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甜文]—— by:凤无夕
凤无夕  发于:2016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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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臻不傻,也猜到了话中之意,当下被堵得不敢开口,甚至脸色都有点微微发白。

凌敬心情不错,笑着对着他们说:“不如我帮你们把绳子解开吧,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早不说。”许臻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臻。”葛文岱加重音低低喊了一声。
许臻乖乖闭嘴了。

“不行。”久违的怪异声音。
“什么不行?”凌敬明知故问。
“松绑不行。”
“你说不行就不行吗。偏行!”许臻哼哼。
凌敬:“……”
葛文岱:“……”

那头哼笑一声,突然有烟雾从四面八方喷洒出来,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凌敬立刻屏住气,可惜措手不及下已经吸了好几口,当下一阵眩晕,晕过去前还苦中作乐的想,不愁睡不着了。
再一次清醒,光线依旧那样不尴不尬,余光瞥见床边坐了个人,鬼魅一样,唯一一点的迷糊全吓醒了。看清正是那个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才悄悄松了口气。
见他醒来,男人好脾气的对他说:“吃饭了。”
和昨天…应该是昨天一样的葡萄糖,凌敬不会跟粮食过不去,乖乖的任由他挂好。

半闭着眼,感觉比昨天更累了,如果昨天只是身体疲累,今天就有点身心俱疲的意思。
“他们呢?”
“扔别的房间了。”
“分开的?”
男人贴胶布的动作一顿,“对。”

凌敬缓缓转过头,见他开始抽小瓶子里的药,“不要打那个东西。”
男人停都没停,“由不得你。”
凌敬盯着他抽取的动作,“他们也打吗?”
“不。”
“要我上瘾,这个东西力度可不够。”

男人看了他一眼,“才打了一次就想要更烈的了?放心,浓度会逐日递增的。”
“这是你们的实验吗?”
“好了宝贝,别那么多话,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男人最后确认针筒内没有残留气泡,微笑道:“你只管享受就好……放松,别绷那么紧,针头断了吃苦的还是你。”
那种感觉很快又涌了上来,凌敬瘫软在床上,喘着气,眼神迷离,眼中光怪陆离的闪过许多画面,最后定格成夏先生只对他表露的温柔笑容,眼角飞快滑下一滴泪。
许久,虚幻感散去,转动迟缓的眼珠,对上男人的眼睛,他没走,依旧坐在原地。

“啧啧,看到什么了,哭那么可怜?”男人好整以暇。
凌敬慢慢转过头,看向窗子的方向,“我出不去了吧。会像他们一样吗?”
“你想多了。”顿了顿,“你以为那底下是什么?”
“实验体。”
男人笑出了声,“我可以告诉你那不是真人。”
“是死尸。”双眼猛地射向他。
男人还是笑,“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我忽然有种感觉。”凌敬垂眸道。
“什么……嗯…”来不及说出口的话被一声闷哼取代,因为凌敬突然动作凌厉的朝他扑了过去,男人躲闪不及,两人双双倒地,男人做了肉垫,眼镜摔飞了出去,口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插在凌敬手上的针头也在突如其来的拖曳下被拽了出来。
“我力大无穷。”凌敬趴在男人身上,近距离看着他的眼睛,凶狠的补充道。
男人反应迅速的捏住凌敬想要拉下他口罩的手,眼神渐冷,“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啊。”

余光瞥到摔出来的手机,凌敬张口作势要咬男人。
男人皱眉,狠狠的把他掀翻甩了出去。
肉体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那滋味很不好受,但是,胳膊底下那个有棱有角的东西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干什么?想造反?”男人一步一步居高临下的朝他踏来。
凌敬带着身下的手机一点点往后蹭。

男人忽然停了步子,像是发现了什么,轻而易举的拎起他,拾起地上的手机朝他晃了晃,声音如常,眼神很冷,“想要这个?”
凌敬不说话,但是用凝在他手上的目光说明了一切,他很想要。
男人哼了一声。
凌敬猛地伸手想要去抢,男人敏捷的闪过,把手往后避了避。凌敬眯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然后用力的朝男人的手拍去,手机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凌敬在他没反应过来前,就冲过去对着手机又碾又踩。
男人似乎也被他疯狂的行径震住了,待他想要来拉人,他那可怜的手机早就被踩成了渣。

凌敬坐倒在地上,挑衅的看着男人,“爽。”
男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疯了?”
“拜你的药所赐。”

“起来。”男人冷声道。
“没力气。”凌敬头也不抬。
男人冷笑,“有力气撒泼没力气站起来?”
“是啊。”
男人:“……”

一把拽过凌敬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方才的一番举动似乎耗费了他无数力气,现在仍不住喘着气,额上鬓角微湿,黏着几缕发,但睁着的双眼又黑又亮,好像藏着永不熄灭的力量。
扫了眼地上可怜兮兮的残骸,男人蓦地掐住了凌敬的下巴,就算戴着变声器仍能听出他的声音冷的几近冰点,“不要玩花样。”
这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随手一掐就疼的很,凌敬吃痛的皱了眉,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好像……电光火石间,男人猛地躲闪过凌敬几乎已经碰上他口罩的手,他真的动了怒,狠狠的将凌敬甩到床上,“你还真是大胆啊,就不怕我宰了你?嗯?”
猛烈的力道让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的“嘎吱”声,肩膀用力撞上床面,整只手臂都酥了,凌敬趴在床上,唇边飘起冷冽的弧度,“要宰早宰了,我还有用吧。”

身后全无动静,凌敬心跳如雷,手在隐蔽的角度飞速动作,额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到下颚,缀在下巴上要滴不滴,心底缓缓的松了口气。
忽然觉得后面的声音不太对,凌敬费劲的转过头,就看到男人正一颗一颗慢慢的解着白大褂的扣子,当下有些呆愣,“你在做什么?”
“脱衣服啊。”他慢悠悠道:“啊,我还没告诉你吧,我也喜欢男人。”说到最后,吐字越来越慢,眼神越来越深,“我是不能宰了你,但我可以玩你。”
凌敬睁大眼,没有动,下一刻,他忽而窜了起来,冲着门的方向就要跑。
趁乱拿来的东西趁乱扔了回去。

可惜没跑几步就被男人轻轻松松的抓了回来,毫不留情的再次扔回床上。
凌敬还没从撞击痛中缓过来,男人已经压住他的双腿擒住他双手缓缓的压了下来,戴着白手套的手拍拍他的脸,动作亲昵,目中轻视,好像他只是个廉价的玩具,但口吻带着点愉悦,“尤其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崽子,一鞭子抽上去,特别漂亮。”
凌敬受不了的扭过头,“死变态。”
“哈哈哈……”似乎对这个称呼满意的不得了,男人开怀大笑,半晌收住笑声,强硬的扳过他的脸,突兀道:“其实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凌敬微微一顿,“你想多了。”
“不用装,我不是在套你的话。”男人做了戴眼镜的动作,“故意撞掉我的眼镜,嗯?”
凌敬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就算特地换了发型,这双眼睛,他不会认错,在那块布揭开的瞬间,他就觉出来了,很相似的一双眼,经过今天的确认,他可以肯定,这两个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同一个人。
看着凌敬宛如默认的沉肃表情,男人笑了一声,“真是厉害,许臻那个蠢货都认不出来,你这个不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倒是一眼就看穿了。”
凌敬没有表情,“蠢货和天才总是要有一点差距的。”
男人哈哈笑罢,自己伸手缓缓摘了口罩,露出一张嘴角含笑的熟悉面孔——葛文岱。

☆、原来
世界上最悲伤的,既不是得不到,也不是舍不得,而是永分离。——《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凌敬被绑前一夜,晚八点半,夏宅,夏博勋夫妇和夏家四个子女齐聚首。
众人一动不动的围坐一圈,桌子正中央放着电话机,没人说话,气氛僵硬。
夏泽深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绪,但他的脸色好似万年的冰川,冷到极致。
座机突兀的响了,所有人瞬间都动了,互相对视一眼,夏博勋接通,按了免提。

“东西看了?”那边的男人问。
“你想怎么样?”夏博勋沉声问。
“明天早上六点,你开车从东三环走,到时候会告诉你怎么做。”男人道:“记住,只能你一个,有多余的人跟着,或者是我最讨厌的那种穿制服的人…”顿了顿,“我有很多种方法让那个小朋友痛不欲生,死无全尸。”
“我去。”夏泽深突然道。
那头嗤笑一声,“只能夏博勋。”

这边安静了一瞬,夏夫人有些惊惧的问:“你不要钱?”
“奥,是夏夫人啊,好久不见。”男人彬彬有礼的客气了一句,继而就狂妄道:“我要钱干吗?我有的是钱。”
不要钱,只让夏博勋去,摆明了是要人,甚至嚣张的连伪装都不屑于伪装一下。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一直乖乖旁听的夏泽溪忽然道:“我们是不会让爸爸涉险的。”
“二小姐?”男人低哼一声,“那我就只能让岳林静涉险了。”
“为什么只能是爸爸?”夏意文问。
“老三啊…”男人道:“你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呢……”
“你闭嘴!”夏博勋忍不住打断。

“夏博勋。”男人声音很冷,“你能瞒一辈子?”
“我…”夏博勋哑然。
“老四。”男人又道:“你真的觉得岳林静是你们家小五吗?”
“人找来了你还说?”尽管知道那人多半会把事情抖露出来,夏博勋还是质问道。
可惜没人理。
夏泽深表情不动,“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事,你爸已经死了很多年的前情人正好就是你小情人的妈,我就很好心的找了个和她很像的女人,煽动你爸骗你们岳林静是他和岳语欢的孩子,血亲兄弟,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你们分开。你爸接受了我的建议,效果似乎还不错。”

“所以,是假的?”夏泽深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波动,却给人一种暴风雨前平静的感觉。
“当然,那个女人根本没怀过你爸的孩子,仔细算算就知道时间对不上。奥,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知道确切时间。”男人没什么诚意道。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你要夏博勋,不要伤害林静。”
“当然,好吃好喝…好玩的供着呢。”
“但是我觉的,”夏泽深轻声道:“视频里的林静有点不对劲。你对他做了什么?”眼神骤利,盯着电话,似乎要透过那个小东西把对面的人割成一片一片的。

男人沉吟道:“好玩的。放心,对他没多大影响,保不齐他会爱上这么玩呢。”
夏泽深闭目不语。
“夏夫人。”男人点头,“最后劝你一句,你说这种到处拈花惹草的男人,你要来干吗?”
“我在反思。”夏夫人平静道:“考虑离婚。”
男人大笑,“夏夫人果然是我一直很欣赏的女中豪杰。”语调陡然变深,“夏博勋,你一直自称是笔直笔直的,怎么你的每个儿子都是弯的呢?基因突变吗?还是…报应。”
夏博勋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好了,话不多说。”男人复又轻快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天见,夏博勋。”他意味深长的念出了最后一句。
“你还没说你是谁?”夏泽溪急道。
“我是谁,让你亲爱的爸爸告诉你吧。”说罢便挂了电话。

“大哥怎么样?”甫一挂断,夏泽深就问。
一直在旁认真监听的夏泽城摇摇头,“不行,他装了高级别的反追踪装置,临时借来的侦查机子根本没什么用。”
“难怪他会有恃无恐的说了这么多。”夏意文惋惜道。

“爸爸没什么想说的吗?”夏泽溪看向面色不佳的夏博勋。
家里近来很不太平,父母冷战,子女不归。就连一向乖巧的夏意文,也因为闹出的那些事,住外面去了,有请了长假的夏泽城陪着,家里便只剩她一个女儿,这些天应付互不理睬的父母实在很累,对一会儿暴躁易怒一会儿放低姿态的父亲也颇有怨言。
看了这出,明白眼下的局面八成又是父亲做过的什么好事造成的,而且听那人最后的几句话,总觉得……夏泽溪一阵心累。虽然作为丈夫,夏博勋可以说有点差劲,但作为父亲来说,他不能说不称职,也不能说很懈怠,只能说勉强合格,这也是夏泽溪还愿尊敬喊他一声父亲的原因,只不过吧,他似乎越来越让人失望了。
夏博勋抿唇,“这个人,是个神经病。”

先将事情往前推一小时,夏家用过晚饭后不久,座机打来一个电话,指明要夏博勋接。
“博勋,好久不见。”这是那头的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让夏博勋瞬间头皮炸裂。不可能,他告诉自己,那个男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几十年了,他恍然反应过来。
“你是哪位?”夏博勋镇定问。

那头静了一瞬,声音似乎也冷了下去,“夏博勋,不用装了,你知道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就要挂电话。
“你敢挂!”男人厉声喝道。
举听筒的手僵在原地。
男人哼了一声,“你小儿子的小情人在我手里。不想他出事,把你们家人找齐,特别是你小儿子。”

夏博勋皱眉,“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没有情人。”
男人最不耐他装模作样,冷冷道:“那个叫岳林静的,你不认识我现在就去拧断他脖子。”
“随意。”夏博勋面无表情道。
“奥,忘记你巴不得这样做了。”男人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会亲自打电话给夏泽深,告诉他他的父亲是怎样间接杀害他情人的,又是怎么和他的老相好串通出阴招,兵不刃血的拆散他们。”
夏博勋瞳孔微缩,“你说什么?”

“你以为,那个姓岳的女人会还活着吗?”
“是你…”夏博勋喉头剧烈的滚动了一下,“安排的。”
“嗯哼。”男人不置可否,“只不过是个长得有点像的女人而已。”
“你——”

看夏博勋吃瘪,男人似乎很开心,“快点,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顺便告诉他,零角广场C区11号店面前面那个垃圾桶背后的花栏里有个好东西,是个能证明我没有撒谎的东西。一个小时后,我会再打来。不准报警,你知道后果。”说罢,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
“盛予书等……”回答他的只有忙音。
这件事思前想后都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夏博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按捺住心底的一丝不安,夏博勋召集了全家。夏泽深带回了那件东西,一个U盘,里面是一段视频,岳林静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于是便有了最开始的一出。

夏泽溪复杂的看着自己喊了三十几年的爸爸,“你不去招惹他,他又怎么会犯到你头上。”
夏博勋叹了口气,“还是在公司成立不久……”
公司成立初期,刚站稳脚,正是各方面都需要整合的时候,包括宣传。除了家族里提供的一些渠道,还有个讨巧的途经,慈善。一个公司老板的德行如何,和这个公司的声誉是直接挂钩的,多做些慈善能提升公司在民众心目中的评价,毕竟公司产品的主要受众人群还是广大百姓。
所以夏博勋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专门帮助家庭有困难的学生,资助他们读书成才。
盛予书就是其中一个,只是除了感谢,他比其他学子还多了一些东西——偏执、狂热。自从在电视上看到资助他学习的夏博勋是何模样后,就把他放在了心底。
盛予书很厉害,一路读到博士,年纪轻轻就在有机化学领域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回过头,就开始疯狂的追求夏博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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