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沉寂了片刻后,渐渐又活跃起来,富二代小鹿先带头:“哎哟,破坏气氛的不和谐分子总算走了!有爱了有没有?来来,CD现在是你的了!”
一边说着,一边却相当得意,打着眼色将签名CD给了白千严。
至于唱歌的凌一权,大家虽然被他的歌声震撼地无法言语,八卦心熊熊燃烧,可却又不敢上前骚扰这个看起来冷到让空气冻结的青年,于是,被揪出来的白千严便成为了大家情绪宣泄的对象。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激烈讨论着,问着各种底细跟八卦,还把凌一权夸上了天,白千严心安理得地接受这样的赞誉,仿佛这些话是对他说的一样,心情也非一般地好,尤其是签名CD到手后。
后来,大家的情绪越来越高,开始朝白千严敬酒,白千严顶不住压力,也勉强喝了点,但才几杯下去,居然就有些站不稳了,差点倒在富二代小鹿的怀里,于是,凌一权二话不说地直接将他打横抱走。现场又是口哨尖叫连连:“公主抱啊!威武!”
“千严!晚上保重啊!”
“等下!‘踏歌’刚送来的奖金你们忘记拿了!”
“嗯?”听到“奖金”两个字的白千严挣扎着起来,本能地伸手:“给我就可以了……”
而今夜,两个人的分数跟录音,都自动上传到了踏歌的老板——靖沉手上。
毕竟,这算是开店来第一次遇到的奇葩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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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球狐狸扭着肥屁股挠着浴室门,可无论它怎么挠,怎么踹,雪白的木门都丝毫不动。
里面,缓缓流转的白色雾气中,两个修长的男性身影交叠着。
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成熟,约三十出头的黑发男人懒懒的靠在另一个白发青年的怀里,似乎想睡觉,不时蹭了蹭对方的胸口以便调整舒适度,眼神似眯非眯,如同一只慵懒的黑猫。
但很快的,他就感到了强烈的不满,没什么力道的手抓住另一只要脱他衬衣的手,有些沙哑的声音还带着软软的鼻音,糯米般濡软:“干什么……别乱碰……”
“我绝不让一个不洗澡的醉鬼上我的床。”
“我睡这里啊……”白千严歪着头看他,混沌的脑子迷糊得几乎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只是觉得身上的味道很香,似乎可以吃的样子……
“闭嘴。”俊美到几乎不似人类的白发青年依旧固执地解开白千严的扣子。
“你好烦……”白千严不高兴了,挣扎着从凌一权怀中爬出,爬着攀着似乎要在附近找个地方睡,最后居然爬进了浴缸里。
噗!
溺水!
待凌一权无语地将人捞起时,白千严已经全都湿了。丝质的雪白衬衣几乎贴在了身上,加上有几颗扣子解开的缘故,半边衬衣几乎滑到了肩膀下面,以至于他完全动弹不得,苦哈哈地扶住凌一权,居然还先埋怨上了:“你这个孩子怎么搞的,用水泼我做什么……”
透明的水滴不断地从男人线条有致的躯体上滑落,顺着浅蜜色的锁骨仿佛一路舔砥般滑入了衣衫下的皮肤上。
“你别乱动,这样我不能帮你洗澡。”凌一权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已经嘶哑。
他挪了挪位置,有力的手也稳稳扶住了白千严紧实的腰,以至于对方只能很被动地半趴在他身上,而那透过绵软湿衬衣传来的体温,清晰得几乎烫伤了他的手。
“洗什么……要睡……”白千严挣扎着又要起身,凌一权却没有耐心地直接撕掉了他的衣服。
“白千严……”而后,白发青年抵着对方的额头低沉地道:“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白千严迷茫地看着他,却是什么也没听懂,只是觉得嘴唇很疼,也很麻。(亲了吧?又被和谐了)
在他不多的意识中,他觉得压着自己的这个发白青年很危险,非常的危险。
可他却根本动弹不得……
“我跟她分手了。”
“嗯?”
“你明白吗?”
“我想睡觉……”
“……”
球狐狸依旧挠门,却渐渐被里面的声音吓得不轻,担忧得原地直转。是有人被攻击了么,听起来很痛苦很痛苦,似乎在哭……(好吧,绝对不纯洁啊!!!! 绝对H了啊!!!!!自己补脑中..........)
还有很多水声,是掉到水里了么……
怎么办,好着急!!
球狐狸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它都不记得是多久的时候,门开了,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将白千严抱了出来,而白千严似乎非常累,几乎无法动弹,身上也一块红一块紫的,好像是牙印。接着,它看到自己的主人将白千严放在了床上,很温柔地为他盖好了被子,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紧紧将对方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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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主宅
比起凌一权那栋雪白的住宅,占地数千平方的凌家主宅则是清一色的黑,整个建筑群的线条大气而简练,甚至连装饰也并不多,以至于还没靠近,一股极具压迫感的肃杀之气变扑面而来。
凌一权的前女友浅昕颤颤栗栗地跟着一名黑衣保镖朝大堂走去,一路上,周围三三两两的巡逻保镖以及猎犬总是让她的背脊阵阵发毛。
无论是巡逻还是站岗,那些人从来都是军事化的行为模式,除了必要的暗语跟手势,几乎嗅不出一丝人味。
这栋住宅她只来过一次,还是死缠着凌一权让他带自己来的,而后,却打死都不愿意再来了。
因为,在这里待上的每一秒钟,都让她有种被血腥包裹的恐惧,尤其是只要她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立刻就会有近十道视线锁在她身上,吓得她控制不住地哆嗦。
可这一次,她却是独自一人前来的。
她甚至还不知道凌叔是否愿意见自己。
好在对方似乎还记得她,也没有为难便让人将她带入。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什么她感觉到主宅的戒备,似乎比以前森严了很多,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过了一会,她便被带到了会客室,一进门,她就有种脚软的感觉。
因为凌一权的父亲,看起来情绪非常的差,视线朝她扫过来的时候,浅昕差点给吓跑了。
只见男人懒懒的窝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神情疲惫而阴戾。从他略微苍白的皮肤上来看,他似乎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细长的凤眼下有着黑色的阴影,再配合着略微凌乱的发丝,竟然有种妖异的错觉。
而从来都是打扮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此刻却穿得相当随意,似乎身上有着难以言喻的疼痛,导致极其挑剔的他不得不穿着柔软的浴袍来减少摩擦。只是这样的天气未免有些发凉,所以还随意地披了件黑色的水貂皮草,交叠着的长腿懒懒的从衣摆下伸出,微微带点粉色的膝盖跟脚趾却又种毫不违和的、近乎惑人的感觉。
但最吸引浅昕注意的,却是男人脚下踩着的一名长发男子。
他看起来似乎被打得很惨,无数道血肉模糊的鞭痕在他赤裸的背后纵横交错着,而后,两条精致的铁链将他的双手牢牢地锁在身后。
他微微地低着头,虽然身上被铁链束缚着,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有些凌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只能勉强从露出的半张侧面看出这个人长得非常俊美。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浅昕有种错觉,那名被踩在地上的男子神情相当淡然,没怎么显出狼狈,倒是脸色阴冷的凌叔看起来似乎有些气得不轻,踩着对方的那只脚不时用力地踏下,似乎这样才解气一般。
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浅昕乖巧地弯腰问好,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在男人的对面坐下。
“找我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几乎没有什么岁月痕迹的他看起来依旧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并不算很出色的长相,只是那天生高贵气质总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浅昕嘴唇一抿,极力克制但清秀的脸上却还是闪过一丝狼狈的伤痛,她将凌一权跟白千严的事情尽数道了出来——包括凌一权为了救对方而差点毁掉双手的事情。