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唯在林述走过自己后,猛的转身,从背后紧紧的将他抱在怀里,将他向后拖拽。
☆、第26章
“你干什么!”林述惊呼道,又想到化妆室外还有准备采访的记者,赶紧压低了嗓音,“妈的,你给我松开!”
他努力挣扎,然而身上的衣服都是一层又一层的宽袍大袖,几十斤重不说,还非常阻碍他手脚的活动,林述觉得自己好像栽进了棉花里,身体的每个都做都被无形中化解了力度。这大大方便了何夏唯,他趁机制住林述两只手的手腕,扣在林述的腰上,让他失去反抗的能力。
砰地一声,林述被何夏唯从背后按在了镜子上,两只手交叠着扣在头顶,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你对着镜子笑。”何夏唯的嘴唇紧紧的贴着他的耳朵,“笑得这么勾人,我都硬了。”他胯.部用力的压在林述的臀.部,现在更是画着圈的扭动着,空出来的那只手在他的腰上摸来摸去。
林述大口喘着气,臀.部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这动作太过熟悉,他们虽然从没有做到最后,但是当年还在一起的时候,何夏唯经常用这个动作表示自己的欲.求不满。
林述在心中爆着粗口,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理智:“夏唯,你别这样。你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双料影帝加身,片酬最高十大男艺人之一,十亿票房俱乐部最年轻的入选会员……你今天要是做出点什么有辱你名声的事情,你觉得媒体会放过你吗?当初……”
“什么有辱我名声的事情?”何夏唯轻笑了起来,嘴唇轻轻的在林述的耳朵上摩擦着,“同性恋吗?阿述你这么担心我,我好高兴。”他把林述的耳朵含进嘴里,用力的吮吸了起来,“别担心,我已经不怕了。我在佳影有股份,在外面也有自己的产业,就算不能演戏,我也养得活你。”
“滚开!”林述奋力挣扎,解救了自己的耳朵,却被更加用力的压在镜子上。他觉得自己被压的快喘不上气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林述压着嗓子怒吼道,“当初是你背叛我和别人上了床!是你对不住我!现在又要干什么?还觉得伤害我不够吗?”
他越想越生气,气得浑身发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这样羞辱!他妈的六年前那个贱人踩在我脸上,是他有钱有势,还是情敌,没办法,我认了!你是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何夏唯的精力全都放在如何压制住挣扎的越来越厉害的林述身上,脑子也被重新热起来的酒精占据,晕晕乎乎的,几乎没有听到林述在说什么。这个男人,他已经六年没有和他见面,没有说话,没有和他靠得这么近,没有将他抱在怀里。虽然早已分手,但实际上他从未忘记过他。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林述,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特别是已经铲除了他们道路上所有的外在阻碍以后。
“我一直都想着你。”他紧贴着他的耳朵,一边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一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个姓嘉的像条狗似的天天粘着你,我心里有多生气吗?”
林述停了下来,无谓的挣扎只能白白消耗自己的体力,他需要积攒力量。额头抵着镜子,林述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何夏唯以为林述是被他的话感动了,更加热情的去亲吻他的面颊和脖子,手也滑到他的下.腹和胯.部,手法熟练的揉了起来。
血液朝着被揉搓的地方涌去,熟悉的燥热感渐渐升起。林述羞愤不已,他气得快喘不上气,脸都憋红了,然而还是无法阻止身体因为外界的刺激产生反应。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禁.欲.已久的男人。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辩解,是我错了。但是,再给我个机会吧,我以后不会再犯错了。我爱你,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角色。那个嘉奕然就是个没断奶的孩子,把你当成父亲的替身了,她只是想找个爸爸。”何夏唯的胯.部缓慢而有节奏的在林述的臀部蹭着,时不时向前顶一下,抓握在手中的东西的存在感越发明显,这让他心中窃喜,“他能给你的,我都能。原谅我,好不好?现在没有什么能阻碍我们的了……”
“我特么的乐意给他当爹!”林述费力的扭过头,冷笑着看着何夏唯,“你想让我原谅你?行啊,你把邹榕那个王八蛋压过来,让他跪在地上舔我的脚,给我磕头认罪,我就原谅你。”
何夏唯有些发愣,好像没听懂林述在说什么,他停了下来,顿了几秒才道:“邹榕他怎么了?”
“哈。”林述冷笑了起来,忽然猛地一使劲,终于把何夏唯推开。他举起拳头对准何夏唯的脸,但是一想到等会还要拍海报,外面还有记者,这张脸不能动,只能抖着手忍了下来,气得胸口好像被石块堵着。
“阿述。”何夏唯上前,看起来还想抱他,林述撩起戏服宽大的衣摆,一脚踹上去,这一脚没有留任何情面,直接将他踹翻在地,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王八蛋。”林述咬牙切齿,脸气得通红,眼睛充血,“我真想宰了你。”他后退了几步,靠在化妆间的门上,用手捂着脸,努力平复心情。他不能这样走出去,走出去就是新闻。
“阿述。”何夏唯扶着椅子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终于有了懊悔的表情,“抱歉,我刚刚……中午喝了酒,不理智了。你别生气。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都……”
“滚蛋!”林述低声呵道。耳朵和脖子上湿乎乎的,想到那是什么,林述恶心的胃直收缩。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立刻黑了脸。
“啊……你还硬着呢。”何夏唯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又因为牵扯到肚子上的伤,表情又痛苦的拧了起来,“这样出去没法拍海报吧?给我几分钟,我帮你含出来,好不好?”他讨好的说。
林述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不要脸的变态,六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何夏唯也不是这样一副流氓的样子。他气得笑了起来:“想发春找别人去!看到你我都快吐出来了!”
化妆间的门把手被人拧动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房内的对峙,何夏唯低声咒骂了一声,连忙把撞翻的椅子都扶起来放好。林述对着镜子不停的吸气呼气,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下来,又用袖子盖住身前,这才打开门锁拉开门。
嘉奕然想一座山一样堵在门口,表情冰冷,嘴唇紧抿,居高临下的看着屋内,但是当他发现开门的是林述的时候,表情一愣,立刻展开一个笑容:“怎么把门锁起来了?”
“没事。”林述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简单的用这句话敷衍,他透过嘉奕然的身体朝化妆间外瞟,发现有几个人跟在嘉奕然的身后,看起来是也想进化妆间却被锁在门外的。而更远处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似乎都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探头探脑的打量着,再远一点是几个记者,表情有点兴奋,看起来想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林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慌张:“没事。就是老朋友聊了会儿天,说了点私事。”他勉强一笑。
“这样啊。”嘉奕然笑着点了点头,向里面看去,他怀疑的看着何夏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后者对他微微一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行了,那咱们就别堵在这儿了。”嘉奕然收回视线,假装不经意的说,伸手揽住林述的肩膀把他往里面推,“后面的人都进不来了……”然而当他的目光滑过林述的耳朵时,他立刻瞪大了眼睛,表情也变得震惊了起来。
“这是……”他轻声道,伸手去摸林述的耳朵,手指轻轻的在耳廓上碰了一下,指尖滑过耳朵下面的一块皮肤。
他再一次看向屋内的何夏唯,这才发现他的坐姿略有些奇怪,像是在遮掩什么,而遮掩的东西,作为男人,他非常了解。
何夏唯似乎明白他发现了什么,忽的笑了起来,转开了脸。这笑容在嘉奕然看来,充满了小人得志的洋洋得意和嘲讽,看的嘉奕然怒火中烧,握着林述肩头的手也猛的收紧了。
“怎么了?”林述皱起眉,动了动肩膀,躲了一下,嘉奕然勉强一笑,立刻松开手,去整了整林述的长发,盖住他的耳朵,“要去趟洗手间吗?我跟你一起去吧,刚好帮你举着衣服和头发。”他搂着林述的肩膀笑着往外走,“然后你再帮我拿衣服。啊,第一次拍中国的古装剧,感觉衣服好有意思呢。”
林述心中一动,立刻顺着嘉奕然力度,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化妆间,来到外面的洗手间。
洗手间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一进来,嘉奕然立刻把门锁上,转过身来的时候,脸已经阴沉的可以滴水了。这样严肃的表情,林述是第一次看到,这和他平时的形象相差太远,几乎让他觉得这不是同一个人了。
“怎么了?”林述再一次问道,没有避开嘉奕然伸过来的手。嘉奕然不是何夏唯,他想做什么,一定有原因。
“这里,”嘉奕然紧皱着眉,撩开林述的头发,用指尖轻轻的点了点林述的耳廓,“有个齿痕……”他的手微微下滑,指尖又在耳朵下面的一小块皮肤上蹭了一下,“这里有个……吻痕。”
“草!”林述忍不住骂了一声,转身冲到镜子前,撩起头发仔细看,“真特么的恶心!”他再一次气红了脸,打开水龙头,用手扑了水去洗耳朵和脖子。
嘉奕然连忙拦住他:“会花了妆的。你等等。”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不到一分钟,助理气喘吁吁的跑进厕所,递给嘉奕然一条手帕和一个化妆包。
嘉奕然把手帕打湿,拿在手里似乎是想亲手给林述擦,林述躲了一下,把手帕接了过来:“谢谢,我自己来吧。”嘉奕然刚刚碰他耳朵的动作太过暧昧,这让他立刻想到了何夏唯。不过他知道嘉奕然不是何夏唯,不想因为自己太过敏感让嘉奕然觉得受伤,所以刚才一直忍着不动,然而在发现何夏唯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后,怒火再一次燃烧,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身体碰触。
林述对着镜子使劲的揉蹭着耳朵和脖子,把刚刚何夏唯碰过的地方全都擦了一遍,恨不得蹭掉一层皮,这才停下来。看着通红的耳朵和脖子,林述再一次烦躁的咒骂了一声,低下头深呼吸。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的下.体依然□□着,即使隔着宽大的衣袍,依然依然能够看出形状。他的注意力全都被自己满腔的怒火吸引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愤怒和激动会加速血液的流动,导致.勃.起的状态迟迟难以消除。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身体上的变化并非完全因为受到肉.体的引.诱,过于激动和亢.奋时,也会产生相似的身体反应。更别提他是被何夏唯直接挑.逗.起来的,接着又一直保持着极度激动的状态。
“草!”林述立刻用袖子捂住下.体,又想到嘉奕然就在身后,几乎不敢回头。
而嘉奕然已经看到了。他红了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要不述哥你先进去?”他指了指卫生间的隔间,“我出去的话,会比较引人注目,所以……”
林述低着头冲进了隔间,用力锁上门,在马桶上坐了下来。他撩起衣服,看着自己精神过头的下.体,气得面红耳赤。他用力的深呼吸,让自己平静,然而这只让他越来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