。
君如月认真的听着,忽而见那易莫容左顾右盼了一圈,这才慢悠悠的再度解开了自己bo子上的纱布。
顿时,炙热的气息打在了君如月的bo子上,接触到伤口的时候,她只觉得格外的疼痛。
君如月倒吸一口冷气,这伤口害的她几日没有睡好,什么样子的治疗都好,她希望快点解除这被咬带来的痛苦。
美目流转,君如月却见那易莫容呆呆的看着自己脖子再也没有了动静。
这种情况似曾相识,君如月以为易莫容又失去了自我,刚想单手解印做个防御手段,却只见她狠狠闭上了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忽而被拉的十分近。
温热的物体向着伤口袭来,即便是君如月,也被易莫容的举动吓到了。这人,竟然在tian自己的伤口!
君如月眼里露出了惊讶,只觉得火辣辣的伤口被一种奇异的清凉感觉所代替,那种异样的感觉再度蔓延。
she落下几次,君如月已经克制不住艺术纹理的chan抖,她想要丢给自己一个清心咒,可一开口,却化为了chuan息。
那声音发出来,易莫容动作停止,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尴尬,君如月想要推开她,易莫容更快抓住了君如月的手腕,用jiao抵住君如月开始胡乱的动作的tui。
在旁人的角度上,看上去像是易莫容在对着柔弱的君如月做着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天地良心,易莫容只是想要把那毒血吸出来。
水分软化了那稍微结疤的伤口,易莫容微微用力,只觉得有点甜有点咸的液体流入口中,不知道为何,本应该象征污浊之物的血液,味道竟然好的过分。
不仅如此,君如月的艺术纹理上,有种非常香甜可口的味道,让易莫容几乎把持不住。
在看那君如月,轻咬嘴唇,面带红晕,易莫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每天冰冻着自己的君如月,竟然也会露出如此神情的表情。
易莫容的血液在沸腾着,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变得兴奋,也许长久的被君如月欺压的日子找到了稍微获胜的优越感。或者说,她在看到这样子的君如月后,产生了一种邪恶的念头。
易莫容克制着,因为忍耐,喉咙发出了低吼,她抱着君如月,想要缓解自己的难受。
那像是被如同人偶娃娃摆布的君如月终于有了动作,单手微微上扬,一把抓住了易莫容脖子上的慑心铃。
那慑心铃与君如月产生共鸣,发出微微的光亮,易莫容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被猛地被抽空,人形状态解除,自己已经被君如月单只手抓在了手中。
易莫容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还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感觉一种力量把她提起,“撒娇也有个限度。”
冷冰冰的视线在易莫容的脸上扫射,易莫容僵硬的瞄了一声,试图敷衍过去。
一阵微风吹过,君如月的头发迎风起舞,她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神情有些复杂。
君如月还是无法狠下心,她将易莫容松开,并且用千里传音告诉她这件事情。
其实刚才男人没有走,他隐藏着自己的气息等待她们露馅,所以君如月顺理成章的继续演戏,没想到的是,这易莫容竟然……
君如月忍不住的又抚上那伤口,疼痛立刻侵占了她的神经,但很烫,就跟她此时此刻的心脏频率一般。
“走?去哪里?”易莫容在地上优雅的一滚,她摆出四脚朝天的姿势注视着那美丽的人。
君如月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易莫容看着那个背影,回味着那句有点意味深长的话。
下午时分,易莫容找到了几乎玩疯了的黄玲。
“晚上我们离开君家镇。”
“为什么?”黄玲有点不情愿,她才刚交到了几个朋友。
易莫容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有情报说,那些人要刺杀你,我们不能连累君家的人。”
黄玲果然听的神色微变,再也没有反驳,默默的回去收拾东西。易莫容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不过,她只是为了堵住黄玲麻烦的嘴说出了一件似真似假的事情罢了。
时间过的飞快,餐桌上,易莫容毫无例外的看到了那个男人,君无戏一个劲的说这男人哪里好,君如月依旧摆出个冷美人的姿态。
至于在这冷美人之下,她的内心是何等的痛苦,易莫容不知道,她只觉得食之无味,吃完之后,就找到了一个借口离开。
她在房间里打坐练功,将近十二点的时候,黄玲悄悄的走了易莫容的房间。
“走吧。”黄玲的手中难得的没有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上去是真的相信了易莫容口中的事情。
谁的心中都会有秘密,黄玲在那天真烂漫的外表下自然也藏了很多,易莫容没有兴趣知道,她就想快点把黄玲送到目的地,然后疯狂的开始练功回到安稳的地球上去!
易莫容心中想着,手中提着那小小的包裹与黄玲在这月色美好的夜晚悄悄的离开。
出门,关门。
刚走几步,莫易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带了东西,“等一下,我忘记拿了东西。”
黄玲有些着急,不过还是让易莫容的动作快点,她们只要离开了这里,就不会给这君家镇带来任何的危险。
易莫容回到房间,看了一圈,却发现了被君如月嫌弃塞给自己的一堆甜食,她的嘴唇蠕动,半响,终于知道了自己忘记带了什么。
易莫容大步流星的走出来,本在靠墙抱剑等待的黄玲刚想跟上去,却觉得易莫容走的地方不对劲。
“猫,我们是要走,不是要回去。”黄玲想要拦住她。
易莫容的脚步停下,看向了黄玲,“我忘记带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月光微微的打在两个人的脸上,黄玲从未见过易莫容如此任何的神情,只觉得心头一跳。
她刚想问易莫容忘记带了什么,易莫容已经继续前进。
大摇大摆的,哪有刚才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德行。
走着走着,黄玲越觉得这地方眼熟,仔细一看,她们竟然走向的是君如月的闺房。
大门被易莫容毫无意外的推开,君如月此时正坐在床上打坐运功,看着两个人来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你们怎么还每走。”那双眼睛,甚至都不愿意睁开。
“我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易莫容看着她,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那么气势汹汹的跑来找君如月。
“……”君如月不再言语,转而念动口诀变出了储物戒指全部的东西。
易莫容开始在里面翻找,君如月跟黄玲都在看着易莫容找东西,她们心中都很好奇,对于这只没心没肝没肺的猫妖?6 此担裁炊髦匾囊钜勾橙肫渌说墓敕克饕?br /> 翻了一圈,她的目光在君如月所在的方向停留,“找到了。”
君如月毫不费力的看到了那本的手抄本,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感觉到了悲哀。
想来想去,君如月只觉得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不明所以,只得闭眼,掩饰着自己那种失落感越扩越大。
就在她以为易莫容就此离开的时候,一股力量抓住了君如月的胳膊。
“找到了。”她再度重复,那双眼睛变得发亮起来。
君如月睁眼的时候正好跟她对上,君如月有一瞬间的迷茫,可顷刻意识到这易莫容是特地来带她走的。这易莫容要的不是的手抄本,而是真正的‘师姐’罢了。
“总觉得少了这个东西,这一路上会不安心呢。”易莫容的脸上满是笑意。
“你拿走了这东西,大概会被君家追杀。”君如月淡淡的说道,好似根本不在意被比喻成东西,甚至她的心中有些开心。
她不快乐。
她君如月不想就被君家的枷锁束缚一辈子,她想要自己的人生,也想要跟那些传记里写着,有着快乐的相遇相知相爱。
“没事,只要拿了这东西,我还怕被打回原型不成。”易莫容也笑了。
“不要后悔。”冰雪融化,变成了倾城一笑。说着,君如月立刻御剑而起,易莫容只感觉到耳边传来呼啸而过的风声,她与黄龄已经踏在了飞剑上。
“如月,你给我回来!”在空中的时候,她们听到了君无戏的吼声。
不过,这并不是易莫容关注的重点,她所关注的,是那个所谓婚约者那变脸一般的变换着的脸庞,笑的开始放肆起来。
痴含的命运被她害的变成了那副样子,这一次,易莫容绝对不会做错!
“如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君无戏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君大当家,你们家也太过分了吧,明明跟我们家联姻,现在竟然让个来路不明的兔崽子带着孙女私奔了!”男人气急败坏的指责。
君如月本还在喃喃自语,忽而抬起了头,那目光如炬,惊得那男人吓得退后了几步。
“请回吧。”君无戏做了个头部动作,下了逐客令。
“你们君家会后悔的!”男人气的咬牙切齿,可一想到君无戏的厉害,还是跺脚走了。
深夜,再度恢复了原本的安静,只有君无戏一个人在庭院之中。
“大当家,夜深了,您还是快去睡吧,小姐的话,我会去追的。”朱思思为君无戏披上了衣服,柔声劝导道。
君无戏的眼睛抬头,“思思啊,你说我真的做错了?”婚姻这种事情,本就是父母之言,君如月的父母死的早,自然落在了君无戏的身上。
而她,君无戏,也是因为这样子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她不快乐,可为了良好的下一代,她忍耐。
因为她姓君,所以,注定了她们的命运。但现在,君如月为了这猫妖,又一次的反抗了自己。
“小姐可能是被蛊惑了,毕竟,一师妹很通人性。”朱思思想到了她们的初识。
她本是奉命去照顾监视君如月的生活,一直低调到生命的尽头,可谁知道,那群人嫌易莫容麻烦,竟然将易莫容丢给她。
只是因为易莫容是妖怪。
朱思思虽然讨厌妖怪,不过也很反感这种不平等,也就顺着气氛答应。
但她始终没有想到,易莫容会跟她说对不起。
明明全部的委屈都在易莫容的身上,可那易莫容却跟自己说了‘对不起,’朱思思被那声‘对不起’触动,心软后所以才会主动的接近她,若不是因为君如月闭关,她的存在被发现,也许朱思思会继续留在隐仙派,也许,会鼓起勇气问她,‘一师妹,你可愿意与我做双修伴侣。’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错过了。
君无戏叹息,“那只猫妖啊,哎,可能这一切都是命吧。”命中注定她带上了慑心铃,命中注定,这易莫容纠缠她们一生。
“本想不被月儿这么早知道这八岐大蛇出现的事情,不过没想到会被那只虫妖钻了空子……思思,你的话,就不要照顾我了,好好去保护小姐吧。”
君无戏想要将那被风吹乱的发梢整理好,才想起自己的胳膊已经血祭没了,她的表情开始变得失落,不过一想自己都快要进棺材的人了,怎么会在意这些。她只怕,那恶毒的八岐大蛇,用着可怕的手段折磨君如月。
“是。”朱思思将那滑落的衣裳再度盖在了君无戏的身上,很快也祭出了飞剑。
看朱思思马上要飞走,君无戏连忙补充道了一句,“差点忘记了,绝对不能让月儿跟那猫妖成为仙侣!”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朱思思一愣,连忙保证道。
“不!必须不折手段!”君无戏反复强调。
“是!”朱思思将那命令刻在心中,很快御剑离开。
夜,更深了,君无戏只觉得这宽大的庭院寂静的可怕,她开始驱动符咒,很快被那高大帅气的召唤物温柔的带回来了房间。
黑暗在过可怕,也会很快结束,光明来会很快来临,而易莫容三人竟然一夜未眠,只是为了更快的逃离君家镇的地接。
“你们说,我们这像不像私奔。”黄玲在那飞剑上不敢动弹,不过想着气氛太过沉默,开起了玩笑。
“你见过谁家三人私奔。”易莫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整个人早已在不知不觉的贴着君如月的后背。
“当然是我跟如月姐姐私奔,你顶多就算个宠物。”黄玲白了易莫容一眼。
昨天晚上她一定瞎了眼,才觉得易莫容有那么一刻让她觉得心动。现在想起来,这易莫容是一只没用的猫妖,而且还是母猫,黄玲恨不得将她当时的感动塞进肚子里。
“姐姐我还未清醒,等会再好好的疼爱你。”易莫容只觉得大脑模糊一片,若是现在面前有个床,她一定能倒头就睡。
“哼,怕你不成!姐姐再的话,你根本排不上用场!”黄玲自然不屑一顾,话是这么说,她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抓住易莫容的腰间,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从未飞行过的恐惧让黄玲害怕,不过看这日出有点好看,她不由得偷瞄了一下周围。
“哎,我们这是在哪里!姐姐,我们飞错方向了吧。”即使这太阳出现,下面的林中却被黑色的烟雾笼罩,妖气浓郁,充满着一种危险的味道。
黄龄光是看了看,就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