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黑马攻略 完结+番外完本[系统爽文]—— by:寒鸦风
寒鸦风  发于:2016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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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逸检查了一下卷子,发现没啥错别字、没写败了的字,写上姓名、座位号就等着人来收卷了。
中午休息一场下午还要接着考,下午考的是试贴诗。就是作诗。
叶萧逸这些年也被逼着写了不少骈句,押韵对偶也算挺熟了。不过写诗的造诣,还真是你有灵感了,才能写出好诗的。
《声律启蒙》、《笠翁对韵》、《训蒙骈句》里面上千个速配对子,如“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这些东西叶萧逸这些年已经背会了,格律上是不会出错的,就是可能意境上、和浑然一体上,赶不上人家。
不过拼拼凑凑写出一首像样的诗还是能保证的,能不能拿第一,就要看有没有遇到神对手了。
中午叶萧逸吃了饭,趴在桌子上睡了个午觉,就有人来贴题了。
题目是《楚辞·招隐士》里的句子: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
考场上很多白丁小朋友和白丁老朋友都莫名其妙,尤其是王高俊小混蛋,申着脖子到处问人:“它这诗都给出来了,还作什么诗?”
考场上叽叽喳喳一片,县令刚从内堂出来监考,就拍了一下堂木:“肃静!”
全场顿时恢复安静。
这个题目其实是个很陈旧的题目,以前就考过,不过不是在本县罢了。叶萧逸买的备考资料里就有历年的试题分析。
他还能背出满分诗的答案来,没错!就是那首名诗:《赋得古原草送别》,白居易前辈在16岁那年科举写的应试诗: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这种应试诗,其实就是扩写。把名篇中的一句话或一句诗,扩写成一首完整的诗,诗的主题、立意不能变。这种诗叫做“赋得体”,诗的题目前要加“赋得”两个字。
试贴诗第一讲究对韵,仄起平落,句尾押韵是基本要求。没韵的诗,在阅卷官员心里就不能入眼。
所谓仄起平落,就是上联以仄音收尾,下联以平音收尾。仄音是声调中的三声和四声,平音是声调中的一声和二声。
如《草》第一句上联句尾的“草”是三声,下联句尾的“荣”是二声,即符合仄起平落。
后三句上联句尾的“尽、道、去”是四声仄音,下联句尾的“生、城、情”是平音,全诗都符合仄起平落。
而押韵方面,首句可以不压,后三句的下联句尾必须压韵母。如《草》中句尾的“生、城、情”都压ng音,这首诗的押韵即算完美。
试贴诗其次讲究的是结构,四句的要符合“起、承、转、合”,八句的要符合八股文中的“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等八部分。
拿《草》来说,“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这一句是起兴。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一句是承接。“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这一句是将场景转换到送别的题意中去。最后一句“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是合,即总结全诗的一句,是表达诗人感情的部分。
八股文也一样,纵使你前面吹得天花乱坠,阅卷官员只看你后面的“束股”部分就知道你这这篇文章要表达的观点,一秒就可以判定你有没有离题、立意是否高远。
所以最后这句挺重要的,有没离题就看它。
白同学为了保险起见,他的最后一句和题目“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有多个字眼重叠是非常高明的办法,萧墨也说最后一部分最好把题目挪进去,引用、化用、重排字眼顺序都好。总之能让人一眼看出你完美靠题就对了。
叶萧逸也做过不少题,四平八稳的诗他能做出来。像白前辈意境这么开阔的,他拍马都赶不上。除非遇到灵感爆发,超常发挥才有那个机会。
叶萧逸花了两个小时排音、组句、拼对偶就把一首新的“赋得草xxxx”写完了。白同学的满分答案那么出名,叶萧逸当然不会傻到去抄他的。
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就可以开始交卷了。
叶萧逸又一再改字、改句,把格律、意境提升了再提升,终于让他觉得完美了,他才把诗抄一遍交卷。
此时才三点多,还有很多人在咬笔头、揉了n团纸都写不出一首诗来。
叶萧逸轻笑,就算熬到黄昏五点交卷,一下子就想一首现成的诗哪有那么容易?只有把一首诗拆开来,一句句一字字想,再把以前背的速配对子套进去,诗就有了。等成诗再修改润色就简单多了。
叶萧逸出了龙门就回家等放榜,此时太阳已经西斜,外面还有三三两两的家属等考生出来。
叶萧逸租的院子离衙门很近,他刚走近家门口的巷子,就被萧墨拉走:“跟我来。”
萧墨把叶萧逸带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问他:“你为何一定要考状元?为名?为利?依你现在的财力,你根本不需要状元这样七品芝麻官的俸禄。
依你的个性,你也不是喜欢束缚的人,为何一定要考这个状元?光宗耀祖?”
“光宗耀祖不行?考了官身就改变身份了呀,依我这么能耐,说不定哪天我得势了,还能只手遮天做权臣呢。
权力不是比老实做生意更有吸引力?”
老子总不能告诉你,我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一样的见鬼系统,考不上状元就得20岁殒命吧?
萧墨很郑重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
叶萧逸点头:“不考状元,我会死。”
萧墨却没领会到叶萧逸的意思,这导致很多年后,他一直以为叶萧逸是恋慕权势的。此时的萧墨只摸着他的脸道:“好好考,无论谁做皇帝,你都会当上状元的。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用担心,专心考试,其它的一切有为师解决。”
叶萧逸却敏感的捕捉到关键点:“怎么?朝中又有变动?我会听到什么消息?”
萧墨摇摇头,“现在还早着呢,知道了你就没心思复习了。但是如果你听到别人说了,你想知道就来问我。不要花太多心思想这些,保持平常心,专心备考。听话?”
叶萧逸想想也是,平常心很重要。乱了节奏就发挥不好,遂点点头答应了萧墨。
接下来几天,萧墨每天都接n道飞鸽传书,看来真的有大事发生啊!
不过叶萧逸被警告过,他就不关心这些国家大事了。还是老子的小命重要,专心把童生拿下来是第一要务,他只剩下七年的生命倒计时了,实在是耽误不起。
五天后放榜,这么多来考童生试的白丁,只有一百人合格。其中叶萧逸的座位号排在榜上第一名,叶萧逸的嘴角忍不住勾起,老子首试第一啊!
虽然是在白丁里头冒出头,叶萧逸也很高兴。老子曾经也是个妥妥的白丁啊,现在终于可以脱离白丁队伍了,可喜可贺。
因为卷子的名字是糊名处理的,五场没有考完,就不会拆密封。大家看到的排名都是座位号排名,没人知道第一名是谁,叶萧逸就默默遁走了,继续参加第二场考试。
第二场考试之前,排名前三十的考生被县令大人提堂面试了。
叶萧逸是第一个面试的,没想到县令老爷还记得他。县令老爷笑得像朵花一样问了他几个问题,都是第一场考过的题目,叶萧逸背诵了那几篇经文之后。
县令老爷拍手道:“好好好,你跟本官有缘,基础也很踏实。我翻过你的宗卷,身份不错,父辈还是于国有利的烈士。好好考,五场连得案首,本官可直接推荐你为秀才。”
叶萧逸忙道谢:“谢大人!”不过这个秀才推荐名额很鸡肋啊,只是免考府试、院试而已。
要是县令大人你能推荐我直接参加乡试,不用考岁试和科试,老子给你送钱都行!
接下来的四场考试,每场都跟第一天一样,上午考默写,下午考作文,有作诗、有作赋、有作骈文杂文,程度越来越难。
黎明时分入场,黄昏交卷,不给烛。就是不给点蜡烛的意思,做不出文章,可以拖堂,最多拖到黄昏,官差老爷也要下班,天黑了写不了字了,就必须交卷了。
做文章的时间基本还是充足的,只要有程序、有章法,三个小时基本能把一篇有格律的文章做出来。
当然,如果没有系统的方法,想上三天三夜想破脑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整篇满分作文想出来。事情还得一步步来,叶萧逸跟着萧墨学习,最深刻的体会就是不能心浮气躁。
追求速度不是体现在心态上,而是体现在行动力上。手快心稳,思路清晰,是叶萧逸总结出来的学习法宝。叶混混也终于有了点学霸的模样。
连续四场放榜的头名始终是没嚷嚷过的低调君三十二号,就开始有人注意到这个连冠第一。
等到第五场放榜还是三十二号居首时,县里土豪财主的礼已经送到了叶萧逸租的小院。叶奶奶还被吓了一跳,“乖孙拿了第一?没听说啊?”
叶萧逸当然不会说,糊名考试就是为了不让阅卷老师知道你是谁?我要到处嚷嚷,人家觉得我可欺,把我的卷子撤下去换别人的怎么办?
这些送礼的人里除了县令、县里的土财主,居然还有已经断绝了关系的王家人?
叶奶奶的二媳妇王小姐带着儿子亲自来到叶萧逸的小院跟叶奶奶赔罪,说她丈夫不懂事,气走了老母,求叶奶奶恢复关系。
叶奶奶是傻了才重新沾上这样的亲戚,小儿子一家又不缺吃穿,生活也富裕,就差了个“贵”字而已。不“贵”已经这样欺辱人了,等他们家贵气起来,老太婆我还能喘上气吗?
叶奶奶看着她带来的小孙子说风凉话:“小文今年也十岁了吧?跟小妹同岁呢,你这个做婶婶的也没想着给小妹捎点礼物,咱们还是按以前一样过吧,井水不犯河水多好。
你这次来求我,是小文今年的童试又过不了是吧?
我都说了孩子太小,别逼他读书,等他将来想读了,他自然能考上。你看我们小逸一次就考了个第一,读书很容易的,小文还小,让阿才好好教,慢慢来,不着急。”
王小姐想说要是读书容易,她丈夫也不会考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不过此时她不敢呛声叶奶奶,转而去求叶萧逸。
她以为女人和女人难沟通,女人和男人就会比较好说话。事实上,叶奶奶的意思就是叶萧逸的意思。
叶萧逸没跟她缠,直接坐上千里马“小逸”就回扬州城了。
剩下的事情陆商会打点,至于县令和土豪乡绅请他喝酒的事,可以推托说他年纪小,给各大人回个礼就行了。不然他若一路考上状元,得喝多少次酒席?
这种酒桌最容易出事,不知不觉就会入套答应别人什么。未进朝堂,他还不适合营结大小党派,等他有了官身,再回来和这些人结交,姿态又不一样了。
叶萧逸从县城回到扬州已经三月份了,马上要张罗四月份的府试。
府试的报名手续跟县试差不多,只是要凭县令发的“考引”才有资格报考府试。府试考三场,这次不用考足一个月,四天就能考完。
第一天考“贴经”,就是默写,仍是考记诵和书法。第二天考“杂文”,就是诗、赋、骈文、杂文等作文,考辞章和考生对文体的把握。
第三场考“策论”,需考两天。考的是时政见解,务实性很重要。
没当过家,不知柴米贵的读书人,更不可能知道国家关心的不是“仁义礼智信”这些飘渺的东西,而是一堆堆数据。
什么亩产量、赋税几何?国家人口、兵马数量、国库盈亏、百官俸禄、皇宫开销、战亡率、犯罪率,还有风调雨顺、气象变化这些一点都不风花雪月的东西。
第三场的“策论”是很多读书人阵亡炮灰的场地,所以每试“策论”都是给最充分的时间让考生去发挥。
不过这样的连轴转十分辛苦,得在厕所那么大的小隔间里度过四天,写字都会写得头昏眼花,身体如果不好,真的会吃不消的。
叶萧逸回到家后只管吃了睡,睡了吃。偶尔起来练练箭术,骑骑马,打打拳,先把精神养足了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回萧潜仍是送了他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油、药丸。叶放天仍是送他小吃食,其中还包括冰糖葫芦。叶萧逸要醉了:“府考不能带任何东西进去,你们就别送了。”
萧潜开玩笑道:“药油你可以擦在身上再进去,冰糖葫芦你也可以吃进肚子里带进去,怎么就没用呢?你上回不是考得很好嘛。”
叶放天也来调侃他:“你五场连冠第一,都能直接举秀才了,干嘛还受这个罪再考府试和院试?直接拜进学政门下,参加岁试和科试就能科考了啊。”
叶萧逸也不想受罪,问题是:“我还想让学政推荐我直接参加乡试呢,跳过太多总归不好吧。反正府试、院试一会儿就考完,我还是老实参加吧。”
叶萧逸的目标是能在今年八月参加扬州城的乡试,也就是秋闱。只考过县试,他也不好意思让人家推荐他。起码院试里得拿个前多少名吧?
萧墨这些天不知道在弄什么,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叶萧逸回到扬州城也没听说什么大事,遂把之前萧墨找他谈话的事放在一边。
临考试三天前,萧墨才出现,给那小孩按摩全身放松筋骨。叶萧逸趴在床上,让他别折腾了:“你的伤没好吧?我小孩子的身体睡一晚就能恢复,你就别操劳了。”
萧墨仍在给叶萧逸按腿,笑了笑道:
“关心我?为师的伤已经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叶萧逸马上炸毛起来:“谁担心你!我是提醒你,伤好了,就来跟我交待你瞒着我的事。不过我现在没空,等我考完这一轮再来收拾你!”
萧墨的胸腔震动起来,调笑道:“行,你可以收拾我。你怎么收拾本宫都行,我准了。”
草!被调戏了?叶萧逸一脚踹过去:
“你别一会儿为师、一会儿本宫的行不行,精分上瘾了?你等会是不是还要说奴才遵命啊?”
萧墨扯过他的腿捏,继续调戏他:
“你只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牙尖嘴利,是不是说明你想勾起我的注意?嗯?”
叶萧逸要炸起来了,谁勾引你了?
萧墨忙安抚:“别那么激动,我给你说件事,是关于今试策论的。”
说起这个,叶萧逸翻过面来,坐起来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最新的时政?说来听听,说不定这次的题目就考它了。”
萧墨拉过叶萧逸的手臂,一边给他按手,一边道:“是有个大消息,不过估计不会直接出。我说出来,你也别被吓到了。我朝被戎族十万大军压境,皇帝正头疼着呢。
扬州官场也收到了一些消息,可能会在策论里隐晦地问兵道。”
叶萧逸怔住了:“意思是要打仗了?那今届科举会延缓吗?”
十万大军啊!可别一打就打个十年八年,还征丁!老子不考状元会死的!
萧墨摸摸他的脸,笑话他道:“考状元就那么重要?你不担心咱们在西域的生意,反倒怕科举延缓,你就那么想当状元?”
叶萧逸要崩溃了,刚守完三年孝,如果此时遇国难再耽误一次,他可以直接写遗书了……
萧墨看这小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好笑道:“别担心,这仗打不起来。”
叶萧逸转过头来,愣愣的问他:“何解?这仗你能控制?”你当人家花费巨额军饷凑齐十万大军,只是跟你隔空叫板过家家呀?肯定是有所图的啊。
萧墨拿出一幅手绘的地形图,指给他看:“你看,这是葱岭,戎族的十万大军压境的就是这个地方。它是我朝通向波斯(阿富汗)和天竺(印度)的要道,也是丝路的过道。
蛮族人应该就是想取这个地方,以图控制丝路。但是葱岭这个地方非常险峻,它是天山、昆仑山、喜马拉雅山等群山交接的地方,形状扭扭曲曲,非常不好走,要绕很多路,拖都能拖死十万大军。”
这下叶萧逸懂了:“世界最高的三座山脉交接处啊?葱岭就是帕米尔高原吧!
我跟你说,帕米尔高原在当地语是“世界屋脊”的意思。无论是想绕过还是想翻过这三座大山,都行不通!行不通!这些戎族人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路线来打我朝?”
萧墨笑道:“帕米尔?你跟谁学的波斯语?不过这样的办法确实挺没脑子的,我现在还有没收到消息说这十万大军是哪个族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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