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3秒就重生/夏年年,爱绵绵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甜文]—— by:凤无夕
凤无夕  发于:2016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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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这事早在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并不是什么秘密,但当‘岳林静’三个字从严莎莎口中说出来时,全班三十多双眼睛还是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到凌敬身上。
“岳林静同学固然功劳很大,但是功过不相抵,这次他因为自己的失误而不能参加考试,致使国际语的成绩为零分,一下子从第一名掉到二十几名。特此批评,以儆效尤。”严莎莎说这话时面孔严肃,凌敬不知道她有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当众批评对于正直中二期的少年来说,并不是一个好的教育方式。
严莎莎话刚完,班里顿时嗡嗡嗡的议论开了。
如果凌敬还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当众被打脸,大概会觉得自尊心受挫,颜面扫地,甚至可能从此记恨上班主任,但他毕竟不是,因而只是泰然自若的接受着众人的注目礼以及议论。

联邦的高考制度相对比较公平,并不是一考定终身,只看高考成绩。整个高中三年大大小小的考试都会被列入参考范围,按一定的比例换算,计算出的综合成绩才是最后的凭证。高考成绩在其中无疑是最占分量的,相对的,一次学期刚开始的月考换算到最后所占的百分比就非常小了,但小不代表没有,在一分就能拉开很大差距竞争十分激烈的角逐里,0.1分都至关重要。
所以凌敬的这次失误8 ,在大多数奉行‘学生当以学业为重’的老师眼里,大概都是非常可惜的。
正如严莎莎这番举动,并无坏心,更是没有半点羞辱之意,可能一来是为了警示其他同学,二来是怒其不争,替他惋惜。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向他透露出类似的情绪,只是他都表现的并不太在意的样子,所以她大概怒了。
严莎莎不过二十多岁,在他这个灵魂年龄三十岁的老男人眼里,也还是个小丫头。毛糙一点,老男人表示理解,也理当包容。
凌敬理解,但某太子爷却未必乐意给人面子。

“老师。”严莎莎眉心猛地一跳,她不想却必须承认,每次太子爷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随之涌上来的,便是身体本能的臣服以及内心深处的畏惧。
但她不能露怯,至少在她的同学们面前仍要端出为人师长的威严,“什么事?”可惜,且不论气势上被压制了多少,光是言语间,严莎莎就弱了不止零星半点。
齐进航神色淡淡,“教育的本质应该不是一味的批评或打压吧,尤其是在事实被严重扭曲的前提下,任何定论都是谬论。”齐进航是狂,但到底是出生正统教养良好的少爷,毕竟是自己的长辈,他没有直接顶撞,出口的质疑也比较隐晦,却明确的传递出几个意思——不应该通过赤-裸裸的公示他人的失误,来达到引以为戒的目的;你说的岳林静自行丢失准考证不是事实;岳林静是我齐进航护着的人,批评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没有下次。
虽然足够委婉,但学生当众和老师辩驳,本身就是一件让老师很失颜面的事。
纵使内心羞愤,却仍不得不强忍狼狈,面上端的落落大方,故作宽容,“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今天就到这里吧,散会。”
严莎莎匆匆离去,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如果说最开始同学们还觉得班主任不与齐进航他们几个计较是平易近人,性格温顺,但随着齐三人的身世渐渐浮出水面,大家也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测——这分明就是畏惧强权,甚至还有点曲意逢迎的意思。

凌敬转头,面色有些凝重,正当齐进航以为他要出言谴责时,他确实开口了,却是认真道:“你把班主任气走了,我气谁?”
齐进航:“……”
“就只能帮你分析考卷了。”神情间,似乎颇为无奈,又很心不甘情不愿。
“……”从课桌里掏出试卷,拍在桌上,齐进航神色傲然,“有劳,二十二。”
“不客气,十一。”

这次考试,有几个人排名波动幅度很大,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凌敬,因为没有国际语成绩,一下子从冠军宝座跌到不上不下的二十二名。
二十二乍看不起眼,但在一门成绩为零的前提下,就相当不易了。
一中虽然名气响,但名头再大的学校也不可能全部学生都是凭成绩入门的,总有那么些“带资进组”的纨绔子弟,分散在每个班的每个角落。不过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数同学还是非常优秀的,既然均是凭借实力考上的一中,大家分数也自然都不是差的太多,尤其是中间段,咬的很紧。在这种形势下,缺考一门还能挤进二十二,足见凌敬其他学科的成绩有多优秀。
再有一个是凌敬宿舍的卢新,也不知是他日日熬夜苦读的精神感动了上帝,或者是其他什么,他在这次考试里得了第五,进步非常大,严莎莎方才已经大肆表扬过一番。
最后,本期最令人震惊的黑马——齐进航,这个在众人眼里渐渐被定型为不学无术空有美貌和金钱的富家大少,竟然一下从倒数第一跃居班级第十。到底是岳林静作为小老师教的好,还是齐大少拼着一口气开始发奋了?

那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或许在一些人眼里都算不上是风波、只是双方几句话的对垒的事件,早在结束时就已经被忘却,反正待严莎莎第三节课来上课时,已神色如常。
只是在下课铃声打响之时,留下一句,“岳林静中午来一下我办公室。”
此话一出,大家又开始议论。晨间那场不愉快的事件再次被提及,众人纷纷猜测是班主任要向岳林静发难,在避开十分维护小林老师的齐大少的情况下。
至于齐进航为何如此庇护岳林静,大家的猜测就又多了,小林老师毕竟把人从倒数拉进中段啦,两人是关系很好的兄弟啦,当然,在另外一群女性生物的眼中,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些暂且不提,就眼下的情况来说,齐进航倒是不太担心。看得出来,严莎莎平时很喜欢凌敬,一直对他照顾有加,虽然不知道今天抽什么风,但他打的脸,她敢迁怒到凌敬头上?尤其是在他已经明确表明立场之后。而且…刚才是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貌岸然”的家伙才端出一张谦和无害的面具,至于私底下,他不认为他会让自己吃亏。
“班主任送上门让你气,好好把握。”
凌敬:“……”

午后,阳光懒洋洋的晒进来,凌敬没有忘记严莎莎的“邀约”。
对于她想说什么,他有一些想法,但到底不是半仙,不能确定。
只是他没想到,还没到门口,便看到大摇大摆从办公室出来的韩学洲。
韩学洲看到他,亲热的过来搂住他的肩膀寒暄了几句,和平时并无不同。
但凌敬觉得,他似乎格外……高兴。

中午时分,其他老师一概不在,办公室里只有严莎莎一人。
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皮椅上,双目怔怔,脸颊薄红,含着一股平日里见不到的娇娆体态。联想才从办公室出去的韩学洲神清气爽的面貌,凌敬不可避免的想歪了。

视线捕捉到凌敬,严莎莎立刻眼神一凝,神色一正,摆出为人师表的庄仪,“你来了。”可惜脸上还残存着未褪的红晕,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凌敬有些好奇,却也知道无论是从辈分还是从熟识程度来说,他都不适合向严莎莎追问,因此只是道:“老师找我什么事。”
严莎莎这时大概也缓了过来,看凌敬的眼神十分耐人寻味,有点胆战心惊,有点后怕,有点窘迫,仿佛当场被凌敬撞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来的时候碰到韩学洲,老师是也找他了吗?”一句话,传达出了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的意思。真的听到些什么的话,会因为尴尬而避而不谈,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提及。而就算真看到什么,如此说法,也已经表明自己的立场——他什么都没看到。
何况,凌敬确实没有目睹什么。

或许是凌敬的话起了效,严莎莎咬咬唇,又恢复了往日里平易近人的模样,对凌敬的随口一提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嗯,老师也有点事找他。其实今天找你过来……”
严莎莎说,他这次考了二十二名,本来获得微创大赛参赛资格的几率很小,但学校考虑到他作为上次摸底考的全班第一也是年级第一,加上这次失利确有不可抗力的客观因素存在,特批他享受类似于“推免”的特别优待,即使月考没有发挥好,如果他有意愿,仍能参加。
通俗点说,就是学校大发慈悲完全不参考他的月考成绩,直接将他送上去大赛的直通车。虽然只是初赛,但一般人没这个待遇。
“好,谢谢。”令严莎莎失望的是,凌敬既没有大喜过望,更不用说感激涕零,依旧这样温润清和。

回到教室后,寻了个恰当的机会,凌敬向韩学洲询问严莎莎找他做什么。
韩大少先是怔了怔,随后像是回味过什么来,朝他暧昧又邪魅的一笑,“你说呢?”
这样的事情在联邦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但其实还是有些荒谬的,毕竟男主人公还太小,大概还要几个月才满十六周岁——联邦规定的具有完全刑事责任的年纪。
虽然凌敬不太相信。

傍晚凌敬回宿舍时,宿舍没人,只有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扫了眼几人的桌铺,凌敬大概能确定是张绍山在洗澡,或许一边洗澡一边还在做什么猥琐的事。
他坐下没多久,宿舍门便又被推开了,是鲍汉冬。
两人目光一触,鲍汉冬率先勾笑,“晚上好。”
凌敬也缓缓绽出笑容,“晚上好。”
他们就像是不甚熟悉的同学,相互客套问候。
但其实内里,是腐朽的。

“听说微创大赛的参赛名单出来了,不如一起看看?”这么开心,大概是认定凌敬上不了。
得益于同学们的踊跃报名,学校筛选参赛人选的条件又不得不更严苛了一些,二字开头的名次,希望渺茫。
鲍汉冬这次则超常发挥了一把,考了十五名,所以他才成竹在胸。
有些事,在他们独处时,他已经懒得掩饰。

当挂在教务处的名单被打开呈现在眼前时,鲍汉冬十分满意的在中下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前面那么一长条的姓名,都没有出现凌敬的名字,他必定已经被排除在外,所以当看到“岳林静”三个字赫然位于最后一行时,没能掌控好表情,诚挚的反映出了内心深处的丑陋想法,颇有些狰狞的意味。
只是一瞬,鲍汉冬很快敛住表情,笑了几声,“哈,你也在啊。”言辞匮乏,话语干涩。

“奥,严老师说我上次考了第一,享有推免资格。”故作平淡,却又抑不住带点欣喜,带点无辜,或许还略带有炫耀的洋洋自得,凌敬将这样复杂的少年人心性演绎的十分到位,也成功激起了鲍汉冬隐匿的怒气。
“那可真是恭喜啊。”不得不说,鲍汉冬在同龄人中也算沉得住气,到这时还能带着一脸伪善的笑容,只不过因为想要表达的内容和自己的内心戏相差太多,显得某些僵硬。
凌敬笑意渐深,“同喜。”

名为互相道喜实为单方面刺激的戏份完毕,凌敬贴心的给鲍汉冬留出表演独角戏的时间,让他尽情释放自己的内心世界,免得被大量丑陋的负面情绪憋坏。
“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出去一趟。”
鲍汉冬维持着公式化的笑容,“慢走。”
在凌敬转身的瞬间,笑意即刻被阴沉替代,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脱去了那张友善的面具。
门打开又被关上,室内只余鲍汉冬一人,唯有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作伴。
他盯着那扇无辜的门,有那么片刻的时间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神情阴狠。

突的,他骤然发难,抓起临近的一本书大力的狠狠的朝凌敬离开的那扇门砸去。
“咚”的一声巨响,刚洗完澡走出来的张绍山刚好捕捉到书本落地的姿态。
他神经大条,他一头雾水,他未必能感觉到周围降至冰点的氛围,但他能看清鲍汉冬脸色的不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不太明显的透明水痕,他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鲍汉冬扫了他一眼,有那么一瞬间,张绍山似乎感觉到了那眼神中蕴藏着的彻骨寒凉,只是下一刻,鲍汉冬就笑了,“不要介意,今天篮球没打尽兴,有点手痒。”
“哦,不会不会。”
盯着凌敬离开的方向,鲍汉冬的脸色有所缓和,只是目光愈发晦滞,他当然手痒,他手痒的恨不得把某个贱人的脑袋当成球框,砸个稀巴烂。

门外,月朗风轻,随意搭在瓷白栏杆上的双手修长骨感,在莹白月光下显出朦胧而清秀的轮廓。
门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重响过后,零零碎碎的对话声从缝隙中泄露出来。
轻笑一声,凌敬缓步向反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校园论坛之起名的重要性
“啊啊啊啊啊啊,你们看到没看到没,我航和静静在三操场勾肩搭背,□□值爆表啊!”
“虐瞎单身狗!”
“受到了一万点伤害,心疼我自己。”
……
“弱弱的说一句,难道乃们不觉得静静这个名字,很……出戏吗?”
“……”
“……”
“闭嘴!”
“闭嘴!”
“闭嘴!”
粽子节快乐!╰(*′︶`*)╯(虽然没几个人)
☆、你一直在
爱你无可自拔,这是个魔咒,是个我深陷其中却不愿抽离的魔咒。——《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由微创发起帝兰都承办的第一届青少年机械外观设计与芯片应用大赛的初赛于十月中旬如期举行。
这天,皇家学院迎来来自联邦首府各大高校以及慕名而来的各地区姊妹学校的莘莘学子,校园里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初赛的比赛规则比较正统,考核方式与当代高中教育体制中的计算机网络课程的考试模式较为相似。
形式一律是机考,前半部分理论,凡是和计算机有关的内容都可能反映在考题中,要求学生广泛全面的了解及掌握计算机相关知识,这主要考察学生知识面的广度。后半段是代码的写入以及程序的设计,要求设计者对某些知识点有着深入独到的理解,考察学生知识面的深度。
正式考试的时间也就两个半小时,经过一上午高强度的脑力运转,学校为来自远方的友人安排了一个轻松的下午,参观极具现代气息和浪漫主义的校园,解读帝兰都百年的荣耀与哀伤,走览由帝兰都捐资的博物馆、图书室、艺术大厦,向八方来宾尽情展示着来自浮都以及帝兰都的魅力与风情。
夜间,还邀请客人们观看学校精心编排的文艺晚会。
初赛完满落幕。

随后,便是一轮紧锣密鼓的筛选,几天后,一中公布了进入复赛的我校学生名单。
第一个赫然就是岳林静,其次便是齐进航。好在有月考成绩作铺垫,大家顶多也只是感叹一番,倒也没那么震惊。
只是这两个人,内在外在,简直占尽一切撩妹优势,“上帝宠儿”的地位愈加稳固。崇拜者有之,羡艳者有之,最不缺的就是嫉妒者。
至于鲍汉冬的名字,依然吊着车尾挂在最后一个。

长安街,夏泽深独栋别墅。
暗色丝绒窗帘拉的严实,唯有缝隙间透进的一缕黯淡月光,和巨大液晶屏发出的荧荧光亮。
其余是满室黑暗。

与之不相符的是,屏幕那边却是灯光大亮,那头的人也笑容满溢,满满的愉悦几乎快要透过屏幕传达过来。
黑暗中的夏泽深格外沉寂,任昏淡的光打在他俊挺无比的脸上,任那人满心的欢喜扑面重击在心上。
“夏泽深。”那人身体微微前倾,清澈漂亮的眸子不掩促狭,“听说你要挖一个小朋友进公司?”
夏泽深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人,双眸满是深沉,或许是片刻,或许是很久,他的表情微微松动了些,“能力无关年龄。”
只是很寻常的一句话,也是很简单的一个道理,那人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仿佛夏泽深说的是一件非常有深度的事,“陛下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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