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怒瞬间燃起,他不会让这家伙入了韩野的眼。
“韩将军,属下有事想要与您商量,您看?”
韩野一听司徒拓主动开口说要有事商量,想到目前的局势,立马收回视线,“好,好,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直至很远看不见,李武才把目光从王奎的身上移到,勾在他肩上的手也是一松。
刚才好险,这个韩野他是认得的,因为当时他一直是跟在父亲身后,所以韩野对自己印象模糊也是正常不过,要不然在第一见到时,便认出来了,后来他也是能躲就躲,尽量不与他正面接触。
这次,也是大意了,万一他想起来了,那可就麻烦了,以后要多加小心,偶尔一两面倒是无妨,可天天看到的话,就不好说了。
想到这,赶紧向王奎抱了下拳,“王副将,属下有事要去找袁久了。”
王奎一听立马乐了,心领神会,“好好,明白,明白。”
李武顾不得听他胡说,赶紧飞快离开。
袁久寻着李武的声音找来,可没想到竟然不见人影了,看到只有王奎一人,便问道:“王副将,请问你看到李武了吗?”
王奎一回头,刚好看到袁久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十分讨喜,再加上与李武之间越发上升的交情,直接是越看越顺眼了。
“你看看你们两个,都在互相找对方,他刚走,说是去找你了,你又找过来,哎,真是可惜了。”
“啊,可惜,什么可惜啊,王副将你说话好奇怪,我就是找他有点事情要问问的。”
王奎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接着又是重重一叹啊,“可惜你不是女子,要是女子,老子就算是绑也把你绑他床上去,哎,他去了那个方向。”
袁久朝着王奎指的方向走去,只是,刚才他说什么,要是女子的话,绑也要把她绑到李武的床上是几个意思?
回眸,见王奎已经大步离开了,好吧,都一肚子的坏水水,她也知道了李武那些后来才有的古怪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都不假。
袁久气鼓鼓的后退了几步,却不想撞到了一堵墙,而且是“会动”的有温度的墙。
因为正在生气中,袁久脑海里一片空白,丝毫没有想到此墙非彼墙,直接靠了上去,而且还伸手在墙上挥了一下小粉拳以示不悦,“混蛋,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嗯?”一声疑惑声自头顶上响起,袁久吓得赶紧站好,因为站得太急,直接向后摔去。
直到对方伸手捞住她,她才幸得没有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只是,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红得像个苹果。好丟人的说,双手捂脸,她要不要这么的倒霉。
☆、073 谁允许你这么拽的
李武一手拉着袁久,一手直接叉在腰间,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
刚才,王奎那番话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王奎的话是跟袁久说的,他更笃定的是,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尽管,他也知道那是不对的。
但,对于面前的人,他狠不下心来。
算了,有病就有病吧,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病能病多久,可能很快就要在“不得已”中不得不好起来,但是现在,他竟然生出愿意这样病着的想法了。
“那在你的心目中,什么才是好鸟?”
关于好鸟坏鸟的争论悄然在两人之间上演。
似乎都忘记了之前的尴尬与不快。
袁久自然不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无非都是些“胡搅蛮缠”言论,真的想法说出来,李武肯定要怀疑了。
“这个话题一点都不好,李武,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两人寂静片刻后,袁久没头没脑的问出这句。
李武一直在思索自己后面将以何种的心态与袁久相处,被这一句问得愣了下。
然,很快,他便笑了,“嗯,我想想啊。”
袁久满脸的期待,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
“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孝顺,还要会持家。”想到自己总是要回去的,想到以后肯定跟自家的老爹是一样的,经常外出,常年不在家,就算是回来也只是很短暂的停留,而家中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人来打理,所以家中娘亲能干的形象早已深入骨髓。
袁久点点头,“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那还有其他的吗?比如长得好不好看,或者——”
“长相能入眼就成,当然,最好也不要太丑。”想着如果自己天天对着一个满脸大麻子的女子,那他宁愿还是一个人的好。
听到这句,袁久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还是附和道:“如果是我,也会这样想的。”
李武看着袁久的样子,心里多少替他担心了下,叹了口气,“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估计没有几个女子喜欢嫁给你的。”
哪个女子喜欢一个娘娘腔,还弱成这样的。
袁久刚想反驳他,就听到王奎的声音远远传来,赶紧站好。
“你们分别去找他们,我去这边,奇怪了,我前面看袁久从这边找过来的,怎么不见了。”声音渐渐远去,离着有一定距离的两人相互的看了下,都笑了。
这个王奎,当真是一有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李武了。
“你赶紧去吧,我一会去找唐飞他们。”
李武看着袁久向自己挥了下手,准备离开,心下竟然生出了些不舍。
他点了点头,“嗯。”
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眸,看着袁久还在目送着自己,顿时心里一亮,“我同意了。”
同意了?
同意什么了,袁久一头雾水。
见袁久眼中露出不解,李武身形一闪已经到了袁久的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喜欢的事情,听着,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什么?
袁久刚想要说什么,面前的李武已经跑了。
什么叫他同意了,同意自己喜欢他的事情,谁告诉他,自己喜欢他了,这也太扯了吧。
还有——
谁允许你这么拽的?
你妈知道,还是你爸知道啊!
袁久气鼓鼓的一甩袖子,看着什么都不顺眼了,直接气走了。
见两人朝不同方向离开,隐一偏僻处的人才走了出来。
整个人浑身都散发出骇人的寒气。
说是能把人冻成冰块,都不为过。
“哎,不是我说,你这样何必呢,累不累。”司徒末的声音陡然响声,一直立着的人猛得回了头。
脸上的寒意虽然减了不少,可声音还是那么的冰,“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好好,我不管。”司徒末兀自的看着手掌里的小宝,“还是你好,不会对我这么凶,坏人。”
司徒拓叹了口气,想到那次动手打了他的事情,一阵的自责,“上次的事情,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
“这话你说过不止一遍,可结果呢——”司徒末嘟着嘴,目光一直盯着小宝,只是,怎么看都像个受气包。
“算了,信不信由你。”司徒拓抬腿就走了,司徒末本来想要跟上,可看到他所走的方向,顿时不跟了,直接改了道,看着手里的小宝咯咯直笑。
“小宝,我们去找袁久玩好不好?”
手掌里的小东西一听到袁久的名字,立马叽叽直叫,司徒末直接傻了眼,“你竟然连袁久的名字都记得了,太好了,那我的名字呢,我叫司徒末,司徒末。”
小家伙不叫了,不过司徒末还是一阵的开心,一人一鼠向袁久的住处开进。
一有战事,休整便是首要的,所以袁久倒是得了空当休息。
其实她到现在为止,几乎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所以她的长矛到现在就是摆设。
她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绿,养眼,而且还心旷神怡了。
想着便拿了自制的画笔在纸上胡乱的画着。
画着画着,便想到了一张脸。
将人画出来,看着那戴着黑色面巾的人,袁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想着那天她伸手这样遮蔽过,可看到的跟这画上有很大的出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正想着,就见眼前一晃,有人,不好,当下想要护住手下的画,却已经迟了。
司徒末直接抢到手里,“哟,思春了,让末哥哥看看你的心上人是谁?”
袁久跳起来,就去抢。
什么心上人,“还给我。”
“不给。”司徒末直接飞身出了房间。
好吧,袁久也施展了轻功追了出去。
只是,这家伙轻功太厉害,她怎么也追不上。
追了一会后,就是这样的画面。
司徒末在一排房屋前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呆着,而袁久气喘吁吁的弯身叉腰。
“给我下来,你属猴子的嘛,给我下来,还有,画还给我。”
自己上次才跟他说一了番关于自己对人的长相的长篇大论,这会,被他看了自己画了她所认为他该长的样子,岂不是自打嘴巴。
但,已经迟了。
司徒末笑着展开手中已经被自己捏得有些皱了的画,笑容也慢慢僵住。
“你——”这是她的心上人?
而这画上画的可是,可是——
目光很是不敢相信的向树下急着乱跳的袁久看去,不是,肯定不是,他浑身打个哆嗦,赶紧恢复正常。
“哎,画得不怎么样嘛,还有,怎么不用毛笔画,这都什么啊,黑呼呼的,还——啊——画还给我!”司徒末正用着他所能想到的词语来“诋毁”手里的画时,树干一晃,画便不见了。
呼,终于是抢到了,只是,“啊——”
画是抢到了,而她也悲催的掉下去了。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她高呼完了的时候,一个宽大有力的怀抱将自己带起,然后轻轻的落在了地上。
脚底着地,袁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
司徒末在看到来人时,直接嘴角一弯,从树上飞下,然后一人一鼠,看热闹。
“青云大哥,原来真的是你。”袁久伸手拍了青云一下,虽然依旧是一身的黑衣,蒙着面巾,可,她确定,面前的人,不是那些想要伤害她的人,而是青云,因为那双眼睛她认得。
青云点了下头,冲着司徒末递了个眼神,司徒末嘿嘿一笑,闪人了。
“手里是什么,这么宝贝,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要摔下来了,轻功也不好好练练,上次给你的剑谱练好了吗?”
原来上次的剑谱是他给的,袁久点点头,“嗯,练好了,我练给你看。”
袁久就手拿了地上的一根木棍站好,心里有些激动,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青云的武功很高这她是知道的,所以,双手抱拳,“献丑了,青云大哥,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指出来了啊。”
说着她便将整套剑法在青云的面前展示了起来。
青云不断的点头,给袁久以肯定,直到一套剑法结束。
“青云大哥,我练得怎么样?”一套剑法练下来,袁久多少还是有些吃力的,这会直接拿起水袋准备喝上一口,却不想直接被面前的青云给夺了。
“水太凉了,你的身体较弱,经不起这么凉的水。”青云几乎脱口而出,只是,说出来后,他便有些后悔了。
袁久怔怔的看着他一会后,知道他是司徒拓的暗卫,那么,自己生病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这会她却是笑了。
“谢谢青云大哥的关心,好,我不喝就是了。”
青云捏着水袋的手松了下来,突然向远处看了下,“有人来了,我先走了,以后凡事要小心,像今天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有下一次。”
袁久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好的,青云大哥,我知道错了。”
对他,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可是,若说很熟悉,倒也不是。
看着青云要飞身离开,袁久突然上前拉住了他,“那个,青云大哥,你能不能教我轻功啊,我轻功太差了。”
“我还有别的事情,这样吧,我让司徒末有时间教教你。”他不能与她长时间在一起,刚才袁久的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怀疑,所以,他不能答应,撇去心里的不舍,青云飞身离开。
袁久看着空掉的手,发呆了那一会,直到——
“啪—”的一声轻响,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袁久直甩手,看着罪魁祸首,想到之前他所说的狂拽的话,直接掉头就走。
李武知道玩笑开得有些过了,赶紧追了过去。
“袁久,等等我。”
等你妹啊,袁久加快了步子,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想要让他别跟着,却不想直接与冲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呼——”
“好痛——”
两人一个捂胸口,一个捂头。
袁久看着比自己还委屈上十分的李武,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是谁撞谁啊。”
搞得像是自己用砖头拍了他似的,想到刚才温如春风的青云,袁久对眼前的李武更加的不满了。
“喂,你怎么又来了,王副将不是找你有事去了吗?”
李武直接将袁久找着进了房间,门也在瞬间被关起来。
已经换好衣服的司徒拓,刚想到一个他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却看到了这一幕。
双手瞬间握得拳头,“李武!”
房间内的李武皱了下眉,“袁久,你有没有听到刚才有人叫我?”
“没有啊,别打岔,把东西掏出来。”
“咳咳——”门外的司徒拓被这一句话给抢得一连几声咳嗽,听得忍不住过来看热闹的司徒末一阵好笑。
他凑到司徒拓的耳边,低低两字,“活该。”
“你——臭小子!”司徒拓一巴掌就要拍过去,却在半空又停了下来,在司徒末的脸上轻轻的捏了捏,语气里满是无奈,“看到你哥这么痛苦,你心里很开心是吧,既然这样,那就让你笑个够。”
司徒末还没有把他这几句话消化掉,就见司徒拓已经迈步向袁久的房门口走去。
这——
也太自我摧残了吧。
不过,想到一会的好看,他又忍不住。
赶紧迈着步子跑了过去。
袁久瞪大着眼睛瞪着李武的手,他说的有好东西要送给她的,所以特别的期待,只见李武神秘兮兮的将手伸进怀里,就在要伸出来时分,突然停下来了了。
“把眼睛闭上。”
啊——“闭就闭,切谁怕谁,看你能掏出什么东西来。”袁久听话时的闭上眼睛,但是,却偷偷的用眼缝偷瞄着。
李武发现了,伸手在他的鼻子上一点,“小淘气,不许作弊。”
好吧,咱要做个好人,还要做个听话的好人,袁久这会是直的闭好了眼睛。
“对了,还要把耳朵堵上,可以的时候我会在你肩膀上拍一下。”
堵耳朵干嘛?不过,袁久还是听话的用双手捂上了耳朵。
几秒的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一般,但是,对于李武要送的东西,袁久是十分期待的。
所以,等待是值得的。
李武看着袁久那呆萌的样子,十分好笑,可笑着笑着,便纠结了起来。
自己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可,有的事情一旦生了根发了芽,便难以割舍了。
那二十天里,他做足了功夫要把眼前的人给忘掉,从自己的脑海里抹去,可是,结果呢,结果是非但没有忘掉,抹去,反而是加深了它的生长,等有天,长到参天大树时,他估计他这一生也就完了吧。
完在面前的袁久的手里。
那样的话,是他所想要的生活吗?
李武叹了口气,又因为在此不久前,那脱口而出的允诺。
同意他喜欢自己了,那自己呢?
心里越发的纠结,纠结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也忘记了他要做的事情,还有袁久在的等待。
这么久还没有拍自己,袁久终于等不及了,虽然她一再强调李武送的东西是值得她等待的,但是,这貌似也太久了?4 伞?br /> “喂,好了吗?”袁久不满道,但是眼睛还是没有睁开,耳朵却是放下了。
李武一惊,赶紧清了下嗓子,“没呢,马上就好,你把耳朵赶紧堵上,这样吧,你数一百下就可以了。”
袁久无奈,“真的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太快了。”
“一,二,三,——”
“好就这样,捂上耳朵,眼睛不许睁,就以这个速度数到一百。”李武看着袁久难得这么听话,嘴角弯了再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