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种田记完本[玄幻耽美]—— by:佘甘子/醺竹
佘甘子/醺竹  发于:2016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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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铁生说着,眼角流下一股清泪,只是刚出了眼眶就消失无踪,“可是长公主竟然还不放过小花,仍让人去杀她。可怜我的小花,幸好她强壮,不然都不能从长公主侍卫手里,一路逃到这里来,只是昨夜不小心滑下山坡,我束手无策,本想去找些吃食或是水给她,可是我什么都碰不了。幸好,幸好遇到了你们!”
莫铁生说着,不停地留下眼泪,灵魂更是变得纯粹异常。
莫三孚见了,有些感慨,莫铁生心如赤子,知恩图报,可是却不适合官场,他被张小花保护得太好了!
不过,这样的人,便是自己也不由得心生好感,何况与其心意相通的张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这儿了,莫铁生死,张小花重伤,原本就计划好的,他两的孩子可是很牛掰的,哈哈哈,虽然只会侧面出现一点点!
☆、第七十七章、大乱(一)

莫三孚看了看身边红了眼冒怒火和悲伤的少年,将人搂紧怀里,拍拍他,安慰他,而后才对莫铁生说:“你也不必太伤心,你只是身体受了重创,魂体出窍,并未死亡!”
莫三孚这句话,让莫铁生眼前一亮,这无疑让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对妻儿的歉疚有了弥补的机会,怎会不欣喜,不珍惜?
莫三孚说:“你需尽快回去,以免被人毁尸灭迹!”
莫铁生听了,看了看张小花和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满眼的不舍,经此一劫,他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人了,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摸了摸张小花的脸,“三孚,小花就拜托你了。”
他留在小花身边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回去,回去的好!
莫铁生在马车里看张小花看了近一刻钟才收回视线,“三孚,我走了!”
生魂体要回到肉身身边是十分快的,只要他想回去,就能瞬间回去。
莫铁生消失在马车里,林玥欢这才抬起头,“我那个大姐从小被捧在手里长大,即使元后去了,皇帝也未曾亏待过她,宠溺异常,便养成了这般高傲自负,目无法纪的性子,真是该死!”
莫三孚闻言,低头看他,只见他目露凶光,清明不再,忙为他静心。
待林玥欢静下心来,莫三孚推开怀里人,严肃地看着他,眸子中似有怒火燃烧,“欢儿,那起子人早与你没了任何关系,你是我莫三孚的妻,出嫁从夫,为何还如此惦念那些人?”
莫三孚声音沉静,但林玥欢却觉得害怕,这是莫三孚第一次对他露出这般怒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莫三孚见此也不再纠缠,将人拉到怀里,“休息下吧!”
林玥欢闷在莫三孚怀里,闭着眼睛却没有丝毫睡意,半响才闷声道:“莫哥,我错了!”
莫三孚轻抚的手顿了顿,“无碍!”
无碍,无论这人怎么气他,他是不可能弃了怀里人的。
一路北行,将将在落日前抵达了兰城,顺利进了城门,管事们寻了间客栈住下,莫三孚让两个仆妇看顾张小花,自己便带着林玥欢到房里小憩片刻。
二人一路赶来,皆是累了,小憩一刻钟倒也舒缓了疲惫。
随行的小厮敲门说饭好了,莫三孚便带着林玥欢下楼用饭。
客栈里人不少,吵吵嚷嚷的,却不烦人,听那些人聊着一些道听途说的传言,倒是别有一种惬意。
莫三孚二人用了饭,正欲出门去对面喝杯茶,那照看张小花的仆妇却来报,言:“张小花醒了!”
二人干脆地收了心思,前去张小花的屋子里,张小花正靠在床上和仆妇眼瞪眼,好不热闹。
林玥欢见此便笑着开口,“嫂子,可好些了?”
张小花回头看到林玥欢和莫三孚,松了口气,“是你们呀,三孚,小欢,你们救了我?”
林玥欢点点头,“嫂子,您和铁生哥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你安心养伤,铁生哥他没事!”
林玥欢一句安慰的话,谁知张小花却沉默了下来,半响才叹了口气,道:“他好便好!”
她语气低落,话语间冷漠又悲哀,莫三孚和林玥欢对视一眼,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节,张小花并不知道莫铁生的遭遇,只知道长公主看上了莫铁生,加上她这几日被追杀的苦楚,夫妻之间便有了隔阂!
莫三孚施法,给两个仆妇下了迷魂之法,林玥欢见了,看向张小花,“铁生哥一直在嫂子您身边,只是看不到而已。”
张小花睁大眼睛看向林玥欢,觉得自己有些不明白林玥欢在说什么,身体却微微发抖。
“铁生哥那日被长公主囚禁,挣扎间后脑磕到了桌角,魂魄离体,正好听到长公主要杀您,便一路尾随而去,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莫哥救您那日,铁生哥就在您身边,我和莫哥就是从铁生哥那儿知道这些事的。”
张小花不知道魂魄离体和死掉有什么区别,这孩子还要拐弯抹角地安慰她,只是她现在没法想这些,听到自己的相公被人害死了,立马红了一双眼睛,“那个杀千刀的贱人,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皇帝的闺女吗,她给我等着,老娘生下相公血脉后,一定要和她拼个你死我活,为我相公报仇,那个贱人,贱人!”
莫三孚和林玥欢心头微微一挑,颇感惊讶,这天下敢这么毫无忌惮地骂长公主贱人的平民也就这一个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林玥欢怕她动了胎气,忙道:“嫂子别急,铁生哥没死!”
张小花立即睁圆了一双红通通的眼看向林玥欢:“什么?”
“铁生哥没死,只是因为身体受创,又担忧您的安危,这才会灵魂出窍,如今他已经回去他身体去了。”
张小花闻言,渐渐放松下来,眼泪却刷拉拉掉了下来,哽咽道:“我还是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
莫三孚、林玥欢:“……”
一路行至京城,再无意外,而京城内,一场筹备已久的战争即将爆发!
进入京城后,莫三孚着人打听了莫铁生的消息,得知状元郎被长公主逼婚受伤昏睡多日,已醒来的消息,而长公主也被继后下令思过。
虽为思过,实则软禁。这个元后所出长公主年幼丧母,虽然被称为“颇有皇家风范”,实则是骄傲自大,面上彬彬有礼、大气不凡,实则自私孤傲,自认高人一等,就连继后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当初天下未定时,莫三孚曾见过这个长公主两三面,每一次都让他皱眉。
不过长公主做出这等家里人还强抢民男的丑事,被越乔书呵斥,被继后软禁,日子怕是不太好过。另一方面,莫铁生虽得到“皇家的解释”,但实在是心灰意冷,在这京城也是呆不下去了,便让门下管事代为上交了归隐之意,言要去寻找妻儿。
这事儿在京城里还闹得人人皆知,莫铁生还不至于太蠢。
莫三孚一行人在落脚的客栈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此事,一旁大腹便便的张小花直接愣住,捏着勺子的手泛白。
莫三孚与林玥欢对视一眼,林玥欢微微点头,策反莫铁生,让其在尹黙起事时助一臂之力也是不错的。
夜,莫三孚等人客栈所在的西城区只有寥寥灯光,莫三孚坐在床上,接过林玥欢递过来的布巾,将脚上的水擦干。
林玥欢坐在莫三孚身边,闭着眼睛,耳边是嘈杂的喧闹声,面色十分难看。莫三孚扭头看他,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手指一动,便屏蔽了林玥欢听力,“不爱听便别听,何苦为难自己?”
林玥欢这一年来力量不稳定,身体强度却不再如刚复生时搬荏弱了,却带给他无端的烦恼,他知道每个地方都有藏污纳垢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多禽兽不如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他们的罪下了阴曹地府应该用那些刑法!”林玥欢在莫三孚怀里冷笑。
“我们此番行动背上的因果不比他们少!”
“我宁愿背上因果也想杀了他们!”
“嗯!”
第二天,莫三孚带着林玥欢开始在京城游览,而随行的管事则去找住的地方!
如今已是冬月,京城的冬月十分寒冷,每个出门的人都裹着厚实的棉衣,莫三孚二人皆穿着皮草,披着披风,寒冷的天,街上行人很少,幸而今日是个晴天,街上积雪也化了个干净,人还是比较多的。
莫三孚二人一马一路走来,看来,街上却总显得萧条。
“驾!”一个打马声传来,莫三孚伸手将林玥欢拉至身边,抬头看向驾马之人,接收到那人的目光!
“京城重地竟也有人当街跑马?”那人一身常服,没有腰牌佩剑,这守城的官兵竟也放他跑马,看来这人在京城里也是的熟面孔了。
“嗯,走吧!”那人他认识,叫左宇。
夜里,莫三孚和林玥欢躺在管事临时整理好的卧房内,这栋房子是管事租的,西城区,山羊胡同最里边的一个四合院,四合院内除了主人一家便只有一个书生和莫三孚一行人居住。
京城城内虽然宽大,但依旧寸土寸金,而城外的庄子则多数是达官贵人们的产业,想要买到一处宅子或庄园简直难上加难。
莫三孚等人只能先租个房子住下再说了。
不过,他们在这儿也住不久,或许要不了一年就能将大和越氏拉下皇位。
“最近长子动作频频,越乔书已是注意到他,且印庸,怀楚已掌握其反叛的罪证,咱们何时动手?”林玥欢问莫三孚。
自从知道怀楚和印庸乃是自己人后,便令其二人心和面不和,合力掌握越耘东向。
在越乔书几个儿子中,四子莫三孚不了解,且四子乃是林玥欢的棋子,不作考虑,二子越航虽有治军理国大才雄心却无大权,三子越秖无治军理国之才,却因莫三孚之故有一批忠心爱国的有勇有谋之士,长子越耘野心勃勃,手中军权仅次于越秖,且其正妻乃是当今中书令之女,尚书令的嫡亲外孙女,军权、政权皆不落。
是以越耘才是莫三孚几人最大的威胁,且其人还是当初欲将林玥欢卖至倌儿馆的人,即使林玥欢不提,莫三孚也明白这个人必须出去。
幸而,越乔书对长子并没有那么看重,认真说起来,他对除了四子之外的几个孩子都不看重,只是越秖身边的能人不少,这些能人皆受到重用。
所以,越耘早已是按捺不住了。
此时林玥欢这番问,莫三孚便答:“等他按捺不住心底怨恨,起兵逼宫之日便是他葬身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快乐!
☆、第七十八章、大乱(二)
大和高宗四年,中原大地频频发生命案,命丧之人死状凄惨,备受折磨,一时间人心晃晃,阴风阵阵,其中京城重地乃是命案发生最多之处,京城人士闭门谢客,来往渐疏,乃至门可罗雀。
四年冬,京城之地高挂红绸,爆竹声声,临近春节,这冷清萧条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
腊月廿四,小年,莫三孚等人配合房冬热热闹闹过了一个小年,而此时皇宫内确是一片凑云惨淡。
莫三孚带着林玥欢,烧上一盆炭火,温上一壶清酒,配上房东送的京城小吃,坐在阁18 楼上,望着皇宫方向,默默无言。
小年,是皇帝陛下开年宴宴请群臣的日子,四品以上官员都会进宫吃宴,而大年就是皇帝的家宴,除了内室宫人和皇亲国戚,没人有资格去。
所以今天夜里的皇宫就是一个笼子,将大和的大小官员集中在一起的笼子,也是猎人一网打尽的好机会。
不过今天的猎人注定是失败的,这个笼子会变成抓他的瓮。
一月前,莫三孚收到印庸传来的消息,越耘和中书令商量,于小年夜起兵逼宫,控制一众大小官员和皇亲国戚,逼越乔书退位。
莫三孚让印庸通过凤檀将消息传给越乔书,凤檀几个女妖在选秀时就是一批次的,她们联系也合情合理。印庸的外表和表现的性格多是懦弱无能,在五个妖里最依赖的便是凤檀,她二人在分开后也是经常联系。
越乔书知道消息后并没有遏止越耘的动作,而是在皇城里布了个套,等着越耘钻进去。
喝着手里的酒,莫三孚突然看向林玥欢,“欢儿要去看看吗?”
林玥欢愣了愣,抬头看他,随即笑笑:“也好!”今天要处理的人不止是他的仇人,还有背叛莫三孚的那个人!
莫三孚起身,林玥欢给他整理了一下披风,莫三孚看了看他低垂的眼,伸手揽了他的腰。
寒风微弗,阁楼里早就没了人影!
莫三孚二人躲过侍卫来到宴会的御花园,此时逼宫之事已经结束,越耘被押着跪在地上,怀楚也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指控越耘的罪行,并解释自己为何会注意到越耘罪证的原因。
越乔书站在上位,气得浑身发抖,继后在他左手边看着越耘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她心底究竟怎么想而凤檀站在越乔越乔书右手边,冷眼看着,她身后则是畏畏缩缩的印庸。
而另一边,中书令单迁则是对越乔书破口大骂:“哈哈,好一个皇家风范,他越家的皇家风范就是教出个嫡公主给我而自己带绿帽子,好一个皇家风范,毫无伦理,罔顾伦常。”
越乔书听了气得发抖,只是还未说什么,继后就坐不住了,她所出的公主还没定人家呢!立马就历喝一声,泪眼道:“单大人,你这说的什么话,长公主未曾教养好,是本宫的错,何必抹黑皇家,是本宫对不起姐姐,姐姐过世多年,本宫继位两年,未曾教养好长公主,乃是本宫疏忽了,关皇家何事?关陛下何事?”
越乔书听了这番话,面色稍霁,对侍卫喝道:“把这疯子拉下去。”
单迁被拉了下去,越乔书看着下方的儿子,怒火滔天,却没说话,一时间全场静谧,此时一个红衣妇人踱步上前跪在大点之下,“儿臣有事要报请父皇!”
凤檀见此,微微皱眉,“王妃何事非现在说不可?”
底下妇人乃是翼王妃,礼部尚书之嫡女,面容秀雅,气质清冷,此刻却不卑不亢地道:“秉贵妃,乃是关乎国之大事!”
凤檀厉色道:“后宫不得干政,翼王妃不知道?”
不是凤檀想要越过继后出头,只是底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生长在阴暗之地的赤阳牡丹,性子冷淡,对于参与进人间权力争夺也没兴趣,现在怕是等不及要脱身了。
赤阳答道:“此乃关乎大和之事,儿臣乃大和之人,有责任为此说话!”
凤檀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莫三孚的话:“凤檀不必阻止,这事儿一起说出来也没什么!”
凤檀微微一愣,眼睛看了看莫三孚所在之地,之后便未曾再说什么,而是看向越乔书,踌躇不定,“陛下,这事……”
越乔书深吸了口气,反正皇室丑闻不止这一件,让她说了又何妨,“说吧!”
“谢父皇!”赤阳磕头,而后取出一叠信件,“此乃儿臣夫君翼亲王与太子身边谋士的通信,信上有其交代谋士游说太子逼宫的话,有翼亲王合谋陷害江南总督的通信,这里的信件很少,都是我偷出来的,其他多数都被翼亲王烧了。儿臣此番进言不为别的,只求陛下放了老父,老父是无辜的,他从一个小小县官一路为民到今天,如今耳顺之年,竟被女婿推出去顶罪,儿臣寒心,宁以此贱命,换老父一命。”
赤阳说完竟将一枚瓷碗碎片□□了脖颈,越乔书本身就气得说不出话,还是凤檀下令请来太医将赤阳那条命堪堪保住,而越秖惊吓之下连连叫冤,他的正妻是否生死不明也不管了。
越乔书看向下方叫冤的儿子,突然就冷静了下来,难怪皇帝就是孤家寡人,不是皇帝绝情,是亲人让皇帝寒心。
看看看看,他的妻,为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的名声地位,在后宫中用尽肮脏手段,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惦记着他身下的位置,他的女儿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来人!”越乔书站起身,“太子夺去太子之位,没收一切财产,贬为庶人,发配西南,永不得离开。翼亲王夺去亲王爵,贬为庶人,发配西北,永不得离开,着循王和云王共同监国,下去吧!”
越乔书说完便欲转身离开,可是他这一动,喉头忍耐多时的鲜血便吐了出来,站在他身边的继后和凤檀连连忙了起来。
皇宫里一团乱,莫三孚二人也失去了看戏的兴趣,遂回了四合院。
第二天,京城戒严,本来微微回暖的气氛又紧张起来。房东婶子战战兢兢地回到院子,关上大门的那刻俨然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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