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金手指完本[快穿爽文]—— by:李思危
李思危  发于:2016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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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庶女谋7
“啪——”陈姨娘又砸碎了一个花瓶,地上散落着各种瓷器碎片,她捏着帕子的手抚了抚起伏不断的胸脯,跌坐在床头,呜咽道:“国公爷怎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舅舅啊……呜呜……”
庄敏静沉默地坐在一旁,见陈姨娘发泄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消停,心中掠过一丝不耐,她平静地说:“这一次,是我们疏忽了,从庄思远不顾我们的阻拦硬是要护着青黛起,我们就应该警惕,想必他是有所发现,对我们起了怀疑,那毒说不得就是他自己找来服下的,呵,想不到,世子也会算计了呢。”
“什么?!他、他怎么敢?!”陈姨娘猛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我定要告诉国公爷,让他好好惩治这么个黑了心的坏东西!赶紧把我哥哥找回来,极北苦寒,你舅舅哪里受得住,呜呜……”
庄敏静忍下狂翻白眼的冲动,劝道:“娘可是糊涂了,如今父亲明显怀疑您要暗害他的嫡子,惩罚舅舅无非是给您的警告,您怎么硬要往刀口上撞?”
“那怎么办?”陈姨娘负气地再次坐了回去,“难道咱们就白白让他污蔑?白白吃了这一份亏?你舅舅他——”
“够了!您能不能别再把舅舅一直挂嘴上了!”庄敏静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要说损失,她的损失岂不是更大?折了舅舅,那一窝子小乞丐还不知道谁能帮她打理,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您现在只需安安分分的,父亲心中舍不得您,否则哪里会只惩罚了舅舅?等他缓过了气,必然还会来找您,到时候凭您的手段,还怕抓不住父亲的心么?”
陈姨娘怔了怔,她心底里从来都有些怕这个女儿,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即便国公爷回心转意,世子那边却不方便下手了,他院子里的仆役都是新买的,又被那王嬷嬷收拾得如铁桶一般,那个叫赵福的小厮也是个奸猾的,还有那姜氏……”她气闷地扯了扯帕子:“姜氏也被国公爷放了出来,咱们多少年的功夫全都白费了!难道这国公府咱们还要拱手让于他?”
“娘,您没听说么?太医判定庄思远活不过而立之年,不过剩下十来年,以他的身子未必能有子嗣,即便有了子嗣未必是儿子,即便是儿子又未必能长成,即便长成,待庄思远去了,弟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怕拿捏不住一个小子?”
庄敏静冷冷一笑:“只要父亲的心在我们这边,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十来年的时间,足够忠心的下人改换门庭了。至于姜氏,那是个蠢的,娘莫非忘了青黛?姜氏这次出来指不定怎么折腾呢,说不定啊,就落得个母子离心的下场!”
此时的主院内,姜氏正拉着青黛的手,欣慰道:“你是个好的,这些日子多亏了你。”
被软禁了近一月,她的精神到还不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带着一抹淡淡的倦色。
俆妙君低着头,轻声道:“夫人折煞奴婢了,这些都是奴婢的本分。”
她明白姜氏必然听说了世子与她的传闻,此时不知是什么想法,在世家大族看来,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便是天大第抬举,可她又怎能做姨娘?倘若杨昭正妻的位置不是她的,那他也休想再娶别人,但凡他敢生出一点歪心思,她虽一时无法与之解绑,却必然能找到机会回敬,他们不知还要经历多少世界,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能做初一,她为何不能做十五?
因曾有过与诸多女人分享杨昭的经历,俆妙君对于他的感情始终有着一丝不信任,上一世被主流环境和法律约束强行压下的不安,此时终于无可避免地浮现。
杨昭却忽然跪下了,认真而沉着地开口:“母亲,儿子心悦于青黛,此生非她不娶,求母亲成全。”
俆妙君与姜氏同时一怔,都未曾料到他竟然如此直白,俆妙君只觉一瞬间暖如春阳,笑容抑制不住地爬上了嘴角。
姜氏暗叹口气,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儿子,轻抚着他的脸,怔怔盯着他。
杨昭毕竟是附魂而来,与姜氏并非真正的亲生母子,此时也难为情起来,稍稍避开了。
姜氏道:“这些年,是娘害了你,本以为护着你,让你远离勾心斗角便是为了你好,可却把你养成了不懂人情世故的性子,自打娘被软禁,心里总是害怕,没了娘在身边,你又是个没成算的,被他们害了可怎么办?娘心里……十分后悔。”
杨昭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您如此疼爱于我,珍之护之,何来害之?”
姜氏笑了笑,并不多言,只是轻轻拉起杨昭的手,又拉过一旁青黛的手,将它们合在一起,见面前两个年轻人眼中均有震动,她柔声道:“娘不知前日你中毒之事内情为何,但见过了王嬷嬷,如今你又好好地站在这里,多少能猜着几分,知你有了自保的手段,今日又见你为了青黛如此决断,娘高兴还来不及。这荣国公府这么大,心脏的人不知凡几,娘以前防着那些丫鬟是怕她们别有用心,可青黛绝不会害你,娘看得出来,她爱你敬你,只要我儿能平安喜乐,娘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至于旁人的议论,与她的儿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向来分得清楚。更何况,思远兴许活不过三十岁……
她初得知这一消息时只觉得天崩地裂,恨不得立即杀了陈氏等人才好,可她不能这么做,不能再如过去一般冲动犯蠢,盲目自信,她必须考虑儿子的处境,至少,她不可以再拖累他。
杨昭看着姜氏眼中暗藏的愁绪,心里知道她多半是想到了太医所言,可他此时不便多做解释,心中难免愧疚。他感动于姜氏这份母爱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代原身好好照顾她,让她在往后的岁月里百事不扰,万事胜意。
“只是……你父亲那边……”姜氏知道荣国公必然不会同意,心中不免担忧。
却见庄思远与青黛相视一笑,而后轻描淡写道:“娘放心即可,儿子自有办法。”话语中十足自信,十足笃定。
姜氏头一回见儿子这般,仿如星辰一般耀眼,她再也忍不住,高兴得掉下泪来。
到了八月十四,天气渐渐转凉,京中各地开满了菊花,大大小小的文会与花宴也顺势而生,传闻就连宫中贵妃的娘家定远侯府,也要在中秋之夜举办赏菊夜宴,为四殿下相看皇子妃呢。
此时的米湘河上,一艘四层高的花船停在水中央,船上十余位女子或抚琴,或吟曲,或长袖舞,或惊鸿剑,争奇斗艳,各凭本事,正是为那百花魁首之位。
本朝青楼文化盛行,勾栏瓦舍遍布,狎妓向来被上流人士引为风流韵事,甚至民间还流传着某任皇帝微服私访钦点花魁的传闻,因此京中两年一度的花魁试,往往能吸引不少仕子官宦前来捧场。
普通百姓挤在米湘河沿岸看热闹,那些有身份的人通常选择租一艘游船就近欣赏,至于真正尊贵之人,则被邀请上花船,成为座上宾。
此时,花船四楼坐着一位玄衣公子,他身边站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两人时不时探讨品评一番诸位女子的表演,只听那玄衣男子道:“孤看今年大多是些庸脂俗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思远觉得呢?”
二人正是化身为赵公子的当朝太子,与荣国公世子庄思远。
杨昭听了太子所言,笑道:“殿下勿急,那燕春院的思思姑娘,与那醉欢楼的白露姑娘均还未出场,臣听闻这两位姑娘才貌双全,花魁之位必在二人之中。”
“哦?想不到思远也会打听这些,莫非……”太子挑眉一笑,故意隐去了后面的话。
杨昭苦笑:“今日既为太子陪客,又怎能一问三不知。”
太子朗声大笑,正欲继续逗他,就见一位妙龄女子出现在一楼的船头,随着乐声缓歌慢舞,纤腰楚楚,罗衣飘飘,仿若凌波仙子。
太子稍微来了些兴致,待一舞结束才知晓此女便是燕春院的谈思思,他有些失望道:“不过如此。”
之后又比了数人,多半无趣,太子兴味索然,于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庄思远身上:“上次你那丫鬟去醉欢楼所为何事?莫非就是为了白露姑娘?”
“……”杨昭忍住想吐槽的*,一脸正直地说:“臣是为了家事。”他将近日之事娓娓道来,太子尽管知晓大半,但见他态度坦诚,心中仍觉慰帖。
“所以,你早已料到荣国公会放过陈氏,才让青黛寻了白露,希望能借她的本事分陈氏的宠,让荣国公不再袒护于陈氏?”一想到庄思远不知不觉被下了两年的奇毒,即便是他,听闻千日杀的毒性都不寒而栗,太子心中警惕的同时对陈氏厌恶之至,连带着看荣国公也愈发不顺眼。
可惜,他虽贵为太子,但父皇态度暧昧,养大了其余几个皇子的野心,为避免节外生枝他不敢太过高调,否则定要治荣国公一个宠妾灭妻之罪!
第二十三章 庶女谋8
“父亲是个心软之人,只要未酿成无法挽回的事,他总是心怀侥幸。”杨昭的语气很平静:“可他同样是个绝情之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陈氏所倚仗的从来都是他的宠爱,臣想,若是有天这份宠爱被分去一半,甚至被夺走了,她还能只手遮天么?”
太子沉默半晌,问道:“白露可同意了?”
杨昭道:“臣答应她,事成以后会还她身契,放她出府。”
太子微微颔首,正欲夸他两句,就见庄思远十分坦然地说:“殿下可否点白露姑娘为花魁,如此一来,臣行事会方便一些。”
太子一愣,随即大笑:“好你个庄思远,竟然利用起孤来!”
杨昭无辜道:“臣不敢,只是臣知道殿下定不会与臣计较。”
太子实在无奈,没好气地应了,孰料对方又道:“还有一事……”
“你怎么那么多事?可不要得寸进尺。”太子佯怒道。
却见庄思远脸色泛红,愈发显得少年少腼腆:“此前臣并不知道殿下会来,为使白露姑娘顺利夺得花魁之名,臣命人偷、偷拿了舍妹一首词……”
“……”
太子额角青筋直跳,实在没忍住将手中的折扇朝他扔了过去,“你可真够出息的!”
杨昭敏捷地接过,小声反驳:“臣只是为了稳妥一些。”
太子与他大眼瞪小眼,最终无力道:“待日后你那才女妹妹发现了又如何是好?即便她姨娘与你有仇,可你妹妹终究无辜,盗人文名这事太过了。”
见庄思远低头不语,太子心又软了,心道孤和他计较什么呢?却听对方忽然道:“她哪里无辜,那四合草是她让陈氏之兄寻来害我母亲,千日杀同样来自于她地算计,她想为庄思昊争这世子之位,臣就得让么?不让就得死么?凭什么?!”
杨昭猛然抬头,眼睛泛红地看着太子。
太子心中仿佛被千斤重锤狠砸了一下,他想到了兄弟们的种种手段,虎峰山上他侥幸避过一劫,又利用此事让老七一党损失惨重,可待他从清川返回,却发现老四仗着伤势得到了父皇地怜惜……
倒下一个,又来一个,那些阴谋算计仿佛永无止尽,只有他立于悬崖边上,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是啊,他们想争他就得让么?不让就得死么?凭什么呢?!
杨昭见太子愈发深沉的眼睛,微不可查地笑了。
不多时,一袭水蓝纱衣的清丽佳人缓缓走上船头,她双手抱着一架古琴,轻轻置于琴桌上,拂衣而坐,青丝如瀑垂落,她低眉续弹,皓腕好似冷月清霜。
佳人唇绽樱颗,玉音婉转。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上阕一出,不知多少人听得醉了,有书生叹道,此乃天仙化人之笔!
清丽佳人仿若忘我,指间轻拢慢捻。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终了,佳人向四周微微福身,道:“去岁中秋,有仙人入得白露梦中,自称东坡居士。仙人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其弟。名为《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白露此言一出,具皆惊叹,仕林学子无不心驰神往。
楼上的太子已然兴奋得站起来,双目炯炯,放在木栏上的双手激动地握紧,他兴致勃勃地追问:“便是这首词?”
杨昭点头应是。
“好!好一个明月几时有,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历朝历代,中秋词何止千百,然自此词一出,余词俱废!”说完才想起这词本是庄敏静所作,一时有些尴尬。
杨昭自然理解太子地失态,毕竟此词乃是庄敏静记忆中的绝世经典,他与俆妙君第一次拜读时同样惊为天人,可他知道这首词并非庄敏静所作,对盗词者只有不屑与厌恶,太子却不知详情,难免惋惜。
只听太子问:“那东坡居士可是你想出来的?”他本以为庄思远所谓的偷词是让白露直接夺了庄敏静的文章,可白露却将此篇归于一位不存于世的仙人,不知为何多此一举?
杨昭笑而不答,却问:“殿下真信此词是舍妹所作?”
太子眉头轻蹙:“何意?”
“荣国公府以武立业,臣等虽自幼习文,但终究不如文人世家看重。旁人不知各中详情,臣却再清楚不过,舍妹虽年少成名,却并未拜得名师,只由几个不成气候的举子教导,纵然天赋惊人,又如何做得这许多经典?更何况篇篇足以传世?”杨昭奇怪如此明显的漏洞为何无人察觉,就算联想不到穿越,多少会有人怀疑她代笔吧?然而至始至终都不曾有人质疑,只能用逆天之子的气运来解释了。
太子沉吟片刻,他一直感觉庄敏静作品风格相差极大,各种流派信手拈来,此前他被她的才女光环所蒙蔽,理所当然地认为天才应如是,如今经庄思远提醒,竟是处处不对劲。他犹豫地问:“莫非……令妹是代笔?”
何止代笔?庄敏静爱好使然,在上一世背诵过许多经典名篇,穿越后发觉此地各种文化习俗与前世古代无异,却偏偏没了那些名人名家,自然也没了他们的作品,庄敏静自此如鱼得水大放异彩,她担心日后会渐渐忘了,三岁起便将记得的诗词文章汇抄成册,藏于暗处,时时过目,这些年所盗经典不知凡几。
杨昭心中所想自然不可为外人道,他稍稍行了一礼:“臣不得而知,只是有所怀疑,暂时并无证据。”
太子不再开口,半晌后叹道:“可惜了……”随即让侍卫取了花牌送下楼去。
至此,醉欢楼的柳白露姑娘成为了此次花魁比试的? 访黄上扇巳朊嗡鞯闹星锎剩菜嬷锩谔煜隆?br />一夜之间,京中处处诵明月。
若陈氏的兄长还在京中,庄敏静必然会知晓此事,可她舅舅被发配极北,其余势力又被杨昭暗中挡下,此时的她有如聋子瞎子,还在忧心已数月不见四皇子,计划着如何在定远侯府的赏菊宴上一鸣惊人。
杨昭回府后,俆妙君例行公事地将庄敏静的一举一动告知,两人同时想到,玉简记载的赏菊宴比如今晚了一年,彼时庄敏静已成荣国公府嫡女,四皇子爱慕于她又处处帮扶,定远候夫人自然青眼有加,不久之后便由贵妃求旨封庄敏静为四皇子妃。
而这一回,她既没有嫡女身份,又还未笼络住赵礼的心思,她可还有这份气运?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宫中已三年未曾举办中秋宫宴,今年依旧如此,不过四皇子的母家定远侯府此时却格外热闹,府中张灯挂彩,门庭若市,府外停着一辆辆华贵精致的马车,各家夫人领着自家千金前来赴宴,同赏秋月秋菊。
这些年来皇上对贵妃盛宠不衰,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作为贵妃的娘家,定远侯府自然水涨船高。如今四皇子年有十八,已到了选妃的年纪,贵妃便请托自己的嫂嫂定远侯夫人办了这一场赏菊宴,名为赏菊,实则参宴宾客无人不知,正是为了选出一位合适的四皇子妃。
庄敏静安静地跟在姜氏身后,方才一路上她主动与姜氏搭话,对方始终淡淡的,她也不恼,面上一直带着微笑,让人一见便心生愉悦。
一入府中,定远侯府的大少奶奶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喜色,她恭敬地向姜氏见礼,又看向庄敏静:“这位便是府上的静姐儿吧,瞧这模样,果真是个招人疼的,哪像我那丫头跟皮猴儿似的,还是夫人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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