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能挂逼完本[快穿耽美]—— by:酌桃
酌桃  发于:2016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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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逼成神经病了。
就在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呵气声在他耳边掠过,方宜臻瞬间头皮就炸了,他一跳而起,飞快地躲到墙角边,大吼道:“你他娘的别过来!别靠近我!!!”
他内心痛哭流涕:谢谢系统爸爸,你终于懂我的心了,我以后再也不骂你是狗比了。
没有回音,屋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但是他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道黏稠的视线,始终都落在他的脸上,片刻都没有移开。听到他惊恐地怒吼后,那道目光似乎黯淡了些许,莫名地有一丝哀伤失落。
方宜臻心脏剧烈跳动,鼓噪声几乎充斥了他的耳道,直到过了很久很久,“它”也没有任何动作,方宜臻才强行让自己镇静了下来,大脑总算找回了一丝清明。
他意识到,这只鬼应该不是第一天跟着他。木偶烧毁、皮囊成灰,它的魂魄早就得到了自由。但是这么几天来,他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异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对他并没有恶意?而且刚刚在餐馆,如果不是它及时将他推向一边,兴许他就会被那酒瓶子打个正着。
他不仅不想害他,还在……保护他?
难道是因为他给了它自由,所以他想报恩?
他咽了咽口水,艰涩地将已有七八分把握的问题问了出来道:“赵二、是不是你杀的?”
“你跟着我多久了?”
“你为什么不入往生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连数个问题抛了出来,方宜臻恍惚间想,“它”会怎么回答?难道还能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片冰冷,方宜臻下意识一缩,却被一股力量拦截住了。
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只无形的、冰凉的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白皙纤长的手指,带着一点讨好和谨慎的意味。随后,他就感觉到掌心与指缝间一凉——“它”在与他十指相扣。
一只手、两只手。
他的手被扣着摁在墙上,一股冰凉却十分强势的气息迎面袭来,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冷香,直往人鼻子里窜。
方宜臻完全傻住了。
这、这个……
它该不会是……
冰凉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人在小心翼翼地贴着他的脸,一寸寸地嗅闻过去,最后,也许是方宜臻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所以它暗暗欣喜,一片濡湿轻轻掠过他的唇瓣。
方宜臻其实是被震惊地魂飞了。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被一只鬼压着亲吻,顿时全身一阵发麻。
“挣扎or顺从?”
“挣扎挣扎!!如果可以能把他人道毁灭顺便送他见佛吗!!”
方宜臻剧烈地挣扎起来,两只手被困住了,他就用腿到处乱蹬,甚至用头去撞面前的一片虚无。
它仍旧纹丝不动,用一种黏湿的、近乎哀伤落寞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他。
方宜臻挣扎累了,喘了口气,低声道:“这位大哥……我们无冤无仇,我也知道你无意害我,但是……真的太可怕了,你。”
它微微一僵,握着他的手松了松。
“我宁愿你是来找我索命的,但是现在……你让我觉得更可怕。求求你,你转生投胎去吧,别再跟着我了,算我求你……”
方宜臻:……索命还是报恩,请都别找上我,谢谢。
它似乎凝滞住了。气息变得绵长缓慢,方宜臻内心极为忐忑,生怕它下一秒就冷笑着说:既然你这么给脸不要脸,干脆我就带你走吧。
……丧!心!病!狂!
倏然,方宜臻感觉腰间一紧,像是被人用手紧紧地箍住一般,那力道非常大,几乎是硬拖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方宜臻脑海中浮现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简直快崩溃了:“大哥,大哥!你放过我,我求求你了,我一定每年给你烧三柱高香,你要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是谁杀的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它沉默不言,抱着方宜臻腰部的手更用力了,像是怕他从怀里溜走一样。
跌跌撞撞进了房间,方宜臻紧扒着房门,垂死挣扎,目光却在掠过床上的一瞬间凝滞住了。
他的床很小,却很整洁,被子铺开,干净地好似不染一尘。然而,此刻他却看到了一件不属于他的衣服平铺在他的床上。
血红的金线绣花短袄与直筒纱裙被摆成人形,每一条皱褶都被抚平,繁复鲜艳的裙摆向两边摊开,绚丽耀眼地就像一只翩翩红蝶,下一秒就要飞扬而起。而裙装边上则放了一双精致小巧的红绣鞋,以及一整套镶金头面。
那是一套嫁衣。
方宜臻震惊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第一个反应就是逃,他转头,正想落荒逃出时它又抱紧了他,将他重重地压倒在了床上。
方宜臻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它身上砸,然而他能触碰到的只是空气,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滚开,滚开!”
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侧脸,下一秒,某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嘴唇。
它耐心地一点点舔舐着,直到尝狗了他嘴唇的味道,舌尖才探入唇缝之中,细细密密地到处舔吻起来。
方宜臻被冻得不停哆嗦,那在他口中肆虐的舌头实在是太冷了,没有一点温度,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含着一口冰块一样,不禁如此,与鬼接吻的认知更是让他的三观都接近了崩坏的边缘。
狗比系统你怎么不挣扎了!?我不想躺着享受啊!!
它满足地尝够了,轻轻地呼出口气,方宜臻似乎听到虚空中传来一声带着些微喜悦、羞涩的低笑声。片刻后,它复又低下头,轻轻贴着他的嘴唇。方宜臻感觉到他的唇瓣嚅动了一下,似乎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急切,认真而温柔地说——
“请你,嫁给我。”

疯了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方宜臻把系统骂的狗血喷头,系统终于把支配权给了他,躲到角落里去了。
被眼前这碎裂三观的一幕激到昏了头,方宜臻一时完全忘了害怕,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怒瞪着那一片虚无:“滚!!无论是去投胎还是继续当游魂,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是人!还是个男人!你觉得我会嫁给你?!”
它僵住了,那一声欣喜的尾音戛然而止,轻轻颤抖起来。
“我没有害过你,也没有救过你,我跟你没有任何一点干系,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它沉寂良久,呼吸声略微急促起来,随后,它执拗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掐住方宜臻的下颌,迫使他张开了嘴,然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这次不同与刚刚的温柔。
他几乎是以风卷云残的强势与霸道肆意地吸吮着他的嘴唇,舌尖顺着滑了进去,用力地勾缠着他的舌头,方宜臻合不上嘴,两只手和腿都被压着,就像一条待宰的肥鱼一样,没有任何一丝抵抗之力。
他瞪大了眼睛,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全都被它的舌头堵在了口中。
它终于慢慢恢复了理智,似乎有些歉疚地细细舔舐着他被肆虐地发红发肿的嘴唇,无声地道歉。
方宜臻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滚!”
它顿了顿,浑不在意,继续安抚着他。
片刻后,它再次以恳求的口吻说:“请你,嫁给我。”
“不可能!你做梦去吧!!”
“我想娶你。”
“滚啊啊啊!!”
“我……喜欢你。”
它的尾音微微颤了起来,然后放开方宜臻的手,转而深深地抱住了他。它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间,有些凉飕飕的,方宜臻深觉自己似乎被一只不太正常的鬼缠上了。

他拿它没办法,只能无视了它。他无数次地把那套看着十分瘆人的嫁衣扔掉,第二天,嫁衣仍旧会整洁如新地出现在他的床头,无声地提醒着他——它还在,它还想娶他。
白天,它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去上课、打零工,晚上它就肆无忌惮地钻进他的被窝,如果不是方宜臻被冻得瑟瑟发抖,它就不会松开抱着他的手。
方宜臻现在对它没有一点害怕畏惧的感觉了,满脑子只想超度它。

第45章 暴走4

“宜臻。”
“宜臻……”
“宜臻、宜臻、宜臻。”
方宜臻面无表情道:“还没死。”
它从背后轻轻环抱住它,耳鬓厮磨,冰凉柔软的舌头舔舐着方宜臻的耳垂:“你不会死。”
“那你刚刚叫什么魂。”
“我只是……喜欢你。”日常表白(23/100)达成。
方宜臻懒得挣扎、懒得怒骂了,系统也懒得问他是选择顺从还是抵抗了——反正他凡人之躯打不到也摸不着它,就算他大发脾气,它也只会委屈而可怜地离开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又黏黏腻腻地贴上来,像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
“宜臻。今天早饭吃什么?”它舔够了他的耳垂,然后把注意力放到了方宜臻面前的砧板上,声音细细柔柔的:“煮地瓜粥吗?”
“嗯。”
“我来吧,这刀太快了,你会切到手指的。”
方宜臻置若未闻:“吃你做的东西,我怕短命。”
“……”它停顿了很久,才小声说:“对不起,宜臻。我只是……很喜欢你。”
日常表白(24/100)达成。
方宜臻颇为不耐:“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缠着我了,我真的很烦、很烦你。”
白天到哪里都要跟着他,谁跟他说句话它就要放寒气,昨天他被老师叫去批评,它竟然直接把办公桌给掀了,惹得现在学校里到处都是他的流言。被人暗地里戳着脊梁骨说闲话毕竟不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情,这让本就厌恶被一只鬼纠缠的方宜臻更加烦躁了。
它以沉默作答,环着他腰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缩紧了。
方宜臻做好早饭,去叫阿云起床,简单梳洗后,兄妹两一起坐在饭桌边用餐。
它坐在长凳的另外一端,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方宜臻。方宜臻已经习惯了他的凝视,并没有被影响胃口。
阿云轻咬着筷子,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哥哥……”
方宜臻抬眼看她:“怎么了?”
阿云支支吾吾的,飞快地瞥了眼方宜臻旁边的方向,最后低头喝粥:“没什么。”
方宜臻心中暗疑,这时,他感觉到它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了,空气中隐约有一丝一缕的森寒之意漫开。他心里打了个突,仔细地看着阿云的神情,忐忑中带着点不安,仿佛在害怕着什么一般,难道……她知道它的存在?而且她刚刚目光躲闪,看似慌张,视线焦点却十分明显地在他身侧停留过。她能看到它?
联想到刚来到这里时,阿云那神经质的表现,方宜臻非常有理由怀疑他这个妹妹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很快收敛好心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泰然自若地吃完了早饭。
“对了,哥哥,老师说下周要交书本费和学费了。”
一提到钱,方宜臻就有些肉痛。
“需要多少?”
阿云嗫喏道:“十个银元。”
方宜臻在心里算了算,除开日常开销,他还得做一个月的零工。嘶……
阿云见他愁眉紧锁,连忙道:“哥哥,要不我不读了吧,读书真的好无聊,我想去学裁缝。”
方宜臻拍拍她的脑袋:“哥哥会想办法的,不读书了这种话别乱说。好了,收拾耽美文库去学校吧。”
阿云欲言又止,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宜臻,你需要钱?”
方宜臻敷衍道:“对啊,你能变出来吗?”
“变不出来。但是我有钱,我可以给你。”
方宜臻头皮一麻:“冥、冥币?”
它轻轻笑了一声:“不是。”
方宜臻不再多问。它口中的钱大概就是它生前的遗物了吧?他不知道它的名字、身世,而它好像也没有说的欲望,所以他就当耳旁风,刮过去就算了。说实话它的东西他也没那个胆子要。
随后的几天,它没有再时时刻刻都跟着方宜臻,方宜臻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疑惑。近来城内黑云密布乌烟瘴气,路上时常可见穿着黄袍的道士法师,它一只孤魂野鬼怎么敢到处去游荡?就不怕被道士捉了?如果遇到心地仁善的,见它未曾害人,兴许就放它投胎去了,若是运气差,碰上了不讲情面无情无欲的,非得打到它魂飞魄散为止。
……虽然他对它没有好感,但是他只想让它快点离开,找个好点的人家投胎去,魂飞魄散什么的……太过冷情了。
某日,方宜臻在餐馆里打零工时委婉提出预支薪水,被老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驳了回来。他叹了口气,盘算着利用闲暇时间揽个可以在家做的零活,蚊子腿也是肉啊。
“你听说没?”说话那人四处看看,压低声音对对面的人道:“赵宅闹鬼了!”
“没怎听说,怎么回事?”
正在擦桌子的方宜臻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那人喝茶润了润嗓子,用副神秘莫测的腔调道:“今儿我拉车路过赵宅大门口,发现那门关的死死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当时我就奇怪,赵宅是附近唯一一家钱庄,每天出入的人多得是,今天怎么突然闭门谢客了?恰好我拉的客人也在赵宅存了钱,就跟我聊了起来……”
“哎,你直接说重点好不?”
那人啧了一声:“行行行。简而言之,就是这几天赵宅闹鬼,银库里一直丢钱,所以赵宅主人请了道士在做法事呢。听说排场摆的很大,什么符纸啊法阵啊,每个房间都布置了,可真是天罗地网啊,就算那鬼有百般本事,也逃不出去了吧?不过你说,这鬼偷钱干什么,它又用不了?”
“说不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偷了钱后故意把责任推到鬼怪身上的呢。反正不管是人是鬼,被揪出来肯定是要倒大霉的,咱们这小城就一家钱庄,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在里头呢,能轻易放过偷钱的?”
方宜臻越听,就越心神不宁。
该不会……是它吧?
说起来,它今天一整天都没出现了,难道真去钱庄偷钱了?
一直回到家中,方宜臻心里都像揣着块巨石一样,沉甸甸的。晚饭后,阿云主动把碗筷都收拾了,方宜臻看了看门外夕阳,心想这回那鬼大概是真的倒大霉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毕竟它去偷钱是为了他,方宜臻内心有些五味杂陈,既为甩掉一个黏皮糖而庆幸,又似乎有一点空落落的,很是不得劲。
这时,阿云嗫嚅着喊他:“哥哥。”
方宜臻回头看去:“阿云,怎么了?”
阿云犹豫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直言道:“哥哥,我有事要跟你说……趁它还没回来。”
方宜臻心头一跳。果然,她能看到它。
两人在桌边长椅上坐下。毕竟他们的父亲从事这行,两人也是从小就与这些阴邪之物打照面,所以谈话毫不隐晦,直入主题:“哥哥,其实从它跟着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到它了,但是它不让我告诉你。我怕它对你不利,只能听它的。”
“它跟了我多久?”
“……从你把木偶烧了的那天起,它就在了。”
方宜臻想了想:“你怕它?”他记得阿云做出木偶的时候,对它可是满满的痴迷喜爱,他要烧她还哭着喊着不让呢。
阿云眼里流露出一丝恐惧不安:“哥哥,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其实我根本就不会做人偶,父亲的确教过我,但是我做出来的全是残次品,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的身体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一样,我可以看到、可以感觉到,但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和声音……那种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操控着我做出它。”
方宜臻心中惊疑不定:“你心里是不是有了猜测?”
她咽了口干唾沫,点点头,恍惚道:“哥,其实这几天我一直感觉身上有阴气,总感觉有鬼在跟着我,然后我前天半夜尿急,醒来时发现它、它就站在我房间里,站在我床前,它的眼睛很黑很黑,就这样盯着我看——我……”
方宜臻光是听她描述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强自镇定下来,安抚着面露恐惧的阿云:“别怕,哥哥在。”
阿云的情绪没有丝毫的缓解:“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所以昨天晚上一直没睡着。到半夜,我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它、它又在了。”说到最后,她明显已经有些崩溃,恐惧令她不停发抖,方宜臻伸手环抱住她小小的身体,“阿云别怕,哥哥一定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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