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gl]见凤使舵完本[耽美甜文]—— by:温水煮糖
温水煮糖  发于:2016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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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激,可心下却再无因着他这样一句话便总能轻易生起的感动之情,余暖张唇,半晌,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她得快些结束与皇帝这些无意义的对话,她要问问白术皇后的病情。

别的都还好,她便怕皇后给汞中毒了,这可不是好解决的事儿。

自己也便罢了,可皇后,她是不一样的。她从来都过得那般精致,身子便怕更是娇贵,若是中了毒,余暖难以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小暖和娘娘一对比,真是……
皇帝陛下对娘娘还真是冷漠啊,哎,悲剧的政治联姻,默默给娘娘点一根蜡……
心疼两秒钟。
小剧场:
余暖:话说,我只是想了会儿勉强给皇后娘娘荼毒一下,为什么我就真中毒了qwq?
白术:额(⊙o⊙)…
余暖:难道……
白术(紧张ing):难道?
余暖:难道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心声?!天哪,一定是这样没错!
白术:……
余暖:阿门!
白术(端药碗):娘娘,乖,吃药。
☆、何公公查案

皇后怎么样了?

自然不可能比余暖好,皇后较之余暖喝的绿豆汤更多一些,病症也便更严重,乃至于都甚至整整昏迷了一个夜,次日早上醒来,也觉恶心,全身酸痛,便像是给拆了架一般。

想“大发雷霆”,却连带这个力气都没,皇后只能差了夏满去将代她狠狠的砸了一屋子东西,再信誓旦旦说要找余暖算清,方才安稳不少。

而再说给皇帝下令十五日之内查清所有缘由的何公公,因着这事儿也暂时不用再在皇帝面前侍候着,可仍是一夜难眠。

这桩乃至于牵扯了一妃一后的案子,他必须好好处理,给皇帝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若,便莫说皇帝会不会对自己迁怒,便是皇后都不会给自己好过,更莫说皇后身后的豫国,又是否会有什么连锁的动静。

一步错,步步错,于何公公而言,昨日注定是个不可能能睡着的夜晚。

一早起来便整理了仪容,看着时辰也是差不多了,便赶去了清宁宫。

依了昨日太医的说法,怕是襄妃是昨日下午方才中的丹砂之毒。

而皇后亦是中了,且照了蓬莱殿的丫头的话来说,昨日下午,恰巧皇后与襄妃是在一块儿的,这般一来,怕是这毒,便是在皇后那儿所中的了。

便是不知,那下毒之人,所想要害的,是皇后还是襄妃,又或是想要一箭双雕?

拱手行礼,何公公笑道,“劳烦问一句,不知皇后娘娘可是醒了?”

软红闻言便抬起一双已然肿胀不堪的眼,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并不友善,“我家娘娘,才刚醒,你们就不能给安生一下?”

旁边夏满正巧提了裙摆出来,便见着这么一幕,愣了愣,忙对软红低喝一声,“软红!”

揉揉自己的眼睛,软红看她,只道,“娘娘怎样了?”

“何公公,”夏满对着何公公颇为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叹了口气,回头看一眼屋内,小步走了过来,摇摇头,低声无奈道,“娘娘好不容易情绪平定下来些了,你别闹。”

“也不知哪个杀千刀的,我们娘娘这么好,都来害!要我说,以前那襄妃没来之前都是好了,怎的她一来便这样了。”压低声音,软红的声音带了埋怨。

“都是猜测,你消停会儿,这话可千万别给娘娘听着,不然你不存心给她添堵吗?”摇摇头,夏满咬唇看她,让她先别说了。

“……”软红便歇了嘴,垂首,跺一下脚,转身走了。

叹口气,夏满揉揉自己因着皱得久了有些发疼的眉心,这方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人站着,看着胡公公若有所思模样,愣了愣,问道,“何公公怎的来了?是陛下……?”她说一半,便停下来,等他给出答案。

“陛下命我查明真相,怕是需要你们担待着些,得求见娘娘,问些东西。”何公公坦言道。

“这……”面上是为难的神色,夏满,抿唇,犹豫许久,方才开了口,“何公公,可否打个商量,算我夏满欠你一个人情,我们娘娘方才心情平稳下来些,你可否晚些再过来?”

“这事儿我也颇觉麻烦,若是可以,自然是想的,可事态紧急,缓不得。”摇头,何公公为难看她。

夏满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直至半晌,她方想到个法子,眼睛一亮,试图说服何公公,“何公公,这般,你若是想要问什么,可问我夏满,或是当时阁楼里都是有他人呆着的。你看如何?你我各退一步,更何况,我们家娘娘现下心情难平,这对她来说,实在太大打击,你不妨先去问丫头们,这般也防止你得的话里头添了太多的个人情绪在里边,你看这般可好?”

思忖一下,左右无法,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只得点头,“还是夏满聪慧,我便在此谢过,这般,事不宜迟,就现在如何?我并不清楚当日情景,便劳烦夏满帮我多担待着些,去寻那些昨日在场的人一一过来。劳烦了。”

再次拱手做谢,何公公把话说得客气。

便见这才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夏满回之一礼,感激道,“多谢何公公,我这便去寻,”夏满说着,顿了一下,想了想,举目四望,终于最后将目光定在右侧不远的小亭子里,笑道,“这般,何公公不若去那边亭子先等我一二,待会儿便好问过去。”

“夏满想的周全,恭敬不如从命。”便领了人,何公公过去候着。

有小厮奉上了些吃食与茶水,何公公便在那边耐心等着,喝着上好的茶水,连带焦躁的心情都平复了一点。这夏满,果然是个会做人的,难怪能得皇后青睐,一跟便是这么些年,恩宠不歇。

心下想着,何公公开始思索该如何展开盘问。现下不好来问皇后,那便过两日再来问问便好,和宫人的说法当是所差无几的。而这边去过了,等会儿还得去趟蓬莱殿,盘问一二。

看陛下意思,对那襄妃也是颇为上心,怕是也不能掉以轻心。

未等多久,夏满便很快回来,而那些当日的丫头,也一并陆续过来,果然是个速度快的。

乘着人还未到齐,看着何公公让下边一一并排站齐,也没让离得远些,到底还是面色担忧的提了意见,“倒不如一一问过去,说来每个人不同,当是看法也不同,注意到的也有所不同。这事儿牵扯我们娘娘,夏满难免上心些,就怕自己宫里头也混进外边的人来,就怕是她们中有人害的,故而谨慎,何公公你可莫要怪我。”

“此法甚好,”只觉眼前一亮,何公公哪会怪她,反是觉得高兴,“夏满想的可是周到极了!”

他说着,便让身侧带来的宫人去将下边的丫鬟一一分开,让人看着,不可交头接耳。

简单的安排,又思及什么,何公公对着夏满和善道,“夏满,不过我也还得问你些事儿,你机灵,又是皇后娘娘贴身丫鬟,我问你的问题或许会多些,你莫担心。”

“何公公你且放心,只消能抓出下毒之人,莫说是回答问题,便是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语气坚定,夏满自不推辞。

“那且放宽心,好好想便好。”觉着和聪明人说话便是省力,何公公思索一下,很快便问出了自己所想的问题。

“不知你们昨日下午,襄妃娘娘是何时过来的?可有带什么人?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那日,襄妃过来之事,恰好是用了午膳之后的……”夏满说着,顿了顿,像在思忖具体的时间,“襄妃娘娘是于之后的约莫一个时辰之内过来的,我们娘娘当时便坐在阁楼里的榻上,喂着薄雪。薄雪是我们家娘娘的兔子。而后,襄妃便来了,她因着从前是常来我们这边的,故而带的人也不多,也就她那贴身丫鬟,白术一个。哦,是了,前阵子我们家娘娘送了她一只波斯猫,她也同时带过来的,对了,当时白术还拎了一盒子的酸梅汤,和一些吃食过来。”

说的详细,何公公一一细心听着,点点头,半晌,看着旁边的宫人差不多已然将夏满的话记全了,方才又问,“那你们昨日下午可有吃了什么?又或接触什么可疑人等?”依据太医苑的说法,这丹砂中毒,非是口服,也或许也是直接接触所能造成的。

“昨日下午,便是襄妃娘娘带来的那些糕点与酸梅汤,除此以外,还喝了我们娘娘自己昨日早上差人做的冰镇绿豆汤,以及桌上的茶,还有进贡的果子。再多,我便不知了,我昨日与襄妃娘娘那丫鬟白术回来取绿豆汤,有段时间是不在的,这些具体的中间吃过什么,你等会不妨问问那些宫人,她们是一直在的。”夏满思索着,便将所想一一说出,可说着说着,却似想到些什么,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可是想到了什么?”夏满说的很是详细,何公公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直觉会有突破口也是说不定,忙问道。

抿唇,夏满看着何公公,声音挺轻,“莫非是那襄妃……”她说着,却没说下去了,因着晓得何公公是能听懂的。

“……”一时沉默,何公公也是有思索过的,是否有这个可能是她们之中有人的苦肉计。可这却是总难以下定论的。

“何公公,你可还想问些什么吗?”夏满许是觉得自己能帮忙使得这风云早些平息也不一定,闻言,又做了追问。

“你们清宁宫平日与那襄妃是否有积怨?”他在问出自己心下的怀疑。

“并无,我家娘娘平日对待襄妃,也是颇为不错的,”夏满说着,面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可竟如此也要对我们娘娘下手,难免内心险恶。”

“且先别这么说,这一切且尚未查清,且等我查清。”忙做了和事老,何公公劝道。

“哎。”终究只能叹口气,夏满面色越发憔悴。

而他旁边,何公公却因她的话而深思起来。

虽说应当不是襄妃下的毒,可这是谁也说不清的,若万一是襄妃下的手呢?

一时纠结,何公公觉得这是越发棘手了。

这等会儿这边罢了,再去蓬莱殿,必须得好好问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贼喊捉贼XD
☆、负荆来请罪

关于余暖知道皇后也中了毒这件事,是何公公来的那个晚上。

先前白术她们总刻意的隐瞒,也不给自己知道,可何公公的过来,却产生了些不同。

虽非刻意,但不可否认的是,何公公的确透露了关于皇后也中毒并且中毒不轻的这事儿。

一夜难眠,余暖本想昨夜便去请罪解释,可白术却是怎的也不松口,道13 是皇后也该歇息了,说近日皇后本便休息不怎好,说她怎能令皇后更难以入眠之类。

虽是心下不愿的,余暖最后也只能听了白术的话。

睁着眼睛,余暖看了一夜的天花板,心下是满满的苦涩。

她想过皇后会不会对自己生气,然后拿东西砸自己,又或者是不是不愿听自己解释,直接赶她离开,或是从此决裂,再无瓜葛,当然,也可能她能理解自己,相信自己。不消说,私心里,余暖最是希望的,当然是最后的那个选择,她希望皇后能相信自己。也希望她能很快好起来,余暖宁愿她笑着挤兑自己,也不愿看见她躺在病榻上边,一脸苍白。

但当余暖到达清宁宫外边的时候,她想了那么久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答复。

皇后压根便没见自己,一如上次,她发火,自己在外边候着,皇后再次做了一个相似的选择。而不同的是,这一回,里边的人,却甚至连带摔东西的力气都没了。

白术在旁边干着急,怎么劝也没法,余暖只固执的跪着,一动不动。

余暖是无法想象的,在习惯了皇后的嬉笑怒骂、呵护备至之后,再让她离开皇后,余暖无法接受。

她甚至不敢去想,皇后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一脸的厌恶模样,形同陌路。在这一辈子的重生,这么多个月的不同之后,余暖再也无法对着皇后像是上辈子那般作对了,余暖只想顺着皇后的心意,看着她高兴,看着她调笑自己也好,怎样都好,独独不能是相看两生厌。

上一次,她在她的清宁宫外,她站着,最后她消火,那这次,比之皇帝临幸要严重的多,那她便跪着,直到她愿意听自己解释为止。

将白术劝解的话都充耳不闻,余暖只跪着,一言不发,看着前边的人来人往,心下满是惶恐。

余暖知道自己是在害怕失去些什么,但她却没有去想,她只想看着那条路,然后等到那个人。

身上的毒本便是未清理干净的,未几,便越发觉得恶心,余暖单手支着地,开始干呕。她在庆幸,亏了没吃早饭,不若怕是得污了她的路。

她那么爱干净,如果知道自己的路被玷污了,会不会气得不肯出门呢?

余暖想着,不由轻笑出声。

白术心下焦急,却什么也不能说,只得在旁边团团转,忙支了太医过来在后边候着。

白术甚至都觉着,若是自家主子能够早些晕倒便好了。现下这番情景,依了昨日那何公公的意思的话,怕是皇后那方是肯定不能说愿意让自家小姐好过的,自然皇后也压根不可能会见她家小姐,便是见了,也只会是伤口上洒盐。

这番一来,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可如何是好?她家小姐一人受罪,一窝子人难受!

若是她家小姐以后可以晓得这事真相,怕是不得抑郁?这一跪,皇后担心,自己这边的人心焦,偏生她家小姐也难受。压根没个人可以舒坦,这分明便是一起受罪!

白术想着,不由跺一下脚,看眼脑袋上边宫人给打的聊胜于无的大伞,这能遮得了多少的阳光?能隔绝得了多少的热?正是一年之中最是热的几个月,偏生自家主子还是畏热的体质,看着她额上满满的汗,白术只得继续开劝,“娘娘,皇后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算跪得昏死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呢?”

余暖额上的汗流过她的眉眼和脸颊,而后擦过她的唇角,再从下巴,流到地上,地上都已然有些湿了。一动不动,只轻轻眨眨眼睛,她便像没有听到白术的话一般。

“娘娘,你何必再给皇后娘娘找不痛快呢?你若是带着病晕死在这清宁宫门前,你让人家怎么想皇后娘娘?你让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已然劝了不短的时间,直觉喉中快能冒火,白术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要跪回去自家殿里跪去,污我我们娘娘的地儿作甚?死了也不能让别人安生?”

带着满满嫌弃的声音传来,声音响亮,白术抬起头,便见前边,夏满撑了把伞徐徐走来,面上是嫌恶。

“娘娘怎样了?娘娘愿意见我了?”见着夏满,便像见着希望,余暖擦了把脸上的汗,顾不上狼狈,连忙问道。

“呸,襄妃,你虽是长得难看,从前却是没看出来,你想的挺美好!你做出那些事儿来,还想近我们家娘娘的身?可想得真好!”趾高气昂道,夏满心上越是担心,面上便越发的刻薄。

要她夏满说,这襄妃,有时候也真是一根筋,难怪她家娘娘没将计划给告诉她,除却要做全套的戏,使得更是真实,怕便是担心她这样给拐进死胡同里,怎么也不肯回头。

而她家娘娘都才睡醒没有多久,身体里的毒都还有残留许多,这让她怎么安心告诉她家娘娘这襄妃又来闹腾了?

为了少了皇后的担忧,夏满只能将事先暂时的隐瞒下来,想待得皇后状态能好些了再告诉皇后。

而不同于夏满的内心焦躁,余暖的内心则是满满的惊惧,觉着胃里翻涌却因着早就空了,只能干呕,右手掐着开始有些疼的胃,余暖声音虚弱,“夏满,娘娘不听,我便跪到她愿意听我解释。这毒,当真不是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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