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跟去老爷也饶不了咱啊。”
“你真是笨啊。你不说我不说，小公子更不会说，老爷怎么会知道？咱要是得罪了小公子，就得倒霉了。而且，老爷规矩立下一大堆，除了不能吃肉和靠近美男，只要小公子一哭闹，哪次不是立马改换掉的？要是小公子给咱小鞋穿，到老爷面前告咱的状，咱们几层皮够扒的？”说了半天，又跟着这个小祖宗跑了这么远的路，真累。丁香挑了快草皮铺到刚刚的石牙子上，舒舒服服的坐下，时不时的拿手扇动着风。
“大壮哥，你累不累？”
“不累。”高大壮偏头看着下巴枕在他肩头的人。小小的人趴在背上对他来说根本感觉不出重量。
两人穿过集市一路往山头的方向走。踏过一片农田后，庄晨曦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哇！好漂亮”眼前一条蜿蜒的小河，湍急的水顺着山头而下，仿佛一条碧绿带铺在一片芦苇荡中，左拐右拐后隐入了附近的另一个村庄里……
“哇，好漂亮！大壮哥，我要玩水！”从高大壮背上跳下就往水边冲去。“呃……”这是什么声音？突然入耳的声音然庄晨曦停下脚步，声音好像是芦苇荡后发出来的？他侧起耳朵细细听。
“呃……不要了……”
“小贱人，几天不理你，你又痒了？看我不操死你！”
“啊……”
“叫情哥哥”
“情哥哥……”
这是什么声音？怎么听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宝儿，怎么了？不是说要玩水吗？”怎么突然不往前走了？高大壮走上前。只见庄晨曦在一片芦苇前蹲下身，慢慢的拨开芦苇荡，探着头往里看。
“嘘，有两个哥哥，好奇怪的样子。”一只手指比住唇，庄晨曦压低声音说着。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总是有种羞羞脸的感觉。
什么东西？芦苇荡被庄晨曦扒开一条缝，高大壮靠近庄晨曦身边透过缝隙看去。
只见江上泊着一扁小舟。平静的水面上，小舟却摇晃的厉害。
“啊……情哥哥，用力！”伴随着一声拔高，高大壮终于看清了眼前。
“宝儿，不要看！”急忙捂住庄晨曦的眼睛。
“大壮哥……”不敢用力，怕弄疼宝儿。小手附上自己的手用力往下一扯，硬是把他的手扯了下来。
“大壮哥，给我看看。”带着祈求的声音让高大壮再次举起的手就那么硬生生的止在半空。
“大壮哥，他们为什么这么奇怪的趴在一起？”
“他们在打架！”
“打架？打架为什么要脱光光？”
“因为他们打架把衣服弄破了就没有钱买新衣服了。”
“下面那个哥哥一定被欺负的好惨，他一直叫个不停呢。”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原来在打架。庄晨曦愧疚极了。
“宝儿，你要做什么？”高大壮急忙拉住腾窜而起的人。
“我要去揍坏人！”宝儿一脸的愤愤然让高大壮心里咯噔一下。果然，他突然喊出的声音惊动了船上的人。
“谁在那里？”

第7章 打断别人恩爱是很残忍的

高大壮透过芦苇的空隙与船上的两人对上了视线。
船上的人显然也在打量他们。上面的那个人被称作“情哥哥”的人抓着衣服正要披上的手就那么顿了下，“原来是个小娃子和……”三角眼睛上下扫着高大壮全身。视线在他的双腿和喉咙间来回逡巡，最后又定格在他脸上。黏腻腻的恶心感让高大壮一个激灵。“另一个小娃子”以他情哥哥阅人无数的资历来看，眼前这个高大的也就是长了唬人的皮而已，不过是个比同龄人长得高的娃子罢了。
看清楚了也就没啥忌讳了。他安抚住身下略微挣扎的人，放开手中的衣服，刚刚停止的动作就这么继续起来……
粗暴的动作夹杂着刻意，夸张的幅度另木舟发出吱呀呀呀声音。舟身拍打在水面，噼噼啪啪的水啧声直往耳朵里灌。
“小娃子，好好观赏吆！让情哥哥好好教教你们……”一声轻佻穿透芦苇。
情哥哥说完暧昧的朝着芦苇对面的两个娃子挤了挤眼，视线扫过庄晨曦的脸时，舌头伸出来不怀好意的在下唇轻轻舔舐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长大了得迷死人吆！”
本来想带宝儿离去的高大壮没想到对方不但没有停下，还露出如此挑逗的动作。还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前，身边的人倒是比他快了一步。
“宝儿，不要！”只见眼前的小人儿卷起裤腿脱下鞋袜就要往溪里跳。这里的溪水虽然只到成年人腰间，但是对于宝儿这样的孩子，还是会灭顶的啊。
“大壮哥……？”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庄晨曦转头询问的看着被高大壮紧紧抓住的胳膊。
“宝儿，我不是不让你去救人……”“他们不需要你救……”“不是……哎呀，”这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眼前荒谬的一切。高大壮情急的伸手安抚着宝儿，“水太深了，宝儿不能去。”“至于揍坏人……”高大壮只觉一阵气血奔腾，他摩拳擦掌，在意识到自己说出的内容之前，话语已经脱口而出。“我去！”
哗啦一声落水惊动了停在芦苇上的几只苇莺，苇莺扑棱着翅膀逃窜而起，落下几根土褐色的羽毛，庄晨曦伸手接过一支。心思被片刻带离后，却也没忘记揍坏人的事。当他的目光再次定住溪面的时候，只见高大壮已经大跨步走到了舟边，只用一只手抓住舟沿，一拽，舟翻了去，扑通两声巨大的落水声伴着好大的两丛水花。
“大壮哥！”庄晨曦这个时候才琢磨清形势。对方有两个人，还是两个大人，而大壮哥只有一人。不行！他要去帮忙！
“宝儿，不能下来！”仿佛感应到了他，高大壮回头看了眼岸边。
倒也没有给他太多纠结的时间，只见高大壮从水里捞起一个人，抓过飘在水上的衣服，瞬间把人捆成了粽子。
高大壮顾不得细看手里抓的到底是哪个，只是确定把人身体该遮的部位裹好后就把人扔上岸，接着去收拾水里的另一个。
另一个一起捆上岸的时候，只见宝儿骑在情哥哥身上，小拳头一下下的招呼着。“让你欺负人！”“打你！”
“喂，你们……有完没完？神经病……是不是？”“咳咳咳，”被高大壮倒提在手里的另一个人难受的吐出一口溪水。
“哥哥别怕，我帮你揍坏人！”小娃子想是听到了他，停了下来，转头飘出这么一句后，手上的动作却又继续了起来……
好不容易双腿落了地，他气不打一处来。想他竹子居的红牌杨公子哪里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周少爷这个人虽然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作为恩客，出手阔绰。最主要的是爱玩些花活儿，加上技术又好，真真让他食髓知味。他好不容易吊足了周少爷的胃口，就等着今天能饱尝雨露，谁知道还没尽兴就被这两个小娃娃搞砸了。话里透着三分埋怨，七分欲求不满，“我用得着你救！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恩爱，害人欲求不满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话多！宝儿说救你，就是要救你！”听不得人唧唧歪歪，高大壮一记刀手把人劈昏了过去。

第8章 媳妇没有出现？

“大壮哥。”
“嗯？”娇嫩的声音从颈窝发出，细细的吐息扫刮的肌肤酥麻麻的，高大壮放缓脚步。
“我们以后还能再来吗？”庄晨曦趴在高大壮的背上。宽阔的背，沉稳的步伐，在这里待久了是会上瘾的。
“可以。”
烈日偏西，把两个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那个哥哥会不会有事？”
“不会。他的……嗯……”稳健的步子略微迟疑，“亲人已经把他接走了么不是。”
“嗯。那个坏蛋再也不能欺负他了！”背上宝贝紧绷激动的身体让高大壮勾起了嘴角。大脚踩过刚刚修整的土路，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最后一丝霞光仍与黑暗据理抗争，穿过一棵苍天梧桐，散在“庄府”两个龙飞凤舞的镶金大字上。高大壮缓缓的蹲下身让背上的人下来。眼前两个齐人高的大石狮子威武的站在庄府门口藐看众人。
“大壮哥，我要进去了。”从高大壮背上依依不舍的爬下来。庄晨曦依然抓着他的袖子不愿放手。
白亮的小脸微微扬起，细嫩的一丝汗毛都看不到，盈水眸中满满的辉色，让高大壮一时失了神。
“嗯。下次大壮哥再带你去玩。”
“我还想吃烤鱼。下次要吃3条”庄晨曦边说边比着手指。
“好。”
幸得宝儿仍然年幼，尚不解人事。高大壮温柔的抚着身边人软顺的发。溪边的小闹剧很快就过去。周少爷的家丁和竹子居的人因为迟迟不见周少爷和杨公子归去寻了过来。
顾不得一群人的目惊口呆，把野外苟合，衣衫不整，意识不清的两个粽子丢过去后，高大壮专心开始他和宝儿到溪边的计划——烤鱼吃。
只是两条最简单不过的烤鱼。刮去鱼鳞，处理内脏，穿上树枝架在火上烤熟。他从小吃到大的东西，从来不觉得多么好吃。而且全是就地取材，连盐巴都没有放的烤鱼是没有什么味道的。
看着宝儿顾不得烫吃的狼吞虎咽，他有点怀疑，莫非这条溪中的鱼格外肥美？
捻起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嗯……跟平时没有任何不同，还是那么普通。
“大壮哥，烤鱼好好吃。怪不得阿福他们偷跑出去烤鱼。”听得多了，思的多了，这份念想就在心里越压越沉重。庄晨曦一脚踏进门槛，回过头，回味无穷的咂着嘴。
不知道是谁在烤秸秆？空气突然变得酸涩起来。高大壮仰头看了看天空，“下次大壮哥打野猪给你吃。”
夜深了。高大壮躺在自己简陋的木床上。目光扫向木屋的墙上挂着的一把弓箭。突然脑海中扫过一个念头。他的媳妇？果然没有出现……
第9章 不是尿床，是初精

还不到正午，炎热的太阳就已经烧烤着大地。在这密不见天的林子里，倒有丝清清凉。听到人的脚步声，呼啦啦啦一群雀儿振翅冲向天际。
高大壮拿稳弓，从背篓里抽出箭搭好对准矮木丛中一片暗影。赤裸的小臂黝黑粗壮。大臂上夯起的肌肉坚实如铁，因为用力几乎要撑破衣衫。伴随着嗖的一声，箭离弦飞出，黑影来不及挣扎就倒地不起。嘭的一声闷响重重的砸断了矮木的枝桠。
高大壮满意的上前捡拾猎物。只见矮丛中一头野猪被箭大力的从胸背整个刺穿。
高大壮用没有拿弓的一只手拎起野猪甩到背上。感受着野猪仍然温热的体温，他已经在心里计划好，这次要给宝儿闷猪肘子吃。赶回去小火闷上两个时辰，正好在晚上带给宝儿。
太阳刚刚偏西时，高大壮就怀抱着装肘子的餐盒赶到庄府后门。在一块盘踞错杂的老树根上坐定。
“庄晨曦”。高大壮从手边捡起根树枝在地上扒拉着。字体方方正正，谈不上好看，但却认认真真。
左等右等，距离约定的时间过去半个时辰，还是不见宝儿的身影。
“哎，今儿个小公子一天都没有下床呢……”一丝熟悉的叹息随着微风钻入耳中，高大壮放下手中的树枝抬起头。地上是没有画完的两个简单人影图，一大一小，牵着手往前走。低点的影子抬着头仿佛在倾诉，高点的影子静静低头聆听……
两个紫衫双髻的丫鬟提着浣衣木桶从面前走过，对话一丝不落的落入高大壮耳里。高大壮认出了她们是伺候在庄晨曦身边的丫鬟，瞬间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要不要告诉老爷啊？”圆脸的丫鬟率先走到门边，打开木门上的大锁。
“可是小公子不让咱们说。”另一个丫鬟迟疑道。
“万一小公子病的厉害了，咱们咋办？”圆脸丫鬟拉开锁链的动作一顿，锁链撞在木门上，哐当一声。高大壮跟着提起了心尖。
“要不，明天小公子还不舒服的话咱们就告诉老爷？”
吱呀一声笨重的木门被推开，丫鬟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内。咔哒落锁的声音再次响起。
宝儿病了？高大壮起身跟了上去。庄府的后门背对一条河，夏天到河里浣衣的丫鬟们会抄近路从后门走。高大壮走到门边，双手把门板推开条缝，抓起里面的铁索两手攥住用力一拽，只听嘎查一声，锁链从里面硬生生被拽成了两节。
穿过厨房大院，经过一口古井，再往西拐。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这里还是记忆中的模样。路上偶尔遇到几个家丁，幸而熟悉地形，全教高大壮躲了过去。
“宝儿？”雕梁画栋的屋子里安安静静。高大壮朝着古木床上的凸起询去。
凸起鼓哝了一下，“大壮哥？”浓重的鼻音带着疑问在被窝中闷闷的响起。紫底昙花锦被被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副红彤彤的眼睛不确定的看向声源。看清来人后，先是惊喜的圆瞪，稍后又慢慢黯淡了下去，一层层水光再次聚集。
“大壮哥，你怎么来了？”一张口满是委屈和害怕。庄晨曦再也无法掩饰脆弱的对着眼前人张开双臂。
“宝儿，我的宝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高大壮把脆弱的人儿抱个满怀，心疼的摸着怀里宝贝汗湿的额头。上下打量着。
“我要……死了。”一出口已经泣不成声。
要死了？！他的宝儿为什么要死了？“宝儿，我们去看大夫！”高大壮伸手拉扯庄晨曦身上捂着的被子。
“不要！”一声凄厉的哭喊，庄晨曦紧紧的抓着被角。
“宝儿，乖，放开，我们去看大夫。”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由着宝儿胡闹，高大壮已经铁了心。
“不要，我不要你看到……呜呜呜……”被子已经被拉下肩头，庄晨曦做着最后的挣扎。
“宝儿？”
“我……我又尿床了。”声音细如蚊呐。
“尿床？”高大壮放开被子，轻轻抚摸着庄晨曦哭得通红的脸颊。“宝儿给大壮哥看看好不好？”
“不，不行。”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知道他活不久了。巷尾的老张头年前刚刚过世。临去以前就因为病重大小便失禁。他也会像老张头一样。
“给我看看，乖……”声音轻轻柔柔，却带着让庄晨曦难以抗拒的力量。
不，不要……被子被扒开，那双大手慢慢的移到了腰际的结带上，“乖，宝儿，乖，松手……”庄晨曦紧紧地捂着下体的双臂却在一声声蛊惑中渐渐丧失了最后一丝气力……
耳边刺啦啦锦稠摩擦的声响，让他飘远的神志瞬间回炉。他难堪的抓住身边的被子一把蒙住头。下体凉飕飕的，连最后的一丝避体也被揭开。
“宝儿，你……”庄晨曦虽然捂着头，但是耳朵却格外灵敏。平日里大嗓门的大壮哥竟然也口吃起来。“宝儿，你没有病，你，你长大了。”
水绿丝绸亵裤上一片干涸了的白泽，还有一片略带湿润和粘稠……
庄晨曦半信半疑的从被中探出头。后面的话没有听明白，但是大壮哥说他没有生病？！
“宝儿，你……梦遗了。”
庄晨曦不解的看着眼前因成日奔跑打猎而晒得黝黑的脸，线条刚毅的面庞浮上了可疑的暗红。梦遗？
“宝儿这里是不是会经常胀起？”即使是面对宝儿，这个话题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但现下也顾不了太多了。高大壮深深吸了口气。
庄晨曦随着高大壮的目光瞄向自己的腿间。“嗯。然后会尿床。”
“傻宝儿，那不是尿床……”高大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从衣柜中取出条新的亵裤让庄晨曦换上，一边帮他整理衣服，一边慢慢的讲解着关于男人的话题。
红彤彤的眼睛先是吃惊的睁圆，又羞涩的微眯，到后来干脆低头不敢再看他。白皙的脸颊随着他的话语而染上一层粉霞。随着话题的继续，粉红蔓延，晕上修长美好的脖颈。
“明白了吗？”傻孩子。高大壮无奈的环顾了下屋子。
庄家小公子的命格早就在坊间传的神乎其神。他从五岁的时候就有耳闻。正因为这样，庄府除了吃斋念佛为小公子祈福外，小公子的住宅更是不允许男丁踏入。
满院子的俏丫鬟。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制造机会扭转命格。但是，庄老爷似乎有点弄巧成拙。他早在10岁时便和庄府伙计们一起偷溜到酒楼听艳曲，11岁时跟着山间伙伴们半夜到山脚下年轻寡妇门外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