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不易》完本[穿书]—— by:食物巨塔
食物巨塔 发于:2016年10月20日
难怪……马车上的少女的确是有几分神似温大夫人。
萧锦嘲讽的摇摇头,他这个现代人都知道,在古代女子当知书达理,端庄优雅为重,太过招摇豪放必不一定是件好事。
温子瑶现下这番举动只怕早己落去京城大家们的眼里。
温大夫人太看重名声权利,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最容易栽了跟头,她的女儿势必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过这些又与他何关?萧锦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仁心仁义的人。
萧锦抬脚继续向前走去。
温子瑶噙着笑,手指温柔地轻抚着轻放在大腿上信纸中稳重端正的楷体笔迹。
坐在她旁边的侍女容香瞧着她的模样,笑道:“小姐,如果大皇子知道你那么喜欢他写的信,一定会很高兴的。”
温子瑶脸上浮出两朵红晕,伸手轻拍了容香一下,嗔怒道:“容香,谁教你说这些……让人害躁的话的。”
“小姐,是容香多嘴了。”容香掩嘴轻笑。
温子瑶佯怒般瞪了她一眼,视线落回信纸上,呢喃地问道:“容香,你说大皇子这是……喜欢我吗?”
那日她在大皇子他们面前驯服了奔虹赤,两天后大皇子便派人送了这封信过来。信上只写着一段话,大意是钦佩她的马术了得,并约了她今天到云海马场一同骑马。
温国文知道她上次去了马场后,大怒一场,觉得温子瑶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去了马场那种男子聚集的地方抛头露面实在是有失脸面,也不理会温庞氏的劝阻,直接让下人压着温子瑶回房闭门思过。
温子瑶被温国文这番对待,心里只觉气愤和委屈。女子怎么了?女子一样可以和男子一般骑马驯马!
温子瑶气得把房里的东西摔了个透。温庞氏也觉得温国文这做法有些过头,温子瑶去云海马场那是去认识大皇子的好机会,这是他们温家攀上皇族的好事!温子瑶虽然没有温夜阑长得好看,但是也算是貌美如花,男人有几个又是能抵挡得住美色的?
温庞氏没有明面上反对温国文,却偷偷地撤了守在温子瑶房间的下人和小厮。
温子瑶想到自己被父亲关在房间里两天,脸上的神色就变得阴沉难看,心里对自己的爹爹是越发的不喜。
她把信纸小心地折叠好,笑着对容香说道:“容香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容香给她送来这封信,今天和大皇子的约定怕是要错过了。
容香摇头轻声道:“这都是容香该做的。”
容香微垂着头,脸上有一瞬的狰狞,收在衣袖里的手指紧紧地握了一下又松开,抬头对温子瑶弯了弯眉毛。
温子瑶把信纸收入红色的雕漆木方盒子内,手指一下一下地抚着盒子上凹凸不平的表面,眸色暗了暗。
今天这事还真是多亏了容香。
要不是容香刚好出去采办,就要错过大皇子派来送信的人。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连大皇子的面子都不给,竟然把大皇子的小厮拒之门外。
父亲难道就那么不希望她当上太子妃吗?
不,父亲当然希望他们温家可以和皇室攀上关系,但是那个人却不一定要是她温子瑶。温子瑶想到温国文宠爱万分的那个侧室所生的温子莹,心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她决不可能让温子莹抢走本属于她的一切。她和娘竟然能够弄走一个温夜阑,就有把握再弄走一个温子莹!
容香余光扫到温子瑶咬牙切齿的模样,嘴角微扬的弧度转瞬即逝。
马车缓缓地驶到了云海马场。容香搀扶着温子瑶下了马车,两人很快就进了马场里面。
大庆站在角落默默地注视着她们的身影,对身后的大汉说道:“进去吧。”
立在大庆身后的高大男人低声应了一句,便转身走进巷子里,巷子的尽头切好就是云海马场的后门。
如果现在温子瑶在的话,便会一眼认出这个高大的男人就是那名拉着奔虹赤,劝告她不要上马的小厮。
温子瑶进到马场后,一眼就看到了驾着照夜白奔跑着的宋墨辰。宋墨辰跑了五圈后就驱着马缓缓地回到了入口处。温子瑶见他准备下马就想迈脚走上去,却被容香拉住了手。
“容香?”温子瑶有些不悦地瞪着容香。
容香靠近温子瑶轻声说道:“小姐,你看大皇子现在身边都是男子,你始终是个女子,这样贸然上去,恐怕会落了大皇子的脸。”
温子瑶虽然觉得容香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一个女儿家上赶着去找宋墨辰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容香见她打消了上前的念头,继续说道:“小姐,你想啊,大皇子不是在信里提到佩服你的马术吗?你今天不如又表演一次,或许大皇子会欢喜呢?”
温子瑶想了想,觉得容香说的极是。她扬起嘴角,侧头刚好看到马场的小厮牵着那匹奔虹赤出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只是区区马术,难道还能难倒她吗?虽然心里对于上次骑马的经历还有些心悸,但大皇子喜欢,她上一次又驯服过翔麟马,这次照样能行!
容香瞧着她自视甚高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每个人对于第一次尝试的事物都会带着警惕,但是一件事尝试了两次三次后,对方的警戒心就会慢慢地消失殆尽。只要到了对方完全松懈的那一刻,敌手一出,必会手到擒来,达成目的。
这是温夜阑上辈子从温庞氏那些人身上学到的,这辈子他会像虫子冬眠那样躲在一个地方隐蔽起来,等待适合的机会把这些全部还给他们!
☆、第13章 慧慈
灵隐寺。
一个穿着浅灰色洗得有些发白僧衣的小和尚匆匆地从外面走到禅寺的客殿。慧慈住持正坐在蒲团上闭眼敲着木鱼,念诵经文,声音缓慢而厚重。
小和尚站在门外犹豫了一会,还是走进门槛跪坐在木地板上轻轻地开口道:“住持,宫里送了一封信来。”
慧慈敲着木鱼的手顿了顿,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眸无波无澜,平静沉稳。他放下木鱼棰,凝视着前方手托莲花的阿弥陀佛铜像,幽幽地问道:“送信的人可有留下口信?”
“送信的人只说了一个‘苑’字。”小和尚把手中雕刻精致的木匣子推到慧慈的身下。
慧慈在听到那个‘苑’字时,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僵了一下。他侧头敛眸凝视着脚下的木匣子,叹了口气。
“你下去吧。”
“是。”小和尚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离开。
慧慈双手捧过带着檀香的木匣子,修长的手指轻抚着雕在盒上的花纹,眼神幽深。他把木匣子放下,伸手取过前面的木鱼,掀开垫着木鱼的四方长盒子,盒里一把小巧精致的钥匙静静地躺在里面。
慧慈取出钥匙,捧起木匣子,手指移到匣子的前方金锁处,只听一声轻扣,端口处便已开了一条缝。
匣子内只有一封信,信上还有一株枯萎的扶桑花。
慧慈看到盒中的东西,双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神沉重而忧伤。
“青梅竹马与伊,红盖高抬非吾。怜卿潸然泪落,夭桃将移别处。”
慧慈幽幽叹口气,闭上眼睛重新睁开,眸里的悲愤已经掩去。他伸手取过盒内的信函,展开,缓缓地看起来。待全部看完后,慧慈的脸上已是阴沉一片。
“命也,命也。”
慧慈摇摇头,擒着信函放到盘香上,艳红的火焰摇曳在白色的纸张上,只是一会的功夫,慧慈手上的信函已经烧成了灰烬。
慈宁宫。
苑贵妃站在窗前,目光从窗外的飞檐碧瓦,楼阁亭台缓缓地移到扶桑树上三两只上体近褐,下丨体皮黄灰色,颈背具完整的灰白色领环的麻雀上。
保德公公从走廊处走来,他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女挥了挥手,侍女们便鞠了躬离开。他走到苑贵妃的身后,只是低垂着头静静地立在那。
“保德,你看这扶桑花是不是开得正美?”苑贵妃没有回头,视线依然落到树枝上那几只麻雀身上。有两只麻雀靠得很近,脑袋时不时碰触一起,看起来十分亲密。
保德走上前抬头瞧了几眼窗外盛开得正茂的艳红色扶桑花树,笑道:“娘娘您亲自种下的这棵扶桑树长得是极好的。”
“保德啊,你这话说得真是太取巧了。”苑贵妃转过身来,笑着看着保德公公。
保德弯着腰笑道:“小的只是希望娘娘欢喜些。”
“保德你啊,嘴巴就是甜,不好不好。”苑贵妃取过绣着牡丹花的绫绢扇掩嘴笑道。
保德抬手轻轻地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笑说:“娘娘说得是,这张嘴巴真该打。”
“好了,好了。”苑贵妃执着团扇向他摆了摆,眸色渐浓,脸上的笑容消散,认真地凝视着保德,问道:“那东西送到了吗?”
保德笑着点点头,说:“娘娘吩咐小的都记着,小的让身边的人悄悄地去了一趟灵隐寺。”
“陛下,现在人在哪里?”苑贵妃点头,轻摇着绫绢扇问道。
“娘娘,皇上现在大概还在养心殿。”
苑贵妃听后站起身,保德赶紧走上前扶过她的手。
“让御膳房准备些参汤,本宫现下就去养心殿。”
“是。”
保德派来去养心殿传了话,又让御膳房的人赶紧弄了一盅参汤,便扶着苑贵妃走出了慈宁宫。
朱宋的皇帝现在正是知天命的时候,登机以来一直荒淫无度、昏庸无能,不喜上朝听政处理朝务,幸得有皇后和太子从旁辅佐政事。不过仅凭皇后和太子,国家的重要政务显然是不能得到妥善和及时处理的,个中的腐朽已经隐隐埋下了种子,内忧外患的情形迟早会在朱宋年间掀开帷幕,但此时这些暂且不提。
守在养心殿外的太监总管冯盛全见苑贵妃过来,笑着弯了弯腰,侧身说道:“娘娘吉祥,陛下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苑贵妃对他点了点头,笑道:“有劳冯公公了。”
冯盛全笑了:“娘娘还是快点进去吧。”
苑贵妃从身后的保德手上接过托盘,冯盛全为她打开了一扇门,苑贵妃朝他笑了笑便端着东西走进了养心殿。
冯盛全待她进去后便缓缓地拉上了门,保德欠了欠身,立在他另一边等着苑贵妃。
冯盛全朝着保德眯了眯眼,在这宫里,苑贵妃能够从一个秀女走到今天,得到皇宠,她必有一套手段。跟在朱宋皇帝身边那么久,冯盛全看过的人和事太多,现下能够进得了他眼的就只有苑贵妃。皇后娘娘虽然也是极好的,但是说到狠辣,却是不及这个苑贵妃。而且,这个苑贵妃身边还有个十分会察言观色的公公跟在身边。
如若苑贵妃有想法,只怕这宫里没她得不到的。宫中的女人虽然不及苑贵妃,但是也不傻,当然也看出了苑贵妃的难耐。不过这个苑贵妃却是聪慧过人,在擅算卑微弱小的时候直接就断了有子嗣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