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下子突破彼此之间禁忌关系的滋味透着股甜美又诱惑的味道,蒋商陆一脸潮红,神态色/情地取悦着他的时候,自上而下看着他笑得温顺的眼神也十足的糜/烂又挑逗。
等察觉到眼下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对的脸色复杂的闻楹猛地回过神来,用手抓在他的肩头既想要推开他又下意识地担心无意中伤害到他的样子,知道不能做的太过火的蒋商陆也嘴角翘起果断地离开了他。
只是还没等闻楹松上口气,摆明了今晚要教他如何做个成熟男人的蒋叔叔已经显得强势又恶劣地将自己的膝盖顶在了年轻人的腿间,在调整了一下彼此之间亲密到可怕的姿势后他这才凑近他笨拙又单纯的闻楹笑着开口来了一句
“……动物之间的性/关/系,植物也同样也会发生,据说动物的激素最主要集中在三个分泌点,喉结,肾脏和性/器/官,我不太清楚植物激素分泌具体是在什么位置,但是对于现在正处在开花期的我来说,你刚刚和在楼下和我说,想和我一起开花的那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在盛情邀请我和你上/床的意思,你现在明白了吗,小闻少校?”
闻楹:“……………………………………”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植物知识科普而整个人都愣住了,耳朵都涨红了的闻楹在好半天反应过来蒋商陆到底在说什么之后混乱的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
他明天回单位上班一定不会放过刘檀和穆霄这两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混蛋……一定。
只是现在这种诡异尴尬的情况,再去想明天怎么找到那两个罪魁祸首好像也没有用了。
活到这么大根本就不懂开花结果这种一系列复杂流程的闻楹脸色涨红,见蒋商陆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笑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刚刚的那种奇妙难言的体验还是让他有点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而因为时间已经临近深夜,身体方面早就已经有点按捺不足的蒋商陆也似乎察觉到了年轻人的心不在焉,随手将自己的手指懒散地落到后颈缓慢地揉弄了一下,又侧着头显得倦怠又情/色地笑了笑道,
“介意的话就先去隔壁睡吧,我到了晚上就是彻底进入开花期了,只要到了明天早上就好了,你早点休息,毕竟刚出差回来。”
蒋商陆的这种完全照顾他想法的态度让闻楹沉默了,事实上他虽然也隐约觉得今天这一系列进展都来的有点过于快了,可是也许是因为双方的性格喜好似乎都很合拍,无论是对待感情的态度上来说还是其他方面好像都没什么不合适的,所以闻楹倒是觉得就算是和已经明确关系的蒋商陆发生点什么也什么不好。
只是他在这方面实在是不太擅长,完全门外汉的情况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像刚刚蒋商陆取悦自己一样地满足他的欲/望。
而抬头见黯淡光线下的蒋商陆近在咫尺地靠坐在书桌上低头看着自己,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孤寂又诱惑的情/欲味道,背靠在柔软座椅上的闻楹忽然就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唇,又伸出自己的手拉着蒋商陆将他顺势抱到了自己腿上。
“不介意,就睡你这儿。”
对上蒋商陆颜色浓郁的眼睛挺一本正经地来了这么一句,闻楹越是这样包容温柔地对他,蒋商陆就越忍不住去更喜欢他,一时间眯着眼睛,眼神迷离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身体内部的花朵开的更肆意张狂了,一丝丝,一缕缕,仿佛要把之前一直苦苦压抑的甜蜜香气都在这个晚上尽数释放出来。
而就在蒋商陆暗自出神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具体该先做什么好的闻楹倒是先自顾自地把浑身都10 上下是那股罂粟花香味的蒋商陆拉到离自己的距离更近些,又口气平静地看着男人皱着眉开口来了一句。,
闻楹:“其实我刚刚真的是想和你认真地聊点正事的。”
蒋商陆:“哦?那现在呢?”
闻楹:“现在我想先认真地和做点别的。”
这话说着,闻楹就侧过头亲了亲面前蒋商陆微微张开的淡色嘴唇,被他抱着的蒋商陆整个人一怔,被青年干燥温暖的嘴唇触碰亲吻的感觉简直美妙的让他浑身颤抖。
而闻楹在将他整个人温柔地抱在怀里又将自己的嘴唇慢慢挪开后,不自觉捏了捏他的手掌才脸色也有些泛红的淡淡地评价道,
“恩,感觉不错。”
这话可真不像是以前那块呆头呆脑的闻木头会说出来的话,蒋商陆都被他搞得又忍不住笑了,身体里那些龌龊心思反而有点淡了。
毕竟哪怕是就和闻楹就这么简单地呆在一块说会儿话,他都觉得心情都跟着变好了,其他反倒也没有那种急不可耐了,而也不想在这个气氛格外美好的晚上继续这么折腾这个傻乎乎还什么都不明白的年轻人了,勉强按捺住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想法的蒋商陆又缠着闻楹硬是索要了几个吻之后稍微填补了一下身体上的失落才站起来去洗了澡。
再等闻楹也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后,此刻正靠在床上拿着本书低头在看的蒋商陆忽然就听到走到他身边闻楹冲他轻声询问道,
“你很喜欢看书吗?”
因为这个问题而稍稍沉默了一下,蒋商陆低着头不置可否地思索着该怎么和闻楹说明这种事比较好,但是最终他还是扯了扯苍白的嘴角笑着开口道,
“不,我不喜欢看书,但如果我不看书,一个人十几年对着一面光秃秃的墙就更无聊了,我会无聊到发疯的。”
而注意到闻楹落在他身上明显显得很抱歉的眼神,并不打算隐瞒他太多所以也直白地透露了自己问题的蒋商陆只无所谓地看着他又眼神平静甚至笑意地开口道,
“我还年轻的时候是那种既不专心于自己的学业,也没什么良好品质的人,因为家人的宠爱所以很是肆无忌惮,为人天不怕地不怕,很爱耍小聪明,也非常的自以为是,因为完全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问题我享受了很多很多同龄人都享受不到的东西,但是当我有一天统统失去之后,我竟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挺没用的。”
“没有了父母和大哥无条件的溺爱,我就只能惊慌无措地躲在那个狭窄封闭的房间害怕的像个老鼠,外头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让我吓得想哭出来,更甚至没撑到一个礼拜我就开始哭喊哀求着求那些医生和护士放了我,求求他们把我父母找来。”
“当然,这种情况下并不会有人理睬我,他们会当做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就让我一个人在里面使劲地喊,一直到我没有任何力气再自己安静下来,而更糟糕的是,我很快就发现我为什么会被当做个怪物关进来了。”
这般说着,蒋商陆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也淡了点,他的语气十分随意,但却听得闻楹脸上的表情都有点难以言喻,而尽管很想对男人说些安抚他情绪的话,可事实上也清楚知道他并不需要自己这种无用的同情的闻楹只慢吞吞地冲他来了一句。
闻楹:“这是他们自己犯下的错误,并不能说明你有什么问题,你的生长情况作为植物来说很正常也很健康,至少比我正常多了。”
蒋商陆:“……你……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完全没看出来?”
闻楹:“你就没仔细想过我可能是什么植物吗。”
蒋商陆:“恩?你不就是根木头吗,那种路边的树墩子是吧。”
闻楹:“……………………………………………………”
看面前的蒋商陆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闻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就有点沉重,他沉默地想着这个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常识木头怎么可能会是一种植物,但是转念一想黑户蒋商陆确实是没有什么常识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慢慢地坐在蒋商陆的床上,又显得很认真严肃地皱着眉告诉了他这个对他而言其实很少会和别人主动说起来的秘密。
闻楹:“我其实是,凤凰木。”
蒋商陆:“哦……凤凰木……这是什么东西?”
闻楹:“………………………………”
心里已经有点不想和这个人说话了,被自己目前还认真处着的对象给狠狠伤了一把自尊的闻少校面无表情地躺平在蒋商陆边上翻了个身也不想再继续这个和文盲不能顺利往下说的话题了。
可就在他正想着关灯睡觉先冷静个五分钟再考虑考虑怎么原谅蒋商陆时,他却忽然听到坏心眼的蒋叔叔在他身边神经兮兮地低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凑过来冲他口气调侃地来了一句。
“原来那天晚上,我看见的那只漂亮的红凤凰就是你……”
听到他这么说一下子就愣住了,闻楹被他这么一说才终于是想起来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蒋商陆的第一次见面的确应该是发生在那天晚上被死人树袭击后的市第三精神病院里面。
只是他当时并没有发现蒋商陆的存在,反倒是这个人从头到尾躲在暗处盯着自己又一直目送着他救走了张晓光。
而现在回想起来,顿时觉得这世上的缘分有时候也挺奇妙的闻楹刚想和他说些什么,他就感觉到蒋商陆也跟着慢慢地躺在他的身边,又在关上灯后身处于一片黑暗中朝闻楹眨了眨眼睛。
“其实那天的诗我最后还来得及给你读完,你知道我心里其实最想读给你听的是哪一句吗?”
“……哪句?”
“初见与于你,人群之中,独自美丽,只消一眼……便沉沦我心,至此,便今生再难忘记。”
☆、第二十朵鲜花
那一夜过后,闻楹和蒋商陆两个人算是初步确定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尽管名义上闻楹已经从蒋家辞职了,但是其实他倒是并没有减少来刘房山这边的次数,反而开始时不时地就过来留宿一个晚上或者干脆周五晚上就留下和蒋商陆一起度过周末。
恰好从这个月开始,家里刚添一口人的刘姐也要回家帮忙带自己刚出生的小孙子去了,所以蒋商陆干脆就和刘姐说好,接下来一年就不用她晚上再呆在这里陪护自己了,薪酬翻倍另外还给她的小孙子额外包了个红包。
刘姐对此自然是喜出望外,虽然她心里其实也不太放心蒋商陆的身体,但因为闻楹最近经常会留在这里陪着他,所以女人在认真思索了一下后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也就放放心心地走了。
只是因为闻楹自身工作的特殊性,让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花在除工作外的别的事情上,像之前在青名市的事情,他就到现在还有一大堆的后续要处理,所以经常性地就要面临部门内部的加班。
而蒋商陆对此倒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见,在保证对闻楹十二分尊重和理解的前提下,他的处世观和感情观倒是一直都透着股不疾不徐的味道。
他对闻楹几乎没有任何要求,相反比起从闻楹身上具体得到些什么他想要的,他似乎更执着于,把自己觉得好的一切东西都送给这个他深深喜欢着的年轻人。
所以之前就说好要送给闻楹的那块手表,在那之后果然还是如期带到了他的手上,更甚至当昂贵又精致的腕表被小心地带到自己手腕上的时候,连一向反应迟钝的闻楹都莫名地觉得面前低着头翘着嘴角的蒋商陆心情真的很不错。
那一瞬间他其实并不太懂蒋商陆心里的具体想法,但是只要是能让蒋商陆的心情稍微好一点的事情,闻楹也会觉得心里跟着轻松不少。
毕竟蒋商陆为他而痛苦难过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了,如果能让他过的稍微好一点,这对闻楹来说就显得格外充满意义。
而此后,他们两个人就以这样莫名有点像是一对关系亲密了一些的朋友的状态,维持着这段融洽的感情了一段时间。
虽然时常也一起吃饭,很多次都同床共枕,相拥而眠,偶尔他们也会因为蒋商陆身体方面的需求而有稍许亲密的举动发生,但是却就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倒并不是说他们对彼此不够真诚,相反两个人都真的很认真很用心地在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珍惜善待着对方和自己的这段来之不易的关系。
可问题还是真实地存在着,虽然还不太明显却已经足够能引起人的注意,而且闻楹隐约觉得问题好像出现在自己这里。
为此,闻楹自己其实也认真的在私底下思考过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由于蒋商陆本人从来都没和他表示过什么,甚至可以说无论任何时候,这个比他要来得年长的男人在他的面前都表现得愉悦又满足,这反倒让并不善于处理这类事情的闻楹有点不知所措了。
“少校?少校?你听见我刚刚说什么了吗?”
面前的穆霄的呼唤声让闻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和下属开会时间发起呆后,情绪明显有点低落的闻楹先是抿了抿唇示意自己听见了,又在慢慢站起身走到所有人的上方后,拿起自己面前的档案后专心投入到下阶段工作的布置上了。
“……情况大致就是刚刚穆霄说的那样,接下来你们不仅要全力配合总部开始全力搜索这个曼陀罗植物基因携带者的存在,还要针对我筛选出来的这个范围找出另外可能存在的九个剧毒植物,他们可能并不会散布在同一个地点,但是他们的身上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能够从某种程度控制和吸引吸浆虫的存在……”
“……这个叫什么十修罗的鬼东西也太恐怖了吧?那个在青名市意外觉醒的曼陀罗植物基因携带者听说是个年轻女人是吗?她真的一口气杀了一百三十六个人然后把他们身上的血肉都吃光了只留下了一个个光秃秃的头吗?”
听到旁边陈啸光有点难以置信的感慨了一句,前不久刚刚从青名市回来也算是亲眼目睹那恐怖虫灾收尾现场的闻楹也缓缓地点了点头,在抬手将身后的投影转到一个容貌虽然平平,但莫名带着点艳丽又蛊惑的笑意的女人的脸上后,他皱着眉淡淡开口介绍道,
“这是一个通过隔代遗传而产生的曼陀罗花植物基因携带者,在显现出身体异常前她已经被关在青名市女子监狱里整整五年了,据说入狱前她被自己的丈夫长期殴打导致了多次流产,之后还因为被人诬陷诈骗而被迫入狱,在狱中她多次出现自杀和严重的精神疾病倾向……”
“但就在两个月前,她因为在入狱后一直表现良好从青名市第二女子监狱提前出狱,可出来之后,她并没有去做别的事,而是当即就去展开了她疯狂的针对她所有仇人的报复,那一百三十六个人应该只有六个是她亲手杀死的,其他的则是被她的精神毒素所控制的吸浆虫对动物和植物所必须要每天进行的正常觅食……”
光是听闻楹这么说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再想到要去亲自接触这么个鬼东西,苏青禾张晓光他们几个之前说实话都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的,明显都有点脸色不好了,而面容平静的闻楹见状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把自己手上的文件随手合上又冲他们解释道,
“总部方面为了处理这件事给了我一定程度的权限,所以会有一位这方面的专家来配合我们的追查工作,我另外还请了一个我的朋友过来,这段时间他们俩会暂时加入我们,直到找到这个曼陀罗基因携带者为止。”
“专家?什么专家啊?”
地植办众人疑惑不解的眼神,闻楹并没有去立刻回应,到午休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等一个梳着条长辫子,长相显得老派清贵的年轻男人和另一个嬉皮笑脸活像个小混混的小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穆霄他们明显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哎哟真的来这儿来嘿嘿,大伙好大伙好,其实认真追溯起来啊,我心里早就想来咱们这个单位转转了!但是这不是身份不合适嘛就搞得现在才来哈哈!唉总算是得偿所愿死而无憾了!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麻烦大家多多关照了啊!我一定竭尽所能做好最佳外援!大家平时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志摩啊小摩啊我都没有意见……”
念念叨叨地就开始不顾所有人复杂的眼神热情洋溢的自我介绍了,王志摩这个话唠真是到哪里都不让人省心,搞得原本把他找来想帮点忙的闻楹见状也有点无言以对。
而站在王志摩旁边听这小子啰里八嗦了半天,好一会儿才确定终于轮到自己说话的遏苦也在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后,放缓声音开口道,
“在下遏苦。”
有了话唠王志摩前面的鲜明对比,大伙瞬间都觉得总部派来的这位专家真是好清新脱俗气质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