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疼痛、疼痛。
还想要更多。
酒吞的犬齿锋利地如同一把剑,鲜红的舌头重重碾过时会蹭出一颗颗晶莹的血珠,混合着唾液自两人的结合处流淌下来。茨木感到酒吞的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力气之大让他几近窒息。空气的流失让他越发依赖于酒吞的吻渡过来的一点可怜的氧气。
唇舌不知纠缠了多久,酒吞的唇舌才终于放开了他的。
离开的瞬间,尖利的犬齿擦挫着柔嫩的唇。酥麻的痒意腾空而起。
想要酒吞,这个念头魔怔般地卷空了茨木的整个脑海。什么不寻常,什么不合常理,统统给老子滚一边,老子现在就是想要酒吞。茨木在全身被束缚着的情况下,本能地朝着酒吞的方向倾斜,最后一口狠狠咬在酒吞的肩膀上,打妖怪尖利的犬齿陷入皮肉,顿时血珠喷溅而出。冰凉的感觉蔓延到了唇舌,茨木巨细靡遗地舔过,触碰到的身体也在细微地颤抖。随之而来的是更凶狠的拥吻。
茨木觉得这一切都跟做梦一样,妖和鬼虽然几乎可以随时随地发情,但是在身体的契合上,双方之间能够如此狂热的简直是九牛一毛。他在酒吞的掌控下极尽酣畅的喘息,而酒吞在他的攻占下不住颤抖。双方对于彼此之间的渴望被拔高到大江山的寒翠峰那么高。无论如何都无法制止。
神思稍一走神,茨木就被酒吞用唇舌强横地渡了一口神酒,那酒极辛辣、极暴烈,入喉只觉喉咙被突入一团地狱烈火,一路烧到胃部,所过之处所有皮肉都噼里啪啦地发出烧焦声。味觉,逐渐恢复了。茨木伸出舌舔尽唇边剩余的神酒,深深一笑。声音沙哑暗沉地说:“吾友,你可真是美味。”
酒吞发出一声嗤笑,眼中的茨木光裸着上半身,双眼被红色软布遮掩,软布下流淌出线条优美的鼻和唇部线条。此刻的他微微仰着头,自己居高临下地支配着他,他有什么资格说这样话?
酒吞伸出一根长长的手指顺着茨木的锁骨,滑过凸起的喉结一路向上,最后勾起茨木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回:“茨木童子,以你现在的立场,可不该说这样的话。”
茨木听了,只是声音极低极暗哑地笑。
莫名地便撩动得人心神不宁。
酒吞低下头,咬了咬茨木的下巴和鼻子,又舔过眼睛,才说:“今日便如此吧,也是我糊涂了,竟把你……”酒吞含含糊糊地说,他这话说一半留一半极是可恶,竟把你……后面那话又是什么?然而已经恢复了五感的茨木此刻暂且得不到答案了,当他轻易挣脱束缚时,大江山的玉筑楼上早已没有酒吞的身影。唯有桌上一杯未喝完的神酒还带着酒吞强烈的气味。
茨木微微眯了赤金的双眸,拿起那杯神酒一饮而尽。
哼,酒吞童子,你以为这样逃跑便可了事了吗?
我茨木童子,不论是天涯还是海角都能找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 嗯卡文卡了大概三个小时,最后循环被害妄想手机女子这首工口小黄歌才写出来,我不管啦我就是要开车剧情什么的都去□□吧老子不写剧情啦我要吃肉肉肉肉肉!!!!!!!啊我要酒吞!!!!
今天还是没有出酒吞呢!
我不做人啦!
谢谢看文的小伙伴们,无论是非洲人还是欧洲人,我们都可以来这里一起爽爽。总之,大家吃肉吃的开心才是真的开心!长期更新,面部写完了。感觉接下来的内容就会被晋江和谐,我要想一种委婉含蓄的写法。嗯,不如这样……我建个群,大家一起讨论梗,我负责产粮??
☆、断臂、喉与鬼手(上)
四、断臂、喉与鬼手(上)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茨木童子也会飞,他过去是会飞的,飞翔时金红的铠甲在日光、月光和朦胧的幽光中闪耀,肩甲更是一片灿金夺人眼目。但自从被鬼切砍下右臂后,他就很少飞了,在空中看到一个袖管空荡荡的茨木童子,岂不是一件很可笑、一遍又一遍揭开疮疤的事?
但如今,茨木童子也管不了那些,迎着幽微的月色银光在清如流瀑的天地间飞翔,广阔天地之间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酒吞童子的气息,充满侵略性的、略带惫懒的,甚至隐隐有些忧郁的气息。
追逐酒吞童子不知从何时开始成了一种扎根在心底的信念,茨木童子甚至有些想不起最开始他是怎么和酒吞认识的了,那也应该是一个清朗的夜,有着微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和昆虫低鸣、萤火飞舞的晚上。他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那股力量指引着他,然后他看到了酒吞。然后,他便不能移开视线。茨木的心思其实很灵巧,一开始被酒吞各种冷面相对,内心不难过时假的,但是那种强烈的想要拥有和霸占的感觉,盖过了痛苦的感觉,一遍遍告诉自己,这便是酒吞童子的魅力啊。
一个人,到底究竟是为什么,会对另一个人这样痴迷呢?
茨木不清楚,感情这种东西,自然而然地产生,自然而然的消亡,妖与鬼的感情都是简单纯粹至极的。换言之,他只想要酒吞。
然而,当他循着那气息飞过去时,却发现自己遭了黑晴明的埋伏,对面来势汹汹,看来是早有准备,但他丝毫不惧,尽管一挑四有着巨大的风险,但对茨木童子来说,从来不愿意用弱者的姿态面对敌人,他是永恒的强者,而且永远只会越来越强。且他将与酒吞同在。在他从地狱召唤出自己的右手,将对面四个强大如斯的对手打成重伤时,自己也身受重伤,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金红铠甲被风刃割爆,咔嚓一声碎成粉末飘在空中。茨木呆了呆,那失去的右手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大臂的横断面整整齐齐,是被鬼切用疾风般的刀整个砍下来的,当时鲜血喷涌如注。
当时茨木告诉自己这是一生耻辱,他的手臂本身蕴含着他自身巨大的力量。鬼手茨木,这个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在大江山极盛时期,哪家有孩子夜半哭泣不止,父母只要说一句再哭鬼手茨木就要来了,小孩子就会被吓得停止哭泣。不仅仅在人类间,妖怪们看见他那一双形容可憎的鬼手,也都是吓得瑟瑟发抖。
那双手,巨大,狰狞,尖锐,深郁的紫色将它们染成两把收割妖鬼的镰刀。鬼手茨木一出,谁与争锋。但在执行一次酒吞吩咐的任务时,他因疏忽大意被鬼切砍下右手,但鬼切本身力量不足以制服这只手,后来就将它封入地狱。
如今茨木面对敌人,消灭杂碎后,对于最后的对手,茨木便会将那可怕的鬼手从十八层地狱之中召唤出来,凶狠残忍地杀死万千敌人。
茨木童子,一呼百应。
茨木童子,势不可挡。
茨木童子,最强王者。
然而,在他的心中,最强的还是酒吞。
只有力量,才是最极致的追求。
茨木在此番和黑晴明队伍的战斗中,最后是两败俱伤。
爆裂的铠甲破碎地挂在身上,精瘦的肉体袒露在清风朗月之中,血迹更是染了一身,红糊糊的血黏在漂亮的、遍布伤痕的肌理上,茨木面无表情地飞翔,血液在胸腔之中翻滚,一股强烈的难受感漫上心头无法压抑,但是,他想找到酒吞……
他痴迷于他……
茨木睁开眼睛看到酒吞时,发现自己处在深渊寒潭之下,一个巨大的气泡将他囊括其中,其他地方都是幽深清澈的、流深的水。身旁是闭着双眼盘着双臂的、静静漂浮着的酒吞。
茨木看过去,即使在睡梦中,酒吞的眉依旧紧锁着,那张狷狂邪气的脸笼罩在一片沉郁之中。茨木试着动了动,胸腔依旧疼得发紧,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要碎裂。这后遗症也太严重了。但与此同时,茨木感受到一股涓流正和缓地涌入他的身体,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又不能确切地说出是什么……
稍觉尴尬的是,他碎裂的铠甲依旧是碎裂的,此刻依旧裸着上半身,露出横断面整齐无比的断臂。
茨木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涌出一个词——
耻辱。
想要动作,这时酒吞心有灵犀地醒了,他猩红的眼睛下黑漆漆的眼圈,看见茨木醒来,酒吞才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放松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酒吞朝他这边靠近,低低的嗓音中透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担忧。
茨木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酒吞充满邪气的面容,那真是一张很好看的脸,传闻酒吞童子在往年经常化作美貌的少年勾引漂亮的处女,因此也被称为处女杀手,此番看,就容貌而言,真是名不虚传。
“吾友,吾感觉……很糟糕。”茨木童子说,他对酒吞从来没有任何隐瞒,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信任的表现。
酒吞又皱起了眉,小声说着什么“请椒图做的这个东西看来不是很好”什么的,茨木也没有听得太清,只是在疼痛的折磨中,四周寂静的水声和水光中,目光顺着酒吞的唇一路滑到喉结处,看喉结起起伏伏,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一种特别的冲动自心底涌起,想要……
“想要……”带着喘息的低沉声音自喉间发出,酒吞没有听清,便凑了过去,茨木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吐出了一些模糊的词句。
“什么?”酒吞追问。
茨木仍旧只是低低地说着,酒吞于是凑得更近了。两只妖皮肤的热度于是融合在一起,茨木感受着这热度,在酒吞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一笑,有些痛苦和惫懒地蹭着酒吞,头顺势往下一滑,脸庞便贴在了酒吞的胸膛。
酒吞看他快要跌倒,又想着他刚刚身受重伤,立刻用一只手搂稳他的腰,茨木微笑,而后轻轻一口咬住了酒吞喉咙,锋利的犬齿轻轻咬着,柔软的舌在喉尖轻轻舔过。
酒吞浑身都僵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啊我撑不住啦我要去睡觉啦,剩下的车明天开。竟然有小天使抽出茨木诶!2333虽然我也有茨木啦!嗯……这个车大概有断臂梗,铃铛梗……反正都是色气满满。啊,大家都开心。关于CP,默认是酒茨,茨酒也可以啦。CP可逆不可拆嘛。好困啊呜我睡啦。大家明天下午见……下午应该能码出来?上午我有日语课要上啦。
我建群啦,340315359,作者这么可爱不来加一发群吗!一起来开车,还可以养成作者哦!你喜欢的梗也会为你写出来并表示感谢!群头是觉醒了的茨木。名字是祝子松下的飙车巫女屋。米那桑,快来吧!
☆、断臂、喉与鬼手(中)
撩拨人这种事,他向来是做的得心应手,但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反撩的一天。而且这个人居然是茨木。此番心中的震惊多余身体的反应,他能感觉到茨木整个人已经埋在他的胸膛了,轻轻地喘息着,似乎丧失了全身的力气。
“你伤得不轻。”酒吞说,用的是肯定的陈述句。
茨木只是安静地喘息着没有说话,他失去了一条胳膊,所以此刻?div align="center"> 退憧吭诰仆躺砩希灿兄匦牟晃鹊那榭龇⑸>仆探У糜⒔袅耍玖丝谄斐鲆恢皇置嗣哪竞焐汉靼愕慕恰4哪净肷碛质且欢丁?br /> “你的角真漂亮……”酒吞说,嗓音却没有多大波动。
“唔……”茨木低低地回。
酒吞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将人整个抱起重新放回了茨木原来漂浮着的地方,低下头在他说:“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不同。”茨木在他鬼魅般的声音哄诱下,闭上了眼睛,安静睡去了。
酒吞看着茨木的睡颜,想了一会儿,召唤出椒图。
椒图是只看起来很娇弱很美丽的妖怪,作为水生生物没有双腿,取而代之的是孔雀绿的鱼尾,整个人坐在宝石蓝的巨大贝壳中,一双清丽忧郁的双眸看着酒吞,文文弱弱地说:“酒……酒吞童子大人?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酒吞居高临下地坐在石椅上,一双凛烈的眸猩红狷狂,定定地看着椒图:“他感觉不太好。”那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椒图垂了垂眸,长长的孔雀蓝睫毛半遮住暗蓝的瞳仁,又朝茨木的方向看了看,赶紧收回目光道:“酒吞童子大人,在下的涓流只能暂且缓解茨木大人的伤痛,如果想要快一些治好茨木童子大人,还需要您的帮助。”
“我的帮助?”酒吞挑了挑眉。
“是的,酒吞童子大人,没有您的力量是不可以的。在下可以制造出连接两位大人的源流,在疗伤的这段时间内,两位大人的生命和力量都是流通的,并且感受也将相同。这种效果我们水族称之为体感共享。”椒图娓娓道来。
“……那倒是有趣。”酒吞默了片刻道。
椒图又低了低头:“酒吞童子大人,体感共享一旦形成,您也将感受到茨木童子大人所受的痛苦,茨木童子大人此次伤的非常非常重。”
酒吞微笑:“无妨。”
椒图道:“是。”
一道清澈的水流将茨木和酒吞的身体连接了起来,那之后椒图便退下去了。真正连接的那一刻,酒吞才体会到这次茨木伤的有多重,浑身撕裂般的疼,心肺破裂的感觉尤其强烈。酒吞强忍住心中满溢的要咳血的感觉,一把将茨木揽在了怀里。
心中对黑晴明和大天狗之流的憎恨又多了几分,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但他同时冷静谨慎地分析着任何一种可能灭掉黑晴明一队的可能性,做事不能操之过急。
他的生命正在逐渐流向茨木,如果说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条河,那么此刻两个人的生命之河正汇集在一起,澎湃的滋润即将枯竭的,共同谱写一曲生命之歌。
“我没想过你会这么痛……我也受过黑晴明他们的埋伏,我原以为我可以感同身受,是我错了。”酒吞低低地说,趴在茨木的身旁,也慢慢睡去了。
茨木醒来时,发现酒吞就在自己身边,一头乱糟糟的红发有些痒地触碰着他的左手,心中莫名地不知道何种感情产生了。好像有温吞的水,慢慢流入干枯的荒野。
“好痛……你醒了?”酒吞睁开腥红的眼,目不转睛直勾勾地看着茨木,不想放过他表情的任何一个变化。
“嗯,我感到痛的话,你肯定更痛了吧。”酒吞说。
茨木张了张口,看着这样的酒吞,胸腔里刮起一股狂喜的旋风,但他张了张口,却又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吾友啊……”他隐约觉得酒吞有什么方面改变了,但他又无法确切地说出。
“你醒了,那么……”酒吞给了茨木一个谜语般的微笑。
“……嗯”
用你的身体去感受它。
心中有个声音这么说道,酒吞,用你的身体去感受茨木,去破坏他、撕碎他、吃掉他……让他完完全全属于你……
他在内心深处的想法是对茨木的渴望。
难以克制的渴望,他不知道茨木是否感受到了他这股□□的□□,但是他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想得到一个人的念头一旦升起,除非已经得到,否则就会一辈子缠绵纠缠不休。
茨木睁开眼睛看到欺身而上的酒吞时,神情由震惊转为笑容。是酒吞啊,这样的想法就驱逐了所有的不情愿。
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沾着水汽的,雾蒙蒙的,以后回想时记忆的画面里都淋了一层雨。
酒吞重重地舔舐着茨木的脖颈,深深凹陷的锁骨窝,抚摸着突出的两根蝴蝶骨,手上便传来一股无法描述的感受。同时,他自己也感受到了自己对茨木的碰触。
感受是……共通的吗?
酒吞的一条腿挤进茨木的两腿之间,两只手撑着身体,和身下的茨木对视着,面上是一层笑。茨木看着他,有点呆,又觉得吾友笑起来真是好看,果然不愧是吾友啊!一点也没有发觉接下来自己将要受到的危险。酒吞盯着他赤金的眸,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他。
唇,非常软……
茨木有一瞬间的呆住。
“茨木,吾……”
“诶?”
作者有话要说: 啊好累啊,我要休息一下,剩下的晚上开。
累了一天了。
我要去看番啦,话说没人加群吗,卡文卡到地老天荒。群号340315359
☆、断臂、喉与鬼手(下)
酒吞柔和了那一双猩红的眸,水红的舌头舔了舔犬牙,一字一句地说:“茨木,你是我的。”
茨木一跃而起,紧紧抱住了酒吞的脖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整个胸腔里有鼓在咚咚咚地敲着,明明没有声音,整个身心都欣喜快乐得快要死去。终于,终于得到了吾友的认可了吗?然而却因为动作太大,忍不住咳了口血,酒吞也被这痛楚激得咳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