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以貌取人的下场完本[灵异耽美]—— by:月下蝶影
月下蝶影  发于:2016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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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谁说的,等你到了这边人生地不熟,我就把你论斤卖掉了。”
“要不养几年,等我再胖一点再卖?”岑柏鹤低笑出声,“你身边是不是还有别人?”
祁晏看了眼四周一溜盯着他的人,“嗯。”
“你把手机交给这次任务的负责人,剩下的我跟他谈。”
祁晏把手机从耳旁移开,伸手捂住通话处,向赵志成打了一个对方已经同意的姿势。
赵志成感激地看着祁晏,接过手机以后,与岑柏鹤通话时的语气,不自觉就带上了小心翼翼:“岑先生,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赵志成,你叫我小赵就好。”
“是的。”
“这个……”赵志成扭头看了眼祁晏,“很抱歉,在您到来之前,我无法透露很多的消息。”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就去安排,实在太感谢您了,谢谢。”
赵志成挂断电话,长长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岑五爷这个人,也不是传言中那么难以相处嘛。不过幸好有祁大师的面子在,岑五爷才愿意松这个口,不然岑五爷哪会给他们这么大一个面子。
想到这,他又向祁晏道了一次谢。
“赵队长不用谢我,柏鹤也是担心这里的百姓,才会同意我这种请求,”祁晏笑道,“不然就算我说破了天,他也不会愿意来的。”
此时还在帝都机场的岑柏鹤因为有了相关部门的安排,很快登上了四十分钟后起飞的飞机,不用去等那一趟不知道延迟到什么时候的航班。
因为须勾市不算太繁荣发达,所以这里只有一个小机场,帝都飞往这里的航班只有三个班次,而且还是不太舒服的小飞机。
岑柏鹤从小到大,从未乘坐过这么简陋的航班。他长长的腿蜷缩在狭窄的座位中,维持着一个十分难受的坐姿。还有飞机外巨大的飞行噪音,还有不太好吃的食物,都让他有了一种新奇但不太舒服的体验。
小飞机在遇到气流的时候,抖动得特别厉害,一个小孩在机舱里不断的哭喊,声音犹如魔音灌耳,穿透了人的?3 榛辍?br /> 三个小时后,岑柏鹤面色苍白的走下飞机,在机场等候多时的特殊小组成员立刻迎了上去,带着他从特殊通道去了他们的停车地点。
大河警惕的看着这两个自称是国安局的人,身体上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当过兵,看得出哪些人受过系统的训练,哪些人是做过军人的,这两个国安局成员,身上可没有他熟悉的感觉。
所以就在其中一个成员打开车门准备让岑柏鹤上车时,大河忍不住拦在了岑柏鹤面前。
“抱歉,我需要看一下二位的证件。”
两位特殊小组的成员互看一眼,一个人坐到了驾驶座上,一个人伸手往身上掏去。
这些人想干什么,拔枪吗?!
大河把岑柏鹤往后推了推,正准备严阵以待时,车里突然伸出一个熟悉的脑袋。
“柏鹤,大河。”祁晏双手扒在车窗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人,“快上车。”
“祁大师?”大河周身的戒备消失大半,他呼出一口气,“怎么是你?”
“你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有个熟人来接你们还不好,”祁晏走下车,把岑柏鹤拉上车,示意大河坐另一边,然后对岑柏鹤道,“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事,”岑柏鹤想起这次乘坐飞机的经历,忍不住问道,“你来帝都的时候,也是坐这样的飞机?”
“没,我坐的火车,”祁晏猜到了岑柏鹤话里的意思,小声对他道,“你这次来,坐的经济舱?”
“嗯。”人生第一次乘坐经济舱,体验感并不太好。
祁晏忍不住偷笑出声:“如果你坐的是普快火车,大概真的要崩溃。”笑完以后,他面色一肃,“柏鹤,辛苦了。”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这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从小便是天之骄子的岑柏鹤,什么时候坐过有些破旧的小飞机,一个高高地大长腿男人还要蜷缩在拥挤的经济舱内,大概这是他这一辈的第一次体验。
“你不是跟我说过,”岑柏鹤把手搭在了祁晏肩膀上,“朋友之间,不用太过客气。只是……”
祁晏扭头看他。
“只是以后不要再不告而别。”
“我会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柏鹤:如果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
钱钱:扒一扒我那讲义气的好兄弟

第57章 叛徒
“其实我没打算不告而别的,”祁晏双手乖乖放在膝盖上,一副标准的认错姿态,“当时太晚了,我就打算等早上过后再给你电话,哪知道他们这边要求,不能与外界联系。”
“是的,岑先生,”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当了背锅侠的赵志成道,“因为这是涉及到几十万人的大事,所以在此期间,请您暂时不要与外界联系。”想到岑柏鹤的身份,赵志成补充道,“如果您确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紧急处理,可以用我们内部的通讯仪器与外界联系。”
岑柏鹤点了点头,对特殊小组的安排没有异议。
祁晏与岑柏鹤回到别墅的时候,几位闲得无聊的大师正在给这栋别墅看风水,甚至还有人亲自动手挪动了一下这栋别墅的物件摆设。沈道长与虚道长这对师兄妹在鱼缸摆放位置上发生了分歧,两人从天说到底,从道德经谈到建筑学,但是谁也说服不了谁,脾气比较暴躁的沈道长差点拍桌子与虚道长动起手来。
幸好还有一个性格比较温和的赵大师在中间拦了一下,沈道长才没有愤怒过度,掀了桌子。
所谓的大师们大多都高不可攀,不过是不知情人士自己脑补出来的。每个人生来脾气性格都不一样,就算是大师们,也都有各自的行事风格与脾性,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是仙风道骨,高冷无尘?
不过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但是从小对世外高人存在过幻想的高荣华,还是有种幻想破碎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到祁晏与岑柏鹤赶回来以后,他才慢慢缓过神来。
有了岑柏鹤这个陌生人加入,几位大师终于表现得克制了一些。不过很快高荣华又有了另外一件头疼的事情,那就是房间不够用了。他们专程把岑先生请过来,总不能让他单独住别的地方吧?
“要不,柏鹤今晚跟我挤一挤?”祁晏看向岑柏鹤,“你跟其他人一起睡觉,会不会影响睡眠?”
“还好,”岑柏鹤道,“我今晚就跟你睡。”
“那行,”祁晏点了点头,对赵志成道,“那就拜托你安排一下岑先生保镖的住处。”
赵志成连连应下,在他看来,岑先生与祁大师住在一起会更安全一点。
“那就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带柏鹤上楼睡觉,各位大师晚安。”祁晏把一张纸条交给赵志成,“这是九鼎乾坤阵需要的一些东西,你们尽快把东西找齐。”
赵志成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都不是难以找到的东西,当即便答应下来:“请祁大师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把东西都准备好。”
祁晏叫他准备东西,他心里踏实起来,如果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反而不安心。
岑柏鹤跟着祁晏回到房间,就拿上睡袍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发现祁晏在窗户还有墙头贴上了符纸,靠窗的地方,还摆着一个小孩巴掌大的铜鼎。
“这是……”
“我担心这里还不够安全,”祁晏啪的一巴掌把一张符纸拍在了床底,拍着手站起身道,“在这种关头,小心无大错。”
“事情很严重?”岑柏鹤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与钱钱以前遇到的情况不同,“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有人拿几十万人的性命来算计我们这些术士的性命,”祁晏抖开一床被子,“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抖开两床蓬松柔软的被子,祁晏往被子里一缩,拍了拍身边空余的地方,“你应该也累了,就算要聊聊天,也躺下再说。”人活一世,能躺着的时候就不要坐着,能坐着的时候最好就不要站着,不然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苛待。
岑柏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学着祁晏的样子躺了下来。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祁晏翻个身,面朝他躺着的方向,“早点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在飞机上的时候,晃动得有些厉害,才有些不适应,”岑柏鹤视线不小心对上祁晏的锁骨,又不自在的移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早点休息,”祁晏打个哈欠,“晚安。”
“嗯,晚安。”岑柏鹤看到祁晏闭上了眼睛,嘴角微扬,竟有些舍不得移开自己视线。
“对了,”祁晏突然睁开眼,把手伸到床头,“我忘记关灯了。”
“啪。”
屋里顿时暗了下来,只剩下一盏小夜灯还发着微弱的光芒。
“钱钱……”
“嗯?”
“没事,”岑柏鹤失笑,压下自己心底的期待与不安,“没事,睡吧。”
半夜的时候,岑柏鹤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驮着一大块金元宝在爬楼梯,可是金元宝太沉,他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有爬到最高处,等他好不容易醒过来,才发现钱钱的一只腿正搭在自己的腰上。
他想把钱钱的腿拿下去,可是他刚一动,钱钱就发出哼哼声。担心影响到钱钱的睡眠,他只好任由这只腿放在自己腰上,可是他自己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钱钱这样伸着腿,被子有没有盖好呢,凉到后背怎么办?
他要不要把钱钱的腿拿下去?
房间里空调温度是不是有些高,为什么感觉这么热?
啪啪啪。
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朝这边扑了过来,可是刚贴到窗户上,就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发出轻轻的声响,最后只能无力的跌落下去。这样的动静大约持续了半分钟,屋内才再度恢复了安静。
岑柏鹤警惕的盯着窗户,直到天际吐出鱼肚白,仍旧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后,他才放心的睡了过去。
祁晏早上起床的时候,见岑柏鹤还在睡。他从床上起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窗户,就看到了窗台上的黑色灰烬。皱了皱眉,他连忙快步出门敲响隔壁房间赵大师的房门。
赵大师很快开了门,听完祁晏所说的事情以后,两人就走到了窗台边。果不其然,赵大师房间的窗台上,也有一层黑色灰烬。
“看来我们猜测得没错,”祁晏用手捻起一点点灰烬,这些灰烬还带着淡淡的腥味,“有人想要算计我们华夏的术士。”
赵大师眉头紧锁:“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幕后之人,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因为您不明白,所以您才做不了这种事,”祁晏拉了拉身上的睡袍,“赵大师您去其他大师的房间看一看,我先去换件衣服。”
“好。”赵大师面色铁青,任谁知道这种事,心情都不会好。
拿几十万人的性命来算计,这样的人不是畜生就是疯子。
岑柏鹤被祁晏换衣服的动静吵醒,他从床上坐起身,才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钱钱?”
“你醒了?”祁晏注意到他脸色还不太好,“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去楼下客厅跟他们商量一些事,等下再来叫你。”
“不用了,”岑柏鹤起身从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找出来,“我陪你一起下去。”
“赵队长,”虚道长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除了屋子里的大家以外,还有就是我跟高队的队友,”赵志成脸色比几位大师还要难看,“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几位大师默不作声。
祁晏喝了一口茶:“有人把我们居住的地方,甚至是我们这些人住的哪个房间泄露出去了。”
像这种伤人的符篆,是必须要知道对方准确的居住地点,姓名,以及本人曾经使用过的东西或者是随身物品。
高荣华面色大变:“您的意思是说……”
“对,我们这里面有叛徒,”祁晏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高队长与赵队长安排了多少人过来?”
知道他们住在这的人不算少,但是知道他们哪一位大师住在哪个房间的人,却是非常有限。除了他们两个信任的人以外,就连上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些大师具体的房间位置安排。
“把你们的人都叫过来吧,”虚道长摇头道,“老道不才,略通相面之术。”
高荣华与赵志成互看了一眼,同意了虚道长的要求。
这些大师为了百姓,愿意拿命去搏一份天机,可是他们的人里面,竟然有叛徒,不管是从理智上还是人情上,都让人无法接受。
很快知道详细信息的几个人全都赶了过来,慈眉善目的云方丈看了他们一眼后,便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赵大师最擅长风水,不擅相面。他若是给人算命,必要详细的生辰八字才可以做到,所以这个时候,他只能去看擅长相面的虚道长。
虚道长看起来像是个不太正经的老顽童,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双眼就像是一把利刃,足以望进人的心底。
霎时间,屋内的气氛变成严肃无比,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钱钱:我有豪迈的睡姿,我要为睡姿代言!
柏鹤:心慌慌,睡不着。

第58章 吓到了?
“那个……”祁晏刚开口,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他,这让他不得不挺直背脊,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点,“咳,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些人里面,会不会有人不小心把消息泄露出去?”
“这倒也有可能,”虚道长在相面一道上,非常的有造诣。被他相过面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不准的。他在这些知情人面前扫来扫去,最后伸手朝中间一个人点了点,“你出来。”
被点名的向强慌张地看向虚道长,不断的摆手:“虚道长,我没有……”
“知道不是你,”虚道长抬手示意他站到一边,“到旁边坐着。”
随后虚道长又点了几个人出来,原本被招来的人,现在还只剩下两个站着了。这两人肩膀发抖,额头冒汗,就算现在是个不会相面的人,都能看出他们在心虚。
“老道我只会相面,不会别的,剩下的就交给赵队与高队处理了,”虚道长喝了一口茶,顶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吃早饭。”
这个建议得到大家一致好评,岑柏鹤看着这些传闻中的大师们如此……特立独行,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不适应。
早餐准备得很丰盛,各种口味各种风格,满满摆了一大桌子,然后岑柏鹤就看到这些年纪足以当他爷爷奶奶的大师们,犹如小孩子般挑着喜欢吃的东西。
祁晏眼疾手快的帮他跟岑柏鹤选了合胃口的早餐,扭头见岑柏鹤眼神有些呆滞,把一盒没有任何商标的酸奶放到他面前,“这些食物都是上面特意安排的特供品,平时有钱都吃不到,你尝尝。”
看着祁晏闪闪发亮的双眼,岑柏鹤没有说自己从小经常吃这些,接过酸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很好喝。”
“是不是觉得这些大师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
“确实有些让我惊讶,”岑柏鹤意味深长的看了祁晏一眼,“不过仔细想一想,又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祁晏没注意到岑柏鹤的眼神,他跟岑柏鹤解释道:“有些术士在修行的时候,讲究克己守心,做事严肃规矩,比如云方丈便是这样。这条路很难,能修行到云方丈这种级别的屈指可数。”
“还有一种术士讲究的是随性而为,随心而为,比如说虚道长与沈道长都走得这条路,”祁晏喝了一口牛奶,“不过很多人因为太过随心,就随到了歪路上去,也就修不出什么好的结果。”
“在座诸位的大师,都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他们已经不在意外界评价与想法,讲究的唯有本心。”祁晏对这些前辈是真心敬仰,所以跟岑柏鹤讲解时,不免也透出一点这种意思,“但是不管是随性而为,而是克己守心,最后的本质都是修心,这就是万变不离其中了。”
岑柏鹤静静地听着祁晏的解释,忍不住想,也许几十年后,钱钱也会像他们一样,随性而为又不忘本心,身体虽老,心却比普通人看得更透。他再看这些老头老太太时,便觉得这些前辈们更加可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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