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完本[耽美]—— by:深海先生
深海先生  发于:2016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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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他对他犯下过怎样的罪行,并且有可能…极有可能是害死他母亲的凶手,他还放不下对他的恋慕吗?
更重要的是……还有路易斯,他的仇人,他和他的继父还是生意伙伴,不离开他,他怎么有可能像路易斯复仇呢?
透过斑驳浓郁的树影,约书亚看见临海公路上来去消逝的车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抵挡那不勒斯港,他的船就停靠在那里。
上了那艘船,他就将远赴异国,开始新的生活。
真可惜,没有跟他的继父再做一次爱。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离开前,把这些过去抛弃在这里吧。
约书亚躺在马背上,他闭上眼睛,想象着洛伦佐压在身上,遵循本能的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将手伸了进去。
内裤早就湿漉漉的了——和那时洛伦佐教他骑马时一样。
如影随行的危险刺激得要命,就如同暗恋着他的继父的滋味。
月色透过树影洒落在马背的少年身上,他一只手抚慰着胯间翘立的根茎,一只手从自己的大腿一直摸到胸口,隔着衬衫细细? Σ磷磐蛊鹄吹娜橥罚奚淼穆蛊ば÷砑锥急慌辶恕?br /> 他咬着唇,神态隐忍而矛盾,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可脸颊泛起的绯红将冷冽的月光都淬染得艳丽起来。
衬衫被揉得敞开来,露出男孩潮湿起伏的胸膛,他情动地仰起了脖子,喉结犹如白浪上逐流的一颗贝壳,诱人的浮动着。
密林里异常安静,只有叶子细碎的诉语,没有什么愿破坏这旖旎而美好的一幕,可突然间,一阵咆哮在不远处响了起来。
约书亚一下子坐了起来,顾不及系好皮带就抓紧了缰绳,在他挥鞭的刹那,约书亚听见了来自斜方的树叶快速的沙沙声,像是猛兽来袭的声响。
他扭过头,就看见一道巨大的黑影犹如可怕的龙卷风一样从林子里袭向了他们!约书亚猝不及防地被撞得摔进灌木丛里,听见亚瑟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而压在它身上的正是洛伦佐豢养的纽波利顿猎犬杜克。与平日它看上去憨厚的模样不同,杜克全然释放出它嗜血好斗的本性,像一头饥饿的狮子般撕咬着他最心爱的骏马。
“你这头野兽从亚瑟身边滚开!!”
约书亚衣衫不整的爬起来,拔出枪,瞄准杜克连开三枪。
杜克被打中,立即窜到一旁,通红的眼睛还死盯着亚瑟,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嗷呜吼声,约书亚眼也不眨的一枪把它爆了头。
啪—啪—啪—
重归于寂静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了一个人鼓掌的声响。
“精彩。我真欣慰能看见你表露出真实自我的样子。”
约书亚霎时间血液凝固。
他扯了一下敞开的衬衣,攥紧手上的枪,就要回头——
一个冷硬的枪口先一步顶住了他的后脑勺。

第29章

一瞬间约书亚仿佛听见了丧钟敲响的声音。
“哐铛”一声,肝胆俱裂。
枪管从男孩的后脑勺慢慢下滑,滑过纤细的后颈,绷得笔直的脊椎,被马甲掐出的漂亮腰线,最后抵达他的尾椎处,顶住了。
约书亚往前弹了一下,双股发软,刚才嚣张气焰散得无影无踪。
“爸爸……”
他胆战心惊的叫了一声,但洛伦佐没有回应他。沉默比什么都要可怖,寂静的树林里只萦绕着耳畔幽沉清晰的呼吸声,不急不粗,是透着那种冷血动物在捕杀猎物前特有的慑人。那股他熟悉的气味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嗅觉,令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刻就会毙命。
他实在太害怕这样的洛伦佐了。
枪管从他的尾椎继续下滑,顺着股沟往下,约书亚本能地夹紧双腿,站得笔直,感到一只手猛地勒住了他的腰,枪管从他的腿间空隙里插了过来,一直顶到了他的阴囊。
约书亚浑身一颤,惊叫了一声。
洛伦佐从后面叼住了男孩小小的耳垂,另一只手用那硕大戒指上坚硬的宝石抵住了他的咽喉。约书亚仰着脖子,一声不敢吭。
他怕一说话洛伦佐就宰了他。
腿间的枪身被缓慢地抽动起来,隔着裤料一下下摩擦着半勃的性根顶部,冰冷的金属贴着炽热的肉体,一半是冰,一半是火。
约书亚吓得几乎失禁,害怕那枪突然走火,恐惧感却使快感变得分外尖锐,他抖得站不住脚,喘息凌乱地靠在洛伦佐的怀里,在这危险的折磨中痉挛着射了出来,接踵而至的是一股浓重的尿意,来不及憋住,他猝不及防地下身一热,像个三岁小孩般尿了一裤子。
洛伦佐这才在他耳边啧了一声,把枪从他湿淋淋的腿间抽出来:“看看,我的小儿子,爸爸的枪都被你弄坏了。”
约书亚怒不可遏,不管那枪还顶着他的腿根,回过身就要开火,洛伦佐牢牢抓住他的两只手,接连扣动扳机。四周火花四溅,子弹全射在旁边的树干上,子弹壳迸得到处都是,一发也没打在他身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总共十发。”
洛伦佐双手拇指一顶,将两把手枪的转轮一齐卸掉,松开手,退后一步,漫不经心地问,“你还有备用子弹吗?”
约书亚一扭身子,反手握住了洛伦佐的枪管,提膝狠狠踹向他的小腹,却被对方抢先一步握住了脚踝。
洛伦佐的手颀长、优美而骨感,是一双擅长类似解剖这种精细活计的手,爆发的力量却强大得骇人,约书亚只感到自己的小腿被他用力一扯,胯骨就像被卸了下来,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后一仰就栽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男人身体的阴影迎面倾塌下来,将他笼罩在下面,约书亚屈起手肘,企图击打他的头颅,但他在安德那里学到的搏斗技巧在洛伦佐这里都是三角猫功夫,两三下就被制得动弹不得。
“小孩子技俩。”
洛伦佐一只手将他的双手钳制在头顶,发出一声讥诮的冷哼。
“啊——滚开!”
约书亚被打击得又窘又惧,但示弱显然已经毫不起效,他拗起脖子一口咬向对方的肩头,犬齿却无法穿透质地极佳的衣料分毫。
洛伦佐用另一只手卡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头牢牢按在草地上,他眯起眼逼视着那对亮得惊人的绿色眸子,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我说过你最好别让我抓到,约书亚。可你却还跑回来在我的收藏室里搞了些小破坏,该叫爸爸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约书亚背脊发毛,仍然壮着胆子凶神恶煞:“你怪我破坏了你的收藏品吗?那些…那些……在我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拍的艳照吗!”
“嘘。”洛伦佐用食指划过他的嘴唇,“别激动,我的小男孩。”
“变态!”约书亚脸红脖子粗。
卡住他下巴的手指刹那间收紧了。
洛伦佐用大拇指揉了一下约书亚颤抖的喉结,带着浓重的威胁意味的:“不许这样骂我,知道吗?”
“变态!大变态!老变态!衣冠禽兽!”约书亚血涌上头,咬着牙,纤白的脖子上一根血管两根粗,“这么多年你偷拍过我多少次?”
“不多,每年生日一次。”
洛伦佐答得简洁明了,毫无愧色。他这样俯视着他,审视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精神病人。
约书亚气得一时语塞。
洛伦佐具有一种诡异的侵略性特质,无论是在谈判或寻常交流中,他永远能把正确立场扭转到他那一方,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是错的,就如同一个精神科医生总能令人相信谁是真正的疯子。
“本来是打算持续到你成年,但现在看样子得把期限延长一些,一直到爸爸将来愿意放你出来为止。”
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约书亚浑身颤栗。
他知道这意味着他会彻底沦为一个禁脔,一个没有自由的玩具,让洛伦佐为所欲为,想玩就玩,想杀就杀。
但被他的继父侵犯不是他的错,被对方当作提线木偶一样催眠玩弄也不是他的错。约书亚当然不会再允许自己再被蛊惑,他直视着那双深渊般暗沉的眼睛,一仰头吻上了近在咫尺的红唇。
无法逃避危险的时候,就试着去面对它,驾驭它。
这是洛伦佐教他的。
约书亚吮吸着继父的唇舌,吻得无比动情,既笨拙又放浪,洛伦佐没有拒绝他别有用心的挑逗,但一会儿就把他的头用力扳开了。
他的手掌像铁钳般卡着他的后颈,表情阴沉:“真正的接吻可不是这样的,小家伙……别敷衍我,我说过我不好应付。”
他宁可应付路易斯也不愿应付洛伦佐。约书亚心想着,他开始后悔那天晚上踏进书房里,迈出越过雷池的那一步了。他从母亲那里习得勾引人的把戏,却不知道能有什么招数可以用在洛伦佐身上,或许根本就没有。他舔了舔泛着血腥味的唇角,不再装模作样地怒视着对方:“你以为我现在有心情跟你学接吻吗,父亲大人?”
他没有喊爸爸,而是换了一个正式而疏离的称呼,跟他对峙一般。
洛伦佐眼神一凛,知道他自以为抓在手心的小家伙连跟他假装亲近也不愿了。他的“网”收得太紧,反而起了反效果。
惯于操控人心的男人感到如鲠在喉,少年却刻意要点燃他一触即发的怒意般不知死活的昂着头,大敞的衬衫缝隙内露出精致的锁骨,他明明已经怕得极了,胸脯起伏剧烈,但仍一副牙尖爪利的模样。
可这模样动人得要命,洛伦佐越看他,胸口里一颗阴骘的死物就愈炽热。但深渊里的生物总下意识地保留着自己隐匿的姿态,他不肯付出更多的真情,而是本能地去掠夺与侵占,甚至吞噬。
——企图用毒液消化掉另一颗剔透而棱角锋利的心。
“怎么不喊爸爸了?”洛伦佐吃人的眼神把约书亚骇得背脊发寒。
他咽了口唾沫,有种死到临头的预感,但男人的这种神态让他想起路易斯虐待他和母亲的那种狰狞的模样。约书亚天生吃软不吃硬,就是不肯屈服于这种恐吓,惊惧之下脱口而出:“你不配!”
洛伦佐把他抵在一颗树干上,班驳凌乱的树影间,那张俊美苍白的脸阴云密布,约书亚呼吸更加急促,不管不顾的说了下去:“你不配当我爸爸……你就和路易斯一样,只是在通过我妈妈敛取了足够财势之后,想要拿我当个填补空虚的宠物或玩具罢了!我早就受够了这种日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话音未落,约书亚的下巴被狠狠捏住了。
洛伦佐高挺的鼻梁贴着他湿漉漉的鼻尖,呼吸粗重起来:“路易斯?你说你的那个亲叔叔是吗……”
“是啊,你和珍妮的‘老朋友’。”约书亚强调了末尾那个词,喉头颤抖着,挤出一句尖锐的话语,“他对我做过坏事,和你一样!”
只是没你做的那么过分,那么彻底。
约书亚把这句话憋回了喉头,泪水却一下子溢出来,碎裂在碧绿的眼眸里,落在对方的视线里,折射出一种刺痛人的美丽。
轰隆隆,夜空中骤然响起一阵雷鸣。
煞白的电光撕裂了黑暗,暴露出蝎子的面目,它高高耸立着毒刺,就像男人此刻呼之欲出的情绪。
洛伦佐头一次尝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暴躁滋味,他感觉自己极为难得的,有点失控了。他沉默着抬起手,拭净了约书亚流淌到下巴的泪水,低下头凶狠地吻住了他。他的吻势充满了侵略性,如同蝎子通过尾刺施予毒液,仿佛这是他最擅长也最惯于付出的东西。
约书亚没有做任何无畏的挣扎,他顺从的迎合着洛伦佐,一只手极为缓慢的探了下去,在长及膝盖的马靴里摸到一个小巧的玩意。
“咔嗒”,洛伦佐听见耳畔极轻的一声细响。
约书亚的拇指顶着刚刚拨下的保险栓,一个精致的手枪被握在他的手里,枪口则顶住了自己继父的太阳穴。
任何情绪上的失控都会带来或大或小的麻烦。
这是洛伦佐总结的生存法则之一。他一贯会严格避免这种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但就像一架精密准确的仪器也会出现误差一样,此刻他显然犯了一个愚蠢到自己都会觉得可笑的错误。
“真厉害啊,约书亚……爸爸小看你了。”
洛伦佐失笑出声,薄薄的唇线拉开一个自嘲的弧度。
约书亚不敢放松丝毫警惕,在对方突然出手来抓他的枪管时,双腿缠紧了洛伦佐的腰,脚一蹬树干,借着惯性把高大修长的男人一下子压倒在地,整个人骑跨在他腰上,双手持枪顶住了他的下巴。
两个人身下还剑拔弩张的贴在一块,洛伦佐一挺腰,约书亚就敏感的浑身一抖,用枪头毫不客气地戳了一下他的喉结:“不许动!”
洛伦佐眯着眼,审视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声色俱厉的神态,暗蓝的眼眸闪闪烁烁,似笑非笑:“记得我说过,你也许有一天会对爸爸开枪,真是一语成谶啊…我的小宝贝。”
约书亚被他撩得耳根子发麻,枪头又顶的用力了些:“闭嘴!”
洛伦佐举起双手,约书亚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他敞开的西服领口内若隐若现的胸腹沟壑,汗液使男人的身体泛着禁欲又性感的光泽,但他没忘记上次的教训,强迫自己挪开眼,站了起来。
“不和爸爸做一次再走吗?”洛伦佐支起手肘,慵懒地引诱着。
约书亚没有理会他,而是面朝着他,用枪指着他,一步一步退到十几米外洛伦佐无法一下抓住他的距离,转身就冲到负伤的亚瑟旁边一跃而上,朝马路的方向头也不回的冲去。
洛伦佐爬起来,摸了摸下巴上的淤痕,目光追着小家伙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线尽头,还若有所思的凝视着那个方向许久才收回,而后慢慢地勾起了唇角。

第30章

悉悉簌簌的一阵轻响,两个人影接连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气喘吁吁的,一个人牵着洛伦佐骑来的阿拉伯烈马,赶到他身边。
“大人,要去追回少爷吗?”
“不用。”洛伦佐摇了摇头,回过身。
一只纤巧旖丽的飞蛾恰巧落在他肩头的金发上,被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拈住了翅膀,连带着几丝金丝般的头发。
他垂眸瞧着那飞蛾扑扇的薄翅,手指轻微地一动,戒指上弹出的毒针就刺入了飞蛾体内,令它转瞬化作了一个永恒的收藏品。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回到我掌心。”
……
一个月后。
美国,纽约港。
“啪”地一声,约书亚狠狠摔下最新的《纽约时报》,暴躁的吸了一口烟,将燃烧的烟头碾在报纸的图片上。
安德颇有些忍俊不禁的将那报纸抽了过来。果不其然,头版上铺天盖地的印着珍妮·波斯顿与洛伦佐挽着胳膊出现在宴会上的合影,大得扎眼的标题赫然写的是震惊了无数人的订婚消息。好莱坞艳星与意大利黑手党首脑,没有比这种组合更具有话题性了,况且这个艳星还曾经是纽约区臭名昭著的黑手党教父路易斯·博纳罗蒂的情人。
“怎么,我们的老大吃醋了?”安德幸灾乐祸地插了句嘴,随手把报纸甩进了垃圾桶,一旁的阿尔瑟沉默地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又将它拾了起来,将那一页放回了桌子上,用杯子压住了。
约书亚咬牙切齿地冷笑一声:“我才离开一个月,他就要娶别的女人来当我的后母……”
“毫不意外,”安德耸耸肩,“你继父迟早会娶一个有背景的女人来巩固和拓展他的关系网,据我所知,他一直在追求他的女人中挑选合适的人选,这一点常伴他身侧的阿尔瑟恐怕比我更清楚。”
约书亚瞟了一眼阿尔瑟,他立即点了点头。
情窦初开的男孩的心顷刻犹如被捣碎的烂葡萄,胸口溢满酸液。
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他在自己继父眼中什么也算不得,别提情人或者恋人,只是一个用来泄欲的收藏品。
他曾奢望得到的,这个男人的灵魂里也许根本就不存在。
尽管他明明在约翰的帮助下拾起了那段曾被洛伦佐封存的记忆,足以推测出他在精神病院“照料”他母亲时对她干的事,他仍然不争气的,对自己的继父残存着一丝随时能死灰复燃的迷恋。
身为精神科医生的洛伦佐能轻易的诱使一个疯子自杀,迫使她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在遗嘱上增加对他有利的内容,让他即使以一个外人的身份也能执掌博纳罗蒂的家业大权,将亡妻的儿子纳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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