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月满楼完本[古言]—— by:卓韦
卓韦  发于:2016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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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频频点头:“郡主,那今夜还要再派人来探一探吗?”
郁瑶琴拒绝:“昨夜惊动了守卫,他们肯定会加派人手的,先等两天再说。”
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白小满问起关于郁瑶琴的事。
青阳小岑开始不想回答,脸臭得很,白小满气得不再追问,时不时敲打着左肩膀,青阳小岑留意到,于是问她:“肩膀不舒服?”
“嗯。”
“要不要去看郎中?”
白小满摆摆手:“算了,请郎中的结局就是开一大堆又苦又涩的药,喝了也没什么鸟用,都是老毛病了,过一天就没事了。”
青阳小岑也不勉强,过了一会才开口,将郁瑶琴跟他的渊源讲了出来,几句话完事,白小满听完不满意地问:“大哥你这是做年度总结呢?这么言简意赅的?”
“什么总结?”
白小满岔开话:“你能说得详细点吗?除了你们一同长大,和你拒绝了她想嫁给你这件事意以外,没有补充的了?”
青阳小岑歪头看她:“你到底想问什么?”
这下倒把白小满问住了,她也不知道具体想问什么,就是忍不住想要打听郁瑶琴和青阳小岑之间的细节。
“比如,你为什么不喜欢她啊?我今天可看仔细了,她长得很美,不过就是美得有点盛气凌人。”
青阳小岑笑:“肤浅,长得美我就要娶?揽月阁和琼瑶台美人更多,我难道都要娶回来?”
“可她是郡主啊!娶了她,你不就飞黄腾达了吗?”
“那我还不如做驸马呢!再说,我用不着飞黄腾达。”青阳小岑反驳。
白小满哈哈大笑:“有志气,不过当朝的公主不过十岁,你这么重口味,连年纪如此小的女孩都不放过?你不会有恋童癖吧?”
青阳小岑被她气得脸色青白:“你整天胡说八道什么?满脑子都是什么龌龊的思想?”
白小满一听也不乐意了:“切!不愿意说就不说,骂什么人?”
青阳小岑伸出手指虚指了她一下,正要说话,白小满迅速扭过头去对着车夫喊:“停车停车!”
说着就奔下了车,冲进了一家胭脂水粉铺,青阳小岑又好气又好笑,坐在车上没下去。
白小满行动麻利,在一家店就搞定了所有的事,又在外面逛了一会,两人谁也不理谁,气氛有点尴尬,再上车,白小满直接吩咐:“回清苑吧。”
到了家,青阳小岑一秒不迟疑地跳下车,将白小满丢在身后,迎面碰上正找他的方景琢,青阳小岑往右边一看,方景琢立刻跟了上去,小声奇怪地问:“先生这是怎么了?跟白姑娘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吗?”
青阳小岑没有回答,方景琢又看了他一眼,青阳小岑这才皱眉:“什么事都没有,别瞎猜了,一大清早被郁瑶琴那个丫头闹得心烦,一上午都不顺气。”
方景琢琢磨了会,没继续这个话题,说了正事,汇报完对清苑在外地分支的进展情况,青阳小岑挑了一件重点的事:“父亲在的时候,清苑的分支就已经在各国都有眉目了,如今我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巩固一番即可,我并不主张过分的扩张,毕竟地大人多,麻烦也接踵而来,耗费太多精力。”
方景琢自然是知道他这个主子,对商业上的事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靠责任感支撑,扛下清苑这个担子。
之前谈过很多次话,每次都不欢而散,如果用比喻,方景琢就是天生的工作机器,除了必要的事以外,他所有的精力都扑在了清苑的经营和扩张上,他自幼同青阳小岑一起长大,熟知他是一个有才干的能者,虽不至于是天之骄子那种级别,但只要认真下功夫,想要再有一番建树是轻而易举的事,然后一个能干的属下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碰到一个没有野心将一身才能近乎空置的上司。
而青阳小岑对他,则是百分之百的完全信任,除了必要的大事决策,以及账簿机要,其余的事全权交托给方景琢。
这样一来倒也有好处,青阳小岑乐得清闲,方景琢也变得十分忙碌,无暇分身再一个劲的督促青阳小岑扩张版图。
不等到午饭时候,白小满觉得肩膀疼得又加重了,几乎抬不起手了,就没去饭厅吃饭,秋香端了几样菜在屋里解决了。
午后,天空越来越暗,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秋香看着白小满坐在窗前发呆,连雨打了进来都发觉,赶忙将窗户关上,听见白小满的叹气声,以为她是烦恼下雨天,劝慰道:“这雨看样子下不大,过会就停了。”
白小满摇头:“不,这雨早着呢。”
秋香不解地看过去,白小满指着脸盆说:“给我拧一条毛巾来,用烫的水。”
秋香没多问点头下去,很快端来烫手的毛巾,白小满将毛巾敷在肩膀处,来回换了好几遍,才觉得身体轻省了不少。
又坐在窗前,呆了好久,白小满还是感慨,虽然在这个时空待了好几年,但还是不能适应枯燥的日子,比如这样一个天气,周身不爽,却没有别的乐趣可寻。
披上一件外套,白小满打着伞出去,秋香正要跟上,白小满摆摆手:“我自己就行,下着雨你回去吧,记得一直烧着热水,一会回来我要喝热茶,还有做热敷。”
溜达到昨夜的拱桥上,白小满觉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雨越下越大,她站得高,周围又没有挡风的,简直是招风招雨的活靶子,天又应景地咔嚓劈了一个闪,白小满浑身一哆嗦,麻溜地下桥钻进了离得最近的凉亭里。
这个凉亭有长廊相连,通向南北两端的房屋,白小满刚站好,就看见青阳小岑正从北边的屋里向凉亭这走,已经看见了她。
此刻再躲开,显得多余,何况白小满并不想躲开,也不想搭理他,就杵在原地没动,倒是青阳小岑走上前,问:“你说得还真准,果真下雨了。”
白小满轻哼一声:“那是自然。”
青阳小岑似乎没察觉她的别扭,感兴趣地问:“你这是会未卜先知,还是能掐会算?”
白小满懒洋洋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以前肩膀受伤了,一到阴天下雨就提前难受,要是天气放晴,也会提前舒坦,久了自然就知道何时下雨何时天晴。”
青阳小岑往她的肩膀看去,声音轻了一些:“上午就见你总是捶肩膀,什么伤?没有治好吗?我倒认识一个郎中,医术高超,可以请来为你诊治一番。”
白小满摆摆手:“以前请过郎中,说是医术最好的,也无济于事,当时伤得太重。好在平时没有什么影响,就是对天气敏感的很,不过这也有好处,不说明白了,我谎称自己有占卜能力,估计能唬住不少人。”
青阳小岑眼神从远处传来,在白小满身上打了一个转,似乎暗夜里的灯光,透出几分清亮。
☆、第十八章 心胸狭窄的人
白小满兴起,既然碰上了就找他玩呗,跟秋香玩,一来没挑战,二来跟一个女的哪里比得上跟一个帅哥玩起劲啊?
“雨天无聊,不如咱们去你书房下棋吧。”白小满提议。
青阳小岑意外,挑眉问:“下棋?”
白小满点头:“当然。”
“好,走吧。”
很快白小满就后悔了,围棋对于她来说,向来就是个巨型的脑力活动,何况她这种最多想三步的人,根本玩不好,青阳小岑完虐了她十盘之后,白小满彻底放弃,各种气口气口,想得她脑子疼,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了,还要再折磨脑子。
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白小满再提议:“不如咱们玩五子棋吧。”
简单解释了规则,青阳小岑神情都没变一下,微微笑道:“好。”
很快,白小满又败下阵来,她恶狠狠地看着青阳小岑,盯了一会又捂脸仰天长叹:“天啊,让不让人活了啊!”
青阳小岑摆着玉骨扇,笑得十分有礼数:“就是几盘棋而已,不必认真。”
白小满咂咂嘴,认输:“虽然你一点也没有发扬绅士风度让一下我,不过我还是得承认,输了就是技不如人。”
青阳小岑等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我已经让了。”
白小满一口鲜血几乎喷了出来,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在让着她了,还输得这么惨,要是不让,她白小满分分钟都坚持不下来?
呀呀呸的输人不能输阵势,平静了一下,白小满不服输:“人总有点高点低的时候,来来来,我与你再战三百回合。”
青阳小岑轻笑出声:“真的?”
这句话还有那声笑,无疑最大程度刺激到了白小满不怎么强悍的心脏,她咋呼起来:“当然真的,老娘什么时候骗人了?该不会是你怕了吧?”
青阳小岑皱眉一脸嫌弃道:“一逼急了就说粗话,我当然怕,我怕一会你输得一口气上不来怎么办。”
白小满强行压着体内的洪荒之力,咬牙切齿地说:“我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啊!”
青阳小岑不再惹她,伸手指了下棋盘,客气道:“请多赐教。”
黑白子相继落下,又是好几局过去了,白小满抚着额头,思考人生,终于承认一个悲催的事实,无论战多少回合并无论是围棋还是五子棋,她只有一个命,那就是输。
而青阳小岑也不着急翘尾巴,就一直用乐呵呵的表情看着你,没有丝毫显摆的意思,但在白小满看来,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哥怎么用智商碾压你。”
越看越生气,就连青阳小岑的帅脸此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白小满用手平抚了抚胸,自我安慰了一句:“总有这些刁民想害朕,不气不气,朕是天下第一号大度王。”
青阳小岑脸上笑意未减,手里把玩着棋子。
“你在说什么?”
白小满咬着牙,双手做礼:“多谢青阳先生赐教了。”
青阳小岑故意逗她:“你这就走了?认输了?”
白小满血顿时涌入头顶,脸上那层薄薄的唤作自尊心的小旗帜,开始疯狂摇晃起来。
她转过身来,脸上拧出一个笑容,盯着青阳小岑,把外罩一脱,扔到了椅子上,袖子一挽,放出狠话:“姑奶奶我就再陪你练练,我还不信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今儿还不轮流转了!”
青阳小岑抿嘴笑着应战:“好,你要下多少盘,我都奉陪到底。”
正杀的难解难分,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小满和青阳小岑同时抬头看过去,郁子非正信步走进来,见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正坐在椅子上,青阳小岑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白满刚要站起身,郁子非就摆手制止了,再看他们眼前的桌子上摆着棋盘,郁子非琢磨过味儿来。
“大雨天的,你们俩在下棋?”
青阳小岑‘嗯’了一声,白小满立刻否认:“不单纯是下棋,这是一场堵上性命的尊严之战。”
郁子非一听吓了一跳,青阳小岑忍不住笑出来:“不就是盘棋吗?怎么还性命攸关的了?你输给我这么多盘棋,你得多少条小命够用啊?”
白小满咬着牙瞪过眼去:“你少说句话会死吗?”
青阳小岑不再惹她,郁子非听出门道来了,竟然一脸高兴劲:“是吗?我在小岑手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看来不是我水平太低,是他实在太高了,咱们俩属于正常人的水平。”
白小满仰天长叹:“大哥,有你这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吗?”
郁子非奇怪地问:“你们两个不就下盘棋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复杂啊?你们难道吓了赌注?白姑娘,你输给小岑什么了?放心,我为你做主,替你要回来。”
白小满扶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说:“我输的东西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我。”
话说得幽怨凄婉,青阳小岑好笑地看着她。
“技不如人,心态失衡,回去休息一下。”白小满有气无力地说。
郁子非指着青阳小岑,声音既带着嫉妒又带着佩服:“他从小就在棋艺方面很有天赋,你我纵然比普通人棋艺要高超,但比不过他是很正常的。下棋而已,陶冶心性,何必较真。”
白小满没好气:“民女心胸狭窄,玩得起输不起,还望王爷见谅。”
郁子非一下子乐了:“还有人这么坦诚承认自己小心眼的啊?本王也总是输给他,既然跟小岑下棋总是输,不如咱们下棋,让他看着,放心,我会让着你的,免得你因为玩得不尽兴再不高兴。”
白小满正要客气客气,青阳小岑像是听到笑话似的。
“子非,算了吧,你在我手下能走三两回合是因为我让着你,你想让她?凭什么啊?”说完乐不可支。
郁子非正要发火,白小满问:“你不是说你也让我了吗?”
“我是让了啊,你能走十招,他就能走三四招,水平不就高下立判了吗?”
轮到郁子非抗议了,三人正插科打诨,门再次开了,早晨见过的人此刻又出现在书房门前,紧接着又是慌张跟过来的家丁,不同的是,这次家丁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
青阳小岑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白小满也浑身紧绷。
郁瑶琴原本带笑的脸,在看到白小满之后立刻冷了下来,注意到白小满竟然未穿外罩,脸更是犹如寒霜。
白小满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靠,阴魂不散啊!”
青阳小岑嘴唇微微‘啧’了一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点,郁瑶琴一见直接炸毛,他们这不是明大明的在自己的眼前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吗?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忍?瞬间把来之前盘算好的计划丢在脑后,扬起手中的鞭子就向着白小满狠狠抡了过去。
白小满并不害怕,静静等着她鞭子落到眼前,耳边一阵风,青阳小岑跨步移到自己眼前,长臂一伸,徒手生生接下这一鞭。
这次近距离观察,白小满发现郁瑶琴用的鞭子是九节单鞭,鞭子虽软,力道并不小,青阳小岑纵使武功再高,仍是血肉之躯,手跟鞭子相比,还是比拼不过,白小满目及之处青阳小岑握住鞭子的手,发现已经有一条长长的红红的血印。
刚要开口,青阳小岑却似没知觉一般,语气森然:“郡主现在在我清苑,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伤人的地步了,是吗?”
郁瑶琴并没有接收到青阳小岑话里的重点,以为他单在维护白小满,火气更大:“我教训一下这个贱人有何不可?大白天衣衫不整在男人房间里,如此不知廉耻,死了也活该!”
青阳小岑压抑着怒火,尽量平稳自己的声音:“那我们清苑的家丁呢?通传一声有这么难吗?稍加阻拦你就赏他们一鞭?”
郁瑶琴这才意识到青阳小岑也在为她伤家丁的生气,并不单是为了白小满,心里一喜,话在脑子里没打弯就说了出来:“奴才而已,连我都要阻拦,当然该教训。”
青阳小岑露出一种超级复杂的神情,白小满瞅了他好几眼,才说:“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是不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通俗点说就是对牛弹琴?”
青阳小岑再次瞪了一眼,嫌她多嘴,但瞪完眼睛后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白小满的话。
郁瑶琴直接跳了起来,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挑拨离间,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白小满见郁瑶琴上蹿下跳想要冲过来,奈何鞭子受控于青阳小岑,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最后干脆舍鞭,一个纵身向白小满扑过来。
眼看就要够到白小满,郁瑶琴脑补了十万个手撕白小满的画面,临近跟前,眼前的人却换成了郁子非的脸,郁瑶琴武功修为不够,原本就只是一般江湖武士水平,郁子非出现的又突然,她根本刹不住,眼看整个人就要撞上去,郁子非轻轻侧身,双手相握用力推出,将郁瑶琴整个人推得转了弯,向着一旁的椅子上摔去。
☆、第十九章 传言相当劲爆
郁瑶琴摔了一个特别漂亮的狗啃食,白小满心里爽翻了天,但面上还不敢太过明显,只能悄悄攥拳头,无声地说:“耶!耶!耶!”做出那种庆祝的动作,一抬头,撞上了青阳小岑的眼睛,白小满立刻恢复如常,将脸上的所有表情尽数收起。
原本青阳小岑嫌弃她净瞎起哄,一次又一次将郁瑶琴得罪得死死的,见她又嘚瑟,正要用眼神斥责她,见白小满表情转换这么快,‘噗’地一声,一下子笑出来,好在收住的及时,没有笑出声来,郁子非已经很不满意地回头瞪他了。
郁瑶琴站起来,不5 敢置信地看着郁子非,再看看郁子非身后的白小满和青阳小岑,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声音明显带着哭腔:“九哥,连你也帮这个贱人?帮他们一起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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