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二三事完本[末世种田]—— by:半盏茗香
半盏茗香  发于:2016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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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临说:“叔你会处理吗?”
“当然会。”赵承怀说,“小时候家里穷,家里长辈就喜欢去抓蛇,小时候吃了不少。”
鸭鸭抓回来的这些蛇都是附近常见的,大部分没毒,有几种有毒的毒性也不强。赵承怀统一把蛇头都剁下来扔掉,把蛇胆挖出来泡酒,然后刮皮剔骨。
不多一会儿,赵志文和严璐也来了。赵志文一看到正在被处理的蛇肉,兴冲冲的也跟着上手帮忙,他以前在g省打工的时候,吃过不少次蛇羹,那味道他现在还记得。
晚上,是赵承怀亲自掌勺,煮了赵志文心心念念的蛇羹,还煮了蛇肉汤,除了景临有点下不了口外,每个人都吃了个心满意足。
当然,抓蛇小能手鸭鸭也得到一碗蛇羹和一大碗蛇汤。
晚上回家的时候,乐乐和严非玩猴儿搂,乐乐看起来非常开心,骑在严非脖子上一路嘻嘻哈哈的。景临跟在两人身后,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
晚上,景临洗了澡后坐在床上打坐。
乾坤篇的心法他现在才修习到第二层,比起初动篇的修炼进度要慢上很多。但是每进阶一层,他的经脉就要拓宽些许,体能也越来越好,对战能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久,他之前身上那么多伤,照理说起码得修养一两个月,结果十几天就好了,这都是因为他修习心法的原因。而且他现在的视力比以前好很多,已经不再依靠眼镜视物,目前回复到了正常水平,相信只要他继续修炼,视力将会变得比李飞宇还要厉害。
结束例行的修炼,景临正想躺下,忽然心中一动,放开了神识。
他的神识范围增加不少,已经能将整栋楼房笼罩在里面,他把神识往严非所在的屋子探去,一面在心里鄙视自己这种窥人*的做法,却又实在想知道严非现在在干什么。
房间里还燃着煤油灯,严非盖着被子半躺在床上,身前放着一条黑色围巾,是之前学织毛衣的时候织的那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双眼看着某个虚无的点,手一下一下的摸着围巾。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抬头就对上了正暗搓搓观察着他的景临的方向,“阿临?”
倏的一下,神识退了回去。
严非修习同一种心法,虽然进度不如景临,神识也还没有,但是五感灵敏了很多。景临的神识看似神不知鬼不觉,但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严非还是能感受到的。
严非几乎能想象景临被他发现后那种懊恼的模样,愉悦的轻笑了几声。然后把围巾放在床头上,灭了油灯睡了。
而被发现了的景临,此刻脸颊发烧,明知道严非现在看不到他,还是掩耳盗铃般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好半天都不敢出来。就说别人*窥探不得,这下被当事人发现了,好尴尬啊。
第二天,景临刚打开门出来,正好对面的严非也起来了。两人一照面,严非对着他笑了笑,景临心虚的不敢看他,匆匆说了个“早”就往浴室里走去。
严非也跟了上去,倚在浴室门边看着低头刷牙的景临,笑道:“怎么?今天不敢看我了?幸好我昨晚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不然被你看见了,你今天岂不是门都不敢出了。”
都是大男人,这“奇怪的事”被严非用捉弄的口吻说出来,景临几乎秒懂。一时间脸红无比。
严非哈哈笑道:“就算我昨晚做什么奇怪的事真被你看到了,要尴尬脸红的也是我啊。”
总的来说,是自己理亏。景临闷头刷牙洗脸,不理睬严非。
严非怕再逗把人给弄生气了,就没再继续了,等景临洗漱完后,自己才进去。
严非出来的时候,景临正蹲在那块种有番茄的菜地边。
严非走过去,也蹲在他身边:“怎么了?”
景临对于他的靠近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过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他伸手指了指:“看,结果了。”
严非视线在他手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顺着看过去,就见几朵挂了好久的花苞中间,一颗小小的红色果实藏在中间,若不是因为颜色太显眼,这么小,晃眼一看根本看不出来。
番茄是喜光喜温的作物,温度下了十度植株就会停止生长了,像这么冷的天,若是以前,番茄肯定被冻死了。但是不管是严非家的那些番茄还是景临当时挪过来的两株番茄,生长状态一直都没变过,叶子还是绿油油的,挂着的花苞不见掉落也不见开花。
之前不见动静,没想到这么冷的天反倒开始结果了,而且也不像以前的番茄那样没成熟的绿色果实一样,这个一结果就是红色的。
景临说:“只要开始结果了,就证明它一直在生长。”只是不知道多久成熟,成熟后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
只能再看看了。
那几株朝天椒倒是一直都有在结果,景临已经摘了不少下来,留了许多的辣椒籽。
吃了早饭,三人出了门,去赵家。
三个人到赵家的时候,赵家前院里,一根水管从后院接了出来,赵志文正带着塑胶手套拿着个刷子在一个大盆里刷红薯上的泥,赵承怀把赵志文刷干净的再刷一遍后用清水洗一遍,然后交给周玉切成小块,装在一边干净的箩筐里。等都弄完了之后,再一起拉到加工站用石磨磨成粉。
温度冷起来后,怕把地里的红薯冻坏了,种油菜之前赵志文家地里的红薯都被挖了出来,已经保存一个多月了,红薯变得很甜了。以前他家的红薯除了自己煮饭吃,剩下都是拿出去卖的,城里人喜欢这个,一块多钱一斤,每年也能卖一点钱零用。今年没地方卖,也没有地窖,就把坏的拿去喂猪,好的都挑出来,一部分煮熟晒成红薯干,一部分拿去磨粉,可以做淀粉,也可以做粉条。
往年其实不管是淀粉也好薯条也好,都是直接买来吃的,一般人不爱劳那个神。他们这里炒肉之类的,都喜欢用淀粉嫩肉,没淀粉的肉一般都塞牙,没几个人喜欢吃的。所以如果今年不自己做,那就没得吃。
“来了啊。”一看到景临,赵志文就没客气,扔出一双早准备好的塑胶手套,给景临腾了个地儿,两人一起拿着红薯刷。水是刚从井底里压上来的,刚开始摸上去还暖和,不过没一会儿也会变得冰凉刺骨,赵承怀上了年纪,就算带着塑胶手套也受不了手长时间沾水。所以景临跟着忙起来,严非也上去接过了赵承怀的活儿。
一上午,就把该弄的红薯都弄好了,下午借了严非家的一匹马儿,把红薯块拉到加工站磨好了再拉回来,用纱布把淀粉过滤出来,去杂质要沉淀几次,把结块的淀粉铲出来放进干净的白布中,吊起来脱水,脱了水后的淀粉块就可以进行晾晒了,晒干后就是一般市面上卖的红薯淀粉了。
因为每次沉淀的时间比较久,光这个程序就要两三天,总体下来也是一个比较繁琐的工程。
至于红薯干就方便了,挑一个比较暖和的天气,把红薯洗干净后放到锅里去蒸,蒸出来的红薯不能太生也不能太软,出锅后去皮切块,之后只需要好好晾晒就好了。
这天几个人正在赵家给放凉了的蒸红薯剥皮,李飞宇忽然跑了过来,“阿临哥严哥你们快去看看,村口又进小偷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怎么村里又来小偷了?
小偷是王俊达发现的,他当时正在查看田里油菜长得怎么样了,因为附近的小麦田里都支着不同颜色的地膜,他蹲在田里就被挡住了身形。于是刚刚溜进来的一个小偷就没看到王俊达,被他从后面给偷袭,可惜小偷太机警,身手还很灵活,和王俊达扭打了几下,把王俊达踢开后就跑了。
景临他们几个到马仁善家的时候,正听到王俊达说:“进村的只有那一个,但是他逃走的时候,我还看到几个人从远处的林子里跳出来,隔太远了我看不太清,但人数最少也有七八个。”
赵少乾道:“听王哥说进村的只有一个,看来对方是来摸地形的。”
“幸好今天在村口就被发现了,不然再偷偷摸摸进来七八个,也不知道又会发生点什么事儿。”
上次景临家出事,景临受伤虽然让大家警醒了点,但最主要的还是扔人喂鱼的事儿,那可是一条条生命,都被他们好些人亲手送进了鱼口,阴影现在也还在。
“总被贼惦记,这样子不行啊,日子没法安生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哪里来的,知道的话还能上门警告警告。”
“要不我们修围墙吧?”马淳健提议,“这样总被惦记也不是事儿,随便一个人就能摸进村。”
“怎么修?”
“把村口那条路堵上,留一个门大家平常进出。”
“光堵路也不行啊,顺着旁边的矮一点的山坡照样进来啦。”
“那就把咱村子里的田都圈起来,修一排围墙,形成一个小世界。”
“那这可是个大工程啊,先不说水泥砖头这些我们到哪儿去找,就找到了现在光靠人力搬,那也得搬个好几天吧。”
马仁善在地上敲敲烟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大家的安全,为了村子着想,只能辛苦点了。”
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景临站在角落,虽然没开口,但是他是比谁都要赞同的。
那天晚上家里被袭,从歹人口中得知他们村的作物都停止了生长,景临也见过曲大爷阳台上种的东西,情况一样。村子里自从他布置下聚灵阵后,作为开始正常生长,依靠着薄膜还能吃上反季节蔬菜,大家伙的生活水平好像又回到了乱世前。虽然大家也对村子里这种情况存了疑惑,不过都知道这事的重要性,马仁善那晚上私下吩咐了不许往外说,大家嘴巴还是比较紧的。村子里近来只来过一个李桂花,再就是刚才讨论的小偷。幸好村口都是盖了薄膜的小麦田和油菜田,村子的菜地在另一边,只要不往那边去,也发现不了他们村的异常。
如果以后修了围墙,那么谁想进村了,势必得经过他们村里人同意才行,这样大家也好有时间做个准备。
而他们在这里讨论的时候,离景临他们村较远的路上,十来个人边走边说着话:“杨二,找不到石磊,现在怎么办,他们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杨二本名杨小龙,家里排行老二,他大哥杨大龙十几天前跟着同村的石磊出去做事。他还记得他哥跟石磊几个人出发前,因为得知要去偷的人家是一个带着小孩的单身男人,所以那一趟大家都认为很轻松就能得手,已经提前庆祝了。结果没想到,他们家人一直在家等了半个月也没见到人,所有人都没回来。以前他哥也经常不着家,跟着石磊做事后五六天不回来也是正常的。但这乱世出去半个月也没回来,那就不正常了。
村里人一些人家看不上他哥几个做的那事儿,有的幸灾乐祸的说肯定是被外面的动物吃掉了,但是他却不信。于是找了几个人,都是跟着石磊做事的那些人的家人,一路来到了景临他们的村子想来打探打探情况。因为怕人多引人注意,所以其他人都在村口不远处等着,他一个人进了村。没想到就这么点背,刚进村就被发现了,幸好他机智的逃出来了。
杨二搓搓刚才和王俊达扭打时跌到在地上被挫破皮的手腕,眼里闪着阴鸷,“要么是我哥他们那晚临时改变了主意没去那个村子,要么就是他们去了,结果被发现了,还被对方心狠手辣的灭了口。”
杨二眼里慢慢升起仇恨,不管他哥是那个结果,他势必都要把那个村子里的人抓起来问一问。
村子里一致同意修围墙后,剩下的就是找货源了。
基本上大家都知道,离黄台镇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砖厂,这家砖厂存在的时间已经二十几年了,期间断断续续的也停过业,还因为某次地震把那大烟囱震倒了一半,不过近几年倒是一直在良好的运转。
之前景临他们经过黄台镇的时候,还看到那砖厂里摆放着不少的红砖,现在这东西不能吃,也没人要了。他们拉回来,应该没人会说什么的。
砖的来源有了,水泥厂附近哪里有大家还真不知道。
景临说:“城里肯定有正在修建楼房的,我们去那些建筑工地看看,肯定能找到的。”
“对对对,这点倒是没想到。”
村里大部分人都要出去拉红砖,之前大家没想过的留在村里人的安全问题也开始提出来了。最后决定让咪咪负责村里的安全防卫,三只猫仔也咪呜咪呜叫着表示要参与,还有乐乐养的鸭鸭,大白鹅的领地意识很强的,一旦进入它圈定的领地范围,那嗓子叫起来比谁都响,顺便还让鸭鸭把呱呱也找了回来,那捕食的舌头韧度也是非一般的强。
和他们一样想到要修围墙的,还有曹三爷。
大早上,景临他们出发,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曹三爷的车队,一听景临他们是要去镇砖厂的,笑道:“正想找个时间去通知你们了,没想到想到一块儿了,也免了我再跑一趟了。”
“怎么了?”景临问。
曹三爷说:“隔壁青萝县知道吧?我有个从那边过来投奔我的兄弟跟我说的,那块地方的几个势力,正联合起来向下属村子征收保护费,每户每年两千斤。好多村子不给,都反抗,死了不少人。”
每户两千斤一年,这简直在喝别人的血!秋收减产,来年夏收看不到希望,还这般狮子大开口,无异于把人往绝路上逼。
说到这曹三爷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不屑:“虽说三爷我以前也是靠收保护费过日子的,也属于压榨的一方,但我每年每户也就二百来斤,而且我还帮附近居民除掉有威胁的变异动植物,这点报酬换他们一个平安的环境,也不算多吧。但是那些人啊,光收粮不办事,收了粮食就走了,之后不闻不问,跟抢有什么区别。”
大家伙听着心里都不好受,这个时候难道人们不是应该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吗?就算互助不了,你也别去害别人啊。
严非问:“你是因为这个才想起来修围墙?”
“是呀,顺便防防变异动植物。你们呢?”
“我们村子里进了两回小偷了。”
“那是得修修。”曹三爷感慨,“这年头粮食就等于命啊。”
经过谢家村,车队动静太大,不少人撩起二楼的窗帘往外看。
谢书看到景临几个熟人,知道他们可能又要去找什么东西了,赶紧冲严非喊道:“你们做什么去啊?”
严非道:“出去拉点砖头,回去砌围墙。”
谢书眼睛一亮:“你们等我,我们马上来。”
景临忍不住笑了,这谢书八成一直在等着他们吧。
很快谢书家的卷帘门被拉开,兄弟两个一人骑了一辆三轮车,家里两个女主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众人继续走,谢书骑在严非和景临的旁边,他说:“你们村人多心齐就是好,哪都敢去。你不知道,今天天亮那会儿,一条大白蛇从我们村马路前滑过去,好多人更不敢出门了。”
一听蛇字景临就不舒坦,在旁边皱眉。
严非问:“大白蛇?有多大?”
谢书妻子伸手比划了一下,心有余悸:“比我腰还粗。早上我开着窗帘在窗边活动身体,眼睁睁看着它从我面前滑过去,它还转头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动都没敢动。”
谢书妻子属于那种偏瘦的人,但是她个子高,所以骨架也大,比她腰还粗的,至少也得两尺多了。
“往哪个方向的?”景临注意着重点。
“就你们过来的那个方向。”
其他人头一疼,那不就代表着他们那片又不太/安全了。不过景临稍微放了点心,村里有只大乌鱼,至少不担心那大白蛇会闯进村。
谢书说:“前几天我还和我哥商量着,去搬点砖回来把前面院子修个围墙。问了村里好几户,没人愿意去的。我把大白蛇的事情一说,原本有想法的人也不敢出门了。”
谢书这话说的不错,景临他们在等谢书那几分钟,听到动静的如果有心想去,骑着车就出来了,要不了几分钟的。可惜最后只有谢家两兄弟出来。
曹三爷说:“那你们村的人都吓成这样了,当初秋收的时候怎么弄的?”
谢书苦笑:“不收粮就得饿死,再不想出来还是得出来,没有选择。”
谢家村中间一条马路,两边是房子,两边房子后面就是田地。当初秋收和秋收之后的种植,大家伙都绷着神经,好些人都被折磨得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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