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白衣慕卿相
白衣慕卿相  发于:2016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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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贾敏的话,贾史氏乍一听自己最为看重的孩子跟老大那个孽子混在一块脑中一闪而过的背叛绝望之色稍稍平息了几分。满是怜爱的抚着贾敏的脸,瞧着人满是信任的眼神,嘴角缓缓勾出一抹得意之色,柔声着:“为娘的乖女儿啊!”
她这半年虽与贾代善聚少离多,知晓人是为了处理周君策案子,但许是女人天生敏感。她发觉自从老大落水后,这贾代善不说若有若无的疏远她,连从前考问政儿四书五经的功课都变成一些手足情深,讲些宗法继承的规矩制度,引得政儿私下时常迷惑,常常反问“以贤夺位”有错?
幸亏老大不成器还有那老虔婆的实打实的偏心让她有借口安抚政儿一二。
所以今日听闻政儿跟那个孽子在一起整顿家奴,她才一时惶然无措。不过……
低眸瞧了眼依偎在身旁的女儿,贾史氏亲昵的把人抱怀里,眉头一舒,暗道:一时魔怔了。敏儿不过六岁都向着她,更何况一手养大,早已知事的政儿呢!
孩子只有自己养大的才会向着自己,才会贴心!
怒火虽然平息了一部分,但贾史氏对于后院消息的失控还有贾政的“被逼堕落”很不解,牵着贾敏,一边走,一边喝着:“你也跟为娘去看看眼,看看家主大少爷的威风?!今日敢欺母,来日是不是连嫡亲的妹妹都不放在眼里,随随便便便许了出去!”
“啊?”贾敏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刚巧准备来向贾史氏解释一二的贾政闻言面上多了几分愁容,急急道:“太太息怒,还望容儿子细细分说几句。”
他转了几分思绪,又见贾赦当他撕破了脸皮,说话直白不留情分的,却也有几分理在,感觉这样也不错。他有祖母偏疼,他有太太偏爱,剩下的全凭自己的能耐,而且就贾赦那花瓶模样,怎么可能追赶上他这个秀才公。
况且明白贾赦乃先斩后奏后溜之大吉,他便不经意的抬了抬下巴,自诩得贾史氏偏爱,只觉对人讲道理一一说清楚,善解人意的母亲也会体谅的。
贾史氏万万没想到向来贴心的儿子罗列了一二三四五六点理由,小到背主的奴才不能留,是替母出头,怕母伤心,大到小小一份礼单没准与一颗钉子一般,少一颗钉子会毁了国家,对旧日亲卫的礼单少一份没准失掉贾家的荣华富贵。
“政儿,你好!”贾史氏感觉自己气的嗓子疼,压下问知不知道我给你的私房钱是怎么来的话题,不耐的截住人继续毁贾家根基的长篇大论,神色冷冷的问:“你们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啊?”滔滔不绝说危害的贾政话语一顿,不解的看了眼面色凶狠,不见平日慈爱之色的贾史氏。
贾史氏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今日让许账房给你们兄弟细说账单,那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情。但眼下你们竟然发现端倪,悄无声息的抓管事,甚至还抓贼拿脏审判出结果?你告诉我仅仅两个时辰不到,是如何办到的?而且,两个时辰了,为何我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这……”
“政儿……”贾史氏语重心长,压住眼?3 械囊貊驳幕腥唬鼻械溃骸澳阏馐潜焕洗竽歉瞿踝痈昧税。 ?br /> “太太息怒。”贾政闻言压根没如贾史氏预料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是老神在在,道:“这就是儿子说的第七点理由,父亲已经暗中掌握了一切,您就算不愿,我们也得配合一二啊。”
“老爷亲口说的?”
“没有,儿子猜的。”贾政理直气壮地回道:“就大哥那城府,怎么可能说出那般为国为家的大道理来?父亲先前为何心血来潮的让大哥管家?不过是觉得因周家婚约一事,让其失去助力,想帮助人立威顺带警告一下儿子罢了。那威风凛凛的护卫以及各家管事详细的罪证,除了父亲,谁有能耐调查的那般仔细?”
“不,你爹绝对不会这般莽撞。”贾史氏愈发怒不可遏。成亲二十几年,她也算有几分了解贾代善。搁从前,没准国公大少,前锋小将年轻气盛,气狠了直接不管不顾的撕扯了干净,但是如今人行事不沉稳,也被那些时时刻刻顶着他国公之位的宵小给逼出几分泰然自若来。
贾政见贾史氏面色依旧盛怒着,努力的宽慰道:“爹不会,大哥会啊,您先前不是说了嘛,就大哥那绣花脑袋,一个命令他能执行一半已经算祖坟冒青烟了。”他从小就被灌输着贾赦理解能力跟执行能力差,反正除了吃喝玩乐,哦,不对,吃喝玩乐也要身边跟着乌压压的几十号人,就为了预防被骗,被拐,耳根子软的被人卖了还给数钱。
贾史氏:“……”
眼睛瞪圆了几分,贾史氏定定的看着贾政,企图从对方眼里看出背叛心虚来,但是瞧来瞧去皆是儒慕与孝顺之情,顿时感觉喉咙间涌出一股腥甜,贾史氏两眼一翻,径直的昏倒过去。

第70章 我滴妈哟

贾赦是个混不吝的,完完全全的体现了一视同仁:直接按着罪行,不问亲疏远近,不管是谁的人,非常铁面无私的全部撸个一干二净,连着人全家和他们所有有关系的枝枝蔓蔓一起处置,真新官上任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还不留灰烬。
所以,在除夕拜祖开始守岁时,贾史氏见到那一身通红,还装嫩的贾赦,依旧没气顺过来。
贾赦却是喜气洋洋,按着自家大人还没回家的贾珍,乖乖巧巧的下跪行大礼,说了句贺词,然后两手一摊:“爹,压岁钱!”
贾代善扫过这些日子面子依旧阴沉的史氏,眼刀子甩了甩贾赦。他是知晓的,贾赦借助大皇子的势力,几乎把贾家仆从里里外外清洗个遍,尤其是史氏的心腹。史氏嫁进贾家二十几年,这心腹陪房也早已与贾家的家生子牵连一片,结亲的对象大多是在他身边出去的小厮护卫,甚至奶兄赖大。换句话说,不单贾史氏手下损失惨重,连他,除了书房内的几个小厮护卫,基本上也不剩什么人手了。
这还不够,贾赦把人祖父留给他的府中人脉也大义灭亲,一半送出了府。因有些人老了,虽然能牢记老主子教导,却无奈儿女不成器,为了自家儿女背了主。
他虽不觉得贾赦做事绝情,但是他这儿子,未来的贾家家主太依仗外人了。尤其是看人穿的一身红,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刺眼。
当即面色一板,贾代善挥手弹开贾赦的爪子,视线温和的看眼一旁跪地的贾珍,把人搀扶起来,笑着将早已包好的压岁钱,以及贾赦这份一起给人,赞许道:“珍哥儿最近表现不错,尤其是今日,替父祖祭拜先祖,没出任何的差错!明年还望继续努力。等你功课得十次夫子赞誉,叔祖父马场里那匹御赐的汗血宝马给珍儿,好不好?”
“真的?”贾珍惊喜的一声叫,惹的贾史氏面色又黯一分。贾家长房没人在,祭祖这般重要的事情该是老爷主祭才是!结果老爷倒是哄着训着贾珍这毛都还没长齐的混小子主祭,自己代字辈的国公居然陪祭,真真惹人笑掉大牙。
“那还能有假不成。”贾代善揉揉贾珍的额头,颇为慈爱的说道。虽然不是他亲孙子,但好歹是第一个他眼前长大孙子辈孩子。况且人父祖都是为了他家阿邕在忙碌,有家不能回。当下愈发怜惜一分,“不过那马颇烈,你不能自己去,待我先替你寻一武师陪你。”
“谢谢叔祖父!”贾珍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狠吸口气,道:“那先前往脑子里硬塞的墨水都值啦。”
“你这孩子!”贾代善点了点头,又轻声再三嘱咐了几句贾珍该如何当好一个代理家主以及应对贾家各房的亲友。
鉴于有心心念念的宝马,还是令人觊觎的汗血宝马,御赐的!骑出去备有面子的宝马,贾珍对在耳边叨叨不听的贾代善倒是没敢生出不耐之情,老老实实的听人教导。
见一老一小说得仔细,排在后面行礼的贾政倒也没什么不耐之情。他一向不与贾珍这小辈计较,不然丢面子。
贾珍是长房一脉的长子,未来的族长,再加上贾敬一副求神问道模样,没准还是独子。与他交不了好,那也不能交恶。不然,就算日后他能碾压贾赦,承继荣国府,或者另起炉灶,开创一府,但不管怎么样,离不开宗族的力量。
况且,今年情况也特殊了。宁府就剩下半个当家做主的男人。这半大小子因其祖父年迈守南僵,还被武帝慰问过几句,让父亲好好照顾一二。
贾政理解贾赦拜年的时候先拽上长房一脉,但是立在一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贾敏见状眉眼间有几分不耐。
从前,大哥都是简单一句贺词,然后二哥也说几句,便轮到她这个掌上明珠的。今年父亲偏偏强调“长幼有序!”让她这个金尊玉贵的嫡女跟在三个庶女后面。
可现在,父亲亲昵对隔府大侄子说的开开心心,聊的时间比她还长!一字一句的就像在凌空打脸,噼里啪啦响的那种!
“父亲,这年兽快要来啦,我们一家人团聚一会。您跟母亲还要进宫谢恩,莫耽误了时辰。”贾敏越过在她前面三个姐姐,手指指燃烧的蜡烛,忧心忡忡的说道,但眼睛却幽幽的瞪了贾珍一眼。
听到贾敏的话,贾史氏还来不及呼一句,这边贾珍袖子一甩,难得有几分大人模样,乐呵呵道:“叔祖父,本代理族长也装累了,还多亏了四表姑提醒,我也要回家跟祖母母亲撒娇一会,要个大大的红包。我还是个孩子呢!”
看着贾珍一溜烟往外跑,贾代善急忙安排护卫跟随,才转过视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贾敏。
贾敏这孩子自幼聪慧,三岁识文断字的,比她两个哥更强一些。对于男孩子,他能下得了狠手打。为了扳回贾政,他能请夫子整日絮叨,把刑法,那些血淋淋的案例一日日逼人牢记脑海,让人出门做起最不愿的交际,掌管商铺,接触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能鼓励教育……
但对于最小的幼女,他倒一时踌躇。
“敏儿,刚才这事,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具备的礼。”
“父亲,你不喜欢我了吗?”贾敏自打有记忆以来,得父母宠爱,连被贾史氏说偏心眼贾赦的太夫人许氏对其也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宠溺。如今冷不防得贾代善重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当下觉得委屈,面色一跨,带了些哭腔。
“老爷,你是不是要把我们……”
“闭嘴!”贾代善冷着眼剐向贾史氏,又眼眸一扫屋内的众人,厉声道:“今晚之事,谁敢出去乱嚼舌头,踢出我贾家宗谱!”
立在贾敏后面的三个庶女忙不迭应了一句是。
“都是我不好,咱敏小姐不气,不气。”贾赦腰一弯,抱拳,给人道个歉。他是个爱颜的,想当年老二鸠占鹊巢多年,凤丫头也没把他当公爹敬着,但谁叫这两孩子都长的好呢!平时他大老爷傲娇一下,也爱答不理的,可真要危机性命,他还是不愿两孩子化作白骨的,发自肺腑的各种奔走只求有一线生机。
如今,贾敏就是小女孩气性大。
生气也是可爱的。
看着兀自低头哄贾敏的贾赦,贾代善嘴角抽抽。一时间到不知贾赦这性子随了谁。
说他心宽吧,偏偏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若说心眼小,却又能低头哄妹,抬头揍弟,还会提醒他一句想着给庶妹寻儿郎,当真一副好哥哥模样。
“老二,还望你能固守本性,寻立身之本,先学做人而后在研学问。”贾代善左右右想不得,拉过贾政好生叮嘱了一番。对贾政,为防人心里有期待或者说理解错言行,他直接抛弃了先前温和婉转的教育方式,直接开门见山,字字简单,直奔主题。
贾政从最开始时有几分落寞与不甘,但是听他爹言简意赅直戳重点的说惯了,也就淡然了。
反正他爹翻来覆去只有三点:第一按着宗法继承制度,贾家的继承人只有贾赦一个,就算身为嫡次子的他是不出世的天才,贾家也不可能挑战世俗礼法;第二,贾家现在武转文的现状,以及盛世来临文官主政的局面。他从文出仕,将掌握贾家现有文官党派中的人脉;第三,百年后,他爹私产将归他所有。同理,祖父祖母的私产归属他不得暗中抱怨一句。
他听人所言,又派人暗访了京城所有的世家,除却那些礼崩乐坏上不得台面的,其余四王八公等勋贵人家,谁家嫡次子也没有他这般福利。
身为嫡次子,他该满足了。
贾政视线微微往后一转,扫了眼耐着性子哄满眼不屑的贾敏的大哥,瞧着人笑眯眯的模样,默默吁了口气。
算了,反正他哥不甚聪明,脑子全长脸上了。
他当弟弟的,再抢人爵位,也不像样。
“多谢父亲教诲。儿子定然会兄友弟恭,日后不忘帮扶大哥一二。”
贾代善给红包的手一顿,向来锐利的眼眸也透着份惊愕,幽幽扫了眼说得一脸笃定的贾政。
贾政这性子变化他欣喜,只不过这口气配着他的才学,倒是有几分志大才疏之感!
贾代善愈发心忧,感觉自己老了一岁,头发都瞬间白了好几根。
这两个儿子啊,他都想塞回去重造了。
“好,有志气!还望脚踏实地,静心求学。”贾代善语重心长的拍拍贾政肩膀鼓励道。
坐在一旁的贾史氏自从被喝了一句后愈发感觉自己面子挂不住,又听向来许以重望的贾政这般承诺,一张脸差点没气青过去。
也不知政儿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上一次,她好险气断背了,就算一睁眼政儿跪地各种忧心,也缓解不了她心中的怒气。
她各种苦口婆心好说歹说被人一句“太太你难道不信任儿子有实力给你争个诰命回来吗?”给气的到昂,有心晾人几天,让其明白一离开她这个当家太太的宠爱,区区嫡次子其实算不得什么,出门更是寸步难行。最为简单的,公中少爷的月银一共二十两,按着这兄弟两一个挥金如土,一个不通庶务的性子,压根连一趟门都出不了。
她停了贾政的私房补贴,且看看他在这正月里如何一文钱难道英雄汉。
贾政压根没发觉这点,毕竟没了当娘的私房补贴,他还有当爹的,总而言之穷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过年他还可以收压岁钱!
于是,体会不到贾史氏的一番“慈母”心肠,贾政手握着贾代善厚厚的压岁钱,转身朝贾史氏跪拜,说了贺词后,许久不见人说话,抬眸见人面色不好,忙孝顺的起身帮人拍肩,顺气,心忧着:“母亲,您身子可还舒坦?等会儿入宫朝贺,您能坚持吗?要不请个……”
“闭嘴!”贾史氏痛心疾首,冷剐了眼贾政,吓得贾政“假”字咬在舌尖,怔怔的回望着人。
“敉儿,攸儿,玫儿,快来。”贾代善也不去管母慈子孝的一面,径直招招手唤来三个庶女,说了些日后好生听教养嬷嬷的话,又鼓励嘉许了几句,送上了压岁钱。
见贾代善说得差不多了,贾赦忙不迭把哄了许久都不见乖巧的妹妹直接往他爹怀里一塞,叹口气哀怨着:“我这俊脸一点都不好使了。”
若细思实情,也太伤心了。
他跟贾敏相差整整十岁。虽说本朝不穷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但都快差一倍了,他们兄妹两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语言。除却请安还有宴会,也不怎么会碰到面。
像贾政,他脑海里还有过几幕兄友弟恭画面以及他不喜人夺走太太注意力,对着祖母哭鼻子的嫉妒的记忆,甚至小时候还气性大,告诫那些围着他的勋贵好友攀附他的官僚子弟以及仰慕他好看的熊孩子,不许跟贾政玩。
不过,也就只有一次。
因为某个想当英雄还身份不低的熊孩子第二天另一个宴会上遇见贾政,就把人直接揍了一顿,还特正儿八经的撩狠话了:“敢对你姐不好,我打死你!”
然后,他就被他爹屁股揍八瓣了。
哎……回想起来,贾赦瞧瞧窝在他爹怀里撒娇的妹妹,深深叹口气,腹诽着:“若是男孩子,他没准还能跟珍儿一般带出去玩玩,是女孩子,又差这么多,又有个他送什么都不被喜欢被说成玩物丧志的太太在,他还是算了吧。等他爹解决掉太太再说。”
“大哥,您这脸乃潘安在世呢!”贾敉无视抑郁的主母,开口赞了一句。虽说这大半月的外界没露多少消息,但府内的的确确变天了。她比其他两个姐妹好一些。因她岁数与贾赦相差两岁半,仅比贾政大半年。幼年,贾政这二哥不能玩的玩器乃至书籍全部便宜了她这个庶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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