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流氓追妻记完本[耽美甜文]—— by:灿烂Ellie
灿烂Ellie  发于:2016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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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口咬定秦言不是高宗政的孩子,高骏一迟早会相信的。他对其他人相不相信高宗安不知道,但是对他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小叔是绝不会怀疑的。
“骏一,你父亲把孩子找回来他能说不是自己的种么?而且他被拐走的时候才四个月大,你觉得四个月的孩子能活多久?现在这个不过是冒牌的,你亲弟弟早就死了。要是不相信随便找个人我都能伪造一份亲子鉴定书。”
高宗平觉得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劝了两句就不太愿意劝了,他来找高宗安还有其他事要说。
也就是高宗安看重他,要不是他的孩子还小,也不至于找高骏一啊。
两个人连番轰炸,高骏一不想相信都不行。弄到最后他自己已经被洗脑了,反正秦言不是他们家的人,怎么样也无所谓,而且秦言还把自己送给他的长颈鹿扔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上面写的有他的电话,就指望着秦言能打个电话给他,没想接到的电话居然是从酒店打来的。
现在越想越觉得是真的,难怪怎么对他说好话都没用,流的不是同样的血,这感情就是培养不起来。
高骏一有点失落的从万盛回了公寓,他心里面其实是希望能有个人作伴的。不是像他小叔那种长辈,而是有个能说悄悄话的人。
高宗政找了老师教他,每天的时间安排的都挺紧的,没什么时间出去交朋友。高宗政也不是不关心高骏一,他也想好了,只要这孩子不长歪,早晚要让他接手公司的事。
而且11 高宗政有私心,他希望高骏一能给秦言保驾护航一辈子,最好还能给他养老送终。
所以按计划来说,高骏一再过不久应该到他身边学习学习了。
可是这边还有秦言,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想出怎么让人家接受的法子,眼下只能让高骏一暂时先在英国待着。
“阿言——”
秦言不搭理他,目不斜视的越过高宗政往前走,却被高宗政一下子从后面抱住。
“今天我生日,就这么一次,你陪我安安静静吃顿饭嗯?而且我也没做什么不是?”
秦言挣扎半天也没能摆脱后背上的人,最后累的不动了。
高宗政初步得逞,把人带到包间里,让服务员赶紧上菜。
两个人从图书馆闹了一路,就是他不饿也不能让秦言饿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偶买噶,昨天居然忘了,今天放两章上来~
☆、劝解
高宗政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叶谌已经看不下去了。
他老婆的身份是有点尴尬,但那也耐不住两个人干柴烈火一下子烧得干干净净,连人命都烧出来两个了。
“爸爸你今天又要去高叔叔家里么?”叶宁仰着小脸看着叶谌,他想让叶谌给他念故事。
“小宁乖,在家里和妈妈照顾妹妹,你可是家里的小男子汉。男子汉就是顶梁柱。”叶谌还伸出胳膊,捋起袖子,给叶宁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文清打他一下,把筷子递给他,“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坐在叶谌身边又嘱咐道,“晚上几点能回来?我等你。”
这句话说的真是熨帖到叶谌心眼里了。
他也没想趁人之危,但是高宗政不喜欢的人他喜欢了也不是不行,最重要还是因为秦言不能拒绝他。
每到秦言生病的时候,脾气大的就差没掀房顶了,也就叶谌说打针吃药的能镇住他,要不然高宗政还真没办法。
文清也算跟了高宗政几年,虚度不少光阴,终于找了个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高宗政也知道积德,他们两个人结婚的时候给的红包可不小。
一方面告诉秦言他现在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了,另一方面也是做的顺水人情,让叶谌死心塌地的给秦言保体除病。
“...所以你和小少爷吃完饭就回来了么?”叶谌到高家的时候秦言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是非常不一般的难看。以往他从没见过如此不加掩饰的憎恶。
高宗政坐在书房的沙发里说不出话,他抬头望着坐在他旁边的叶谌,想了半天才说,“后来我们去逛了商场,我很久没有陪他一起走走路什么的。阿言今天才告诉我,其实他最讨厌跟动物有关的东西。”
说着说着高宗政的语气低沉下来,尤其是想到衣柜里的动物园系列的小睡衣,心里一阵遗憾。
叶谌有点儿不能理解,但他还是接着问,“那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看小少爷的脸色不大好。”这已经是问的很露骨的了,可是高宗政还是神情恍惚地回忆今天的事。
“...他不喜欢蜡烛燃烧的味道,我让王铭在包间里点着蜡烛,后来阿言差点把餐厅烧了。”
叶谌:“......”那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少爷才会烧餐厅啊?
毕竟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叶谌也不能逼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一边忍耐着便秘的心情一边听高宗政的絮絮叨叨。
“嗯,然后?”
“然后,他不喜欢的东西太多了,我记不下来。”高宗政有点儿迷茫,这是叶谌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类似于无措的表情。
做任何事情果敢决绝的人原来也会碰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叶谌叹了口气,又问,“小少爷不喜欢的东西先放在一边,你们之后还做了什么?”
可能是想到秦言生气的真正原因了,高宗政这会儿不大想说,于是他拐着弯的反问道,“身为医生连青少年的心理问题都解决不了我怎么放心让你接着去给他治疗?”
叶谌:“???”什么时候话题转到这上面来了?难道不是在分析解决问题的方案?
高宗政皱着眉看他,“你除了会针对我还会什么?”他现在想起来叶谌之前一直给他制定治理方案,“你就不会去劝劝阿言?下功夫也得两头齐下才行。”
叶谌:“......”
理所应当的语气差点让叶谌相信他今天犯了什么错才会惹那位小少爷生气。
“怎么还在这里?”高宗政只是低头喝了口茶的功夫,抬眼再看到叶谌呆若木鸡地坐在他对面心里十分不满意,“你现在应该去劝劝阿言,跟我大眼瞪小眼能解决问题吗?!”顺便扔了个本子让他记下秦言都不喜欢什么。
“哦,好的先生,我现在就去。”
被轰出去的叶谌一头雾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连病灶都没找到怎么劝?
秦言的房间只允许苗管家进去打扫,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尤其是高宗政这一类的老流氓。
叶谌敲敲门,里面没动静。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又敲了敲。
“你在这儿做什么?”秦言猛地一下从里面把门打开,看着撅着屁股趴在门上的叶谌,不明白为什么半夜不回家反倒在他门口听墙角。
“没什么,哈哈哈我想看看你养的那盆小叶紫檀怎么样了,我家的那个小子也吵吵着说要买花,正好我看看怎么养的,明天还要带他去花卉市场来着。”叶谌挠着后脑勺笑得略微尴尬,而秦言没在意他说的是什么,打开门转身往里面走,“嗯,在这儿放的。”
这盆花本来是在高宗政的卧室,但是秦言耐不住他的死缠烂打,就连和刘致远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条件都压了下来,只要秦言亲自养着这盆小植物。
走到窗边的小茶几旁,指着窗帘后面的花架,“这个,没什么花,除了晒晒太阳,偶尔浇浇水就行,挺好活得。”
他上学的时候是不带着这盆小东西的,高宗政只要看秦言不在家,他总要偷偷过来看两眼,觉得这盆植物要是长得旺盛,那一定意味着秦言身体好。
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要秦言能平平安安长大就行。
“哦,是这个啊。”叶谌回答的心不在焉,他还在想高宗政让他劝劝秦言的事。
默默地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来苦思冥想,两只眼出神地望着旁边花架上的小叶紫檀。
秦言在窗边铺了一块羊毛地毯,随便摆弄了两三个咖啡色的球形小沙发放在地摊上,茶几说起来还没花架的一半高,叶谌差不多屈折腿坐在沙发的边沿,他还真不敢动这里的东西。
“养倒是好养,就是没见它开花,小宁那么小,你还是养点儿能开花的有意思。”秦言拿过旁边放着的小水壶,时不时在那些小叶子上喷两下,晚上这么一洗,又被灯光一打,看着跟镶了宝石似的。
“小孩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说不定到了地方什么都想要。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然后叶谌顿了一下,他望着在花架边站着的秦言,仔细斟酌的问,“今天晚上,嗯,先生——”
“别跟我提他!是不是他让你过来当说客的?高宗政真是好本事,一个不行还来第二个。有能耐就再找上十七八个随便劝!”秦言当即砸了手里的水壶,脸上的表情真是走马观花似的,来回变个没完。
叶谌站起来,两个手贴在裤缝上,接着道:“今天好歹也是高先生的生日,往常您生日的时候先生总是有着您怎么做的,从来也没反对,您也不必和他针锋相对,毕竟父子之间,血脉相连的,您也得给他点儿面子不是?”
秦言青着脸不说话,背对着叶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这种事吧,你不能接受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也接受不了。叶谌心里默默感慨。
“他让你过来是什么意思?”秦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去陪你的文小姐了?当年把人送去的时候真是积极。”
听到这话叶谌的脸色也变了,他想到当年让文清转移高宗政注意力的事了。
但他又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亏,更何况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文清也不能在他家休息,更不可能跟他结婚。要真算起来高宗政也是半个媒婆了。可他接受这媒婆牵线的心情总有那么一点儿不舒坦。
“小少爷您也不用拿话激我,毕竟下次生病的时候是打针还是吃药我也是要仔细掂量的。”
秦言不说话了,他最讨厌用针头扎进皮肤的感觉,好像这一针下去就生不如死似的。他斜了眼叶谌,鼻子里哼了两声,随后转身对他说,“要是没什么事叶叔叔您先走吧,我要休息了。”
叶谌抓住最后的时间说了两句,“无论如何你还是他儿子,这层关系永远也不会改变,所以你现在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闹腾,先生不说什么,但是再怎么说,时光易逝,您也该长大些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任性妄为,人都是要长大的。”
说完叶谌潇洒的出了房间,心里有一丝丝得意的去跟高宗政汇报刚刚的战况。
“我让你记得东西呢?”
叶谌一拍脑门,“忘了。”
高宗政瞪着他说不出话:“......”
前不久去找郑丽雯的高宗安听到高宗平的计划有点儿诧异,“让她去没问题么?”
高宗平狞笑的看着他,“那个女人就是我手里的一颗棋子,现在终于用到她的了,不说让她感恩戴德,最起码帮帮忙也是应该的,而且这件事谁说都不合适,只有她可以。毕竟当年秦言是在郑丽雯家里寄养的,谁都没有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度高。”
平复了表情的高宗平嘴里叼根烟点上,斜睨着一旁谨慎小心的高宗安,“你就是太过优柔寡断,高宗政干大事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犹豫过。”
高宗安抬头看了眼吐烟圈的高宗平,抿着嘴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保体除病=保重身体祛除病魔 实在想不出词了,只能瞎编一个凑数了=_=
☆、高宗政的死缠烂打
经过叶谌说的两下,秦言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除了没办法理解高宗政装屎一样的脑子在想什么以外,他还是能勉强接受这个父亲的,毕竟当年也是他让陈秘书把他带回来的。
“阿言,今天下午咱班和四班有篮球赛,你记得去给我加油啊。”刘致远蹲在秦言的课桌旁低头系鞋带,他身为一班的体育委员,理所当然的扛起了班里篮球小队队长的重任。
高二刚开学,校里领导为了响应国家强身健体的号召,轰轰烈烈的开展了一次全方位的校园运动会。
从趣味项目到竞技项目,还有教职工的团体项目等等,光列出来就有好几页。
这次校长也是狠了心,整个运动会完全办下来至少四天半,刚开学半个月,学生们都已经开始怀念暑假时曾经那段空虚寂寞摊的咸鱼时光,听到不用上课立马兴奋的敲锣打鼓,好像高考结束了似的。
秦言作为班里的颜值担当,一群女生在他面前跟老母鸡似的护着,老师只能无奈的特许秦言免去参加班级两千米长跑的责任。
秦言自己没什么感觉,看着同学们跟老师争得面红耳赤,他一脸迷茫的看着刘致远,“他们吵架的时间可以训练两次了。”
刘致远:“......”
“...听见没,再敢乱跑找不着你人,我就去学校主席台上拿话筒叫你。”刘致远这么叮嘱不是没原因的,前半年春季运动会的时候虽说规模没有现在这么大,但是依然很壮观的。
当时秦言漫不经心的嗯嗯两声刘致远就跑了,等他比赛都打完了,耍的帅毫无保留的全使出来之后,才发现秦言根本没去看他打比赛。
都说有利必有弊,有弊必有利,虽然秦言不知道瞎晃荡到哪儿去了反正是不在的,但是还有一群女生在旁边给他摇旗呐喊,刘致远受伤的小心灵稍稍安抚了那么一丢丢。
“不就是扔篮球么?有什么意思。”秦言说的淡淡的,明显的不大想去。
刘致远没那么多时间,他现在要去篮球场上跟班里的其他同学商讨战术,顾不上秦言的这点儿小情绪,“我看你之前挺喜欢的,而且打篮球锻炼身体。”刘致远站了起来还炫耀了一番自己的肱二头肌。
“看见没,我一个胳膊就能把你抱起来。”他初中那会儿就比秦言高了小半个头,现在更是因为天天泡在篮球场上,身量长得差不多了,怎么也要比秦言高一个头了,浑身又是紧实的肌肉,再加上长得不赖,在学校里有不少女生喜欢。
有的时候秦言盯着刘致远身上的肌肉看了两眼就立马扭过头去,他也没怎么羡慕有肌肉的人。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这句话前四个字说的是你才对。”
秦言一想噎住了,说到成绩,刘致远的脑子还真算得上好使。他还真没法说,就算以前有老师在家里单独辅导,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目的不同心态不同,下的功夫自然不同,所以秦言现在成绩不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怨到高宗政头上去的。
上午的跳高跳远以及个人长跑都开始了,班里除了秦言有特权其他人都下去当拉拉队去了。刘致远就是上来跟他叮嘱两句还要急急忙忙再下去练习。
“我下去了。”
“嗯,滚吧。”
刘致远很伤心的站在门口看着秦言,不死心的接着问,“我真的下去了?”
秦言站起来不耐烦的把门关上,“赶紧滚远点儿!”
等了一会儿外面没动静了,秦言重新走到位置上,望着窗外的小桥流水发呆。他入学前听说这个学校经过一次修整,后面的老式图书馆拆了之后变成了中西合璧的小河,晚上,小河里打着灯,旁边的台子上摆着一套桌椅,也不知道该当成古色古香的凉亭水榭还是浪漫氤氲的咖啡小店。
他在上面看着,小河中间的桥就是几块石头连起来的,所以他从来不站在岸边,顶多在楼上远远观望一下就好,毕竟掉进水里的难受劲儿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班里的前门吱——的一声开了,秦言甩手将刘致远落在他桌上的杯子扔了过去,“你怎么又回来——怎么是你。”
高宗政接着手里的玻璃杯,把它放到秦言面前,“碎了你也不心疼么?我记得你挺喜欢这种杯子的。”
秦言抿抿嘴,“又不是我的,心疼也轮不到我。”
“那是谁的?”高宗政已经在秦言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了,他猜了一下,“刘致远?”看着秦言不否认的表情,脸立马黑了,怎么刚才手贱的抓了一把?早知道就让它掉地上碎成渣渣才好。
“有事?”秦言拿着本书随便翻了两页,又心烦意乱的扔到一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没想到一不小心水从嘴角流下来,自己还被呛住了。
高宗政不紧不慢的看着他嘴角的水光,不疾不徐地说,“没事,就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这段时间秦言已经能跟他暂时平静的同处一个屋檐下,就算他的房间高宗政还是不允许进去最起码两个人能和平共处的在餐桌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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