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要犯上完本[耽美强强]—— by:汐杨
汐杨  发于:2016年11月21日

关灯
护眼

左玄歌偷溜进宋孝仁的书房,拿了几卷字画便偷偷出府去了,他一走,整个左府便叫司徒凛月觉得索然无味,索性也出去了,循旧路走到李家酒楼继续听那青年说江湖故事去了。
范一范二照例跟着他,原先还对公子的安排有些懵懂,可是回京后这接二连三的不对付却叫他们心里亮堂了些,这京城确实不太平。
听过半盏茶的功夫,相对无言的哥俩突然觉得头顶一暗,回过神来时司徒凛月已经在二人身侧坐下了。
不等他们23 开口,司徒凛月先问道:“你们公子去做什么了?”
范一范二面面相觑摇头表示不知。
司徒凛月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反而和煦道:“跟我说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吧。”
“从……从哪儿说起呢?”
“他从小到大有什么朋友?又有什么对头?”
朋友?两个人互瞪着眼想了半天也没爆出一个名字来,还是范一先犹犹豫豫地道:“朋友的话,章大人应该算一个吧?”
“胡说,公子次次气得章大人七窍生烟,那能算朋友吗?”范二托着腮,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道理,“不过苻将军一事上,章大人确实给公子帮了不小的忙。”
“苻将军一事?”说的应当是戍守三山关的苻颜觞将军,司徒凛月只知道苻颜觞与左玄商似乎有些过节,他对左玄歌倒是言听计从得很,对其中细节也有些好奇。
“嗯。”范一接过来说道,“这事儿是个大秘密,不过司徒先生既是公子的师父,我便直说了,当年苻将军在京城老爷手下做官,很得老爷的看重,有个很不错的升迁机会,可是苻将军却莫名其妙卷入了人命官司里,莫说升官发财,就是身家性命都差点不保了。”
范一歇下来喝了口茶水,范二忙接上:“案件先报到了章大人那儿,因事关朝廷品阶命官,整理了卷宗就要上报到刑部的,案子若是递到了刑部,苻将军只怕就再无翻身机会。”
见司徒凛月面有疑色,范一开口解释道:“这个……苻将军要擢升的那个位子,左……二公子也是志在必得,二公子向来与六部交好,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肯定不会放过。”
听到此处,司徒凛月心里已是如明镜似的了然了,只怕这所谓的人命案子也是那左二公子的手笔。
“对。”范二点了点头,对哥哥所说表示赞同,“我们公子不忍苻将军平白蒙冤,便抓住案子呈报之前的机会拼命寻找线索,希望证明苻将军的无辜。”
“事情转变了我们公子和二公子之间的争胜,那个时候,章大人拼命顶住了二公子那方的压力,硬是撑到了最后期限。”
“后来嘛,自然我们家公子胜了。”说到此处,范二隐隐流露得意之色,“事后若不是老爷将事情压了下来,真的深究下去还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呢。”
“这一事也让苻将军彻底寒了心,向皇帝陛下请示戍守边疆去了。”
司徒凛月突然有些好奇,方才问起左玄歌有什么朋友的时候,这兄弟俩的支吾言语:“那苻将军不算是玄歌的朋友吗?”
范一范二互看了一眼,这个问题他们俩还真是没想过。
“嗯……后来的话,应该算是吧。”
范一对范二的回答进行了补充:“从前苻将军在京城的时候,虽然常到左家走动,可是跟我们公子确实少有打交道,倒是跟二公子话更多些。”
“嗯。”司徒凛月点点头,玄歌一向嬉笑怒骂恣意放纵,与他们这些规规矩矩的为官者确实没什么话说,可是却也不代表他与他们的关系就要比别人差吧。
范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了一声:“哦!我想起来了,公子他曾经偷了宋先生好些经世名画送给章大人呢,听说章大人没别的爱好,就对古来字画情有独钟。”
“嗯。”范一点点头,“公子回府后还被宋先生追着打,最后还是老爷出面将书房上挂着的一副古画送给宋先生才算完。”
“所以,公子和章大人算是朋友吧。”
司徒凛月举杯喝酒,触及杯壁时嘴角浅浅一弯,追着打啊……这画面实在清晰得很,想当初初遇,他也是被追着打,总是那么狼狈。
若有机会得好好教一教他轻功,以后也能跑得快些,少吃点亏。
被这三人谈论的主角正夹着三幅古画大摇大摆地走进京兆府,对左五公子比自家大人儿子还熟悉的衙役自然不会拦他。
他一路快走径直闯进章绪的书房,连借故谢客的机会也不给他。
章绪抱着头从书桌后步出迎接他:“小公子啊,你这又来给我出什么难题了?”
“章大人何出此言啊,玄歌这次可给你带了好东西来。”左玄歌将手里的画卷展开了一寸,但是这么一角就已看得章大人两眼冒光。
幸而章绪能在这京兆尹的位子上坐那么稳实在也不是个莽撞冲动的性子,他索性闭上眼不看左玄歌手里的东西:“我可不吃这一套,你给我的东西有多好,就说明你要我帮的忙有多难。”
“章大人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给你捎来的字画还少似的。”左玄歌也不废话,直径将三卷画放在章大人的书案上,“这画你若不要我也没有再拿回去的道理,我不为难大人,只求让我进地牢看望一位朋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章大人还尚有些狐疑,不过见左玄歌不像说话便咬了咬牙应承了下来:“好,我这便去安排。”
对左玄歌爱逛烟柳之地沁心楼,章绪是知道的,只是这孩子竟然为了这些女子能做到这样地步也有些心惊,他一边领着左玄歌下地牢一边苦口婆心地劝慰道:“小公子啊,勿要因女色坏事啊。”
左玄歌忍不住笑出声:“玄歌紧记大人教诲,保证只因男色坏事,不因女色坏事。”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吓得章大人心里一跳:“小公子休要胡言休要胡言。”
“大人,您对男色是有什么偏见么,古往今来男色祸国的事倒也不少,虽然因种种约束付诸史书的不多,可是大人您还是得一碗水端平公正地说话啊。”
章大人大摇其头,半是嗔怪半是疼爱的语气说道:“你呀,仔细言行,莫要给你爹给左家蒙羞。”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地牢最里间,这里原本是用来关押最最紧要的犯人的,沁心楼一案虽说干系不小,可是将她们安排在这里更多的还是因着她们全是女子的缘故。
左玄歌瞥了章绪一眼:“章大人,你也忒不懂怜香惜玉了,都是沁心楼里的可人儿,你就将她们关押在这种地方?”
“这便是一视同仁啊。”
左玄歌最终停在了一个穿着雪白斗篷的女子身前,章绪很识趣地亲自打开了牢门。
“章大人,请给个二人空间。”
章绪一边偷眼滴溜溜在两人之间转,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沿原路走了,左玄歌见他消失在地牢走道尽头便向琴心开口问道:“那两个人是你们刻意藏匿的?”
左玄歌倒是不担心章大人会躲着偷听,一贯正直的章大人是不会做这样为老不尊的事情的。
琴心咬了咬下唇,声细如蚊:“嗯。”
“沁心楼果真跟先皇长子有关?”依左玄歌混迹沁心楼多年来看,沁心楼确实不曾参与到什么派系之争,就连暗中布眼线偷听隐秘之事也是极少,只有自己偶尔会托琴心去查些事情。
琴心急切望了他一眼:“不是的,只不过当年带我入京城又资助了沁心楼一把的人……是他的幕僚。”
“还是有关系。”这位先皇长子的心腹幕僚心计实在深,之所以让沁心楼保持干净想必便是为了给先皇长子留后路,否者先皇长子的遗孀也不会活到今日才被发现。
“可楼里上下对这些事是真的半点不知情,甚至不知道当年的恩人有这样的身份。”
左玄歌摇头笑道:“你们自然不知,若是你们知道还能活到现在?”
琴心双眸流露一丝惊恐,不得不说在翻云覆雨的权力之争中,她们这些小女子确实显得渺小。
“还有一事我要问你,你们除了收容这两个妇人,可还有收容其他人?尤其是男孩,她们入沁心楼时可有孕在身?”
琴心摇头:“没有,沁心楼毕竟是女子聚集的地方,若有男孩子在岂非太过醒目。”
“嗯。”左玄歌若有所思,只要没有藏匿皇室血统的孩子就不算触及做天子的底线,这事儿至少有了余地。
左玄歌说了几句宽慰话,又跟章大人软磨硬泡说妥了给姑娘们换条件好一些的牢房,大抵是看在三幅名画太过贵重,章大人终究勉强答应了下来。
☆、瑶珠殿下
左玄歌出了京兆府却并未急着回家,反而朝着京城正中心那座巍巍皇城走去,脚步不急不缓,脑子却运转飞快。
李家酒楼上的说书青年已经将江湖七大门派说了个遍,耐不住观众叫好,又从头开始讲那源远流长武学圣地的凤舞山庄。
落座在角落的白衣公子还在同两名富贵人家小厮装扮的少年说话。
话说几许之后,范一范二都说开了怀,谁也不再拘谨了。
“对了对了,若说公子从小的玩伴,瑶珠长公主绝对要算一个的。”
“不错。”范一附和道,“想当年长公主还是公主,老爷上朝的时候常常带上公子,公子不便入殿,便自个在皇宫花园里逛,后来遇上了长公主,两人年纪差不多,又都是一样的活泼性子,很能玩到一块儿去。”
司徒凛月皱了皱眉:“长公主?这么说来是一位跟玄歌青梅竹马长大的公主了?”
范二见司徒先生面上似有不悦,虽不大明白他为何生气,却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公子跟长公主殿下就像兄妹一样吧。”
“嗯。”范一点点头,“据说二公子原本想娶长公主的,也不知为何没有下文了。”
“长公主不乐意呗。”范二托着腮说得有板有眼,“长公主何许人也,怎么会看得上二公子。”
“范二,别胡说。”范一急得要上来捂他的嘴,这种话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呢。
司徒凛月此刻满脑子都是对这长公主的妒意,可以与玄歌一同长大,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到京城来逛逛。
左玄歌凭借早年先帝御赐金牌一路畅通无阻入得后宫,直往长乐宫而去,沿着高耸威严的宫墙而走,路上偶然遇见一支铠甲森森步伐整齐化一的禁卫军,为首身姿挺拔英姿卓然的将领身着一袭金色铠甲,煞是威风。
左玄歌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领头将领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行至左玄歌身前时却停住了脚,他身后的军队也齐刷刷收步,丝毫不乱。
“我有东西要给你。”
领头将领站定后一扬手,身后便有一人小跑上前将一个长条形的木盒递在他的手里。
左玄歌默默接过。
楚壬禾盯着他话说得十分小心:“这东西放在那儿不安全,人来人往的搜查没个轻重,我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了。”
左玄歌低头看着手里装得一丝不苟的木盒,笑得有些欠扁:“这可是现场的物证,你不怕被人揭发了然后收不了场?”
楚壬禾冷哼一声:“这算个屁的物证。”
俨然一副谁要揭发便去揭发老子怕个球的霸气。
“谢了。”左玄歌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拂袖而去,不多寒暄也不告辞,径直走了,这姿态在大统领身后的那队禁卫军眼里看来实在是无礼傲慢至极。
楚壬禾却似毫不在意,领着队伍继续巡逻,仿佛刚才的一小段插曲根本不存在。
左玄歌还未入长乐宫,便差点被一个凌空绣球正中眉心,幸好他反应快才堪堪避过,宫门处守卫太监宫女的影子都没有,他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欢声笑语充盈着整个宫殿。
“春儿,你把球接丢的你去捡,笨死了,怎么就是教不会呢!”
“瑶珠,我不在你玩得很开心嘛。”左玄歌单手把玩着那被小宫女抛出宫外的绣球,一双俊眼看着那个众星捧月的皇帝幼妹。
“啊!左哥哥!”瑶珠一看见那一袭熟悉青衣和那张俊颜上熟悉的笑脸就飞扑而来,差点没把左玄歌直接扑到在地。
左玄歌被她撞得眼冒金星:“我说长公主殿下,我又不是楚大哥,我的身体很脆弱的,你不要每次见面都送那么大的礼好不好。”
瑶珠拧着秀眉退开一步,噘着嘴道:“本公主那么好看,多少人求着想要抱呢,多少英雄竞折腰呢,身在福中不知福。”
“是是是,我的腰也差点被你折了,姑娘家家的一点也不害臊,只有你未来的丈夫才能抱你知道吗?”
瑶珠竖着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嫣红的唇上:“嗯……可不可以放宽一点呢?除了未来丈夫,还有左哥哥能抱,好不好?”
“好。”左玄歌怜惜地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瑶珠笑着来牵左玄歌的手:“左哥哥都大半年没来看我了,快给我说说这半年里发生了些什么趣事,江湖好玩么?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人么?”
“有啊。”左玄歌被她牵引着在一座八角玲珑亭子里坐下,“我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父。”
“很厉害?”瑶珠歪着头想了想,“那他有趣么?”
“什么样才叫有趣?”
两人甫一坐下,便有宫女十二人端着各色吃食摆上白玉桌。
“左哥哥这样就很有趣啊,左哥哥长得多好看啊,比我还要好看那么一点点。”
这丫头对有趣的定义……左玄歌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把,然后斩钉截铁地道:“那我师父可有趣了,他比我还有趣。”
“是吗?”瑶珠有些不相信,“世上还有比左哥哥更好看的人?那左哥哥下次把他带进宫让瑶珠看看。”
“嗯……我师父他比较害羞,我试试看。”左玄歌随口撒了个谎,别的不敢说,这脸皮厚嘛,师父大人还是当仁不让的,可是瑶珠这丫头一向视美色高于一切,连长乐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必须有她亲自挑选样貌,所以总有种不能让她看见师父的小私心啊。
幸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殿下似乎对这个自己并没有见过的司徒凛月兴趣不大,耳听为虚嘛,小妮子心里对左玄歌说的话还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她就是觉得左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啊。
“瑶珠,我有件事希望你帮忙。”
一听这话,瑶珠便拉下了脸,双手捂着耳朵道:“瑶珠不听不听不听……”
左玄歌也不逼她,只是看着她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将捂在耳朵上的双手拿了下来,嘴一噘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哼,我就知道若不是有事求我,左哥哥才不会来看我!”
两年前闹出左家二公子想要娶她那件笑话事之后,左玄歌进宫来看望她的次数便少了,用左玄歌的话来说便是,他要避嫌,否则左家二哥要生气。
可是她已经明明白白拒绝左玄商的求婚了啊,为什么左哥哥还是很少再进宫了呢?
其实左家二哥跟左哥哥的关系本来就很差啊,左哥哥为什么还要在乎左玄商生不生气呢?瑶珠没有问过左玄歌这个问题,很多事情,瑶珠不是不懂,只是不想去懂,她只要单纯快乐地做她的长公主就好了,顺带再做些让左哥哥高兴的事就更好了,还理会其他的事情做什么?
左玄歌对她的指责也不反驳,反倒顺着说道:“那瑶珠帮不帮我?”
瑶珠丧气地趴在白玉桌上,声音突然冷静得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左哥哥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先哄哄我再说呢?你这么不会说话以后会娶不着媳妇的哦。”
“娶不着便不娶了呗。”
瑶珠大惊失色:“啊!左哥哥,你不娶难不成要嫁?”
“噗!”左玄歌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
而罪魁祸首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哎呀,那左伯伯多可怜啊,好不容易把家业做到那么大,居然还要嫁儿子,有点儿亏啊……”
“瑶珠。”左玄歌正色叫她的名字。
长公主吐了吐舌头,她向来最吃这一套,一旦左玄歌收起了他的笑容,她就不敢再胡闹:“好啦,我打趣了你,再帮你的忙,这样我才不亏嘛。”
---------------------------------------------------------------------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