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凤唯心
凤唯心  发于:2016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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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三姑?”孟茯苓眸色一凛,目光如利箭一样直射向单大官,本来还想与他慢慢玩,他倒是直入主题。
“是,她两天未归家,我到处找不到她,只得来你这里看看。”单大官睁着眼睛说瞎话。
若不是事先知道这单大官不是好东西,孟茯苓都可能会被他骗了,瞧他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装得挺逼真的。
“单大官。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什么叫我未归家?你到处找我?”孟秋婵听到单大官来了,不顾身子还虚弱,就让葛婆子搀扶她过来。
孟茯苓舀了一勺蔬菜羹往嘴里送,静看着孟秋婵怒骂单大官,没有开口。
她已猜出单大官如此对孟秋婵,一个是因为他想将柳寡妇迎回家,另一个可能是冲她家的银子来的,不得不防。
“茯苓,要不,把他赶出去?”薛氏见单大官一个劲地辩解,孟秋婵情绪激动,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有些担心。
“现在把他赶出去,他下次还会闹上门,倒不如一次令他死心。”孟茯苓不紧不慢道。
她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若说顾念孟秋婵当年待她们母女不错的情份,那以她救孟秋婵之举,用来抵消,是搓搓有余。
何况,孟秋婵自嫁了单大官后,便没有与她们往来,就算她们母女被赶出孟家、生活困顿,也从没过问。
也许孟秋婵碍于自己婆家也穷,可好歹过问一声,也会令人心里舒坦些。但她并没有。
这也就是孟茯苓迟迟没有表明要帮孟秋婵的原因,这会,见薛氏那么着急,她也当做没看到。
就等着看那对吵架的夫妻,是如何把话锋转移到她身上。
果然,没多久,单大官就怒道:“一派胡言,你离家时孩子还好好的,明明是离家后才流的胎,怎么可以推到我和柳柳的身上?”
单大官承认自己把柳寡妇带回家,就是不肯承认孟秋婵肚子里的孩子是在家里没的。
不等单大官把矛头对向她,孟茯苓到底没忍住,开口了,“啧啧,还柳柳呢!你叫自己的妻子都没这么亲热,叫一个寡妇,倒是亲得腻人。”
“长辈之间的事,哪里轮得到你这个小辈插嘴?”单大官冷着脸,瞪向孟茯苓。
“长辈?我说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得了健忘症?我都说了我与你、与她都没关系。现在还叫她一声三姑,不过是出于客套。”孟茯苓哧笑道。
“既然没关系,你为何要收留她?难道是因为你害死我们的孩子,所以心虚?”单身大官心思飞快一转,就转到他来的目的上。
孟茯苓不由多看单大官一眼。此人脑筋倒是转得挺快的,一下子就把污水泼向她了。
“单大官,是不是我害她小产,可以上公堂一论,到时请大夫验诊一下她小产的确切时辰,在对比一下你带柳寡妇到你家的时辰,可不就知道了?”
单大官怔了一下,他原以为孟茯苓会怕事情闹大,拿银子私了,没料到她会提出上公堂。
哪里能上公堂,这事很轻易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再扯出他与寡妇勾搭,纵容寡妇害自己结发妻子小产,随便哪一条都够他喝一壶、令他名声扫地。
单大官经常往城里跑,很少关注村里的情况,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怎么不说话?心虚的人该不会是你吧?也对,亏你还是个秀才,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与一个寡妇无媒苟合。害妻杀子,像你这种丧德无品的人,若敢上公堂,算我服了你。”
孟茯苓不给单大官开口的机会,讽刺之语,如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就自口中而来。
“你休要颠倒黑白!”单大官怒指着孟茯苓,连声音都直发颤
孟茯苓摇头,“我颠倒什么黑白?难道柳寡妇现在没躺在你家炕上?哦,对!我不妨告诉你,程家人估计已经到你家了。”
单大官暴瞪了眼,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你没老到耳聋的地步,还是听不懂人话?”孟茯苓故作惊讶道。
她突然发现自己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好好挖掘的话,应该不错。
单大官终于知道气得七窍生烟是什么感觉了,正是他眼下的心情写照,他此时此刻真的恨不得撕烂孟茯苓的嘴。
她那张小嘴一张一合之间,总能吐出令他吐血的话,偏偏样样都是他不占理。
“茯苓,你让程家人去捉那贱人了?”孟秋婵以为孟茯苓是在帮她。
“是!”孟茯苓秀眉微蹙。到底没有说她这么做,不是为了帮孟秋婵。
在她得知和单大官勾搭成奸的人是柳寡妇时,特地让影卫盯紧柳寡妇,单大官刚踏出家门,她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于是,她让人故意透口风给程家人,编造了柳寡妇诱骗程家宝私奔后,将他的钱财搜刮光,转身又勾搭上单大官。
反正程家宝现在没回村,尚不知所踪,就让程家人当他被柳寡妇弄死了,双方定会撕扯一番。
只要程家人真的在单大官捉到柳寡妇的话,定会对那套说词深信不疑。
孟茯苓之所以这么做可不是为了帮孟秋婵,而是知道定是柳寡妇怂恿单大官来找她讨银子,并想以孟秋婵来算计她。
人家都算计到她头上了,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原主。
就是因为柳寡妇和程家宝私奔,才导致原主的悲剧。也许如此才换来她的穿越,但他们害了原主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这个贱人,要是柳柳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单大官握紧了拳头,死忍着,才没有挥打孟茯苓。
“单大官,好歹我们是夫妻一场,你联合柳贱人害死我们孩子不说。现在还一口一个柳柳,真当我是死的吗?”
自单大官来了之后,孟秋婵就强撑一口气与他争论,现在终于忍不住红了眼。
“你?哼,当初要不是家里太穷。凑不出像样的聘礼,我早就娶个城里的姑娘当媳妇,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其貌不扬的村姑?”单大官冷哼一声,说出的话非常绝情。
孟秋婵的身子晃了一下,要不是葛婆子扶着早就摔倒了。
“单大官,我说你还不赶快回去,再迟一步,就得帮柳寡妇收尸了。”孟茯苓‘好心’提醒道。
说话时,她的目光暗扫孟秋婵不住颤抖的右手一眼。
“你害死我的孩子,回头再来向你索讨赔偿。”单大官到底是舍不得柳寡妇的身子。正要往家里赶,没走几步,又想起他此行的目的。
孟茯苓听这话,差点跌倒,这都什么奇葩啊?这时候还不忘讹诈她。只能说单大官的脑回路令人不敢苟同。
“茯苓,我也要去,我想看看柳贱人的下场。”孟秋婵哀求道。
“要去就去吧!你顺便跟他讨份和离书。”孟茯苓知道孟秋婵的用意,心里不免暗叹一声,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
薛氏心想孟秋婵刚小产。不宜到外面走动,免得落下病根,阻止道:“不行,秋婵的身子还这么虚,怎么可以到外面走动?”
“大嫂,你别劝了,我非去不可。”孟秋婵苦笑道。
孟茯苓怕她们再啰嗦下去,会没完没了,只好陪孟秋婵走这一趟,她也挺好奇柳寡妇长得什么样。
******
当孟茯苓她们赶到时,单大官家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
议论声不断,倒让孟茯苓听不清屋里的动静了。
“秀才娘子回来了!”不知是谁眼尖看到了孟秋婵,这喊声一起,在场所有目光纷纷投注到她身上。
这些目光大多是充满同情的。少不部分带有幸灾乐祸。
“大家快给秀才娘子让道啊,真是可怜见的,单秀才怎么放着这么贤惠的娘子不要,偏要和那不要脸的淫妇勾搭在一起?”有妇人忿忿不平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姓柳的淫妇惯会勾引男人,先前不是听说她勾引了人家的新郎私奔嘛,这会………”
这起子碎嘴的婆娘不认识孟茯苓,说得正欢,还时不时往孟秋婵身上乱瞄。
孟茯苓没理会她们,扶着一脸悲凉的孟秋婵走向众人让出的道,而孟秋婵则握紧衣袖下的剪刀。
这时,孟茯苓并不知一个蒙了面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混进人群,一双酷似朱氏的鼠目紧紧盯着她。
孟茯苓她们走到门口,便止步了,见了屋里的情形,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盟担涂吹贸瞿歉霰话笞诺乖诘厣系呐耸橇迅荆媸窍钙つ廴猓は嘁餐慈说摹?br /> 就算此时被人扒光衣裳、捆绑住,供很多人围观,柳寡妇也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楚楚可怜地望着在场的爷们。
这种货色真不像出自乡野,没到青楼做皮肉生意,当真可惜了。
“孟茯苓,你怎么来了?”朱氏正拿着菜刀恐吓柳寡妇,她看到孟茯苓也来了,很惊讶。
☆、第125章 和离风波
“没事,不用管我,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孟茯苓笑道,看也不看朱氏。
“孟茯苓,是你引程家这些人来的,现在居然好意思说只是看热闹?”单大官呲目欲裂地冲到孟茯苓面前。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家出了这档肮脏事,还不兴我来?怎么就成了我引程家人来了?”孟茯苓一脸莫名其妙道。
其他人都以为单大官过于愤怒,找不到发泄口,所以才迁怒孟茯苓。
程家那些人虽然看不惯孟茯苓,但眼下单大官是他们要对付柳寡妇的阻碍,是以,朱氏指着单大官道:“放屁!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就不要扯到孟茯苓身上!老娘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在程家等人看来,肯定是柳寡妇和单大官联手骗程家宝私奔的,不然,怎么转眼,他们就搞在一起?
“关我什么事?柳寡妇去年就和程家宝私奔,而我跟柳寡妇是两个月前才好上的。”单大官极力辩解道。
之前在孟茯苓家还一口一个柳柳,这会。却改口成柳寡妇。
单大官再舍不得柳寡妇的身子,可这会,程家人都说是他和柳寡妇联手害了程家宝,这莫须有的罪名,他可不能认。
女人没了,还可以找,认了这罪名,没准他还得蹲大牢,为了个女人,不值当。
“好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明明是你逼我勾引程家宝,事后,又是你把程家宝带走,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把他弄都到哪里去了。现在,你居然敢推到我头上。”
柳寡妇可不是省油的灯,见单大官想撇开她,当然不干了,干脆反咬他一口。
孟茯苓见此情况,唇边的讽笑不止,扶着孟秋婵走到一边。
待他们把浑事处理了,再处理孟秋婵的事也不急。没必要在这档口横插一脚。
“你休要胡说,那时候我和你没一丁点关系,别想让我给你背黑锅。”单大官气白了脸,心里直骂柳寡妇卑鄙。
他们压根就忘了在做炕上运动时,说过的甜言蜜语,此时,互相攀咬着,巴不得把责任全推给对方。
“够了!识相的话,赶紧把我儿子交出来,不然。就捉你们去见官。”程老头耐心已失,厉声暴喝道。
这一声当真喝止了单大官和柳寡妇,他们再横,因为心虚,也不想把事情闹到公堂上,特别是柳寡妇,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眼看事情越来越无法收场,这村子的里正不得不出面了,毕竟单大官再怎么说也是他们村里唯一的秀才,如今程家这些外村人闹到地头上了,要是再闷不吭声,传出去得让人笑话他们村子。
“怎么回事?”里正见柳寡妇浑身赤裸地倒在地上,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柳寡妇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荡妇,仗着丈夫死了,又没公婆,经常到处勾搭男人,和不少男人睡过。
里正之所以没捉她去沉塘,是因为有一回他喝醉酒路过她家门口,被她拉进去干那啥事了,便是有把柄落在她手上。
去年。柳寡妇和程家宝私奔,里正为此还庆幸再也不用被她拿那事威胁。
“里正,冤枉啊!他们污蔑我谋害程家宝…………”柳寡妇见里正,如同见了救星一样,还喊起冤来了。
孟茯苓心道,难道这村子的里正也是柳寡妇的姘夫不成?
“叫什么叫?又没问你!”里正老脸一沉,怒斥道。
转而,他又问了程家人的来意,程家人添油加醋地说柳寡妇是如何骗程家宝,言语间,少不得要逼柳寡妇把程家宝交出来。
柳寡妇和单大官又互相推脱,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因为柳寡妇和程家宝私奔是事实,里正又有心偏袒单大官,便要把柳寡妇带到祠堂逼问。
祠堂是什么地方?那是犯了大错的人才进的,一旦进去,请动家法的话,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严重一点,还得坐老虎凳。
“不!里正,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是、捂——”柳寡妇懵了,一急之下,就要喊出自己与里正有一腿。
里正也急了,急忙上前,捂住柳寡妇的嘴。
此举虽然会惹人猜疑,可谁都不敢说里正的闲话。
最后,柳寡妇被带到祠堂,程家人也跟着过去。
孟茯苓暗叹处理完柳寡妇和程家人的事都得费不少时间,轮到孟秋婵和单大官的事,有得等了。
“茯苓,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她们也随着去祠堂,途中,孟秋婵红着眼道。
“三姑,话不能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切言行都是我怂恿的。”孟茯苓顿下脚步,语气微冷。
在家里时。她就发现孟秋婵衣袖下不经意露出的剪刀,现在这话多少有敲打的意思。
但孟秋婵却似听不懂般,径自抹泪,说和离有损女人的名声,很难再嫁,而她以后该怎么办?该何去何从?
再迟钝的人,都听得出孟秋婵话里带有轻生之意。
孟茯苓眉头蹙得死紧,今日是她陪孟秋婵来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有推脱不掉的责任。
她们走得很慢。到祠堂时,里面已经在上刑了,就连本村的女人小孩都不能进祠堂,何况是孟茯苓这个外村人。
所以,她与孟秋婵只能挤进门口,见柳寡妇被打得皮开肉绽。
围观的人在里正和族老的喝止下,都安静下来了。
柳寡妇有力无气地嚷道:“我说、我说,是我怂恿程家宝私奔………”
她原以为程家宝的家境还算殷实,与她私奔肯定会卷走家里的钱财,结果,程家的财政大权被朱氏握得紧紧的,程家宝只偷出几两银子。
几两银子算什么?柳寡妇自然看不上眼,觉得自己离了家,专门与程家宝私奔,到头来只得了几两银子,实在是太亏了。
于是,柳寡妇将程家宝骗到牙行卖了,一同被卖的还有她的亲生儿子,因为她自己都不知儿子是跟谁生的,养着还得费银子,倒不如卖了好得些银子。
很多人听了都很震惊,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柳寡妇也太恨了,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卖,难怪到现在都没见到她儿子的影儿。
孟茯苓也被柳寡妇的剽悍思维给惊住了,什么叫养儿子还得费银子,还不如卖了?
但有些人的重点可不在于柳寡妇卖子上,如程家人,都气疯了。
朱氏身体一晃,差点一头栽到地上,缓过神后,疯了似的冲过去,骑在被按在地上的柳寡妇身上,抡起拳头就捶打,“我打死你这个娼妇………”
柳寡妇刚挨打了板子,哪里有力气反击?
而单大官刚洗脱谋害程家宝的嫌疑,可不会傻傻地往上凑。
“行啦,别把她打死了,她既然承认卖了家宝,得送去见官才是。”程家一个长辈怕真的闹出人命。赶紧让人把失去理智的朱氏拉开。
柳寡妇毕竟是本村的人,将人家的儿子卖了,合该送去见官。
可闹到见官的地步,对本村的声誉也会有所影响,何况柳寡妇还卖了亲子,这事放到哪里,都该乱棍打死。
里正和本村的族老商量之后,决定代柳寡妇亡夫家休了她、再踢出村子,她的事与村子没有任何关系,随便程家人处置。
“不!”柳寡妇听后,直接晕了过去,女人一旦被休,就会除籍、剔除族谱。
若是娘家人不肯接纳她,为她入籍,那她今后就是无户无籍之人,死后便是孤魂野鬼。
孟茯苓目光一移,见孟秋婵握了剪刀的手不住的颤抖,似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去刺死柳寡妇。
她按住孟秋婵的手,低声道:“柳寡妇绝对没好下场,你现在对她动手的话,只会便宜她,你自己也落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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