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隐带着林卿回了自己母妃的寝宫,看着林卿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有些有趣。他将林卿抱在怀里,看着他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模样,突然能够感觉到宋徵为什么会对那些小东西如此喜爱。
那种被依靠索求的感觉并不太坏。林卿和它们毫不相同,此刻又是相似的。怯弱,柔软,只能在始作俑者怀里瑟瑟发抖。
杨隐稍微对林卿上了那么一点心。
宋徵坐上了皇位,然而麻烦才刚刚开始。杨隐虽然只想做个闲散侯爷,可到底师哥师弟,免不了要被宋徵抓壮丁。
宋徵看着师弟的美人脸,还是很讨人喜欢,渐渐就把那日的心悸放在了脑后。他还是想娶杨隐做皇后,结果被自己师弟糊了满脸的奏折。杨隐也是很懵逼,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他以为已经是昨日黄花,没想到师哥还没有回过神来。
“师哥,你该不会还是……?”他到底没直接问,只用手势示意。
宋徵脸色立马就黑了。
他知道杨隐把那个男人放在他母妃的宫里面,看在他们一个住主殿,一个住偏殿的份上,宋徵也就忍了。他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两个人的事,可现在杨隐把这个问题抛出来,很明显无论宋徵还是不是,总之他自己已经不是了。
一想到这两个人发生过床笫之事,宋徵简直气地胸口疼。
他不好跟杨隐起冲突,便在夜里把林卿弄了出来。夜已经深了,林卿也是才从塌上下来,一脸晕乎地跪在地上,睡眼惺忪地朝着他看。宋徵刚想扔个什么东西过去,他就一个激灵地清醒过来,然后诚惶诚恐地把头埋了下去。
宋徵想起年幼的时候养过的兔子。夜里把它从窝里面拿出来玩,便也是这幅样子,才开始昏昏沉沉,发现被人拿在手心里面才吓地清醒过来,差点没咬了他一口。
宋徵难得心软了一下,摆出一副招贤纳才的模样跟林卿探讨了一些事,发现林卿虽然胆子小,脑子里却也还有点东西,不至于辜负了他的状元之名。
不过还是有些天真,说话也颠三倒四的。
宋徵喉结动了下,想到了杨隐问出的那句话。鬼使神差地要林卿做给他看。
林卿长得还俊,不过是男人的那种。宋徵带兵打仗,什么爷们没见过,就喜欢杨隐那种秀气又软弱的模样。可杨隐哭起来梨花带雨,一般男子哭起来却只觉没用。向林卿这样的,宋徵原本根本瞧不上。
但是看他眼里含着水,怯怯地讲些闺房秘事,害臊地手脚都没有地方搁的样子,却让宋徵心里非常,非常地痒。
他有点硬了。
而且林卿确实给宋徵开了一扇大门。宋徵不是不知道男子之间怎么交欢,但确实不知道竟然有这些讲究。他掏出了压在奏折里的画,叫林卿把敏感点全部标注出来。
那是宋徵初通人事那年画的,在梦里面,他将一个男子压在身下,做些不能描述的事。醒来之后,却不记得那人的脸,只记得一些感觉。
他估摸着必然是梦见了杨隐,两个人都软软的,虽然忘记了相貌,却觉着那人哭起来也很好看。便画了一张挡住脸的画,并向杨隐求了亲。
林卿一一照办了。
宋徵克制着,派人将林卿送走之后,才看着那副画,用自己的手泄了出来。
番外三。1
后来宋徵就常在夜里把林卿找来。
他对林卿的欲`望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听着林卿低声描述床笫之私,就能够让宋徵胸中燃起一片大火。因为早早把宫人都轰了出去,宫里的烛火特别暗淡,随着林卿的描述而颤动着。投下的巨大光影剧烈晃动,竟有些摧枯拉朽之势。
宋徵克制着,用上了一统山河的毅力。
差点儿没克制住。
林卿怎么看都是一张男人脸,但是骨子里面软,骚,整个人都往宋徵身上贴。宋徵被撩得受不了的时候,突然想到林卿和杨隐有一腿的事,简直就是一盆冷水劈头淋下,欲`火全成了怒火。他摸着林卿的脖子,一下子收紧了手。
一个杨隐,一个林卿。一个长得美,一个性子软。恍惚间,宋徵都不知道是为了谁。
他看着林卿可怜兮兮地挣扎了半天,那种尽数掌控的感觉很奇妙。
臣服于他,忠诚于他,眼中只有他。
暴虐之情突如其来,毫无缘由。宋徵感受着手中的温度与脉搏,他的肌肤并不太柔软,但是攥在手中时,感觉却并不太差。
他有些想吻他。
想睡他。
宋徵猛地回过了神,狠狠将林卿甩在了一边。林卿伏在地上剧烈喘息着,衣衫凌乱,长发垂在腰肢与地面上,十分怯懦又软弱的样子。
这是宋徵最喜欢的样子。
然而宋徵冷着脸走了。
他自认自己对杨隐一心一意,不慕风流。年少相识,多年情谊,做不得假。纵然后来多年不得相见,但宋徵也从来未想过他人。
只是区区一个林卿,二三言之间,便对他产生这样大的影响,倒叫宋徵于杨隐的多年深情,都成了笑谈。
情最难久,故多情人必至寡情。
他不能够留下林卿。
结果宋徵还是把人放自己寝宫里了,还把杨隐支到宫外去办事。
林卿这么蠢,能出什么事呢。
就这样养着吧。
宋徵白日里面忙于国事,到了夜里回了寝宫,也只趁着林卿熟睡才去见他。他甚至吩咐宫女在安神香中加了迷药,让林卿不至于被惊醒。
宋徵知道自己入了魔障。
他想做一个明君,如今却是一副昏君的做派。违背了当初对杨隐的誓言,却对杨隐的男宠做些难言的事。宋徵一向冷静自持,就算对杨隐也未曾有过逾越之举,反倒对林卿欲罢还难,只是揉`捏着他的皮肉,听着他的喘息,就觉得之前几十年,都像白活了似的。
宋徵沉迷其中,突然生出些相见恨晚的感叹来。这样的心情在杨隐发现了他们的事,并坚持要带着林卿走的时候,愈发明显。
他向来对杨隐很放任,从小到大。偶尔吵架时也都是宋徵去哄的。杨隐对着外人,尚且能绷着,可对着宋徵就比较放任自我,想一出是一出,完全不考虑后果。宋徵不太能够理解他,但是忍还是忍得住的。
这次算是他们比较剧烈的一次争吵,杨隐觉得宋徵没有理由扣自己的人,宋徵听到这个描述就拱火,勉强忍着没有打起来。把杨隐赶走之后,回到寝宫把林卿按在床上好好欺负了一遍,觉得不行,他要违背年少时的誓言了。
宋徵从十五岁开始,喜欢杨隐,时至今日,已经是十好几年。杨隐不想当皇后,年纪大一点之后,宋徵也觉得不忍心把他放到台前受万人唾弃百官嗟磨。他当时还没有继承王府,但是南边的官员但凡有女儿的,都想做他岳丈。南边民风开放,年轻男女之间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故而莫名其妙宋徵就见到了一堆小姐。
只是小姐们看他的眼神都十分热烈,娶回来怕是不甘心当个摆设。
后来遇见了一个特别不同凡响的小姐,看宋徵的眼神毫无波动,看其他小姐的眼神闪闪发光。
那是林心儿。
她父亲是林老,本在朝廷为官,奈何佞臣当道,发生了不少事,不得不及时抽身,辞官回家。林心儿是他最小的女儿,也是唯一的一个,便很是纵容她。她上面几个哥哥,也算文成武就,后来都跟着宋徵打天下。
真是非常适合做皇后。
宋徵派人去接近过她,林心儿直接说:“你家主子想拿我做筏子,好得很。反正各睡各,只要面子上做对和睦夫妻,就没有人敢说闲话。”
林心儿就是那种心大能撑船的,这话说过也就过了。宋徵跟林老透露了娶亲的意思,两人都没有说定,毕竟天下还不跟他姓。等天下姓了宋,林心儿才知道当年来问话的幕后人,就是现在的皇上。
她还以为就是哪个当地氏族的儿子呢。
宋徵把娶亲的日子给定下了,心中有些百感交集。皇后人没变,他心里的人却变了。
或者说,他确实没有太爱过杨隐吧。
林卿胆子小,一点点事就要哭要闹,偏偏每次都挠到了宋徵心上。宋徵趁着他睡着不知道欺负了他好多次,后来好容易准备在林卿清醒的时候做一次,裤子都扒了。然后看见了腿毛,宋徵下意识地就愣了一下,结果就被林卿一脚踢了下去。面子碎在地上,真是捡都捡不起来。
但是他还是硬了。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不是喜欢的长相,但是还是喜欢这个人。宋徵甚至觉得,不就是毛嘛,跟兔子一样毛绒绒的,不也很可爱嘛。
情之所深,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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