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梦见自己在重生/爱我的人丧心病狂完本[甜文]—— by:店主十三
店主十三  发于:2016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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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装饰的平凡无常,一道门帘掀过去先是一套渗透着血的刑具映于眼帘,接着往左一拐就是黑黢黢的洞口,外面愈是日常般的场景此时此刻被渲染的却更让人身临其境,毛骨悚然,更不用说时不时里面传来几声凄惨的尖利叫声。
钟译脚步一顿,指尖微微有些抖,不由自主地想扯住前面人的手,唐苏走的快,就在进去的那一刻,钟译心跳加速的同时一把攥住前面的手。
“别怕。”钟译肃声安慰。
唐苏想起这人在过山车上的表现,强忍着笑不去揭穿,“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看鬼,不如我们出去?”
“……”钟译敛眉柔和了声音,“你怕吗?”
唐苏一面往前走,昏暗的室内角落里散发着惨白的光,说话间便有一个垂着通红舌头的尸-体晃荡着伸出胳膊要将唐苏拉过去。
面上虽无表情,瞳孔却是缩到了极致,钟译握着唐苏的手一瞬有些发僵,看着他身后的尸-体浑身的血液都吓到凝固。
“我其实挺怕的。”唐苏温声回答,也感受出对方的硬撑,另一只手随意地把身后的尸-体一挡,捏住涂得灰白的手腕,接着就听见工作人员嗷嗷惨叫。
钟译:……
鼓了鼓勇气,钟译轻咳几声掩盖嗓音里的一丝颤抖,“都是活人,咳,没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怕,我护着你。”
昏暗的光看不透对方的神情,唐苏只觉得心中有种怪异而陌生的感觉,刚要小手一抓把它揪出仔细看时,不远处有人对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开展教育工作。
“你这个妆画得不好嘛,鬼虽然我见得不多但死人见的还是不少,干一行爱一行你起码化妆成鬼要专业点。”梳着太极发髻的人念念不休,手心发出道光,凑近了工作人员,又道,“我给你推荐几本书,回去好好学习一下……”
工作人员:……玛德今天真是日了藏獒了。
唐苏低笑一声,刚才的思绪也消弭散去,挣了几下手没挣出来,又起了捉弄对方的心思,“听说鬼魂都爱往阴气重的地方去,你刚才觉没觉得背后有些冷?”
钟译咬着下唇不说话,就在唐苏要开口时,一把将人拥进怀里,“我护着你。”
唐苏登时脸烫心跳,被反咬的一口像是咬在了耳垂,酥-麻了半边身子。这种感觉来的奇怪而又令人心慌,唐苏下意识地想要抵挡,一时之间说话竟然有些磕绊,“那,那什么,不然先出去,吧?”
唐苏想抵开钟译,却不料背后有一股力量扯住他,猛地一顿他被拽出了钟译的怀抱。仓惶之余唐苏并未觉得惊吓,反而掩饰住内心的慌乱,镇定地回头看是谁把他给拽了出来。
留着山羊胡的道士笑眯了眼,亲切地拉过唐苏的手揣在怀里,带着人往外面走着,“看这些假的鬼也没有意思嘛,小施主,我可找你好久了。”
钟译几步向前,顾不得四下幽幽咽鸣,紧皱眉头将动手动脚的道士拦下,“你这是做什么?”
“碰上个有缘人,免费给看相算命测字。”道士依旧八风不动的弯着眼角。
钟译说:“在游乐场的鬼屋?”
道士山羊胡一翘,不满道,“偏见,还不许我们来游乐场玩了?来鬼屋也是为了增加经验值锻炼胆量,你以为鬼魂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吗?”
唐苏直觉的对方有趣,索性摊开手掌,到了一个光线明亮些的场地,肚破肠溜的工作人员瘫在手术台上,忽然翻了个身,眨眼看热闹。
“我就是瞧你新鲜,”道士缕着胡须,“你这样的倒霉蛋实在太罕见,说你是天煞孤星倒也算不上,可你父母缘浅兄弟缘更谈不上,只有一个姻缘还是别人为你强求来的。我也是好奇,你一生竟然是个与人为善的面相,却凄惨成恶人轮回的下场,小施主,我这里有块辟邪的佩戴,你我投缘如今只卖你998你看……”
话未说完,钟译阴沉着脸,一把拉着唐苏大步离开,怕再说下去自己隐隐动怒。
身后还有道士若有似无的声音,伴着周围的鬼哭声,让唐苏骨头里面都泛着冷。如若是以前,他也当是道士是个打着幌子坐着坑蒙拐骗的买卖,可自从做了那些梦,却是切切实实地印证道士口中的命格。
道是福祸无门,唯人自招,难道他真的做过十恶不赦的事,现如今却遭受这种下场?
出了鬼屋,浓烈的阳光覆在身上,如同天泽福音滋润着万物。唐苏却觉自己被方才的那一番话隔绝在外,脸色冷的发白。
钟译捂着唐苏的手,试图温暖几分,心中想说万千,可到了嘴边只有生硬的一句,“你不要听这些话,我……”
唐苏低着头出神,并未看见钟译眼中的急切,梦里的情景他实在不能开口,连尚佳佳都蒙在鼓里,更不用说对着尚不熟稔的钟译倾诉。最终唐苏也只是又隐忍几番,夹杂着几丝苦笑的意味,道:“不如你去喊钟程,我在这里想些事。”
钟译抿唇不语,见对方不想继续谈下去,片刻后才放开唐苏的手,道了声,“好。”
等钟译渐渐走远,唐苏才转过身,见角落里有人影一闪,便直接走了过去,掀开门帘,“你果然在等着我。”
道士笑了笑,“佩戴的香囊还没卖出去一个呢。”
“您就别拿这个逗趣了,不过我倒是真想买。”唐苏意味深长地说,“卖吗?”
说着要把钱包拿出来,“现金刷卡支-付-宝?”
道士这才敛去脸上的嬉笑,换了副稍微正经的模样,“你可是信了?”
唐苏苦笑几分,“我倒是想不信,你说我……可有破解的方法?”
道士低头掀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见刚才面色阴郁的人从远处急匆而来后,才放下布帘,不疾不徐地道:“与人为善总没有坏处,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
唐苏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你好好想想,我去打打怪收收鬼。”道士笑了声,转身又去了鬼屋。
唐苏蹙眉理不清杂乱的思绪,日行一善?父母兄弟缘浅?还是……强行求来的姻缘?
唐苏猛地抬头,惊疑地自问,如果姻缘也浅,那么究竟是谁为他求来的?如果强行求来的是在梦里把他卖了个彻底的前女友,那实在也在糟心了。
“唐苏哥!”钟程在不远处喊了一声,打断唐苏的思路。
唐苏抬头,见钟程不断挥手,“唐苏哥,尚佳佳好像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一定会做粗长三千君哒!握拳!
☆、攻无处不在
待唐苏心急火燎地赶去医院后,在病房门前绕了个转儿,没进去。
去鬼屋的时候钟译的手机被二货弟弟拿着,正巧接了张医生的电话。对这位张医生,唐苏可是记忆犹新,上次护着钟乂避开车在地上滚了一圈,硬生生地被张医生一张嘴说的快残了。最后唐苏识破张医生伎俩,干笑着不说话,喝了几天钟译定的药膳了事。
张医生今天正好出急诊,没想到见到病人眼熟了,掏出手机就给钟译去了电话。唐苏转过身,刚要开口,去先看见被钟译夹在胳膊下眼泪汪汪的钟乂。
扑腾了几下小短腿,钟乂张开肉肉的胳膊,“哥哥抱!”
夹人的姿势怎么也不舒服,钟译完全是着急把人抄在胳膊底下就跑上来了,这会儿唐苏无奈地刚把小东西接过来,钟乂见杆就爬一头扎在怀里使劲蹭了蹭,无声地说着自己的委屈。
揉了把脑袋,又被亲了亲,钟乂这才哼哼唧唧地用小屁股对着在心里窜火的大哥。
“张医生也在里面吗?”唐苏问。
“钟程过去找了,一会儿过来。”钟译说,“怎么不进去?”
唐苏悄然笑了下,附身贴着钟译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刚凑过去明显地感觉钟译身体忽然紧紧绷着,本来抱着打趣的心思,手贴了一下钟译的胸口,开玩笑地说:“心跳的挺快啊。”
钟译嘴角抿的绷直,刚才唐苏说的每一个字都一股脑儿钻进他脑袋里,嗡嗡地让他整个人都飘了起来。这人怎么还撩,手都贴胸口上了,钟译的心跳的飞快,鬼使神差地就想把唐苏的手捉过来。
没想到下一刻,唐苏直接低了头,耳朵贴着胸口,钟译觉得心房都要炸了。
透过单薄的衬衣,唐苏神色不定地腾出一只手在钟译胸口又摸了几把,胸肌健壮有力,十分好摸,皮肤有些发烫,里面传来蹦蹦不太稳重的跳动声,再往下摸一点,有个小豆子瞬间就抖擞起了精神。
唐苏一愣,脸烧的有些红,才反应过来刚才摸了什么,讪讪地抬不起头,“我觉得你心脏跳得不太正常,要不要一块去看看?顺路。”
钟译垂眸,眼里全是心上人染了粉的脖颈,烫的有点红的耳尖,圆润挺括,想让人舔上一口,哑着嗓音,“再摸会儿就好了。”
“小鹿乱撞。”钟乂跟着唐苏贴了一会儿大哥的胸口,奶声奶气地蹦出一个词儿,觉得好奇,扑到了大哥身上不下来。
唐苏登时心里发虚脸颊发烫,一时晕了头也没听清钟译在说什么,只是哂笑几声转身深吸几口气,推开病房的门。
进去的时候尚佳佳刚醒没多久,两腮瘦的厉害像支撑了一层皮,听见声响后缓缓地转过头,唐苏这才看清他的全脸。
眼下一片黛青,脸色像是从难民营里逃出来,下巴胡子拉碴的,只看了一眼唐苏眼圈就红了。刚才还未发酵的情绪一抹而空,只剩下恨铁不成钢想揍对方一顿的余火。
尚佳佳自知理亏,被送到医院的原因不用说全都写在脸上了,一连通宵四天打游戏,最终把自己打进了医院。除了之前跟医生开口模糊地说了几句话,尚佳佳好几天都没跟人类正常沟通过了,这会儿嗓子也沙哑的厉害,但为了减轻唐苏的火气,还是挤了挤眼,委屈巴巴地喊了人一声。
“小糖酥,”尚佳佳眨眨眼,特意动了动扎着阵的右手,“好多天没见我也特别想你。”
唐苏冷笑,“再过几天不见,没准我就可以给你随份子钱了。”
“啊?”尚佳佳张着口,“为什么?”
唐苏忍不住上前抽了他一脑门,“给你买骨灰盒用,你还真长能耐了,你要是一头着地了,连个送终的都没有。”
尚佳佳嘿嘿傻笑,拿过还戳脑门的手指晃了晃,“不是还有你嘛。”
唐苏有气无力地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有什么病情也不能瞒着你,一会儿医生过来跟你说一下,你做好准备。”
尚佳佳睁大了眼,“小糖酥,你可别吓我啊?我是不是癌症晚期?”
正说着,张医生被钟程喊了过来,门口又把小弟换到胳膊下夹着的钟译把人拦下了,将唐苏叮嘱的话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张医生拍着胸口表示,“没问题,这事儿我在行,不就是忽悠一下吗。还能人人都跟你家那口子似的,鬼精灵鬼精灵的。”
钟译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没错我家那口子!
在唐苏身上吃了一瘪的张医生并不气馁,反而重振旗鼓上赶着推开门,微不可察地冲唐苏点了点头,口一开,足足说了半小时,把尚佳佳说的脸色发白,手颤腿抽,最后慌了神,拽着唐苏不撒手了,“唐苏,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了?”
张医生这一剂药下的有点猛,唐苏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干脆地敛眉肃目的说,“看你自己了,你要是还想这么没日没夜的糟蹋自己的身子,阎王爷也救不了你。你这样的都不知道发配到哪一层地狱,没准儿一生气把你打到十八层了呢。”
尚佳佳被吓的还没缓过来气,张医生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分,悄悄地溜号了。唐苏拍了拍他的手背,“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竟然要撒手不管了,尚佳佳着急了,一下扑过去,也不管手上还扎着针。唐苏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拦下,“你躺好了,这都回血了你看见了吗?”
尚佳佳抱着唐苏的腰干嚎,“我不想下地狱,呜呜我还想上去跟我爸妈见一面呢。”
唐苏:……也没见你这么咒生父生母的。
“我说的是陈爸妈,”尚佳佳窝进唐苏腰腹,偷偷搓了搓眼泪鼻涕,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生我的那个在下面,我才不去呢。”
唐苏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尚佳佳当初玩游戏就是因为养父母去世,他心里难受嘴上却不说,一头扎进游戏里到了现在,每次都像是要把命拼进去,唐苏也知道,这会儿揉了揉头发,“叔叔阿姨走的时候还让我们互相照顾着,你说你现在这样,阿姨估摸在天上都不想看你一眼。”
尚佳佳拦腰抱着唐苏,放开嗓子直接哭了起来,唐苏叹了口气,说:“我也打算辞职了,你呢?”
尚佳佳抽噎了几声,才哽咽的问:“你工作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辞职?”
唐苏见人哭的差不多,刚想把话说开了,结果腰腹上的脑袋一挪开,看着衣服上大团湿痕,嫌弃的不行,顿时没了揭秘的心思,“抽张纸撮鼻涕的时间能累死你是不?”
“我这不是病号吗,你得照顾着我点儿。”尚佳佳按了按胸口,深吸了几下,“现在的我可是玻璃做的,一碰就碎。”
唐苏手痒,忍了忍还是没把玻璃心给摔了,“你这段时间在医院里躺着吧,以后喊你起来锻炼别想装死。”
尚佳佳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天花板,拒绝回答。
过了一会儿,闲不住,又别过头问:“就你那事儿,人找到了吗?”
唐苏一时没接过来尚佳佳大跳的思路,反问了一声。
尚佳佳哎呀一声,压低了声音,做贼似的说:“跟踪你那事儿,最近还有吗?”
唐苏这才敛神皱眉地点了点头又摇头,尚佳佳被他弄的一脸懵逼,觉得自己的脑子在游戏里被端了。
尚佳佳:“到底有没有?找没找到?”
“有,没找到。”唐苏又添了几句最近的感受,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我总觉得那个人就在我身边,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但对方太小心谨慎了,我找了好几次没找出来。而且有一次在家里,我也有那种感觉,就是被人盯的背后又麻又痒,像是一群蚂蚁在背上蹿过去。”
尚佳佳对这个比喻无言,嘲讽地开腔,“原来是蚂蚁啊,照你这么说我以为是大象呢,还蹿过去。”
唐苏没好气地锤了过去,“算了,我仔细瞧着吧。”
过了没多久,门被敲了几下,钟译推开门,问唐苏,“饿不饿?一会儿去吃点东西?”
唐苏这才发觉在游乐场玩了一上午连顿饭都没吃上,更不用说还有一个三尺小童跟着受罪。唐苏心里一下软了,把尚佳佳一丢,找自己假想的儿子去了,“小乂呢?都这个点儿了是不是饿坏了?”
钟译说:“刚才喊了一会儿,现在应该是睡了。”
小孩子精力旺盛,玩了一上午却是累睡了,唐苏道:“我等会就过去,别饿着他。”
钟译道了声好,“我在外面等你。”这才合上门出去。
尚佳佳眯着眼旁观,见唐苏转过身,立即质问,“你说吧,你对那小家伙什么心思?”
唐苏一怔,笑着说:“有眼缘,当儿子养。”
尚佳佳大惊,“你出息了啊,拿别人的儿子养。”
“行了吧你,先休息着,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东西,我先出去了。”唐苏说完要走,没想到胳膊被尚佳佳拽住,“还有事?”
“我总觉得不对劲儿。”尚佳佳说,“就是小家伙他大哥过来那会儿,我老觉得他不单纯。”
“他那么大一个人了还单纯,你是不是傻?”
“哎哎不是那个意思。”尚佳佳急了,“咱俩怎么这么没有心有灵犀呢,我不是说他傻那个单纯。”
唐苏干脆坐回去,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我就觉得他看你不对劲。”
唐苏乐了,问他:“哪儿就不对劲了?”
自从出生那一刻一直单身狗到现在的尚佳佳,两眼一白,空有小雷达似的第六感,这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扭头不看唐苏,犟着嘴,“我不知道!”
唐苏:“我救了他亲弟弟两次,正常人也对劲不起来。”
“救了人就把小家伙当儿子养?”
“谁让我救了两回呢,”唐苏一点脸也不要了,揉了一通尚佳佳的头发,“走了啊,别想我。”
尚佳佳觉得这人没救了,背过去身子不搭理他,等着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才立刻嘟囔了一句,“带一盒蛋糕回来,要芒果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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