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完本[耽美]—— by:三木李子
三木李子  发于:2016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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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离站了起来走了进去,他一夜守在门外没睡,鱼瞻看着他那样子说:“洗个澡睡觉去吧,我不会做傻事,如果我去了,我就难逃一死,我就不能给浦禾一个未来了,我想通了,只要我好好的活着,浦禾才能好好的活着。”
柳离揉了揉眼睛,释怀的笑着说:“你小子想通了就好,就怕你小子想不通。困死我了,我先去洗澡睡觉,呦,你家不错呀……挺漂亮的,你把积蓄的一半全部用在了这房子上面了吧?浦禾家那么有钱,你干嘛不用他的钱,我仔细合计了一下,那小少爷手上至少有百分之十的华夏股份,够你少奋斗十年的了。”
鱼瞻瞪了柳离一眼,柳离看着鱼瞻瞪了他一眼立马识趣的闭了闭嘴走人了。
等到柳离睡着,鱼瞻拿出手铐把柳离拷在床桌边上,柳离反应过来,骂了一句:“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鱼瞻想都没想回了一句:“老子没发疯,老子已经疯了,再见不到浦禾,我真的要窒息了,你先在这里待着。”
说完,他掏出柳离的手机丢出去很远,柳离看到鱼瞻这样无论怎么骂,鱼瞻懒得理他,大步走出去,砰的一声把门锁上了。

☆、浦禾的选择
“浦禾,如果你选择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选择鱼瞻,我就开枪打死你。”
司苑杰拿着枪对着浦禾,浦禾看着黑漆漆的枪口一阵害怕,他不知道司苑杰是不是在吓他,但是他想知道浦冶是怎么想的,他那亲生的兄长竟然是这么对他的,他真的有点怕司苑杰会走火不小心打中他,他内心对司苑杰不仅仅有恐惧那么简单,司苑杰有时候就像一个疯子,他打心眼里有点畏惧这个疯子,要知道,他从小到大屋子里碎一个杯子浦夫人都会命令保姆把他的屋子从里到外彻彻底底清扫个五六遍,如今却面对着这么一把要人命的枪。
他双手已经被勒出血痕,只是那皮绳依旧困着他的双手,仿佛嵌入肉里一样,绳子周边因淤血而微微的肿起,绳子困得太紧导致双手血液流通不畅而指尖泛白,他看了司苑杰一眼,那双暗潮涌动的眼睛里说明了司苑杰很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能带着自己来到这里说明鱼瞻已经要来了。
“别害怕,一切很快就结束。”司苑杰伸手摸他的头,当他的手靠近浦禾的时候,浦禾看着那把黑漆漆的枪没有动,他生怕司苑杰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司苑杰转身去喝了口水,这个时候鱼瞻冲了进来,当鱼瞻把枪对准司苑杰的时候,司苑杰也把枪对准浦禾,浦禾就坐在他们中间,距离两个人的位置一模一样的远。
司苑杰看了鱼瞻一眼,冷哼一声:“来得挺快的,我还以为你不敢了?”
“把你的枪放下。”鱼瞻吼着。
司苑杰对准浦禾的头,冲着鱼瞻说:“是你该放下你的枪,你既然来了,你就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放下你的枪。”
浦禾看了鱼瞻一眼,他的眼中有不忍,深情,恐惧,伤心……他张了张口,仿佛要说什么,可是最终,浦禾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鱼瞻知道浦禾张嘴对他说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浦禾蠢得不能再蠢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既然都已经到这里来找他了,他就没想过一个人离开,浦禾真傻,傻到这个时候还跟他对着口型让他走。
这个时候,很多躲在暗处的人都出来了,团团的围住他们,可是他们都没有上前,只是警惕性的看着鱼瞻,鱼瞻手里握着的枪紧了紧,看了一眼浦禾,再看了一眼司苑杰说:“你让我来了,我就来了,是你讲信用的时候,放了浦禾。”
“你这样?也配叫讲信用?让你来,没让你带着枪来,警察拿着枪顶着人头很好玩吗?是不是?有种的话,你就开枪呀……开枪打死我呀……鱼瞻,你不是很有种吗?不是挺能耐的吗?三层楼都能上的去,这个时候打死一个罪犯就没种了……”司苑杰的声音猛然提高:“鱼瞻,把枪丢过来……快一点……”
鱼瞻没有动,只是拿着枪对着司苑杰,司苑杰与鱼瞻对视了一眼……
砰——
浦禾立刻缩了缩身体,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叫。那颗子弹就打在他的脚下,听到那个声音仿佛有人拿着刀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然后像着当初那个人一样,抹断了他的脖子,他吓得身体在发抖,意识到自己还没死,身体也没有被?0 虼┝丝吡荒艽执值拇⒗囱怪谱约旱暮ε隆?br /> “鱼瞻,我敢开枪,我真的敢打死他……你敢吗?”
鱼瞻没有接话,拿着枪的受明显松了,他确实不敢,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没有那么大的出息,看到浦禾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觉得隐隐作痛,如果不是他,浦禾依旧还在温室里当那个单纯天真的小少爷,是他把浦禾带入这趟浑水之中,也是他将浦禾从天堂拉下了地狱……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闯入浦禾的屋子里。
“我让你放下……”司苑杰作势正要开第二枪。
啪——
枪掉在地上……
后面的小喽啰带着一点慌张与害怕走了过来,捡起枪就跑了……
司苑杰冷笑一声,轻蔑随意的看了一眼鱼瞻,对着浦禾说:“浦禾,过来,过来,到我这里来……还记得我说的吗选择鱼瞻,只有死路一条,来,到我这边来……”
“你对他说了什么”鱼瞻问。
“没什么,只是让他重新选择而已,这一次,他只能选择我,说到底,鱼瞻,你还是输了。”
司苑杰冷笑着几声,继续对着浦禾温柔的说着:“浦禾,过来,过来,到我这里来……”
浦禾没有回应他,只是依旧坐在椅子里纹丝不动,一把枪对着他的头,只要那么轻轻的一按,他绝对头颅开花,可是他依旧坐在椅子里,全身发抖,他只需要站起来,走向司苑杰,只要走向司苑杰,他就能获救,不用再待在枪口下,可是他坐在不动。
司苑杰看着浦禾的样子恼了,声音猛然提高近似一种怒吼:“我让你过来,你听到没有。”
鱼瞻说着: “司苑杰,你他妈的脑子有问题,你拿着枪对着他,他敢过去吗?”
司苑杰没理鱼瞻,依旧对着浦禾说着:“浦禾,我让你过来,你过来,过来了,我就不拿着枪对着你,只要你过来了,过来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浦禾,我求你过来,你就听我一次,过来,过来好不好,只要你过来,只要你选了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就当我求你了……”
浦禾看着司苑杰奔溃的样子以及他因为奔溃而颤抖着手,稍不留神就能走火,他吓得颤抖站了起来,看了看鱼瞻,又看了看司苑杰,司苑杰对他伸出手:“过来……”
浦禾没有动,他看了看司苑杰,看了看鱼瞻,鱼瞻似乎在哄着他,就像在鱼家他经常发脾气,而鱼瞻就是用着这种口气哄着他的,鱼瞻用着很温柔的口气对他说:“过去,浦禾,听我的,你转过身,别回头,走过去就好了……他不会对你开第二枪的……浦禾,过去呀,慢慢的走过去就好了……”
浦禾转过身,面朝着司苑杰,司苑杰笑了,仿若冰雪消融,他温柔轻松的对准浦禾说:“过来……浦禾,只要你过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为你学你喜欢的西红柿蛋面,我也可以带你出去玩,我也会带着你兜风,我会为你对夹漫画书……过来,就这样慢慢的走几步……”
浦禾看着司苑杰伸出手,这是一个选择,一个对自己内心的选择,一个对生死的选择,只要他走过去,接过司苑杰的手,他依旧是享尽富贵荣华的小少爷,高高在上,可是身后是鱼瞻,他如果转身走向鱼瞻,在生命的尽头就再也不能回头,他害怕死亡,更加害怕死亡之前的痛苦,这是背道而驰的两种方向,一种生,一种死,一种富贵荣华,一种坎坷磨练。
想了良久,浦禾猛然转身……
浦禾猛然转过身朝着鱼瞻跑过去,他刚刚被那一枪吓得双腿发软,双手被绑住,跑起来有点费劲……可是他还是用着最后的力气朝着鱼瞻跑过去。
鱼瞻或许早就意识到浦禾会这样做,其实刚刚浦禾朝着司苑杰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失落的,可是浦禾一步也没朝着司苑杰迈出,他坚定不移的转身跑向鱼瞻!
他就是那么一个纯粹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一点点的假装也学不会。
其实刚刚力量的对比已经出来了,鱼瞻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更加救不了他,司苑杰掐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只是为了让浦禾只能选择他,可是最后,浦禾还是转身跑向鱼瞻。
他的选择,从头至尾都没有变过,他是爱着鱼瞻的,就算知道明明是死路一条,他也毫不犹豫的跑向鱼瞻。
司苑杰笑容凝固了,他的手在颤抖,看着浦禾费劲的跑向鱼瞻,他扣紧手里的枪,他真的想朝着那个清瘦的背影开一枪,可是扳机扣到最后一步,他全身都在颤抖……
他用了最后的力气,甚至咬紧了牙也没有把扳机给扣到底,仿佛自身有一股力量阻止他开枪,他心里一瞬间仿佛被打了千百枪,千疮百孔,就算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罪魁祸首,就算他能够稍微的动一动手就能让一切归于平静,就算他知道的太多太多,可是……他狠不下心!
最终,他放弃了,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浦禾跑向鱼瞻却因为腿软一下子跌倒,他发出一声嘲笑,分不清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浦禾。
浦禾跑着跑着却因为腿软接近鱼瞻的时候跌倒了,因为双手被绑着,只能直愣愣的跌倒下去,鱼瞻跑过去,扶起浦禾,身后的人靠了过来,他解开浦禾手上的绳子才解到一半,正要站起来,一把枪正好抵在他的头上,他冲着浦禾笑了笑,还是从容不破的慢慢的解开浦禾手上的绳子,他冲着浦禾笑了笑,抱了抱浦禾。
浦禾拽住他的手,鱼瞻看了看浦禾手上的伤,心里一阵堵得慌。
司苑杰猛然拉起浦禾,冷哼一声:“这是你选的,别怪我。”
他正要开枪,浦禾猛然抱住鱼瞻挡在枪口上,司苑杰看了看浦禾的样子,冷笑着,笑得无限荒凉,笑得痛彻心扉:“现在不怕了?无辜的小白兔,你也真是无辜,可是你真觉得自己无辜?从头至尾,只有你,浦禾,只有你才是最残忍的,我他妈的见过人那么多,就你最残忍……”
说完,他拉着浦禾走了,把鱼瞻留给那群带来的人,他刚刚只不过要吓一吓浦禾,鱼瞻手里有太多关于他们的资料,他现在还不能杀鱼瞻,只能吓一吓浦禾,可是浦禾太不经吓了,一试就试出来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容易试出来的人呢
离开那个空旷的地下室很远,外面竟然下起雨了,他才拖着浦禾出来就有黑衣侍者把雨伞打开递在他的头上,他二话没说接过雨伞全部打在浦禾的头上,也不管自己淋在雨里,有人给他打伞,他直接把那个人的伞推开,浦禾挣了很久才乘着司苑杰一只手给他打伞而拉着他手里的力道松了一点而挣脱出来。
他挣脱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
非常重的一巴掌,响亮的一巴掌,打得他拉动手腕上的伤疼得厉害,打得他手心发麻,打得他身形颤抖,连站都几乎没站稳。
司苑杰愣了半晌,冲着浦禾冷笑着:“就算你打死我,鱼瞻也是要死的。”
这一句话才一说出口,浦禾又打了他一巴掌,非常的重,重的他看着浦禾那只手都疼得微微颤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浦禾打他多痛,他自己的手就要承受多大的力。
浦禾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司苑杰身上,他讨厌这个疯子,一开始对司苑杰还有一点竹马之谊,后来彻彻底底被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给吓到了,再后来所有的东西转变为怨气。
司苑杰一抹脸上的雨水,偏过头,对着天空笑了笑,似乎是轻蔑的笑,似乎是冷淡的笑,似乎是平和的笑,当他扭过头来看着浦禾的时候,眼睛里是那种生死置之的坦然:“我会把他刨开胸膛,我会把他的心拿出去去喂狗,我要让他就算是去死也要彻彻底底的跟你脱掉干系,我要……”
啪——
又是一巴掌,打得他的手钻心的疼,疼得全身颤抖,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的在打司苑杰,他自己也知道不能打司苑杰,这件事司苑杰只是一个执行者,从头至尾,浦冶,贝尔这两个人也占据着重要的作用,可是他觉得如果不发泄出来就那样憋着,他迟早会憋死的,所以他才打司苑杰,司苑杰任由他打着,被打了他还担心浦禾的手疼不疼。
浦禾看了司苑杰一眼,伸手比划:就算他化成灰,碾成渣,我相信,他的手心里也会写着我的名字。
司苑杰冷笑一声:“是,就算死了,分尸了,成了灰,他的手心里依旧可以写你的名字,但是我要他……不,得,好,死……而且,而且,你听着浦禾,是你害死了他……哈哈哈,是你,你就是一把杀了他的刀,你就是刽子手,就算鱼瞻不得好死……全部都是你害得!”
浦禾一愣,确实,鱼瞻就算出事就是他害得,他就是一个祸害,一个彻头彻尾的祸害……
他遇到事情就喜欢逃避,对于自己变成哑巴这件事,他宁愿与世隔绝,不与外面的交流,也要骗自己,自己不是哑巴,对于鱼瞻这件事也是如此,他把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在司苑杰身上,他想逃避自己不是自己的错的事实,可是说到底,一切都是他的错。
司苑杰看到这样,那种痛快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他一向觉得自己不开心,所有的人都不能开心,可是看到浦禾那个样子,他真的恨不得把浦禾抱在怀里,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他报复了浦禾也报复了自己,感情真的是一把双刃剑,伤人深,伤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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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禾回到家到处砸东西,下人不敢拦着他,毕竟他是什么样的脾气这下人也知道,万一惹毛了就吃不了兜着走,谁也不愿意去惹这个小少爷……
浦冶回来的时候看着满屋子狼藉,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像废墟场,浦禾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浦冶进门的时候一个名贵的花瓶砰的一声正好砸在他的脚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浦禾像发疯一样,他冷眼的看着这一切。
“你要是再疯下去,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鱼瞻了。”浦冶冷冷的说道。
浦禾手里正拿着一瓶酒,浦冶珍藏的酒,他正要砸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浦冶的那句话,他的手愣在半空之中,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看了看浦冶,似乎在确认这句话有没有可行性,可是他最终还是坚定的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乖乖的走到茶几上将那瓶酒放在沙发上,面对着浦冶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站着。
“砸呀,你倒是砸呀……你不是挺喜欢砸东西的吗?你脾气不是挺大的吗?整个家被你砸成什么样子了……”
浦冶看了看那满是废墟的家,看了站了一屋子的下人,怒着:“还愣着干嘛,收拾东西呀,在夫人回来之前最好把家里恢复原样子,要不然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理都没理浦禾,他走到楼上去,直接走进自己的书房,浦禾也跟着他到了书房,才一到书房的门口就被拦住了,浦禾推开那两个人,跟着浦冶走了进去,浦冶看都没看浦禾打开电脑开始办公,浦禾砰的一声把浦冶的电脑给合上,瞪着双眼看着他。
“浦禾,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别逼我对你动用家法……”
“鱼瞻呢?”浦禾比划,他也同样看着浦冶,似乎很愤怒:“我也是华夏的股东,我的股份全部在你的手里,我把他们全部给你,你把鱼瞻给我。”
“你在跟我谈交易?”浦禾冷笑一声,笑得放肆:“你凭什么跟我谈交易?股份?你才多大呀……你才惦记着你的股份?这股份确实有你的,你的也在我的手里……可是,就算我把他们给你,你又能怎样?对于华夏而言,你就是一个透明的存在,没了我,那股份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你什么都不是。”
浦禾继续比划着:“你拿走我的股份,我可以把他曝光给媒体,我就说你为了抢走华夏的股份这么多年把你的请兄弟给关起来,我觉得那群媒体绝对有兴趣知道这一切。”
浦冶看着浦禾这么天真笑了笑,失声的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个白痴的弟弟看上去真的很可爱,拿着他手里的东西想要跟他交换人,哪有这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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