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穿今]医脉相承/岂有此理完本[耽美]—— by:甲酒
甲酒  发于:2016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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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也是要背处分的!”
“我们做了什么需要背处分的么?”
邵航还想再听,陈凯翔的那个高个子的同学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连拖带拉的把邵航给拽走了。
“我说,翔哥都让你走了,你怎么还在那儿呆着啊。小孩子家的,乖乖的去上课吧,啊!”高个子的男生一直把人拉到教学楼前才放开,邵航特别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么个小矮个还真是吃亏。
“你们会跟他们打架么?”邵航抬头坚持问道。
“那可不一定,只是教训他们一下,让他们知道点儿厉害。不然他们下次还会找你麻烦。”高个儿的男生挠了挠头:“好了,快点儿去上课吧。你这么个小破孩儿什么都不懂的,就不要管了。如果他们再去找你麻烦,你就上楼来找我们——对了,你知道我们是哪个班吧?”
“六年一?”邵航犹豫的问道。
“没错,赶快去上课吧,别再跑过去给翔哥添乱了。”
邵航郁卒,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教学楼里走。他就奇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把他当个什么都不懂得小屁孩儿呢?要他说,他们这些不懂分辨是非用错误的方法解决问题的人才是真正的小屁孩儿!

一整天的课上下来,真的没人来找邵航的麻烦了。邵航觉得很神奇,心里如同小猫爪子在挠似的想知道陈凯翔和劭江他们到底有没有把三年级的那几个人怎么样。要知道,如果父母知道他们打群架,搞不好效果不次于知道邵航弄坏了一个五十块钱的东西。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放学,劭江跟陈凯翔就跟没事儿人似的来找邵航放学回家。期间几次邵航想问早上的事儿都被两个大的给打岔糊弄了过去。看着突然变聪明了的两个人,邵航真是郁卒不已。
陈凯翔的父母今天又有应酬双双出门去了,陈凯翔理所当然的来邵航家蹭饭。晚饭后,三个人一起进了书房学习。此时邵航已经再也憋不住了,拦住陈凯翔开口就问:“你们今天打架了么?”
“打架?当然没有。”陈凯翔跟劭江对视一眼,嘻嘻一笑:“你看我身上或者你哥身上哪里像是打过架的?”
“那你们当时做了什么?”邵航十分怀疑的在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可信。
陈凯翔又看了劭江一眼,笑了:“看来我得好好纠正纠正你这个木头脑袋里的东西,咱们来聊聊看。劭江你先做作业去吧,别忘了你被罚写的生字。”
“知道了!还不是因为帮你,结果弄得我居然被查住了!真是毁了我这么多年的光辉形象!”劭江义愤填膺的说着,引来了陈凯翔一阵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赶那个三万五,今天双更嘤嘤~
看在秋秋这么努力码字的份儿上……你懂得!
修下错字TVT
☆、第十二
“你要跟我说什么?”邵航如临大敌似的盯着陈凯翔,总觉得陈凯翔怎么看怎么危险。
“没什么,就是教你点人情世故。”陈凯翔嘻嘻哈哈的拉邵航坐下:“咱们一个一个的来解决,你也舒坦了我们也舒坦了。怎么样?”
“好。”邵航使劲点点头。
“你纠结了一整天不就是觉得我们不应该打架对吧?”陈凯翔问道,看着邵航点点头,他接着说:“你还说什么不能以暴制暴?”
“对,自古都以仁爱为大理,治国治家都要仁爱才可以使之安定。暴力只可能一时得用,却会引起更大的反抗,最后就会越来越糟糕。”邵航扳着手指头一句一顿的说道:“所以以暴制暴都是下下之选,能有办法就一定不应该使用这种下下之举。特别是如果你现在用暴力让他们服软了,一旦你有困难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帮助你。”
“是这样不错。”陈凯翔点点头:“可是你那样好好跟他们说话有用么?他们会乖乖的把胸卡给你么?还是他们会乖乖的不讹你这么多钱?”
邵航的脸涨红了,张口结舌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跟你分析分析。”陈凯翔笑眯眯的伸出一根手指:“如果今天这事儿我们不管,你真拿了五十块钱给了他们,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他们以后会记得你,有事没事以各种各样的名目问你要钱。你说到时候你给不给?”
“他们要的不合理当然不能给!”
“可是假如他们动用暴力呢?你还能站在这里不腰疼的说‘你们这是不对的’?到时候你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邵航沉默了。
“你说的那些古时候以仁爱治国也不是没有,我也不是说他不对。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可以去翻翻看所有的历史,不管是中国的还是外国的,你给我说说看,哪个国家建国之初没有使用过暴力?哪个国家没有打过仗?哪个国家没有军队?”
“没有。”邵航要紧了嘴唇:“可是他们建国以后不会随便动用兵戈了啊!”
“你是真呆还是假呆啊!”陈凯翔摇摇头:“打一棒子给个枣,这么简单的东西都反映不过来?他们首先要有绝对的暴力,让人知道他们不好欺负。其次才是可以用他们那套子仁爱。说起来就是打狠了让人怕了,突然对别人好了,别人自然就巴巴的觉得你很不错,自然就觉得你好了。这东西你去看看吧,真是屡试不爽。比如说前两天哪个电视剧演的,你大概没看。皇帝觉得某个大臣不爽了,想要整死他了,怎么办?就是找个很严重的罪名套上去,弄死他。然后呢?本来是个灭九族的大罪,但是法外开恩,让他留了子嗣,于是这个要死的人以及他的全家还要对皇帝感恩戴德的,旁人都说这个皇帝仁爱。仁爱个屁!也就是像你这样呆瓜才会觉得皇帝是个好人,还一个劲儿的在人屁股后面感恩戴德的。”
邵航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心里已经密密的布了一层汗。
“今天这事儿也是,如果不是他们看到我们比他们厉害,他们会这么干脆的就了事儿么?带那么多人过去不过是威慑他们一下。这就好像为什么我们要备这么多军队,这么先进的武器。就因为你有这些,说明你厉害,别人就怕你了不敢欺负你违背你了。以后稍微给几个枣儿,他们肯定屁颠屁颠的就成了马仔了。”
陈凯翔说了半天,口干舌燥的,才发现邵航突然变哑巴了,一句话都不说的站在那里。他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傻了?”
“没事儿。”邵航摇了摇头,埋着头站了起来:“我去写作业了。”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到自己的写字台跟前,拽出耽美文库开始看功课,陈凯翔被邵航这一下弄得莫名其妙,只能使劲儿眨了眨眼睛。

当天晚上,邵航失眠了。
投胎转世六年,邵航几乎已经忘记了前世的种种。虽然对现世的很多东西还是觉得十分的不适应,但是以前那些事情却越来越少的造访他的梦境了。但是今天,陈凯翔的话又让他想起来了前世的一些事。
在少年时的记忆里,他的家住在江南水乡,大伯是三司盐铁使,父亲虽不曾出仕,但也是享一方美名的文豪。他虽少时淘气,但是也不曾负了家学美名,也算得上是少年成名——十四那年,因为跟父亲赌气参加了解试,结果一考中了举人。次年省试因为皇上薨了而取消,再之后家中就生了那件大变故。
现在想想,当时给父亲的罪名也算得上是欲加之罪了。当年父亲跟着大伯一并支持的是礼亲王,并着很是写了几篇称赞礼亲王功德的文章。谁曾想贤王登基,新皇自然是恨透了礼亲王的党羽,连带着父亲那几篇文章也被检出来几个词句的,就是大不敬,被定了重罪。
当皇帝留了他这一脉香火,还觉得感恩戴德的。今天再想想看,可不是打一棒子给一颗枣么!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连陈凯翔这么个十几岁的小孩儿都能看懂的事情他却死脑经的从来没想过。
难怪父亲不叫我出仕,不许我参加科考。
邵航在黑暗中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邵航就这么低落了将近一个月,连劭江那种没心没肺的人都感觉出来他的不对头了。陈凯翔更是觉得浑身别扭。真要说起来吧,每个人都有那么点儿别扭的小性子,比如说陈凯翔——以前听邵航每天跟他一遍遍的君子如何如何的唠叨,恨不能把邵航的那张嘴撕了或者狠狠的敲一敲那颗榆木脑袋。可是现在,邵航一安静下来了,陈凯翔比谁都觉得不自在,他简直就差拉着邵航去看心理医生了。
所以等邵航终于从低落期恢复回来的时候,很惊讶的发现周围一堆人莫名其妙的都在围着他转。比如——上次那个高个子的男生中午跑学校外面买冰糕会给他带一个,比如说自家总让人恨得要死的哥哥居然会在吃水果的时候把他叫上而不是趁他没来把他的那一份吃掉,再比如说某位总让他想磨牙的陈凯翔同学已经很久没让他背那些烦人的英文了……
“邵航在么?”那个“高个子”胡邢又来了,站在教室门口扯着嗓子吼:“你是要火炬还是绿色心情?”
邵航感到全班的视线都火辣辣的集中了过来,邵航只能硬着头皮往教室门口走。
“胡邢哥哥,现在已经入秋这么久了,总害凉的东西对身体不好,容易生病。”邵航解释着:“现在也许体现不出来,但是伤到脾胃的话以后也不好……”
“嗨!哪里那么精贵啊!”胡邢说道:“我三九天还吃冰糕呢,从来不生病!别跟我客气,这个火炬给你了,快化了赶快吃!我这里的还等着拿上去给他们呢。”
邵航无语,只能举着特大的火炬回教室,依然顶着一片火辣辣的眼神。

邵航就在这种诡异的生活环境下,生活了好几个星期,过的真的是要真么诡异怎么诡异。直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陈凯翔某天很得瑟的对邵航说:“喂,我就说跟我混能吃香的喝辣的,好处大大的,体会到了吧?小笨蛋!别那么假正经的,假正经以为的就是受欺负,哪有我这样活的开心,对吧?”
邵航囧然,默默送回去八个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过完冬以后,第二个学期马上开始了。
北方的春天是极短的,仿佛厚厚的棉衣刚脱下来,温度已经飙的老高。也就是在这种不像春天的温度里,邵航他们这一届第一批少先队员终于要进行佩戴红领巾的仪式了。多亏了那几年陈凯翔的来回折腾,邵航的成绩在班里稳占第一,所以邵航很荣幸的,在这批名单之中。
佩戴红领巾的仪式是由六年级选出来的学生代表在全校师生面前给一年级的新队员系上红领巾。邵航跟着一个班的人站在主席台上,饶是他活了两辈子,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学生还是觉得很紧张。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陈凯翔和自家老歌劭江站在六年级学生代表里。两个人好像为了位置在争吵,甚至小幅度的动了一下手。最后自然是陈凯翔胜利了,得意3 洋洋的跟劭江换了位置。邵航看到这里,那些紧张仿佛不翼而飞了,不由微微的弯了一下嘴角。
陈凯翔仿佛看到了似的,远远的对邵航挥了挥手。
“下面请六年级的学生代表给我们的新队员佩戴红领巾!”
大喇叭里突然飞来这么一句,邵航吓得赶快立正站好。就在这个空当,六年级的学长学姐们已经鱼贯似的排队上来了。邵航抬头,发现陈凯翔不偏不倚的就嬉皮笑脸的站在他面前,而自家老哥劭江则站在陈凯翔身边,咬牙切齿。这次邵航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也没人理我么?
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啦TVT
☆、第十三
陈凯翔手里捧着一条新的红领巾,随着音乐响起陈凯翔半蹲下了身子,把红领巾缠到了邵航的脖子上。
“怎么系不上?”陈凯翔问道:“邵航,你把头扬起来点儿。”
邵航很郁闷,但是还是乖乖的扬起了头,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脖子。陈凯翔俯身凑上去帮他系红领巾,鲜红色的绸子和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相互辉映,陈凯翔本来就在乱七八糟系领巾的手变得更加的乱七八糟,最后居然缠成一团,怎么都系不出来个样子了。
“陈凯翔,你行不行啊?还没弄好?”劭江也对给别人系领巾没什么经验,折腾半天未果之后,直接系了个死疙瘩,得意洋洋的挺起胸脯,就看到陈凯翔还在折腾邵航的那个领巾。
“闭嘴。”陈凯翔说:“我没给别人系过而已!等下就好。”
邵航囧然,看着陈凯翔折腾来折腾去,实在是受不了了,抬手握住陈凯翔的手:“凯翔哥,还是我自己系吧。”
“你会?”陈凯翔和劭江几乎一模一样的挑了一下眉毛,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自己来。”邵航嘴角抽搐的拉过领巾,三下五除二的按照平时两个哥哥系的方法开始缠,最后总算在规定时间之内勉勉强强的系好了。陈凯翔和邵航两个人讪讪的笑着,跟着队伍下了台。而邵航则继续跟着新的少先队员们一起进行宣誓仪式。
第二天站在邵航旁边的那个可怜的男孩儿跑来跟邵航偷偷的抱怨:“我昨天解那个红领巾解了半个多小时!以后真的要每天都带这个东西么?”
邵航绷着一张脸回答道:“那是系的方法不对,你回去问问你家大人肯定就知道了。”

时间一晃进入了五月份,陈凯翔同学有了很长一段忙碌的时间,邵航也不知道陈凯翔在干什么,只是知道平时总是看起来无所事事的陈凯翔同学突然间多了很多事儿,不再没事儿干拉着劭江到处游逛了,也不再有事儿没事儿的折腾他背英语课文了。连带着劭江也无聊起来,可是安安生生的看了两天书。
邵航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毕竟陈凯翔和劭江也快要升初中了。据说上初中之前他们要考一场很重要的考试,邵航猜测他们大概需要好好地复习吧?
所以直到有一天晚上放学路上陈凯翔突然开口之前,邵航一点儿都没想过陈凯翔为什么突然那么忙碌。
“劭江,我估计就定下来了。”
“真的?”劭江停下脚步,并不十分意外的问道:“什么时候走?”
“我大概六月份考完以后就要去S市了,在那里进行一段时间的语言培训,大概今年过完年以后就要去那面了。”
“这样啊,那六月份你走以后就不回来了?”
“过年会回来吧。”陈凯翔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而邵航则听的云里来雾里去的,完全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对了,邵航还不知道吧?”陈凯翔掐了邵航的脸一把,这是最近陈凯翔染上的坏毛病。邵航头疼的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脸,十分不快的看着陈凯翔:“怎么了?你要去哪儿?”
“M国。”
“M国?”邵航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这个地名听起来挺熟悉,但是邵航的确搞不懂是什么地方。
“对啊,我爸妈安排我去M国上学,大概小学毕业考以后我就要去S市进行一些准备以及语言课程的学习,过完年以后直接就会飞去M国了。我家有个亲戚早几年移民去了那面,我寄宿在他们家。”
“M国在哪里?”邵航问道:“很远么?”
“是挺远的。”陈凯翔笑的解释道:“恩,大概就是在你脚底下,地球的另一面吧!所以搞不好我去了那面会很多年见不到你们了,我说你们是不是该表示表示,送我个什么礼物?”
“成,我肯定得送你点儿东西的,要不你过几年发达了回来不认我这个好哥们怎么办?”劭江嘻嘻哈哈的跟陈凯翔开玩笑,邵航却沉默的看着地面。
他是知道的,这个世界的人很奇怪,都认为他们站在一个球上面。球的这面有人,球的另一面也有人。这让邵航恨不能理解,站在另一面的人不会掉下去么?当然,这不是重点。这个听起来像是在地球另一面的国家肯定是理他们很远很远了,搞不好会有很多年见不到陈凯翔了。就像他上世进京赶考的堂兄,一次未中留在了京城第二次才中了,却被任命去了北方的一个地方当官。前前后后三四年都没回过家里,堂嫂也枯等了那三四年。堂兄接了任命只是派人回来接了堂嫂过去,直到后来家里发生了大变故他都再没见过那位堂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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