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这么大了,要谁管?”方谦业挑了挑眉,伸了个懒腰,他在监舍里要装出一副重伤的样子,身子都快僵化了,“秦晟总是一副天下我最牛逼,你们都得听我的的态度,真是受够了。”
顾生笑得有些促狭,随即问道,“既然受不了了,还死乞八赖凑上去干嘛?在监狱外不逍遥多了?”
方谦业眼睛一瞪,“谁死乞八赖了?”然后又别过脸小声又别扭地说道,“我只是想念我的按摩棒了。”说起这个,方谦业有些头疼,他该怎么暗示秦晟他可以“带伤”和他做爱呢?
顾生愣了一下,然后立马发出一阵爆笑。
方谦业静静地看着顾生笑了一阵子,凉凉地说道,“你是不知道从前吃荤吃惯了,然后没得吃了的感觉,有的吃的时候我还总嫌他要太多,之后我就只能夜深人静的时候守着自己孤单的小菊花了。”
方谦业发誓他的话句句发自肺腑,也没有故意去逗顾生笑,看着顾生越笑越厉害,他表示很不理解。
顾生快四十岁了,从没谈过恋爱,也许是因为他专业的问题,对人的行为看得太透,所以对恋爱实在没有兴趣,就跟物理学家看什么都是一堆分子原子一样。
但是,听方谦业这么一说,顾生发现恋爱巧妙的不是其本身的行为,而是事前事后的人的改变。就拿方谦业来说,以前是那么纯情的一个小孩,现在却是被秦晟带得说起污言秽语面不改色。
顾生止住笑意,道,“那你这根‘按摩棒’可真是价值连城啊。”
“可不是,不止价值连城,而且是小爷我独有。”方谦业微昂着头,神情像只高傲的孔雀,只是,如果嘴角不带着淤青,就更有气势了。
顾生抿了下嘴,觉得方谦业那得意的表情是在太过刺眼,推了推镜框,终于说起了正事,“对了,楚氏旗下的酒水产业的控股权我们已经收了百分之三十了,分好几个名头收的,其中还包括几乎全部的散股,只是再要继续收,就只能找现有的与楚爷关系甚近的股东了。秦晟现在不在,我也只能和你说,你怎么看?”
方谦业皱了皱眉,沉思了会儿,“那就只能找那些人了,不过现在不用去问他们是否愿意卖股,以免打草惊蛇,得先给他们制造点麻烦。”
顾生勾起了唇角,道,“你和秦晟还真像,以我对秦晟的了解,估计他也会这么说,那你说说看怎么找麻烦?”
“怎么找麻烦我也没想好,做得好的话,白的黑的都可以,如果我在外面的话,就可以在管事的股东手下的账户上做点文章,不过这也不是个百分百能见缝插针的办法,而且需要时间。不过如果是秦晟的话,应该有别的办法吧。”方谦业凝眸缓缓说道,又问,“秦晟在楚家手底下的人马还有多少,归你管吗?”
顾生摇了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也不归我管,秦晟好像是另有一个人帮他。”
“另有一个人?那会是谁?”方谦业有点吃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隐藏得够深的啊,果然是只老狐狸。
“我初步推断是楚家混黑的中至少中层以上的人。”
“为什么?”
“因为每次楚亦程的地盘出事,他都会知道。”
“原来如此。”方谦业眼里蒙上一层冷光,“楚亦程现在在楚家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子,每天纵情声色,男女不忌,也许是掐准了楚爷把他视为唯一继承人,反而有点更加肆无忌惮了。”顾生语气沉了沉,“我之前倒是忘了这一茬儿,你现在在监狱里呆着也好。”
方谦业的声音如入寒窖,“之后我定要让他悔不当初。”
顾生微微颔首,“这你放心,秦晟是不会放过他的,不然也不会来找我合作了。今天我来就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提下刚刚那件事,不过现在不急,等秦晟出来也不迟,我还是那句话,你得照顾好你自己,我不想下次再来的时候看到你带伤。”
方谦业呼了口气,眼光深沉,但随即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放心。”
第二十五章 篮球场
方谦业从探监室里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左右,外面正是艳阳天,风和日丽,气温宜人。
自从受伤后,方谦业就没再去做工了,每天在监舍里躺着,而这次,正好借探监之名,出来走动走动。几个狱警看他出来后竟然也没拦他,方谦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警务楼,穿过食堂旁边的草坪,往篮球场走去。
赵扬自从午后跟着做工的人群一起出去了,就没回来过。方谦业一路走着,远远地就看到赵扬只身一人在打着篮球。
啪啪的篮球击地声在不甚空旷的球场响起,方谦业走到破旧的球场铁网前,正好看到赵扬将一个球砸进球框。
老旧的球框似乎不堪重荷,发出咿呀的声音,有丝摇摆。赵扬双手上举,宽松的狱衣下摆上移,露出了结实的小腹,在整个上跳和下落的过程中,方谦业舔了舔嘴角,将赵扬的腹肌看了个分明。
听到人的脚步声,赵扬朝方谦业看了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方谦业走到铁门处,推开门迈了进来,笑着对赵扬说,“我不会打球,但觉得你打得真好。”
“你伤还没好,乱走什么?”赵扬皱了皱眉。
方谦业在赵扬跟前站定,伸手替他擦了把汗,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一个人呆监舍无聊啊,你又不肯陪我。”
赵扬本来是想躲过的,但不知为何身子像僵住了一样,竟是一丝也未动。一阵凉爽的秋风吹过,带起地上初落的黄叶翩跹,本该散去一身燥热,但鼻间传来背风而立的方谦业的气息,赵扬觉得体内一股邪火涌动。
方谦业转身捡回了球,自顾自地拍了起来,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道,“我初中高中的时候也看过学校里的男生打球,其实我也想去打来着,但是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打球,我自己也买不起。”
方谦业属于那种从小到大都长的文弱的那种男生,在那个时候的乡镇上,男生中流行的从来不是中性美,对于像方谦业这样还因为家庭关系而带着内向性格的人,更是瞧不来。
方谦业有些笨拙地拍着篮球,拍了大概十几下,一不留神,球就从手底下跑了,一路蹦跶着滚到了铁网边。
方谦业眯了眯眼,又跑过去捡了回来,继续拍着说道,“上了大学后,我反倒是对这些运动类的活动没什么兴趣了,大学期间生活也是单调的很,不住寝室,和学校里甚至是班上的同学也几乎没有交流,每天就是看书,或者追追剧和动漫啥的。不过,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好……”
赵扬就这样站着听着方谦业闲说着,目光淡淡的,又看不透在想什么。
“但是,我刚刚看你打球,好像又对打篮球有了点兴趣,你能陪我一起打吗?”方谦业将篮球抱在怀里,抬头看着赵扬问道。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赵扬拿过方谦业手上的篮球说道。
方谦业有些不满,“我的伤不碍事,你不陪我打我就一个人打。”说着,方谦业就要去抢赵扬手里的篮球。
赵扬嘴角微微勾起,将篮球从后背滑过,方谦业一抢没抢找,瞪起眼睛,又朝赵扬扑了过去。
方谦业抢球完全不按规则,直接贴身攻击,上手就是一顿乱抱乱推,赵扬没办法,只能高高把球举起,利用身高优势让方谦业够不到。
方谦业在地上蹦了几下,根本摸不到球,随后他咬了咬牙,跳起来双腿夹住赵扬的腰。赵扬在方谦业夹住他的腰的时候,条件反射就是抱住方谦业屁股,让他不掉下去,上面的手一松,方谦业就成功地拿到了球。
方谦业在球到手后,就挣扎着从赵扬身上跳了下来,对赵扬翻了个白眼,离他离得远远的,自己去试着投篮。
赵扬站在原地,看着方谦业行动自如的身体,似笑非笑,“你好像没伤这么重吧?昨晚上是谁非说铺塌太硬要我抱着睡的?”
方谦业的动作一僵,放下了刚要投掷的手,脑子飞速转着,想要找个理由。但在方谦业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的时候,赵扬已经迈着步子慢慢地走过来了,嘴角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着逼近的赵扬,方谦业没出息地丢下球就往回跑,赵扬倒是不急,只是在方谦业马上要跑出球场铁网门的时候,将他按在了门旁的长椅上。
“你要干嘛?”方谦业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看着赵扬。
赵扬拆开了方谦业一只包满了绷带的手,果然看到皮肤完好无损,一丝青紫都不见。赵扬旋即将方谦业背翻了过来,就要扒他的裤子。
方谦业大惊,急忙道,“混蛋,你给我悠着点,这是在外面!”
随后,赵扬的大掌就一下接一下地落在了方谦业的屁股上,方谦业顿时感到屁股蛋儿火辣辣的疼,全力挣扎着大声骂道,“卧槽,你他妈给我住手,再打信不信小爷我……啊!”
方谦业狠话还没放完,赵扬重重的一下打得方谦业话都说不出了,呜呜地低叫着,随后换了个态度告饶道,“我错了,你轻点……”
赵扬停下了手,沉声问道,“你以后还敢骗我吗?”
“不敢了,快给我把裤子穿上,会有人……”
赵扬那淡淡的恼怒散得极快,对于方谦业的这种小骗招,他早晚要学会睁只眼闭只眼。
赵扬邪笑一声,手指做钳状捏上了方谦业白嫩的屁股,肆意揉圆搓扁,俯身在方谦业的耳边说道,“没人,我看着呢,你是不知道,你现在的屁股又红又肿,好看极了。”
方谦业一听更是不依了,他可不想助长这变态的气焰,趁赵扬放松了钳制,迅速爬了起了,自己提起了裤子。赵扬如火的目光还一直盯着方谦业的胯下看,看得方谦业全身燥热。
“回监舍。”赵大爷终于发话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监舍走去,赵扬在后,方谦业在前,只感觉后面的视线要将他射个对穿。
第二十六章 暴虐
方谦业早就知道赵扬是个变态,可没想到会这么变态,以前还真的是低估他了。
此时此刻,方谦业手脚被绷带绑到一起,双腿上抬并且大张着,脸上也有一束绷带横穿过嘴唇,让他不能自如的说话和闭上嘴巴,晶莹的涎液润湿着白色的绷带,或从脸颊流下。
“唔唔唔唔唔唔唔……”
方谦业尝试着和赵扬交流,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无意义的类似呻吟的声音,而反观赵扬,眸色更深。
“真是个漂亮的小东西。”赵扬笑得情欲感十足,灼热而略为粗糙的大掌从方谦业赤裸的身躯一路向下摸去,在从头到尾摸了个遍后,又停留在了方谦业高抬的屁股上。
赵扬掐住方谦业大腿后根处的嫩肉,使劲往两边掰开,一个带着点粉色的洞口就出现在他眼前,正在微微收缩着。这还是赵扬第一次看仔细看方谦业那里,出乎他意料地,他觉得那处实在好看又可爱得紧。
方谦业最受不了这个,要操就直接操,总盯着他那里看干嘛,但虽然心里在咒骂着,而身体却愈加敏感,小兄弟在赵扬眼前就那么直挺挺地竖了起来。方谦业觉得,自己彻底完了,他也要变成个变态了。
赵扬的视线又被方谦业那根又白又红的东西吸引了过去,这根东西在赵扬看来实在过于秀气,圆头冒出几滴淫水,好似一个正在哭泣的娃娃。赵扬的行动快于脑子,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方谦业的性器含了进去,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方谦业觉得自己的下体爽得都快没感觉了,好似要化在赵扬口中一样,赵扬的力道太过强劲,方谦业没过多久,就在一声闷哼中精关失守。
赵扬吐出口中的液体,将其全抹在了方谦业的后庭上,红着眼睛就直接伸进了两指略带粗暴地扩张着,方谦业还没缓过气来,就只能配合着赵扬打开着自己的身体。
看差不多了,赵扬俯在方谦业身上,一个挺身就捅了进去,方谦业被顶得向上一移,五官都皱了起来。
赵扬一进去就像打桩一样干了起来,双手扣住方谦业肩膀,将他牢牢地钉在身下,一下又一下,全都捅到最深处。方谦业只觉得眼前一片迷蒙,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呻吟,仿佛在承受着什么痛苦,又好像正陷入极大的欢愉中。
赵扬一把拽开了方谦业口中的绷带,粗喘着问道,“猛吗?爽吗?”
方谦业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没听清赵扬在问什么,只是发现自己能说话后,一声声淫叫就从口中倾泻而出。
“啊……爽死我了,晟哥,晟哥……”
赵扬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方谦业觉得疑惑,努力聚起迷散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张阴沉可怖的脸,瞪着通红带着血丝的眸子,表情恨不得将自己掐死。方谦业一愣,记忆回笼,才惊觉自己闯祸了。
“你刚才在叫谁?”赵扬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字字带着血味,让人听了汗毛倒竖。
“我……”
方谦业嗫嚅着张嘴,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赵扬掐住了下巴,力道大得方谦业仿佛能听到骨头不堪重荷几欲碎裂的声音。方谦业疼得眼泪一瞬间涌出眼眶,奋力地挣扎着摇着头,嘴里发出一声声呜咽。
就在方谦业疼得快晕过去的时候,赵扬突然放开了手,几下扯开了方谦业身上的绷带,将他猛地翻了过去,脸抵在铺塌上就这么趴着。
粗大惊人的性器刮蹭着脆弱的肠道,就那么在方谦业体内转了个圈,还没等方谦业从痛感中反应过来,赵扬就狠命地挺送了起来,结实鼓胀的囊袋重重地拍在方谦业的后臀,好似也要挤进方谦业的体内。
赵扬俯下身就在方谦业的后背一顿啃咬,没过一会儿,后背全是一片青紫,还带着血点,甚至破了皮。赵扬此时笑得让人心惊,那笑中带着七分残忍,三分仇恨,好似要在这场性事中将方谦业弄死。
肠道的薄壁好像要被戳穿,五脏六腑都似绞在了一起,方谦业的身子随着赵扬毫不保留的力道在铺塌上一耸一耸的,全身无力到连用手臂将上身撑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让脸抵在粗糙的铺面上,都要磨皮了皮。
方谦业已经体会不到快感了,意识渐渐飘走,只觉得全身被痛感包围,声音也发不出了。
到最后,方谦业仿佛听到一声剧烈的铁门关合声,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光离去,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第二十七章 方谦业是真怕了
方谦业感觉自己趴在一张白色的床上,鼻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后背和股间有轻微的碰触感,伴随着一阵清凉。
“醒了?”果然,是林姐的声音。
方谦业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觉得有点对不住顾生的叮嘱,他怎么能被干到迷糊不清犯这种错误呢,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叫别人的名字,是个男人都会暴跳如雷吧,何况那还是秦晟?
这下好了,之前的努力全泡汤了,方谦业觉得自己就是个犯贱又自虐的蠢货,但是这一切还是得算在秦晟头上,方谦业恨恨地想着。
“要不要我找面镜子给你看看你后背什么样?”林姐的语气凉凉的,她刚要吃晚饭的时候,就看到张队扛着方谦业进来了,就知道这小子又出了事。她问张队怎么也不管管他,却没想到张队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话,他自愿的。林姐惊讶了,她倒是没瞧出,这小子还是个抖M。
方谦业的后背现在看来几乎是惨不忍睹,一块好皮肉都没有,中间还横亘着一道大大的伤疤,让人看得颇有点心惊。
“不用了,我知道。”方谦业见林姐涂完药了,虚弱地从床上撑了起来坐着,只是密处还是一阵火烧,方谦业磨了磨牙,忍住了,表情不显。
“好端端一个小伙子,怎么尽喜欢和男人玩这种东西?”林姐看着宽松的狱衣下方谦业单薄的身子,有点气又有点心疼。
方谦业觉得脑子里还是一团乱麻,头疼得厉害,听了这话,更是由心生出一股无力感,“林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哪样?”林姐挑了挑眉,一脸不信。
“算了,我解释不清了。”方谦业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我先走了,麻烦你了。”
林姐拦住了方谦业,“你等等,你伤还没好呢,现在回去又被那个了怎么办?”
方谦业转头看了林姐一眼,垮着一张脸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了,他估计很长一段时候都不会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