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复完本[玄幻耽美]—— by:八月八号
八月八号  发于:2016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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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你不记时间吗?”
那行者依旧摇头,“整天听你们念佛诵经,不料世外已千年,哈哈哈!”牢中人大笑。
“敢问行者,既然都过去了这么久,这牢中之人为何还未皈依?”诺言道。
“并未是他们未皈依,而是他们心中怨气太深,解铃还须系铃人啊。”行者道。
“谁是系铃人?”
“燧。”
二人惊呆,“他们一共四十余人,皆为燧的麾下。”
诺言质问道,“我听说燧就是蒙冤所以才被封印到这虚空幻境之中,既是如此,这牢中之人便一定都是受冤至此,难道你们佛教不是讲求积德行善吗?为何还要将他们关押此处!”
“施主,天帝奉三清之命掌管三界大小事务,我佛如来虽然处于西方极乐,但是也并不会随意插足此事,我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这四十余人,当然也希望他们能够皈依我佛。”
诺言连忙赔礼道,“是我唐突了!诺言在此赔礼了。”
行者回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不知我可以带这些人走吗?”
“施主,不可,此事还需得到天帝的应允,我是奉旨前来看管,但并非可以妄自做主。”
诺言想了想,此时救人还为时尚早,若是这样冒犯了这行者,恐怕会得罪佛教,还是先回去再另做打算的好,“既然这样,不知行者可否告诉我燧被封印在何处?”
“这个却不知了。”
诺言回头看着蓬头垢面的人说道,“前辈,你可知燧被封印在何处?”
“你是他什么人?”
诺言看了看刘子轩,说道,“我是燧麾下的一名弟子,我师父叫太元,不知前辈可认识?”
“太元?他不是被关在这吗?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二人震惊,“他被关在哪里?”
“此人在六十六层,你可随我前来。”二人跟着行者,化一道白虹,飞至六十六层,这上面所有的牢房都是一样的格局,推门而入,只见远方一人盘坐双膝,正在闭目养神,那神态像极了诺言的师父。
诺言见状急忙跑了过去,大喊道,“师父!你怎么被关在这儿了!他们怎么把你擒住的!”
那人微微睁开双眼,木讷地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你是谁?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师徒相称?”
刘子轩问道,“祖师,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祖师?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诺言回头看向行者,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师父怎么失忆了?”
“阿弥陀佛,施主,此人确实是太乙,不过是不是你的师父,贫僧就不知晓了。”
诺言还是不敢相信,又走近了些,低声问道,“师父,您真不记得我了?”
太乙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二人,“可我真的不曾收过徒弟啊。”
刘子轩拉过诺言,耳语道,“要么你师父是在装傻,要么就是像你一样,什么灵魂跑了出去,肉身还在这。”
诺言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未时。”
“未时?离黄昏时分还有两个时辰,还好,敢问行者,除了这四十余层,上面可还有楼层?”
“有。”
“上面又是什么?”
“施主要做什么?”
“我还需再去上面看看。”
“施主,不可,这上面乃是一虿堂,凶险无比,更是封印着诸多上古妖神。”
“妖神?都是妖怪吗?”
“不是,也有诸多三界之神。”
“哦?他们都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被关押在这样凶残的地方?”
“这个贫僧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还是奉劝施主,不要擅自闯入的好。”
诺言作揖,“行者的话,诺言记下了,就此拜别,还望日后可以相见!”对于眼前这个太元,诺言很快便发现了此人并不是自己的师父,但是为何他们有着一样的容貌和一样的名字以及一样的身份,这个便不得而知了,或许真像刘子轩说得那样,这不过是太元留在虚空环境的一个驱壳。

☆、幻境之旅(三)
第12章幻境之旅(三)
诺言二人飞出大厦,落下云头,刘子轩问道,“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你不打算救你师父了吗?还有那么多你当年的部下。”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莽撞,现在天帝已将此事交给佛教干预,若是我强行救出怕是要引起更大的纷争,况且,我也一时并不能让众人信服,怕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刘子轩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师父呢?他怎么会突然被关了起来?”
诺言抬头望向天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师父和这牢中所辖之人并非同一人,我师傅和我生活近二十年,我不会看错的。至于牢中的人,我暂时还不知道他是谁,或许正像你说的吧。”现在或许只有师父才能给诺言答案吧。
“罢了,先不要想了,先忙正事吧。”
“等我们找到燧之后,再来救他们。”
“现在还早,咱们先去超市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我也有点饿了。不过今天看你的表现,我着实钦佩得很啊,你可是成熟稳重多了呢!”也许成熟就是不莽撞,生活在这个世界中,便要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山外有山楼外楼,不可妄自尊大才能走得更远。
诺言笑了笑,在刘子轩额头落下一个深深的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多了!”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实物,能在这蛮荒之地找到些口粮也实属不易,酒足饭饱后,乘着黄昏时分二人又向前走去,先是路过一段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和人间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丘陵,没有牛羊,只有漫无边际绿,偶尔清风拂过,那草地便像绿浪般翻滚着。
再往前走去,确是一片繁华,怎见得?高楼大厦纵横期间,街道小巷居民摩肩擦踵,诺言心想,像这般热闹的地方确是不像是封印燧的地方,于是也未停留又向前飞去。片刻间,二人来到了又到了一座城池之中,不同的是,此处竟无一人,像是被人遗弃的都市一般。于是二人降下云头,落在一地铁道上,居高临下,观四处并无足以引起二人注意的地方。再往前走去,却看到地铁出入口出环在地铁路上的钢化玻璃竟破了一个半人高的缺口,往下看去是一楼梯,二人钻了出来,此刻正是夕阳西下,天色也渐渐昏暗了下去。二人顺着路又往前走去,远处,一栋足有二十余层的高楼犹如鹤立鸡群一般坐落在此处,诺言看到这楼上似是有人在修炼,屋顶弥漫着一团淡淡的黑气。
诺言道,“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结识一些能人之士倒也不虚此行,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在此借宿一宿也好。”
刘子轩点头应道。
走到楼下,大铁门紧闭,诺言带着刘子轩一个跟头翻了进去,推开大楼的门,只听的吱一声,像是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一样,二人静悄悄向前走去。楼道昏暗,诺言掏出夜明珠晃在身前,刘子轩紧随其后,一层、两层,依然无人,直到第六层,诺言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重了许多,死沉死沉的,不知怎么回事。再往前走去,突然楼道口出现一簇面朝墙壁的人,那些人穿着破烂,一动不动,如死人一般。
刘子轩轻声道,“这是死人吗?”
诺言道,“不知。”
话刚说完,那些人突然齐刷刷转过脸来,凶神恶煞,长着超乎常人的血盆大口,五官早已扭曲不成人形,看到诺言二人便猛地扑了过来。诺言有些猝不及防,回身拉着刘子轩就往楼下跑去,身后的那些恶煞紧追不放,刘子轩吓得腿软,诺言抱紧刘子轩化一道长虹飞出了大楼。顿时整栋大楼就像快要爆炸的蜂窝一样,撕心裂肺的叫声一阵阵传了出来22 ,诺言紧紧地盯着大门,没想到那些人并没有罢休,而是径直跑了出来。诺言拿出乾坤罐,将罗刹众神祭出,却不料那些恶煞杀不完,打不死,诺言遂收了诸将,踩一朵祥云飞到了空中。朝着大楼说道,“不知楼中修行的是何方神圣,为何招这么多行尸走肉?”
不久,大楼顶上的黑气收敛,一位身材臃肿个子也不高的人扛一包裹飞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我的地盘?没撕碎你们也算你们走运!”
“你这胖子,我们原本是想拜访你一下,却不想你竟然如此不懂待客之道!”刘子轩怒言道。
“好小子,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再不曾多言,那胖子从包裹中提出一砍刀就冲了过来,诺言慌忙掏出凝霜招架,二人打了有二十回合,胖子战败。又从包裹中掏出一喇叭状的东西,朝着二人便吹了一口气,这哪是一口气这么简单,那呼出来的犹如浓烟一般,顷刻间朝着二人袭来。诺言知这是毒雾,不易与他交涉,急忙带着刘子轩化一道长虹飞了去。那胖子真是个不好惹的主,紧追不舍,不知为何。诺言无奈只得降下云头,跑到一玉米地中,二人走进玉米地,悄悄地趴着藏了起来。那胖子不久便也飞了下来,正端瞅着,映着月光,甚是凶恶。那胖子见四处找不到人,有将自己包裹中掏出一许多木偶,扔在地上便变成了刚才大楼中所见到的那群恶煞,凶残得很。诺言见此,将地上一小石子弹向空中,化一只鹰隼飞了去,那胖子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听见声音便也飞了出去。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化一道长虹朝另一方向飞走了。
“刚才真是好险,那胖子能耐不小,他那个包裹里面的法宝挺多的。”刘子轩道。
“恩,看来这虚空幻境之中不乏能人异士,但是像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便前来与我们叫嚣的实在不能与之相处。”诺言道。
“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一地方休息一晚再作打算吧。”
随后二人借着夜明珠和月光走在庄稼地旁的小道上,不多久,路旁坐落着一个刚过膝盖的土地庙,诺言大喜,“今晚有了借宿之地了!”遂带着刘子轩进了土地庙。
土地庙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庙中的布置依旧,只是常年无人居住,惹了许多灰尘,收拾出一个能睡觉的地方,也花了二人不少时间。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二人就被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吵了醒来,起床一看,竟是一些早起劳作的农民,不过仔细一看却不是。因为田里的庄稼还未成熟,也不需施肥浇水,况且这路上的行人男女老少皆有,路上还说说笑笑,诺言实在猜不出这是去做什么,遂问道,“子轩,他们这是做什么去?我看这还有小孩儿和老人,不像是去地里劳作啊。”
刘子轩笑道,“我估计是去赶集,你看他们有的是牛拉车,有的背着空筐,要是去劳作的话,连个锄头都不带这不科学啊。”
诺言恍然大悟,轻轻的刮了下刘子轩的鼻梁,说道,“那咱们也去吧,看看都有些什么。”
“恩,在咱们那个年代,赶集早已经没了,趁这个时候,我也看看古时候的人都是怎么赶集的。”
跟着人流,二人来到了一座不高的山下,抬头望去只见人山人海,道路旁摆摊的人密密麻麻,放眼望去,不到山顶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寺庙,却不知里面供奉的是谁。为了不引人注意,二人挤着人群走进了寺庙之中,这里的人熙熙攘攘,排着队要进大堂之中参拜,此时大堂里的光线昏暗无比,实在看不清供奉的是哪位神仙,二人也不好插队,只能按部就班向前挪去。
走到大堂门口才看清这里面所供奉的乃是八仙,诺言一惊,转眼便找到了张果老的尊位,诺言顿时眼眶热了起来,“不知,张果老此时该是如何啊,我看着他的尊位,心里确不是滋味儿。”
“你也别太难过,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参拜一下吧,让他能够保佑我们成功战胜天帝。”刘子轩轻轻将手放在诺言的肩膀上安慰道,转眼间,刘子轩注意到另一边有一道士正在给百姓算卦,刘子轩摇了摇诺言的肩膀说道,“你看那道士。”
诺言看去,只见那道士四十岁左右,慈眉善目,谈吐间透漏出一番不俗,诺言正看得仔细,那道士也跟诺言对上眼来,只是微笑,而后伸手招他们过来,诺言示意要先参拜,那道士笑着捋了捋胡子。
参拜完之后,二人径直走向了道士,道士示意他们坐下,说道,“我看二人器宇不凡,不知想求些什么?”
刘子轩看了看诺言说道,“我能不能让您算一下,我们此行是否顺利?”
那道人很认真的问道,“你们是奔着什么样的结局去做这件事的?你们扪心自问,是真的心系天下,还是为己?”
诺言道,“如果说这件事是非做不可,我想起先是子轩、张果老还有我的前世,我虽然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只是为了我自己,但是,我现在承受了很多责任,我不是为了某一个人的利益去做这件事的,而是希望我给所有人一个公平和满意的答复。”
“你可知张果老为何触犯天条?”
“他是为了保护二郎神和婴荣。”
“那你想做的,也无非是想保护这二人罢了,怎就能算得上心系天下了呢?”
诺言沉默,道人又说,“凡是若非要讲求一个对错,那便只有战争才能解决,无论是口舌之争还是武力之争。不过,若是能让大多数人都信服的真理,才能算得上真理,你有心为天下人寻一个最满意和最公平的答案,此心可勉,不过,理当慎重。你此行会有性命之忧,你可会害怕?”
诺言正色,刘子轩惊愕,“诺言不怕,只要最后求一个最公平的结果,我死而无憾!况且,此事现在已经承载了太多人的命运,我若败了,天帝必将涂炭生灵,但我若胜了,我却一定可以给整个仙界一个更合理的答案。”
那道人笑着摇了摇头。
“不!不!不!您是在开玩笑是吧!诺言他是离火之精,早已不死不灭,怎能有性命之忧?”刘子轩怀疑地说道。
“这是天意。三界内循环往复,世道变换,乃是常理,我所言皆为事实。”
诺言见此人并非一般道士,遂问道,“大师好像知道关于我的很多事情?”
那道人微笑不语,“不知大师尊姓大名?”
“贫道乃一散仙,自西昆仑山而来,今天你我相见于此,也是缘分。天帝执法过于严苛,让许多神仙遭受过分刑罚,确实是不该,但,这些都是他们的劫数。无论结果如何,你须谨记一事,心魔乃由心生,若想解除,只能依靠系铃人,万事都要本着一颗善心,才能成他人之果,修自身之德。我这里有丹药一颗,你服下它,可保你性命无忧。天地轮回,自有他的规律,你所做的事都是顺天行之,不要考虑太多,反倒阻了你的。”
“诺言不是不死不灭吗?为何还要吃这丹药!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说,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刘子轩质问道。
那道人大笑,化一股青烟去了,临走时说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从没有不死不灭之说,只要你本着一颗善心,自然可以常存于世,切记,切记!”
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空荡荡的,祭拜的路人和寺庙也没了,二人坐在半山腰上,呆滞地看着那道人离开的地方。
刘子轩不禁问道,“你知道他是谁了吗?”
“若是从西昆仑而来,必是元始之初的大神,今天能在此为我解惑,我实在是深感荣幸。”
“你信他说的?”
“常言道,天外有天,我们都只是沧海一粟罢了。”诺言苦笑道。
“那我们还去找遂吗?”
诺言站起身来,像是失了魂一样,走向山坡顶上,望着远方天地交接之处,沉思了起来。刘子轩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陪在诺言身后。
诺言开始回忆从下山以后身边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大小事务,慢慢地捋了捋。过了许久,诺言回过神来,问道,“如果,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被逼的,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你会怎样?”
刘子轩惊呆,“其实,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就算前世是燧,被天帝陷害封印在此,我其实也并不想做这个开元帝君,统领三界。可我没想到的是,我师父一直劝导我报仇,再加上你和紫游也蒙冤,张果老因我们触犯天条,让我不得不这样走下去。我师父也许真的是燧的部下,才有此忠心,想让我为我的前世洗清冤情。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对的,要不要走下去,可我又觉得我不能不走下去。子轩,你告诉我,我这样做,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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