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攻略朕》完结+番外[HE爽文] —— 作者:昕韵
昕韵  发于:2016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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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的想法高子辛暂时是管不了的,他看着库房里越堆越多的各式琉璃制品,高兴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然后他开始琢磨,觉得这开店做买卖的事必须得加紧了。
    正巧就在这时,欢喜来报,说是周荣又递牌子求见了。
    高子辛顿时愕然,周荣不在家里好好养病,跑来皇宫干什么?不过他想到那个油盐不进的周丽娴,便决定见周荣一面了。
    不管周荣这次想干什么,他得趁这次机会,让周荣跟周丽娴见一面才行。
    他懒得跟那女人废话,倒不如让周荣给她醒醒脑子。
    于是他懒洋洋地说道:“宣他觐见吧。”
   
    第44章 一个机会
   
    周荣为什么找高子辛?
    他的目的其实很简单。
    高子辛命人贴出皇榜后,一直在关注外面消息的他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也不傻,几乎在得到消息没多久,脑子里就有了想法。
    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周家现在已经是这样了,高子辛明显不打算法外开恩,但是他若是肯担任预备营的教授,高子辛便必须得卖他一个面子。
    他征战沙场多年,算下来赢多输少,经验绝对算得上丰富,所以他很有把握,只要他愿意当这个教授,高子辛必然会十分高兴。
    他猜得也没错,当他见了高子辛,亲口说出愿意担任预备营的教授后,高子辛果然大喜。
    高子辛早在打算建立军校的时候,就曾经打起诸多老将的主意,其中就包括周荣。只是因为周家的事,他对周荣多有迁怒,也觉得周荣心里必然存了芥蒂,不会愿意担任这个教授。
    哪知道,周荣竟然主动找上门提了出来。
    他既然愿意,高子辛当然巴不得,当场就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紧接着,高子辛便说道:“周卿深明大义,朕心甚慰。周氏久居深宫,思虑亲人,周卿可愿见她一面?”
    周荣听到前面的时候,他一直高悬着的心便稳稳地落了下来,觉得周家这次或许能免于一劫,只是当他听到“周氏”二字,他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周丽娴!
    他可没忘记,要不是周丽娴在宫中狂悖妄言,周家根本不会遭此大难!
    是,他约束不力,让周家的一些人行事越来越嚣张,犯下了诸多案子。可京城里的勋贵,哪家没几个案子?
    高子辛不懂他们偏动周家,还不是因为周丽娴在宫里胡说八道,犯了高子辛和太后的忌讳!
    当然,此时他是万万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重生的人正是他的嫡亲孙女周丽娴!
    要不是她招供出的那些东西太过骇人听闻,狠狠地侵犯了太后贺氏和高子辛的逆鳞,高子辛也不会这么雷厉风行地拿周家开刀。
    不过,周荣虽然心中愤怒,却还是决定去见周丽娴一面。他必须亲眼看看,为什么以前还算恭顺知理的嫡亲孙女,入了宫后竟然彻底变了模样!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怀疑贺坤当日的话。
    周丽娴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应该是皇后?这怎么可能呢!
    他明明记得,这个孙女可是向来都很稳重的!
    高子辛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也不在意,直接命欢喜带着周荣去了周丽娴如今居住的碧云宫偏殿。
    即便不去看周丽娴,高子辛现在也知道周丽娴的状况。
    连日的逼供,再加上前世和今生,她已经有些疯疯癫癫,分不清这究竟是前世还是今生了。
    所以,当欢喜带着周荣走到周丽娴所居的偏殿门口的时候,周丽娴一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声音便响了起来:“杜郎,是你来看我了吗?杜郎,杜郎你快进来啊!不!杜郎你快走,走得远远的,陛下他要杀了你!他要杀了你!陛下,陛下,臣妾求你了,你饶了杜郎吧!啊!你们别过来!我不要喝!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欢喜听到这些话,死死地埋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周荣此时的脸色。
    周荣的脸色已经铁青了,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嫡亲孙女,竟然……竟然……竟然做出这种丑事!
    欢喜可不会让高子辛身上蒙羞,于是他低声解释道:“国公大人莫要误会,周宝林刚入宫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就在末选的前一晚,她突然半夜从睡梦中惊醒。
    从那之后,她整个人就有了变化,末选的时候不仅对陛下和太后无礼,神色也颇为怨怼,甚至还弹错了音。
    陛下念在国公大人的面子上,特意赐封她为五品昭仪,谁知宣读完圣旨后,周宝林便大呼不可能,还说……还说她该是皇后娘娘,陛下和太后娘娘震怒,才将她降为了六品宝林。
    之后,太后娘娘还特意传她过去说话,准备悉心教导。只是周宝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说要见一位姓杜的太医……陛下彻查后,太医院确实有一位姓杜的太医,名字也和周宝林口中提到的分毫不差。
    陛下和太后娘娘都觉得此事可疑,后来国师大人说,民间有‘借尸还魂’一说,怀疑周宝林也是如此。只是国师大人也没办法驱除周宝林身上的邪祟,陛下这才希望国公大人能亲自见周宝林一面。
    国公大人毕竟是周宝林的嫡亲祖父,又征战沙场多年,邪祟必不敢靠近,许能将那邪祟驱除,让周宝林恢复如初。”
    周荣一直阴沉着脸色,借尸还魂什么的他是不信的,他年轻时候征战四方,还从未遇到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他心里却异常清楚,周丽娴必须是被邪祟占了身子!
    不管是皇室,还是周家,都无法容忍不守妇道的周丽娴!
    所以这事只能是邪祟作祟,跟皇室,跟周家,都没关系!
    甚至于,周荣宁可周丽娴真的是被邪祟上了身。他实在没办法接受,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嫡亲孙女变成这么个不守妇道,跟人私相授受的女人!
    而且,竟然还怀上了野种!
    不,不对!
    周荣突然发现了问题,周丽娴刚刚提到孩子,可是她入宫的时候绝对是完璧之身,而小选整个流程,总共也没几天,她怎么可能怀得上孩子?
    难不成,还真是邪祟作祟?借尸还魂?
    他狐疑地看欢喜一眼,见他默默垂首站在门口,明显没有进去的意思,这才定了定心,推门进去。
    屋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不过周荣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凭周丽娴说出的那些话,他也不敢让别人知道。
    他一进屋,周丽娴立刻就抬起头朝他看来,嘴里警惕地大叫:“你别过来!我不会让你害死我的孩儿的!”
    可是很快,她就认出了周荣,脸色顿时一变,晶莹的泪珠也瞬间滚落下来:“祖父?祖父,真的是您吗?祖父,您快救救我!救救杜郎啊!”
    “啪!”
    周荣狠狠地打了周丽娴一巴掌,虽然怀疑周丽娴被邪祟占了身子,可是看见她这副疑神疑鬼的模样,他起先也忍不住心疼了。
    可是一听到最后的话,他就忍不住出手了。
    杜郎杜郎!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口口声声叫杜郎,是生怕陛下不肯要她的命吗?还是怕周家过得太舒坦,嫌周家还不够惨?
    周荣冷冷地看着被打懵了的周丽娴,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还不赶紧从老夫孙女的身上滚出去!”
    周丽娴愕然:“祖父,我是娴儿啊?您怎么不认识我了?您在说什么啊?什么滚出去?”
    周荣目光更冷:“那老夫问你,那个姓杜的是怎么回事?老夫可不记得老夫的亲孙女认识什么姓杜的!你休想坏她名节!”
    周丽娴目光闪了闪,顿时茫然起来。杜郎……杜郎是她前世入宫三年后,认识的一个年轻俊朗的太医。
    如今,她跟杜郎还未曾相识。
    意识到这一点,周丽娴顿时失魂落魄地坐倒在了地上。重生之后,她一时适应不了,总是想着前世的事,想着前世的仇恨,竟然忘了,所有的一切都还没发生。
    不,确切地说,一切已经改变了。
    她前世当了皇后,这一世却只是个宝林,还是个不贞的宝林。
    见了久违的亲人后,周丽娴被恨意压迫的理智渐渐开始回笼。
    然后,她突然发现自己错在哪里了。
    这一世高子辛没有被人下毒,没有缠绵病榻,甚至还有国师相助。她早该想明白的!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她能够将高子辛和贺氏玩弄于鼓掌?
    甚至于,见到了周荣,看着他这副垂垂老矣的模样,她想起前世越来越狂妄的自己,突然觉得异常难堪。
    她明明被家里寄予厚望,从小严格教导,入宫时也下定决心要争夺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以延续周家的繁荣。
    结果,她都做了什么?
    前世的那个她真的是她吗?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为什么要让她“重生”吗?让她知道那些?
    还有那个孩子……
    她本能地摸向自己的小腹,这里异常平坦,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孩子,甚至根本没人碰过她。
    这一刻,记忆犹如开了闸的洪流,被家人的教导的记忆纷至沓来,不断折磨着她。周丽娴越是回忆越是羞愧,曾经对于杜忻的喜爱反倒逐渐淡了下来。
    她忍不住扑到周荣脚底,抱着他的双腿大哭:“祖父!祖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荣看她哭得伤心,原本冷硬的心也逐渐柔软下来,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周丽娴的头顶,叹息道:“告诉祖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丽娴却摇了摇头,她知道,真相是绝对不能告诉周荣的,说出来只会害了整个周家!她便只说道:“是我做了一个梦,把它当成了现实,现在,梦已经醒了。”
    是啊,她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
    就在这时,高子辛走了进来:“周氏,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正在哭泣的周丽娴猛地抬起头,看向门口逆光站立的高子辛。
    她记忆中的高子辛因为被人下毒,一直缠绵病榻,汤药不断,身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脸色蜡黄,行将就木。
    这样的高子辛,她自然喜欢不起来。
    重生后她心中满是仇恨,即便看见正常人一样的高子辛有些意外,也不可能对仇人生出情愫,更不可能正视他。
    因为那些记忆,因为仇恨,她总是觉得高子辛丑陋如鬼,自私狠毒,被仇恨蒙蔽住的双眼根本看不见其他。
    然而如今她见到周荣,大彻大悟之下,心里对高子辛和贺氏的仇恨倒是淡了许多。
    于是这时候再看高子辛,她才忽然惊觉,他跟她记忆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他穿着红色常服,虽不壮硕,却也高大挺拔,当得起芝兰玉树。阳光从他身后射来,常服上的精致龙纹栩栩如生,仿佛能腾飞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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